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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静静的一言不发地凝视他,沐浴在那专注凝望的柔和目光下,每每弄得他脸红心跳……
他知道,其实这都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鬼的缘故。可是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揣度燕拂羽口中的「爱」到底是什么意义,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做更多过份的联想。而因为这份心思,使得他对旁人的目光特别敏感,老是害怕自己脸上会不会露出心绪,让人瞧出了端倪。
他们三人缓步沿着山道向山顶而去。山路蜿蜒,两旁林木葱茏,风中带着水气,瀑布水流声在树林深处隆隆响着。
「从这里进去可以到龙口,是个很壮观的瀑布,」凌康介绍着,「两位要是有兴一游,我可以多安排两个人手,陪两位一起过去。」
「多谢,不过我们自己去就行了。」燕拂羽本是婉拒,谁知凌康走在前面,没看到燕拂羽脸上的表情,因此误以为燕拂羽不悦,遂急忙解释,道:
「燕少侠,你不要误会,家师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怕你们单独行动,万一遇上什么危险就不好了,所以才要在下跟着,负责两位的安全。」
武叔崇听了之后心想:这美其名是保护,实则跟监视也差不了多少。才想时,就听得燕拂羽说道:
「这不等于在大会召开前都得被你跟着了?我不要。」燕拂羽蹙起了眉,这副神气让武叔崇想起之前自己硬是要跟着燕拂羽的事。
回忆兜上脑海,带出了噙在嘴角边的笑,落进燕拂羽眼中,让他也笑起来。他抓住武叔崇的手,两人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之后,武叔崇立刻施展绝顶轻功,拉着燕拂羽朝前直奔,没三两下就将猝不及防的凌康远远拋在后头。
奔驰在山风呼啸的山道上,风从耳畔快速后掠,给人一种彷佛乘着风的错觉,畅快淋漓,再想起刚才凌康错愕的表情,燕拂羽不禁大笑起来。这份快意感染到武叔崇,让一向拘谨矜持的他也跟着发出朗朗笑声。
笑声跟着他们的身形乘风,一路飙扬至山巅。
武叔崇和燕拂羽只觉眼前豁然开朗,便停下脚步。只见山顶一面临空,和另一面的林木合拢,围绕着一个约可容纳千人左右的广阔圆形空地,中间筑起一座高台,旁边竖立着旗杆,颜色鲜明的锦织大旗猎猎飘扬,衬着一色蓝天,更显气势壮阔。
旁边还有些『白虹山庄』门人忙着处理一些琐碎杂务,见到他们两个陌生人俱都微微一愣。但现在燕拂羽的心思已经装不下任何其它,只是带着兴奋而又激动的表情缓缓走向那座平台,凸绣着「天下第一」四字的旗帜在天空飞扬,抬头望着,他的双眉和唇角不禁一同飞扬。
武叔崇静静地站在燕拂羽身边,注视着他的表情,视线不由跟着燕拂羽的一同流转,停伫在天空的方向。
※ ※ ※
十四的月将圆未圆,盈亮光芒临照大地,兼有擂台四周每隔十步之处便点上的火把,将整个会场照耀得如同白昼。
气氛滚热,众与会人士莫不摩拳擦掌,抱着一颗期待兴奋的心等待黎明的到来。
『白虹山庄』虽为众人准备了宿处,但大部分的人还是挤在比武擂台四周,东一丛西一簇地聚在一起。有人放怀吃喝『白虹山庄』招待的酒菜,也有人小心谨慎地只食用自己带来的干粮;有高谈阔论的,也有闭目养神的……更不缺乏相互腾眉瞪目开始凝聚战意的人士。
只见『白虹山庄』众门人忙得人仰马翻,凌康在人群中犹似无头苍蝇般钻来钻去,找寻燕拂羽的踪迹。
「武四侠。」凌康在靠近树林的一个角落找到了正在大快朵颐的武季峣――他是下午才跟着『紫电门』的人马一同上山的。「你看到燕少侠没有?」
本来凌康是一直跟着燕拂羽的,燕拂羽极不耐烦,几次差点跟他打起来,幸亏被武叔崇给劝住了。但燕拂羽还是拼了命想摆脱他――连屎遁尿遁的招数都用上了。这时因山上人愈来愈多,又有几人发生了一点小争执,引起众人起哄围观,因此凌康一个错眼,被燕拂羽给溜出了视线之外。
「他跟我三哥刚才不是在那边么?」武季峣一口烧鸡一口酒地吃得畅快,漫不经心地指着刚才有人拔剑相向而引起人群围观的方向。
见武季峣也不知道燕拂羽的去向,凌康着急不已,赶忙前去分派人手找寻。
而此时,燕拂羽跟武叔崇两人正在龙口瀑布旁为摆脱了凌康而笑得开心。
水气氤氲。一条水龙哗哗地自高处激冲而下,灌入其下一方深潭,激起的水花几乎比一个人还高,映着月光,亮出一弯浅淡的虹,融在周遭青松里,黑石白水、碧针彩桥,清幽中别见几分旖旎。
武叔崇在一方临水大石上坐下,一旁燕拂羽举头望月,似在吸纳月之精华地深缓吐息。月光洒了他一身,如夜黑衣上蒙着一层淡淡水气,遭月光一照,竟像是会发光似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燕拂羽的话声将武叔崇自怔然凝望间拉回神来。被燕拂羽发现他一直呆看着他,武叔崇脸上不禁有了几分赧色。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不由尴尬地笑笑,转开了视线。
燕拂羽在武叔崇身边坐了下来,握住他的手,说道:
「这几天凌康老是在我们身边打转,害我都不能跟你好好说话。」
「这一路上说的还不够?」武叔崇将手抽了出来,「明天就是比武大会的正日了,你快抓紧时间用功吧!我在这里守着。」抚着自己刚被握住的手,他只觉得一颗心还是跳得飞快。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别扭,武叔崇背转过身,不敢跟燕拂羽相对。
「师父教的,我全都练熟了,要用功,也不争这一时三刻。」
「明天的比武可不是好玩的,十大剑客里,除了芙蓉女被凌霄剑客用话给僵住了没有来以外,其余的可都出现了,你别掉以轻心。」武叔崇婆婆妈妈地叮嘱着,「还有,比武点到为止,你可别……」
「刀剑不长眼,我才顾不了那么多,总之,我不会让人抢走流星剑的。」
说中武叔崇一直担心的事,他的眉心不禁纠了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比武输了,慢慢再把剑抢回来就是,可别存着个剑在人在的念头。」
燕拂羽微笑,笑得武叔崇不好意思。
「我尽我的心劝你,但,听不听在你。」
「你担心?」
「……当然。」
燕拂羽再度拉住武叔崇的手,「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面容诚恳,叫武叔崇又是一阵怦然。
武叔崇略略一挣,想将手脱出,却被燕拂羽加力握紧了。抬眼,四目相对之际,他整个人就被燕拂羽抱在怀里,一下子面红耳热,不由用力地推开了燕拂羽,站起身来就要闪远一点,却被燕拂羽拉住了。
“你怎么了?”燕拂羽睁大眼问道。
对上那对清澈的眼眸,武叔崇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却听燕拂羽继续问道:“这里又没旁人,也不能抱你吗?”
“这……”武叔崇咬了唇,“抱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我想啊!”
“你……”面对燕拂羽这过分理所当然的理由,武叔崇词穷了,正在不知所措的当儿,他被燕拂羽执拗地抱住,“你现在该好好养神……”推拒的手被燕拂羽扣住,耳朵贴在燕拂羽胸上,听到心跳。
武叔崇要扭脱燕拂羽的箝制一点也不难,但是,他就这么放任自己半推半就地被抱著。
燕拂羽的手扣在他的腰际,突然间收紧,另一手托起他的下颚,将唇印了上来。
双眸不自禁地眯起,气息在浅淡的一吻间交融,带给武叔崇迷离的晕眩。随着燕拂羽的深入,他不由得攀住燕拂羽的背脊,回拥的力道增加……
因被燕拂羽拉开手而回过神时,他才发觉燕拂羽被他压在身下,分开的唇边挂著一抹微笑,惊觉自己的失控,武叔崇一时竟冒出冷汗。
再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探进燕拂羽的衣襟时,他更是惊慌得差点想直接昏倒了事。
“对不起。”武叔崇连忙从燕拂羽身上爬起,燕拂羽略有点无奈地将衣襟理好。“今儿时机不好,改天吧!”
一句话弄得武叔崇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无意识地做出这种事……
正当武叔崇胶着于自己的行为失当时,燕拂羽开口了。
“有事吗?”
这句话是对着武叔崇的身后说的,惊得武叔崇飞快回头,将武季晓尚未从震惊中恢复的表情捕捉无遗。
老天爷!他居然痴迷到比燕拂羽还晚发现有第三者在场……武叔崇悔恨莫及地想着,难怪燕拂羽会拉开他的手。
武季晓还是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两人,猛然间,他的肩膀被武叔崇抓了个死紧,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武叔崇恶狠狠的表情。
“不许告诉大哥他们!”
“喔。但你们……”武季晓呆头呆脑地应了。“什么也不许问!”
看武叔崇气急败坏的模样,武季晓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嘴,“我知道你很难想像……可是我……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武季晓根本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但武叔崇心乱如麻,完全没注意到,只是陷入自己的世界,嘴巴开始不受控制地胡言乱语。
“你也许会觉得奇怪,难以置信、甚至鄙夷我们……两个男人怎么可以……可是,我跟他……我们……没错,我老实对你招了,我对他的确不是一般的兄弟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总之,我的确是陷下去了……至于他,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你也知道,这个年纪总是……少不更事,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你别错看了他,是我……”
第一次看到武叔崇口不择言的模样,武季晓突然觉得好笑,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没什么好笑的!”武叔崇暴吼,这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是燕拂羽。
燕拂羽面色凝重,抓紧了武叔崇的手腕,“你认为我是一时意乱情迷、少不更事?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本来就是。你才多大,又一直住在深山里,见过的世面少,哪里懂得这么多……”
话语中断在燕拂羽显现微怒的表情下,武叔崇才惊觉自己的失言。
轻咳了声,武叔崇镇定下来。
看见燕拂羽难得阴霾的脸色,沉重的歉意猛然席卷他的心头,却不知该如何为燕拂羽排遣。
“三哥,我不是在笑他,我是笑你。头一遭看你说话前言不对后语……我什么都还来不及想,你就说了一车子的话……”武季晓插嘴,“你们要谈情说爱……我没有意见。横竖我自己不会来这套就成,大哥那儿我也会帮你保守秘密,你用不着发慌。”
安抚了武叔崇之后,武季晓转向燕拂羽说话。
“我三哥一时慌了,才乱说话,我相信他绝对没有说你笨的意思。”武季晓举拳轻轻捶了下燕拂羽的肩,“别摆出这种脸来,你吓着我三哥了。”
燕拂羽看了眼武季晓,随即又把眼光转向武叔崇。
“你要相信我。”
武叔崇呐呐地点了点头。
“我师父说,能相信人是种福气……”燕拂羽微笑,“你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我知道了。”
“好啦!现在没事啦!”武季晓见他们两人脸色都不再沉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满足的气,又伸了个懒腰,拔腿就要走开。
“慢着,你来是找我们的吧?”武叔崇叫住武季晓,“什么事?”
“哦!对了,你不问我都忘了。”武叔崇干笑两声,被刚才所见转移了心神,竟把来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