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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律上可是不被承认的契约关系。”
“哈哈哈哈!”听了他的话,姜培生反而大笑起来,神情甚是愉快:“的确聪明!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不过……”声调一转,低沉了点:“你聪明,我也不苯!”说罢扬声一喊:“来人,将东西拿进来。”
纸门被飞快退开,门外的保镖将一只收录机拿进房来,恭敬地放在姜培生面前后又恭身退了出去,尚没忘了将门关好。
姜培生瞄一眼关昊,见他冷静如旧,唇角一勾,探手从外套内袋中取出一物,放进收录机弹开的匣子中,随着轮子转动,一段谈话从机里泻出,在整个房间里散开:
“…………昊儿,你爸爸……你爸爸的公司快要破产了,那是我们千辛万苦才建立的公司啊!绝对不能就这样完了!我们求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也找不到人来帮这个忙,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需要多少钱?”
“是这样的,你爸爸公司的危机已经不是光靠一些钱能解决了,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合伙人来投资你爸爸的公司,这样才能度过这次危机。”
“给我点时间,我会从我认识的老板里找到投资者的。”
“我们已经找到投资者了,他是……他是‘恒立’集团的总裁姜培生!”
“是他先找上门的,他说对你很感兴趣,只要你答应陪他一年,他就会全力帮你父亲度过这次的危机………… 昊儿,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你是我们的唯一儿子,看在这点血缘关系上,你就…………答应了吧!”
“…………我答应他的要求!”
“………………”
从收录机里传出的谈话,每一个字都象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地砸在关昊的心上!
好痛!真的好痛!任凭自己再坚强,也禁受不住来自亲人的出卖!更痛心的是,一再将自己出卖地竟还是最亲的亲人!!到了此刻,关昊不禁怀疑,自己,真的是他们亲生的么?为了一家公司,竟可以将自己的儿子出卖至这般田地!!这样的父母怕是世间再找不到第二对了吧?!!
死死地瞪着姜培生,倘若目光可以杀人,眼前的姜培生该是已经碎尸万段了!
干涩地咽喉只能断续的道出几个字:“……这些……是……谁……谁录下来的?”
轻一挑眉,姜培生嗤笑出声:“还需要问我么?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紧紧闭上眼,深吸几口气,竭力压下心中巨痛,他缓缓开口:“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
“哼!”姜培生冷哼一声,满是不屑:“我还不屑这么做呢!老实告诉你,是你父母怕你反悔害了他们公司,早就准备好了的!你一答应,他们就马上把这东西送到我这来了!”
2006…2…18 22:30
22
手一颤,关昊的身子随着松开的领口滑落于椅上,被勒的喉咙这才有些发疼的感觉。
不可置信的后退着,方默眼里染上一片伤痛:“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你也会说那是以前!”毫不留情的截口:“如今我和你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情人,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每说一字,方默就后退几步,当三个好字说完,他已跌撞至门边。来时满是怒气的脸如今则一片惨然:“原来我今天是自取其辱来了!”转身猛一拉门,无视门外附耳偷听的SHALINNA尴尬脸色,僵硬着身子出去。
“碰!————”被重重合上的红木门板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撩起沉沉回声,震荡地音波夹着那人临走时绝望的话语向关昊袭来。
硬撑的身躯软软的靠上椅背,双眼茫然大张着,空洞得可怕!
********* *********
“咦?方先生…………”
才合上没多久的门又被粗鲁推开,愕然迎上的双眸是一片未曾来得及掩饰的苍白,与方才的凌厉截然不同!
反手关上门,一改刚才的惨然,挂着仿如觉悟一般的神情,缓慢而坚定地走到关昊桌前,站定。
“不管你说得再难听、再绝情我都认了!我只知道,”一双健臂钳制住他的身躯,不让他有半丝逃离的空隙:“我无法坐视你走向这样的地步!”
那双眼中传达的意思太明确、也太刻骨!他只觉得心在不受控制的狂跳,似乎下一刻便会从胸腔中跳出来!
“关昊!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了解你的个性,你是绝不会和那种家伙扯上关系的,为什么现在会传出你将与他同居的消息来???”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方默按耐不住的摇晃起他的身体,口气也显得有些凌厉:“你说啊!你告诉我!!”
被他摇地一阵昏沉,几天来的烦躁情绪在这一刻全涌了上来,猛力挣开他的钳制,从椅子上站起的关昊神情激动:“你想听到些什么?!想我告诉你些什么?!你希望可以听见我说我是被逼的,然后你就能发挥你的英雄主义,解救我于危难之中么?告诉你,我不需要!!!”狠狠一扫桌上的东西,叠得较高的文件和一边的咖啡杯全被他扫落在地上,发出轰然巨响。当下门外就传来众人的唤声:
“关先生,你没事吧?”
“关先生……”
“关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而后更是传来门把被转动的声音。
“全都不许进来!”急促而尖锐的嘶喊与他往日的声音大有出入,可见,他平静的外表在方默的步步进逼下,已然开始崩溃!
门的内外在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方默静静的站在桌子前,静静的望着稍稍狂乱的关昊,在自己胸腔中跳动的那东西仿佛被一把极为发钝的小刀缓慢的撕拉着。一来,一回!慢慢地磨着那最柔嫩的地方!
举步来到关昊的身边,手,小心而试探着放到他的肩上,赫然发现掌下的人在微微地发着颤,心疼的轻唤:“关昊…………”
“别碰我!”他的声音冰冷,听起来好象已经恢复了平静一般。可方默耳尖,还是察觉了他语气中隐藏的脆弱。
放在他肩上的手非但没有移开,反进一步的将关昊整个人都拥入怀中,不管他怎样死命挣扎,始终都不曾放松半点。发觉自己越是挣扎就被搂得越紧之后,关昊识相的放弃了挣扎,枕着脸下较自己宽厚结实许多的肩膀,几天来沉浮焦躁的心竟安心起来。
“我是真的关心你,就算你无法再接受我的感情,至少,你让我一个朋友的身份来关心你、帮助你,可以么?”胸腔沉沉地震动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清晰的映入关昊的耳中、心底。
从来都没想过这些话会由方默的口中说出!一贯来自信、高傲的他竟会舍弃了他傲慢的用语,这么低下,这么求全来请求自己接受他的帮助!抱着自己的,真的是那个方默么?
“连朋友的身份也不愿意给么?”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苦涩,似是忍耐地又道:“那么,你就当我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把你痛苦隐藏着的事向我倾吐,这样你的心情也会好过一些。”
2006…2…18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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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情况还是一样的糟糕,可心情却已然平静了许多。随着浅浅一丝微笑漾在唇边,当天的事情被他用着极其和缓的语气道出,心情与当时相比,少了伤痛却多了几分看开的绝望。
搂着他的手臂渐渐收紧,周围气息也转为凝重,气压低得叫人无法透过气来。好半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在空气中曼延:“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要求?”
“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要求!!啊!!”压抑的低吼着,方默将关昊拉开了些,脸上的神情仿佛比他还要痛:“你忘了当年他们是怎样对你的?不闻不问到今天,竟还要你去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答应?!!”
依旧挂着那丝浅笑,他,笑得无奈:“他们有一句话让我无法反驳:我终究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唯一的骨血。”
“你疯了!!就为了那样一句话,你就把自己送到那家伙身边,任他去糟蹋么?”痛苦的望着他,方默真想伸手抹掉那个笑,他怎么还可以笑得出来,连自己都想落泪的事情,他怎么可以笑的出来!!!
“不这样,怎么挽救他们的公司?”他一脸淡然,犹如说得是别人家的事情。
无法忍耐地大力摇晃面前的身躯,试图让他清醒过来:“你给我醒一醒!醒一醒!!”
“你是个律师!还是个有名的大律师!怎么能这么懦弱的向这些家伙屈服?那么多书都白看了么?你就不能积极一点来解决这件事情?”猛地停下,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关昊的眸子,冷静下来:“还是说,这五年来你丝毫没有改变,遇到事情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会用消极的手法来对抗?”
唇边的笑消失了,关昊崩溃般地大声嘶吼起来:“你让我怎么办!那个人有权有势,在商场上占了老大位置不说,就连政界里也有他的关系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律师,能做些什么?!!”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凝固在这个空间,静溢地连手上腕表分针走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耗尽了力气推开方默,关昊冷冷的笑起来:“怎么?没话说了?你不是说要帮我么?现在怎么不吭声了?”话,越说越难听。心,也跟着越来越难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着:虽然我情况很糟糕,可如果他留下来,我也不会认命的。
被推至墙边,一直都低头不语的方默直起身子,迈步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似乎有丝歉意一掠而过:“对不起,关昊。”
虽然早就有准备,可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关昊的心还是重重一沉,放在身侧的手被握成了拳,语气却甚是平静:“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这本来就不干你的事。”
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将那双已经握得死紧的双手收入眼里,慢慢地伸出手,握住。迎上关昊惊愕的眸子,展颜:“对不起的意思是:我无法达成你的心愿,离你而去……”
拳,骤然放松了:“你不怕惹麻烦?”
一挑眉,方默又是那副狂妄的模样:“怕?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表情一转,深沉下来:“我只怕你自己放弃了希望,那才是我真正害怕的!”
犹如一阵暖流淌过心房,几乎无法克制的泪水就要从眼眶里奔流而出。慌忙地蹲下身子,借着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文件,他偷偷地拭去眼角水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那你还不帮忙捡起这些文件?!”
微微一笑也跟着矮下身子去捡,视线却被一份翻开的文件内容吸引住了:“……1998年,姜培生被指控于性虐待未成年少年,后因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喃喃的念完,他震惊地在抓过另外的文件一一看遍,每一份文件上都记载了姜培生在不同时期里,由于性虐待而被告上法庭的案件,巨细糜遗,详细地简直就是一份姜培生的平生档案!
“这些…………”举起这些文件,方默第一次在关昊面前说不出话来。
抬眼一看,关昊露齿一笑,浸染了水光的双眸闪着不逊:“你以为,我真的会毫无反抗么?”凑过身子,将方默手上的文件拿走,放在自己叠起的文件堆上,笑得狡黠:“我说过,五年的时间没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