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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我一直和敌方狙击手对峙僵持了快四个小时,我潜伏在外面,气温越来越低,如果再继续僵持下去,我的手会被冻僵,到时候就会影响到开枪射击的准度和速度,然后我就只能站起身来引诱对方开枪暴露地点,然后我同时开枪射击,避开子弹的时候被擦过脸颊,不过我知道我能躲开的才会选择这样诱敌的办法。”童瞳不在意的对着谭骥炎笑了笑,倦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软软的开口,“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谭骥炎,你不要担心我。”
“为什么不撤离?”谭骥炎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童瞳,那一道泛着血色的伤痕如同是烙印在了谭骥炎的胸口上,童瞳说的简单,可是谭骥炎也是从军区出来的,他知道当时这个诱敌办法有多么的危险,主动现身让狙击手开枪射击,一不小心就是致命的危险。
“没有办法撤离,一开始他不知道我潜伏到了三楼楼顶上,所以我才能安全潜伏,而僵持对峙之后,敌方狙击手在四楼位置,如果我离开潜伏的藏身地点,就会被他发现。”高度的限制,让童瞳只能选择背水一战,不过还好她胜利了。
357章 军区训练
西湖苑别墅,
童瞳之前的失踪是瞒着谭宸和谭亦的,谭骥炎直说童瞳去了军区给谭景御带队的那些军人特训去了,所以当回到西湖苑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谭宸和谭亦当看看到童瞳脸颊和下巴上的伤口时,两个孩子一个心疼的板着酷酷的小脸,一个笑容也从英俊的小脸上褪去,转为了浓浓的心疼,。
“妈咪,不是去特训吗?怎么受伤了?”谭亦坐在童瞳的错侧,童瞳脸很白,带着清瘦,这会多了两道伤口,下巴上还好一点只有一厘米左右,脸颊上被子弹擦过的伤口就长很多了看起来怵目惊心的,谭亦在心疼的同时狠狠的在心里诅咒着谭景御这个小叔,。
谭宸一如既往般的沉默,板着冰山似的面瘫小脸,眼神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童瞳,不言不语,愣是看的童瞳心虚的保证,以后一定不再受伤,谭宸这才稍微舒缓了难看的脸色。
童瞳感觉今天是兵荒马乱的一天,好不容易给糖果洗个澡,又喂了奶再哄糖果睡着了,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哄谭宸和谭亦两个孩子,给他们读了睡前故事之后,等两个孩子睡熟了,童瞳这才关了灯离开了卧房,这会都十点了。
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想到谭宸因为自己再次受了这么一点点大的伤却更加坚定了要去基地训练的念头,童瞳垮着小脸,很想一头撞死自己,原本谭宸那性子就是小冰山了,得,现在小冰山下面多了一座的小火山,随时都能爆发,让童瞳几乎都以为看见了缩小版的谭骥炎,板着脸,眼睛黑沉沉的看起来很是吓人,和谭骥炎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童瞳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二十年后,谭宸那不苟言笑,严肃冷酷的模样。
“还有你,小糖果,你才多大啊,竟然也知道闹脾气,还板着脸吓人,还拒绝喝奶绝食,这都跟谁学的啊。”回到主卧室,看着壁灯淡淡的光芒之下糖果睡熟的小脸,童瞳一想到之前糖果竟然也会和自己闹脾气,自己刚准备抱她,糖果立马将小脸给扭到一旁,还板着白嫩嫩的小胖脸,让童瞳看的都哭笑不得,这长大了脾气还得了,以后也不知道去祸害哪家小帅哥了。
洗了个澡,洗去了满身的疲惫,热水冲刷之下,皮肤舒服的将每一个毛孔张开,童瞳闭着眼,脑海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幕一幕,没有想到黑衣人那边竟然反过来算计了自己和上校,可是为什么黑衣人那样的高手也能随便的牺牲,难道还拥有很多这样的高手,所以对自己对李尔的态度都是不能活捉就格杀勿论。
等洗完澡出来,这会已经十一点了,童瞳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了一眼安静的卧房,谭骥炎还在书房?之前因为自己的失踪,谭骥炎都没有好好休息,童瞳迈开脚步向着书房走了过去,准备让谭骥炎早一点休息。
“小瞳,明天早上军区会有车子过来接你,你去帮小御训练那些人,。”头也没有抬,谭骥炎正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文件,低沉醇厚的嗓音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那糖果怎么办?”童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糖果,虽然说今天小丫头和自己闹脾气,但是童瞳知道糖果最黏的还是自己,自己要是去了军区,难道也将小糖果带去军区一起训练,童瞳一想到糖果没有出生之前,自己不时的遇到麻烦动手打斗,当时还害怕糖果出生之后有暴力倾向呢,不过想到糖果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睡的懒小猪模样,童瞳感觉将糖果带去热血沸腾的军区也挺不错的。
“带过去也可以的。”谭骥炎早已经想好了,黑眸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峻冷的脸庞上被一层阴霾笼罩着,军区很安全,而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没有保护好小瞳的时候,谭骥炎宁愿放手。
“嗯,那也行,谭……”原本是准备问谭骥炎什么时候睡,可是童瞳看着没有看自己一眼的谭骥炎,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如果去了军区,至少三五天才能回来一次,毕竟离的太远出入不方便,可是谭骥炎竟然会一反常态的主动让自己带着糖果离开。
“谭骥炎,你还在生气吗?”童瞳也顾不得擦头发了,快速的走到了谭骥炎身边,她以为之前在车上解释了之后谭骥炎已经不生气了,可是哪里知道谭骥炎竟然没有释怀。
“没有。”终于抬起头,谭骥炎看着面带着不安看着自己的童瞳,心里头钝钝的痛着,自己有什么资格生气,小瞳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是自己没用,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小瞳。
“我给你擦头发。”和颜悦色的表情让原本冷峻的五官软化下来,甚至看不到一丝阴霾,谭骥炎拿过童瞳手里的毛巾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的给童瞳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半个小时之前,谭骥炎刚刚才结束了和秦清的通话,他虽然也是从军区出来的,但是毕竟不是狙击手,而秦清了解狙击手的一切,所以当秦清告诉谭骥炎两个狙击手对峙僵持时,拼的是忍耐力,一旦有谁先暴露了那么必死无疑,而当谭骥炎说起童瞳主动站起身来引诱另一个狙击手暴露藏身地时,秦清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因为没有一个狙击手会这样做,不管对峙僵持了多长时间,彼此都在敌方狙击手瞄准的范围里,主动站起身来那等于是将自己暴露在另一个狙击手的枪口之下,必死无疑,谭骥炎知道童瞳之所以只有脸颊上被擦弹擦出来的划伤,那完全是因为经过实验之后让小瞳的速度更快了,所以她才敢如此的冒险。
“谭骥炎,你到底怎么了?”童瞳转过身来,小手捧起谭骥炎的脸,她能感觉到谭骥炎身上散发出来的灰暗气息,不是生气,而是比生气更为沉重压抑的感觉。
“没什么,军区更安全,小御中午的时候还打了电话向我抱怨。”谭骥炎僵硬的扯动着嘴角笑了笑,继续给童瞳擦着头发,军区的确更安全,特训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而谭骥炎正好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来查清楚和崔斌合作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们不管是对梅博士的实验,还是对小瞳,对李尔都有着莫大的兴趣,而且梅博士对小瞳进行了实验的事情一直都是保密的,崔斌那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谭骥炎都要查清楚。
“那你不想我吗?不想糖果吗?”童瞳偏着头看着太过于冷静的谭骥炎,她习惯了谭骥炎在对待自己时的幼稚表现,突然之间,谭骥炎如此冷静而坚持的让自己去军区,让童瞳小手不满的在谭骥炎的游移着,然后坏坏的滑落下他结实的胸膛四处点火。
谭骥炎看了一眼不安份的童瞳,窒闷的情绪稍稍的缓解了几分,他要求的并不多,也没有什么野心,可是那些人去逼得自己不得不去争,不得不去夺权,那么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谭骥炎不介意让如今复杂莫测的局面再次掀起血雨腥风。
第二天,清晨,谭景御是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直奔西湖苑而来的,太过于激动和兴奋之下,军用吉普车到达谭骥炎的别墅时才早上六点半,天还阴蒙蒙的灰暗着,所以谭景御是凌晨两三点睡不着之下就抽风开车出了军区。
那帮小兔崽子,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一个一个都要上天了,在各个军区大队以为自己是精英,难道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谭景御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只等着将童瞳给拉去军区之后,让那些小兔崽子们好好的被挫一挫,。
“二哥,你这是一夜没有睡?”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谭景御回过头一瞅谭骥炎那黑黑的眼圈,帅气的俊脸上立马露出了笑,乐颠颠的凑过去搭着谭骥炎的肩膀,“二哥,小别胜新婚。”
“昨晚上我和乔老通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谭骥炎侧过头,冰冷的目光看着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谭景御咻的一下将手给收了回来,立正站好,谭骥炎沉声继续道,“乔雅芳还没有醒,乔老准备给乔艺联姻。”
“乔家也快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风光不了几年了,不过小丫头和乔艺之间这点破事,还是崔斌那混蛋给弄的,乔老也不傻,崔斌这点小招数不就是为了杜绝童叔和乔雅芳联姻吗?二哥,乔老看中哪家小子了?不知道那个倒霉催的小子要接收乔艺那个大小姐。”谭景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的很是幸灾乐祸。
谭骥炎没有开口,深邃的黑眸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吊儿郎当的谭景御,直看的谭景御心里直发毛,背后冒冷汗,谭景御身体慢慢的坐直,架起的腿也端正的放了下来。
“二哥,你看我做什么?”谭景御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打颤,说实话谭景御从小到大畏惧谭骥炎这个二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如同此刻,被谭骥炎这么一看,谭景御宁愿跑去战区扛着机关枪扫射一回,也好过被二哥这样当成猎物盯着。
“就是你想的那样。”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很是冷酷,谭骥炎对于谭景御这个弟弟一直是放纵而宽容的,他愿意待在军情处,谭骥炎不会插手,愿意回军区也行,可是如今,谭骥炎狭长的凤眸里冷光闪烁,可是如今小御该长大了,有些权力谭家必须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二哥,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动作幅度之大,谭景御甚至踢到了一旁的茶几,发出砰的一声,谭景御怒容满面的看着谭骥炎,帅气而年轻的脸庞蒙上了阴霾,音调也提高了很多,带着满腔的怒火,“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答应了,小御你认为你还有反抗拒绝的余地吗?”慢条斯理的开口,相对于谭景御怒火滔天的面容,谭骥炎冷静的让人感觉到冷血而无情,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弟弟。
“我不可能娶乔艺的!”谭景御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不敢相信的看着谭骥炎,浑身气的直发抖,“二哥,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谭家的人也沦落到要联姻的地步了?”
谭骥炎不发一言,就这么用冰刀子似的眼神凌迟着勃然大怒的谭景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和愤怒都是徒劳无功的。
“二哥,我可是你亲弟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二哥,你有什么话咱兄弟两好好说,不带这么吓人的。”谭景御一屁股坐在了谭骥炎的身边,也不管谭骥炎那张冷脸了,哥俩好的搂着谭骥炎的肩膀,谄媚不已的笑着,二哥再这样多吓几次,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