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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不是没看过人哭,在床上他更喜欢将人弄哭,这于他来说是一种情趣。但眼前这个平凡男人的眼泪却让他不由得一阵慌乱。
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擦掉那让自己心慌的液体,却在碰触到那温热时倏地停住。
狼狈地狠狠瞪自己多事的手,腰部动得更狠,而青松的泪也在他的顶撞中四散开去,落入被褥中。但还落在了谁的心里,没有人可以说得清。
激|情结束之前,青松就已经晕了过去。倾天将性器从青松的下体抽出,看着那被自己蹂躏得青紫的凄惨身体,手指流连地在咬得破烂的嘴唇上轻轻描画。
须臾,倾天俊美邪佞的脸上露出纯粹的笑容来。
——这样,他就是自己的人了吧。
自己的……人?
倾天一愣,虽然这个想法让他有丝不快。但是,他喜欢这个词。
「呼呼呼呼……」急促地喘息着,倾天下身的动作不停,抽插往复,而青松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
「可恶!」狠狠捶到床面上,面目有些狰狞的倾天再度动起来,一下比一下剧烈,想是要将身下的蛇妖整个人撕裂开来。
鲜红的唇舌舔上皮肤,牙齿咬上骨骼,倾天恨不得将这个倔强的蛇妖吃到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
轻轻地颤动着,青松的眼睛仍是闭得紧紧的。
他怕看到,即使身体因看不见的关系而更加敏感淫乱,他也不愿意再次将倾天的身影印入眼中。
那是毒,会戒不掉。虽然现在已经好不到哪里去,但总不能让它更加糟糕。
毕竟,他们总有一天要敌对的,一定的。
「为什么你就是不睁开眼睛?」倾天修长的手指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欢爱中抚上青松薄薄的眼皮,指下微微地用力,似乎只要再用一点点的力,就可以将他的眼睛挖出来似的,只要他用力……
手指卸了力道向下滑去,划过平凡却因激|情而艳红美丽得仿若妖精的脸,最后落在唇上。俯身轻轻地吻上,将呢喃哺入青松的唇齿之中,「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着我呢?」
那声音温柔得让人想要流泪。
而下一刻,倾天再度动起腰肢,将青松拖入了另一轮激|情的漩涡。
当青松缓缓地睁开眼,身边的被褥是冷的,表明倾天早已经离去。
每一次纠缠之后,他都会在自己清醒之前离去,这说明——他还是只将自己作为一个发泄品么?
伸手抱住自己赤裸的身体,青松将脸埋入双膝中,但又不由得猛地抽了一口凉气。
「嘶嘶……!」果然每日每夜的纵欲,让自己如此柔软的身体也承受不了了,腰和腿都麻得不像是长在自己身上,倒成了别人的东西。
伸手揉揉饱经摧残的腰,被反复咬破的唇也是一动就痛得让人难掩惊呼。还好,自己是发不出声音的,真的还好。
只是……这一身的伤痕与Jing液留存的身体,要怎么出去清洗?
青松虽然当过妓,但是自认还没有那样的厚脸皮,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地到屋外的湖面清洗。想了一想,青松缓慢地支撑起自己疲惫的身体。刚打算施一个清理的妖术,却不想那扇竹门竟然被一脚踢开!
不是倾天。他不会有如此野蛮的行径。
随手拉过一旁的床单盖上身体,青松眯起眼睛向门口看去,青秋色的眼睛带着情事过后的迷蒙慵懒。
全身火红的美艳女子怒火冲天的站在门口,柳眉凤目,琼鼻丹唇,胸部丰盈,腰肢纤细,那热烈的红仿佛天生就应该穿在她身上——绝世的尤物。
青松心下有些明了——大概是倾心于倾天的女子吧。
不过,倾心于那样无心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自己就是个最好的前车之鉴。
况且以这女子烈如火的性子,想必也留不住倾天的垂青。
他喜欢的,从来都是温婉如玉娇弱如花的美女。这一点,他三千年前就知道了。
至于抱了自己这平凡的男人,应该也只是一时的情迷。即使沉醉于这副男人都会迷恋的身体,想必过了劲儿就该……
这样想着,目光中含了一丝悲哀的同时,也蕴入了一抹对女子的同情。
但是,显然看出他目光中意味的红衣女子却并不领情,甚至恼羞成怒。
「你这个丑鬼什么意思?」紧走几步冲到床前,看起来强势实际上也剽悍无比的美艳女子——醉红一把扯住青松散开的发丝,迫使他抬起头。
「本姑娘我还不需要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同情!」
说完,似乎仍嫌不过瘾的一口啐在青松的脸上。
看着他平静无波的平凡脸孔,醉红更气,血红的长指甲也用力地划上了青松的脸。血红的液体,随着那天然的利器喷溅出来,沾上那苍白平凡的容颜,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妖娆,令本是快意的醉红也不小心看呆了。
待到她回过神来,眼中的愤恨神情却只多不少。
「果然是卑贱之人!」狠狠地一扬手,那肉体的撞击声在安静的竹屋里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让无所不畏的醉红都有了丝丝的怯意。
做出嚣张动作的手被挡在另一双骨瘦的手臂之前,手臂的主人正用一双青秋色的眼睛盯着醉红。
醉红突然觉得自己就如同被毒蛇盯着,即将成为口中食的青蛙!
「啊……」小小轻呼一声,一种丝丝滑滑的冰感从两人接触处传来。手掌倏地一热,醉红惊恐地看着自己如玉的手掌上突然冒起的狰狞血泡。
「你!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张牙舞爪地想要再次扑过去抓住青松的头发,却发现另一只手痛得更加的撕心裂肺。定睛一看,却是从指尖到手臂肘处全部布满了血红色的血泡,连半寸的雪白肌肤都看不到了。
「啊啊啊啊……!」抱着血泡破裂甚至已经流出血水的手臂,醉红美艳的脸扭曲成一团,连连的尖叫起来。
「你!你……」发抖的声音是外露的恐惧,原本如玉的手指变得肮脏血 腥,上面的血水沿着她指向青松的方向流出来,然后慢慢地滴落到地上。
而青松只是淡淡的笑,无声的好像一条正在接近猎物的毒蛇。
——安静而致命。
第七章
慢条斯理地把醉红抓乱的头发理顺,明明只是平常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却透出不可思议的优雅,连带着那张平凡的脸也耀眼逼人。
——就好像褪去了伪装的蝴蝶,焕发出独属于他的神采来。
伸出瘦长的手指,轻轻地在她与他之间的空气中书写。明明应该是会显出弱势的境况,却出乎意料地带出压倒一切的威势。
「女人,果然还是乖一些比较可爱。」
写完后还对着脸色气得涨红的醉红一笑,青秋色的眼睛泛着淡淡的冷光。
狠狠地咬住下唇,醉红恨不能立时就将那淡然的平凡男子挖心掏肺五马分尸!但是身体的本能却告诫着她勿要轻举妄动。
会死!会死!会死!
这是生物本能对危及性命的威胁发出的警告,也是醉红可以活过这么多年所依赖相信的直觉。
指尖在如血的红衣上抓得惨白,抖着唇,醉红看着那淡漠的男子从竹床上走下来,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接近。
他的脚步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
醉红突然觉得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除了倾天门主之外,她还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无论看起来还是感觉起来都只不过是个低级下等的蛇妖罢了!
明明,即使他是条毒蛇她也不应该会怕!自己的原身就是罂粟花,一朵有毒的花!就算是剧毒无比,也应该对自己没有作用才对。但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毒却让自己的手臂变成了现在这副悲惨样子!他到底是?到底是……
莫非……?!
醉红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因为她头脑里刚刚闪过了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会要命的古老传说。
这是一个从上古时代就流传下来的传说,现在早已经没有几个人或者妖知道了。可是,这个传说中偏偏就有一条蛇,一条非常不起眼的青秋色的蛇。
那条蛇的名字叫——莫语。
传说中,它的毒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挡得了,中了它的毒就只有死。
颤抖着的嘴唇都失去了颜色,醉红因恐惧而瞪大的眼甚至都不敢对上青松的眼睛,因为她刚刚已经注意到了——青松的眼睛竟然就是青秋色的!
难道……不会吧?!
想到这点,醉红怕得站不稳脚,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就丧失无踪了,只是一径剧烈地颤抖,仿佛狂风中摇摆不定的柳条。
「原……原谅我!」匍匐于地,醉红心中的懊悔无人可以感受。
只不过是一时的嫉妒吃醋就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么?她……她不要!
「对、对不起!请您原谅我!求求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再深的爱恋,到了生死关头也不如一声求饶来得实际。
青松感到深深的悲哀,可是对此,他也无能为力。
从祖先血脉那里传下来的能力,是一柄双刃的剑,只能伤人伤己,从来没有办法用来救人。若不是她欺人太甚,他也不会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来对待她。
现在这样的结果,只能怪她咎由自取。
青松是蛇妖,蛇的本性就是冷血无情,待人处事淡漠清冷。若非他在意的人,谁也得不到他半分的同情怜悯。
所以,他只是淡淡的在她恳求期盼的目光中摇头,然后慢慢地绕过她,穿过大敞的门走到外面去。
醉红慌乱恐惧地伸出手来,妄图抓住他披在身上的被单,但是已经入侵到体内的毒素却让她的手无力地垂到地面上,再也无法抬起。
绝望从心底一点一点地蔓延到四肢百骸,醉红已经连哭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因为毒素已经运行到她的脑部,破坏了她的声带,连基本的发音都做不到了。
可以感觉到身体的骨骼一点点的碎裂掉,皮肤大概也已经被腐蚀干净了吧,醉红原本如烈火般美丽的眼睛连一点点的光亮也没有了,就像一双死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地面。
而青松根本没有回头再看屋内悲惨的醉红一眼。他站在温柔的阳光下,慢慢地松开手,让那沾满男人汗水与Jing液的床单从自己的身上滑落下去。
洁白瘦弱的身体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好像被打上了烙印一样。
——独属于倾天的烙印。
这令青松感觉非常不好,似乎连已渐渐可以自己掌控的心,也慢慢再度为他所占据。
入秋的湖水已经无半分暖意,对于本体就是冷血动物的青松来说,也只不过是刚刚好的温度而已。非常自然的迈步走向湖的中心,那里会给他短暂的宁静。
身体沉入低于体温的湖水中,自然会感觉到丝丝的冰凉,而这冰凉正是青松所想要的。它会提醒自己——这不过是一个梦一场戏,醒过来散了场,就没有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