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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倾天的声音此时如此温柔,与他狂野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青松咬了咬牙,然后双手一伸,攀上了倾天流着汗的脖颈,瞬间半面的身体都挂到了倾天的身上,也令倾天达到了绝无仅有的深度。
「呵呵,你还真是个妖精!」大手一伸,半抱半压地将青松下身整个按上自己变成更加粗大的硬挺,倾天带着青松一起坠入欲望的深渊。
之后的一天一夜都在床上翻滚。直到倾天终于尽兴,穿衣走人,甚至连回回头看一眼早已经累晕过去的人都没有,那推门的身影异常的残酷。
早在倾天起身之时,就已经把欢爱之时的独占情绪丢到了一边。
只不过发泄而已,根本不必在意。
这样想着的倾天直到走出了「下天堂」方才恍然惊觉,自己之前光顾沉醉在肉欲之中,倒是忘记了探查那蛇妖的大脑,找出线索。
不过,算了。想那蛇妖也耍不出什么新奇的花样来。
只是那魔教教主怕是也等急了吧。
思及此,长袖一甩,倾天化烟而去。
与此同时,「下天堂」顶楼。其实并未睡熟的青松脸朝着门的方向趴在床上,身体酸软无力,神智依然清醒。
刚刚,他就安静的看着,看着倾天再度决绝无情地走出他的视线,一如三千年前。
只不过他已经没有眼泪可以再流了,眼里只是冷凝,如冻了霜的冰。
白皙的手指攀爬上淡淡平凡的眉,最后落在左眼上方。青松闭上眼睛,慢慢笑了,狠毒而妩媚的。
「澜,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倾天,你怎么现在才来?」苏州郊外,久候不见人的秋知风阴沉着一张俊脸,对着肩扛人形麻袋状物体的倾天质问。
「要找个与老夫人身形相近的人也很困难啊。」
努力想要让自己的语气染上恭敬之类的感觉,但是生来便位居万妖之上的存在怎么可能学得像。反倒是把话说得生硬,且犹带半分不屑。
五指倏地握紧又放开,秋知风狠狠地瞪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倾天,在心里告诫自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绝对不能一时气恼把人杀了。
「动手吧,时间紧迫。」不耐地吩咐,秋知风暗恼,却仍将不悦的情绪收起。
现在这个人还有利用的价值,稍后,他会教他懂得如何尊敬上级。
刚刚给人戴了顶绿帽子的倾天也晓得就算是只妖也要厚道,半蹲下身装模作样地易容时,则在用妖力改变女人的面部肉体。
满意地看着一张与自家老娘丝毫不像的脸慢慢变得逼真,秋知风心情更加大好。
──这下,绿豆绝对会上勾!
隐身于暗处,黑鹰仔细地打量着正苦干的倾天。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个人身上带着些奇怪的气息,很危险。而且,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将这个人引荐给主人的。那么,需不需要提醒主人一下呢?
转头看向虽然满意却半分喜色不露的主人一眼,黑鹰选择了沉默。
也许,主人需要这样一个人来「提点」一下。毕竟,他对那个妓太过上心了。
甚至……已经越来越不像自己原本熟悉的那个,阴险狠辣的魔教教主。
不知自己属下所怀抱着的心思,一心只想抱得美人归的秋知风盯着越来越完美的诱饵,唇边缓缓扬起细微的弧度。
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出现了,要自己如何能放手?
快了,就快了!只要拿到这三件东西,你就只属于我了,青松!
背对着两人蹲在地上,貌似投入工作中的倾天用着妖术倾听着他们心底的声音,在不会被任何人看见的阴处,含笑如鬼魅。
绿豆最近很郁闷,非常郁闷。因为所有的人看到他就跑,而且似乎连平民百姓们都习得了武林高手的上乘轻功,跑得只留身后浓烟滚滚。
坐在已经跑得空无一人的酒楼大厅,隔着将他的头发包得严严实实的绸缎,轻轻地抚摸自己如瀑布般秀美顺滑黑亮的头发,他陶醉地眯起了眼睛。「啊啊啊,我是如此的美丽,难怪大家跑得那么快,定是被我的美貌震慑了,所以不敢看我。」
正自顾自怜间,随意一瞥,竟然看到街道的尽头走来一人。
因习武而极好的目力,让绿豆确认那绝对是个美人!
迤逦轻盈的脚步,如同在舞蹈般;纤细的腰肢,仿佛不盈一握;弯弯的柳眉,仿若最美好的月牙;那挺翘的琼鼻,粉嫩如含苞花瓣般的双唇,以及那在风中轻舞的如丝秀发,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也不为过。
狠狠地磨牙,绿豆几乎要毁了自己那一口歪七斜八的牙齿。
对一个自诩美丽的人来说,最残酷的莫过于把一个真正美得冒泡的人放到他面前,让他自惭形秽。
鼓足气势地瞪着来人一步步地走近,而他鼓足的气势亦随着来人的接近而流失。
呜!怎么会有如此越看越美的人?
此时,易容成天下第一美人名号相国千金的某不知名女人,在绿豆的眼中就仿佛带着万千金光般闪闪亮闪闪亮地逼近,让他不由得一步步地后退。
「这位小哥。」美人轻轻地开口,连声音也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啊。
「……」点点头,绿豆不敢开口,怕自己的声音会吓到这位九天玄女般的美人儿。
「能让我看下你的头发吗?似乎……」细长白皙的手指优雅地伸到了绿豆粗犷的脸侧,「……很漂亮呢。」
绿豆诡异地扭头看了下。呃?什么时候露出那一小截来的?
黑亮的发丝更衬得那手指如雪般莹白,绿豆抬头看了看美人如丝般黑亮顺滑的长发,再低头想了想。
咬一咬牙,点点头,伸手开始解头上包着不知多少层的绸缎。
一个美得倾城倾国的人夸赞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发漂亮,像绿豆如此自恋的人当然就算再爱惜也会抗拒不了诱惑,想要秀一秀自己的头发。
而秋知风等的,就是那一瞬间。
半式光风霁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警戒心去掉一半的绿豆头上拔下了一根头发──完美漂亮。可是,如果秋知风的师父知道自己传授的绝学,竟然被用来拔头发……大概会在地狱里哭死吧……
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一根得来不易的头发,秋知风迅速运起轻功闪人,压根不管那留在现场且顶着自己老娘年轻时艳丽脸蛋儿的女人死活。
叹一口气追上,黑鹰是魔教教主秋知风的影子,永远都是。而影子是要跟在主人的身后的,不可稍离。
待到两人的身影消失无踪后,倾天慢慢自墙中探出身来,头以诡异的角度扭向正在品评头发的两人,缓缓地笑了,阴森而危险。
自己所做的人偶最大的方便之处就是,生死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手指虚点,淡而薄的嘴唇轻启:「破!」
美丽的女人登时双眼无神,一把将绿豆抱住,死死的不撒手。
两个人形的血红烟火在街道上爆裂盛开,飞溅的鲜血如在风中狂舞的花瓣,美得可以迷住诸天神佛的眼。
浓重的血 腥味在空气中蔓延,深吸口气,倾天倏然转绿的眼瞳中饱含嗜血的杀意。
无论是多么本性善良的妖,骨子里都有着嗜血的本性。这一点千万年也不曾变过。
第五章
「青松──」
轻轻的、熟悉的称呼与声音,令坐在桌边看着茶杯发呆的青松抬起了头。
澜。张口无声地呼唤,青松有些疲惫地把头埋入银发银眸的狐妖族之王怀中。
久别的体温带来深刻的抚慰,青松从心底感觉到一阵轻松。
「委屈你了。」骨节分明却饱含力度的手指,以不可思议的温柔抚摸着怀中人儿的发,狐王澜心里有一丝后悔。
如果不让青松出谷的话,大概终其一生都不会再遇到那个伤他至深的妖魔了吧。
轻嗅着鼻端淡淡的檀香味,青松舒心地闭上了眼睛──还是在澜的怀里最放松。
「不会。我没事。」手指在空中画出|乳白的字迹,青松另一只手被握入了澜修长的手掌中,然后身体一轻,被抱到了床上。
「最近很累吧。」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一直都注意着青松的澜,自然知道他与倾天之间发生了什么。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可是,那是他们之间的一段孽缘,与其躲避,不与快刀斩乱麻!
心中想着,眼中的神色也不由得狠厉起来,所幸青松正兀自发着呆,没有注意到。
「现在秋知风差不多已经拿到那两样东西了,差的……就只是……」慢慢地写着,迟迟地停着,青松抬起头直直地看了澜一眼,正与澜垂下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你是不是舍不得他?」盯视着他清清朗朗的眼睛,澜其实并不想要为难青松,可是还是克制不住地问出口。虽然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什么?」仿佛有些呆呆的青松似乎错过了他的问题。懒懒地伸了伸腰,躺在澜怀中如一朵舒展的花,即使平凡亦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他在逃避话题!不要被迷惑了!
澜的理智在叫嚣,但是他却不由得低下头去品尝那瓣红唇。
眼睛闪了一闪,青松微垂眼帘轻启唇,任君品尝,只是另一只未被束缚的手在长袖之下握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
他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当他再次遇到倾天,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太深,深到今生今世都爬不出爱他的泥沼。
明明当初不过在一起几天,明明他也不过只是帮自己幻化成|人身,他甚至还抛弃了自己!但是忘不了,忘不掉,那情已经扎根在他身上,想要拔除就要受尽椎心之苦。
他突然想起炎狐焱莫曾说过的话来──爱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玩意儿,你躲不了,也逃不了。
青松轻轻地哼笑出声,而澜察觉到怀中人的不专心,更卖力地追逐那逃避的粉嫩小舌,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才停下。
「好了,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吧,我先离去,剩下的就麻烦你了,千万不要心软!」郑重地嘱咐,澜真希望事情会如计划般的顺利。
但是,那计划青松真的会遵守吗?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能肯定吧。
「青松!青松!」
澜前脚刚刚离去,后脚就欢叫着冲进门好像小孩子似的,不是堂堂的魔教教主秋知风又是哪个。
青松闻声温和笑着抬起头,明明是最平凡不过的脸却有着迷惑神佛的本钱。
不自觉地走近将人抱了个满怀,秋知风惬意地吁一口气,还是抱在怀里最安心。
这一幕于任何人看来都是温馨美好的,可落在隐身暗处的倾天眼中却不知为何变了调,甚至嘴里也有些微的酸。
错愕于自己的强烈在意,倾天的狭长利眸中闪过复杂神色,最后隐于一片平淡。也因为他这阵强烈的情绪变动,所以倾天忽视了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异族妖气。
只是个凡人的秋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