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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语气相当激动,一副气愤难平的模样,活像跟那通电话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子翎觉得奇怪的说:「映臣,你不去接吗?也许是什麽紧急的电话。」
「一定又是刚才那个推销员,不要理会,就当作我们不在家!」映臣斩钉截铁的说,深怕子翎会去接到那通电话。「来,我们吃我们的晚饭,不要理他。」
「好吧!」他这麽说也有道理,子翎点了点头,与映臣两个人用起晚餐来,任凭刺耳的电话铃声迳自响个没完,不知过了多久,打的人或许是放弃了吧,烦人的铃声终於不再响了,回复了原有的平静。
「终於停了!」映臣明显松了口气说。「总算可以安静的吃一顿饭了。」
「映臣,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痛恨那通推销电话似的!你这麽讨厌推销员吗?」子翎看了看他,不经意的说。
映臣表情僵了一下,但他很快掩饰过去。「谁让他挑吃饭时间推销什麽灵骨塔的,而且还锲而不舍的,我都叫他不要再打来了。」
「难怪你会这麽气了!」子翎可以了解那种接到一直来推销的电话所产生的反感。
「对了,子翎,等吃完饭要不要坐我的车一起出去兜兜风?」盯住他的脸迟疑了好一会,映臣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提出邀约,明明有满腔的爱意想要倾诉,不知为什麽到这节骨眼反而说不出口,亏他是对女人手到擒来的花花公子。「我手上正好有两张电影招待券,期限到今天午夜为止,不用会浪费,一起去看吧?」
「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打起精神来特地邀我去散心,其实你不用顾忌我的,你应该邀女性朋友去的,只有我这个男人陪你的话你可能会觉得很无趣吧?」子翎误会他的意思说。
「哪有这回事,一点也不会!」映臣情难自禁地握住了那双细白的手激动的说。「只要你愿意陪我去,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句话里包含了多大的浓情蜜意。
可是子翎没有听出他的暗示,只以为他是真心想陪伴失恋的友人,不愿让他一个人落单。「那好啊,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就和你一起去吧!」不想拂逆他的好意,子翎应允了。
「真的吗?太好了!」映臣惊喜交加,差点没举起手来高呼万岁了。「你等等我,我先去洗个澡,等我洗好换件衣服後就可以出门了!你也快去准备准备哦!」说完,他几乎是用飞奔的方式冲进浴室里,嘴里还哼著口哨。
看他高兴成那个样子,子翎失笑的摇摇头,都这麽大的人了,居然为了可以出门看一场电影那麽兴奋,简直像要去远足的小学生一样,想不到他这个稳重可靠的好朋友有这样童心的一面。
他站起来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将之收到厨房的洗碗槽去洗,当他打开水龙头,拿起菜瓜布正要洗的当儿,门铃好巧不巧的响了。
「这时间会是谁?大概是来找映臣的吧!可是他在洗澡,只好我代替他去开了。」子翎停止手里的动作,跑去门口开了门。
在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的瞬间,子翎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眼。「咦……逸…。秋?」怎麽可能会是他?一定是他眼花了,逸秋怎可能会出现在这?
「子翎,我终於找到你了!」低沉带著欣喜的声音传进了耳里,再再提醒著他那并非只是幻觉。
他根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13
在过度震惊下子翎只能像一根石柱般呆立著,任凭男人拥住他,那强而有力的臂膀箍住了他细瘦的身躯,宽厚结实的胸膛贴在他脸上,一股恍若水果般甘甜的香味混合著阳刚味,立刻窜入他的鼻腔,造成他浑身一阵震颤,但更令他震撼的是靠在男人怀中那股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与眷恋感依旧存在。
子翎永远也不会忘怀这份悸动,它是如此地清晰,深深的刻画在自己的心与身体上,原以为早已抹灭的情感,如今又再一次复苏。
子翎感觉到那双无比熟悉的大手像是要确认他的存在似的,用力抱住他不放,紧得几乎令他窒息了,当男人的唇碰触到自己的发侧时,他的心跳与脉搏一如往昔狂喜的跳跃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找你找了好多天了!总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乍一相见的那份激动,令逸秋不顾一切地抱紧了怀中的人儿,深怕一放手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就会跑掉,哪管得了这里是随时都可能会有人经过的大门口,要是换作平常,他肯定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麽大胆的行为了。
子翎全心悸动,这个充满激动与狂喜的语句真的是从眼前的男人嘴中说出来的吗?他真的是那个瞒著他偷偷与女人约定要结婚的逸秋吗?他现在不是该为自己的主动离开而松了口气吗?为什麽还要特地回头来找自己?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
「我是透过一个开徵信社的友人的调查,好不容易才得知你住在赵学长家,本想立刻就冲过来,但又怕你不在家,我事先有打过电话试探了一下,是赵学长接的,可他坚决咬定你不在!後来我再打第二通时就没人接了,我想一定是赵学长不想让我与你通话的缘故吧!」
「这麽说,那两通电话都是你打的?」子翎抬起头,注视著多日未见的逸秋,竟发觉他向来梳理的整齐的头发像稻草一样凌乱,脸上的胡须似乎好几日没刮了,衬衫的扣子也扣得歪歪斜斜的,看得出来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和记忆中那个一丝不苟,不管任何时刻都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男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逸秋的眼神像要将他看穿。「没错!」
「为什麽……你要…找来?」一瞬间往日的创痕、情变的痛楚同时在他内心涌现,他强迫自己推开那令人怀念的胸膛,深吸了口气,张开了颤抖的唇支离破碎的说。
「你在说什麽傻话?我当然是来带你回去的!」逸秋直直凝视著他,斩钉截铁的说。
回去?回哪去?回去那个用虚构的谎言建立的爱吗?一瞬间往日的创痕、情变的痛楚同时在他内心涌现,为什麽事到如今逸秋要跑来对他说这些话?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未婚妻踏上红毯,为什麽就不能让他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偏要出现搅乱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不,我不回去!」子翎摇摇头,用生硬得不像是自己的腔调坚定而绝决的说。
「为什麽?」逸秋不能理解的说,「如果你是在意那个女人跟你说的话,我可以解释,那是她擅自编的谎,我根本就没有什麽未婚妻。」
多麽动听的理由!他能相信他说的话吗?能吗?回顾那一段受到冷落的日子,在曾经属於俩人的家里天天寂寞的等待著迟迟不归的他、夜夜独自躺在床上守候著空虚的房间、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那个自称是未婚妻的女人、以及隔日逸秋在女人说好看婚纱的时间准时出门……。这种种叫他要怎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是为了什麽目地撒这麽圆满的谎呢?莫非是想哄骗他回去後让他当他的地下情夫吗?
但是那对凝望他的眼神是这样的真挚,那张英俊的脸庞看来如此的清瘦憔悴…。。是真的吗?他真的没有背叛他?
「她真的不是你的未婚妻?」
「当然不是了!我是不知道那女人跟你胡说了什麽,但是我真的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逸秋彻底撇清道。
子翎一听心情变得激荡而迷茫,是这样的吗?一切都是他误解了吗?从逸秋的神色与声调看来实在找不出一点虚假的痕迹,他错愕的、昏乱的、困惑的凝望著对方,整个脑子乱纷纷的,一时分不清楚是什麽样的情绪。
当他再次与那双像汹涌的大海一般奔荡而灼热的眸子对望时,他突然醒觉了过来,就算是误解又如何?不管未婚妻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也不可以,因为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他很清楚的知道逸秋和他在一起是不会有任何前途可言,一旦他和自己同居的事被他公司的人知道,不但没了升官的机会,更可能遭到开除的命运,他不像自己天生只爱男人,理应过著和一般人一样娶妻生子的生活,为了逸秋光明灿烂的前程著想,子翎已经下定决心与他分开,有自己在身边只会阻碍他而已。
「不管她说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累了,不想再过著老是等著你回来的日子了,就算有再多的热情也早就被磨平了,想想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十年了,我们俩都已不再是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不管怎样也要为自己的将来著想,你有权利选择你的人生,我也要去过属於我自己的人生,毕竟两个男人相恋本来就是不容於世间的,与其老是担心被别人发现而受到异样的眼光,何不趁这个机会分了呢?我们就这样结束吧。」子翎强撑著濒临颤抖的双腿,故作洒脱的说。
逸秋脸上的表情变硬了,「你这是什麽意思?」他抓住了他的手,用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握断。「你是想彻底与我了断关系吗?」
「反正我和你都交往了这麽久了,彼此的感觉早随时间淡去,老实说我也腻了,我看是时候分手了,这样你和我都可以重新交一个新的恋人,老和同一个人交往那麽久不是很无趣吗?老实说和你在一起我连Zuo爱都提不起劲了!」子翎忍住手臂上的疼痛,说得很轻松自若的样子,尽量不让自己透出任何感情来。
「子翎;,你为什麽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逸秋像被人打了一拳似,满脸的震惊与不信。「这一点也不像你!」
子翎掩饰住内心真正的情绪,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人都是会变的啊,哪有人会永恒不变呢?」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吧?」蔚蓝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痛心,逸秋的身子晃了晃。
刻意不去看他痛苦的眼神以免自己会松动了离开他的决定,子翎冷冷的说:「谁骗你啊?能不能请你快点回去?以後不要再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对不起,逸秋,原谅我,为了你好,请把我忘了吧,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女人匹配你的。
「子翎!」逸秋将他抓得更紧了,「我不会走的,在你没跟我回去之前我都不会走!」
「别这样,放开我!」子翎奋力挣扎著,但逸秋坚持不肯放手。
就在这时候,映臣刚好从浴室走出来,大概是听到了门铃声後想赶著出来看是谁
而匆匆沐浴的缘故,他仅是在腰上围了条浴巾,刚洗完的头发上还滴著水滴。「子翎,是谁来了?」当他走到了门口,正好看到了两人拉扯的这一幕。
「孟逸秋是你!」映臣脸色大变的冲了过去,「你对子翎做什麽?快放开他!」
14
映臣握紧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