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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纪·殿上臣by晓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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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之见!既然你宁愿放弃志向也不愿受空|穴来风,朕今日将这件事坐实便了!” 





  还没等他听清话中意思,修衡将他打横抱起。子陌惊得连挣扎的功夫都没有,就被重重扔进了大床。 





  他慌忙要坐起,高大的身子整个压上来,魄力十足的威胁随之传入耳际:“别乱动。你清楚朕有多久没做的。” 





   





  219F1D1E局的寂的後:)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抵着大腿的硬物是什么,子陌完全不欲知晓。奋力反抗只换来更强硬的钳制。修衡一只手将他双腕钉在头顶,双腿制住他的踢踹,待到子陌不再挣扎时,他也已有些气息不稳。 





  “此等违逆人伦的禽兽之行,有伤盛德,请陛下自重。” 





  修衡嗤之以鼻:“禽兽之行?朕这样便算禽兽,清野呢?他必定做了千万倍于此的事情吧,你怎不忍心骂他?” 





  “臣与任大人清清白白……” 





  “任大人,在床上你也唤他任大人?哼,听起来不错。等一下准你仍唤朕陛下。” 





  “臣已言道那些事纯属子虚乌有——”他全身动弹不得,只盼望能用言语说服于他,总有万一侥幸,也要试它一试。 





  “是不是子虚乌有,检验一番便知。”光滑修长的手指渐次抚摩着他的脸部,先是眉眼,而后鼻梁,而后嘴唇。“这样的一副容颜,也难怪这么多人看到眼直。” 





  又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子陌心中骂他实在不可理喻。 





  正要反驳,嘴唇竟被堵住。湿热的物体猝不及防间侵入口腔,如蜻蜓点水般四处拭探,随后又抓住一个个所在狂暴肆卷,舔过每一处自己都从不注意的怪异地方,吮得舌头渐渐与他交缠纠葛——又热又麻。不仅是口中,连身体其它地方,也一并热了起来……是什么感觉?为何会这样?他做了什么? 





  空闲的手抽开腰带,伸进外衫,隔着中衣,身体也被他触抚,虽重却不会感受到疼痛的力道,对着胸前突起稍事揉捏,不难受,只是觉得异样,浑身上下烧也似的灼热,灵巧的手又滑到腰侧,顺势便要袭向小腹…… 





  不知是呼吸困难还是因为呻吟漏出了声音,自己发出的沙哑调子令子陌自错愕与迷惘中惊醒过来。 





  这种、这种亲密举动,绝对是不成的!虽不断提醒自己,微弱的反抗却丝毫不能撼动对方意志,反复进出摇摆的动作教他想起另外一种羞耻的私密之事,极强的热流通过,集中到了下身某处…… 





  怎么办?怎么办?他羞愤欲死,眼眶难以克制地湿润起来,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 





  主导的男子首先抽身,藏不住满脸惊讶地,端详床上人虽身躯紧绷,却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你……不会这些?”只是轻微的挑弄便禁受不起,这样青涩的反应,怕是女人都没经历过多少次,自己之前似乎完全想错了。 





  那么现在是在做什么?他猛然清醒,急忙从他身上退开,一时间又惊又喜,不知如何是好。 





  子陌一脸木然,瞪大眼睛看着帐顶,一动不动。 





  士可杀,不可辱。 





  他猛地坐起身,大力推开身边人,低头便往床柱上撞去。 





  修衡惊愕之下,眼疾手快将他拉转回来时,额头上已擦出血痕。 





  他一时慌了手脚,扬声朝外头喊道:“卓荦,快传——” 





  手臂被狠狠掐住,指甲入肉。 





  “不准叫人!”太难看了,求死不成,一身衣衫凌乱,被个男人抱在怀中——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好好,不叫便不叫。”细看只擦破皮肉而已,并不严重,自己也是关心则乱。修衡任他掐着自己,也不挣脱,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肩膀,柔声道:“是朕不好,是朕不好。你莫怕,这种事朕再也不会做,你尽管放心。” 





  子陌不答话,也不理他,只是全身不住战栗,眼神涣散,显然未从惊吓中平复。 





  修衡安慰了好一阵子都不见反应,大伤脑筋地思考片刻,伸出手来点了他睡|穴,子陌顷刻之间人事不知。修衡将仍有些僵硬的身体在床上轻轻放平,担忧地看他不安稳睡颜。 





  额头上只有些血丝而已,就算不包扎也无大碍,想了想还是站起身。 





  这一动,才发现下身状况仍在。苦笑,果然如他所说,是禽兽之行啊。 





  碧石的低咆在近旁响起,绿莹莹的眸子瞪着他,血盆大口张开,凶相毕露。 





  他略微吃惊,随即举起手。“朕去取湿巾来。不会伤他。” 





  碧石歪头端详他良久,才似放下了心,踱到床边卧下,似是守护一般。 





  “你是朕养的,怎反过来帮他。”他不满地咕哝,倒也不气。 





  回过来用湿布轻轻擦拭子陌饱满的额头,为那紧蹙的眉峰愧疚。早该料到这种后果的。明知他性烈,竟还欲施以强暴,在他面前,自己总有一日落得半点自制都无。 





  再伸手为他细细整饰衣衫,身体还在为残留的欲望发痛,却已尽失掠夺的勇气。做了这样的事,怎样道歉,恐怕都挽不回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明明只想要他不受清野蒙骗,明明只想保他不被朝臣倾轧伤害,怎么到后来竟做出、竟做出……不是说只要他好,自己怎样都无所谓的么?忍耐到如今,到底还是个凡夫俗子而已。 





  修衡不住苦笑。 





  醒来之后,定然还有一番大冲突吧。皇帝的别有用心,朝臣的口蜜腹剑——经此一事,要再留他在身边,无疑难上加难。 





  修衡搬了椅子坐在床头,怔怔盯着毫无动静的一人一虎,了无睡意。 





   





  22。 





  不能接受的,远远不只是君王的情意。 





  努力了许久,满以为庙堂之高,江湖之远,都已能够独挡一面,都能够进退无愧,却原来,只是身处幻象中毫无所觉,失去了皇帝的庇护,他便什么也不是。 





  一介平民到今日位极人臣,沾沾自喜于铁面御史的空名,已经多久了?在任所是百姓含泪跪拜依依挽留,在朝廷是同僚歌功颂德钦敬无已,口中不说,脸上冷漠,心里却早已飘飘然。 





  自以为独一无二,以为百姓的感激,同僚的钦佩,都是自己应得。 





  原来大谬不然。其实不论是谁,只要得了皇帝的宠幸,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做到那些事吧? 





  秦子陌算个什么东西。长庚没了他不会倒,朝廷没了他不会乱,百姓没了他不会苦。 





  皇帝的宠臣,皇帝的所谓爱幸,才是他们恭敬有加的原因所在,才是他无论参劾多少权臣法办多少奸人,都不会引火烧身的原因所在。 





  什么心怀社稷为民造福,什么一身肝胆两袖清风,一个人在他人羽翼下做着兼济天下的美梦,却不知道旁人走过身边时,丢下怎样的不屑眼光。 





  愚不可及,真真愚不可及! 





  一边笑着那个自己,子陌将随身物品一件件丢进行囊。 





  出了宫后先回趟家,故意在早朝过后才递了请辞的折子上去,回来时,漠村已经把家什收拾了七八。 





  不管辞表准不准,不管那堆弹劾怎样处理,不管皇帝之前劝慰,总之这个地方,他再呆不下去! 





  谭漠村随侍在侧,不发一言。 





  “漠村,你可以不用走的。你是有才华的人,这些年若不是跟着我,早就出人头地,何苦为我埋没前途。” 





  “无论怎样,漠村总是跟定了爷您。”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口气。 





  劝过他无数次,得到的回答总是相同,子陌也失了坚持的力气,叹口气道:“罢罢,你还年轻,要出头总有时机的。” 





  “车停在外头。”有司配备的车马自然不能带走,一大早谭漠村就去集市买了辆牛车。 





  “嗯。”慨然环顾一室萧然,子陌心想,当初不买田置宅,于今日倒成了是便利一桩。“走吧。” 





  提起两个书箧就要往外屋走,被漠村抢了过去。 





  “您拿衣笼。” 





  “我不是这样虚弱的人。”他站直了身子,十分不悦地看着漠村。纵使他现在已经比自己高大,刚进京那会儿,可是自己一手照顾的他。 





  漠村输给他的倔强,还了一只较小的书箧,另一只手又挟起两个箱笼,留给他的只一个装着细软的包袱。 





  家具之类本就是随宅子一起租下,都不必带走,两个男人的随身物品不多,一辆小车足够使用。 





  其实尚不知要行往何方。 





  虽然义父无论怎样都会收留,但这样过去投靠,无疑是给老人家找麻烦。出了城之后,随便找个偏僻的乡间,隐居终老,也算是好的去处。 





  主从到门口,却见一对父子模样的平民,等在台阶下,见他出现,急忙跪倒,才喊得一声“秦大人”,便已泣不成声。 





  他一看便知道又是有下情要诉的百姓,御史府的“客人”,大多便是他们。叹口气走上前去将二人扶起,温言道:“在下已经不管事了。两位若有冤情,烦向有司申诉。” 





  那老人一听,抹了抹眼泪,飞快说道:“秦大人被贬谪也没关系,没几天一定官复原职,草民的案子,是除了您谁都不敢过问的啊!” 





  之前的所谓“事迹”,原来如此脍炙人口么?不过是皇帝的一个游戏而已,会信的,大概只有百姓和他自己。他压下黯然,仔细解释:“老丈,子陌此番不是贬官,而是请辞,日后再也不当官了。” 





  “不当官?您要是不当官,我们还能找谁?” 





  老人家的言语如利刃一般,扎得他心如刀绞。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你们只是为人哄骗,有没有秦子陌这个人,老百姓都一样过日子。慢慢就会明白了,他不是值得依靠之人,他做的事情,其实谁都可以做…… 





  “秦大人,秋官侍郎宗显御占了小草民田宅,还将草民的妹妹强娶过府作妾,衙门不但驳回状纸,还将我与爹爹痛打一顿赶出大堂,草民等告诉无门,您再不作主,就没有人能帮忙了啊!”年轻人说到后来,也是涕泗交零。 





  不管什么时候,这样的事总教子陌听得怒从心起。 





  宗显御吗?仗着祖上余荫才有今日官位,却也来为非作歹。这样的人,办多少个都不会手软!正要教父子俩把状纸给他,不意瞥到漠村已将行李装上牛车,等在一旁。 





  差点忘了,自己已经弃官。他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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