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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想过,那会是什麽样地方。
曾经想过,是一座大山,太阳住山顶,月亮住山腰,星星住山脚。
後来又想,也许是一片湖,太阳住湖底,月亮住湖心,星星就在湖面上闪光。
这话我问过哥哥。哥哥笑著摸我的头,说他也不知道。不过将来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追著太阳月亮星星,去看看他们究竟落在哪里。
是不是一片美丽的湖。
“哥哥……”我小声说。
“嗯?”
“我们去太阳月亮和星星的家好不好?”
哥哥笑了,拉著我的手紧了一紧:“好,等回家,告诉爹爹他们一声,哥哥就带你去。去找太阳的家,月亮的家,星星的家……”
我紧紧回握著哥哥。
我们要一起去,去去找太阳的家,月亮的家,星星的家……
我和哥哥,永远不分开。
远远的,夕阳从西面的山边落了下去。
黑暗迅速包拢了起来。
第三十章(番外)
话说,我自从写过第一封信,此後一发不可收拾。三天必写一封,不写就浑身不自在。
某年某月某日的信
辉月爹爹,平舟爹爹,行云爹爹,爹爹:
今天天气很好,小离哥在晒被子。我的功课已经写完了。
早上我吃的烤麦饼,中午吃了菊丝炒鹿肝,很好吃。小离哥说晚上我们吃咸粥。
丹丹哥练剑去了,笙笙哥哥去了琴阁,我睡了一会儿午觉。
爹爹睡午觉了吗?在哪里睡的?
玉莲阁院子里的枫叶快红了吧?我好想你们,也想家。虽然书院里同窗很多很热闹,我还是想家。
今天先生说,爲人当立志,立志当年少。
丹丹说他要当很厉害的将军,打败所有人。笙笙哥我还没有去问。我还没想好将来要做什麽,想好的话,我会写信和你们说。
刚睡醒午觉的静静
(注:此信纸上有团团水渍,疑似某静的口水。)
折一道,再对折一道,装进信封套里。
因爲不是天天都可以送信,所以,写好的信都装起来,最多的一次,一个封套里装了十封信。
某年某月某日又一封信
行云爹爹,平舟爹爹,辉月爹爹,爹爹:
上次的回信我看到了,行云爹爹说我偏心,只把辉月爹爹名字写第一位。我是按照家里坐桌子吃饭的位置写的呀。不过,让行云爹爹当一次第一,也没关系吧,我想辉月爹爹应该不介意才对。
今天我吃了好多芝麻饼,所以午饭没吃下去,笙笙哥哥有点不大高兴,让我以後不要再吃那麽多零食。
丹丹哥哥好几天以前扭伤了脚,肿得象个大馒头,可是他不让我在信里写。不过他现在已经好了,我应该可以写了吧?哥哥支著一枝拐还要去学剑,真是太刻苦了。
琴堂後面的庭院长了好高的草,草里有好多枸杞,红红的象……嗯,反正很红很红,可好看了。我采了一大把用衣服兜著回来的,小离哥夸我能干,说晚上给我弄枸札口蘑汤。
爹爹你们在做什麽呢?有没有穿夹袍了?天气有点冷了呢。
上午王永乐趁先生闭目瞌睡的时候,把墨汁儿倒进了先生的茶壶里,先生其实没睡著,醒了之後说,王永乐今天很认真,奖他茶水喝。永乐不要喝,先生硬要他喝。後来他苦著脸喝了,出了书堂他张嘴给我看,舌头都黑了。哈哈,好好笑哦。永乐老作弄先生,先生早就学聪明了啊。
比如前天早课的时候,永乐看所有同窗都坐好了,就把水盆架在了门扇上。先生要是推门,肯定会被水泼。可是先生到门口就停下了,喊永乐出去。
永乐没办法,到门口想踮脚把水盆取下来再推门,可是先生却在外面推门,结果水一下子倒泼在永乐身上了,全学堂都快笑翻了。笨蛋永乐,现在这个先生不是以前那个斗鸡眼黄先生那麽笨的啊。再说,就算是笨先生,被他捉弄两次也肯定会学聪明多的。
啊,永乐来了,就写这麽多了。
爹爹我想你们。爹爹也要想我哦。
边吃核桃酥边写字的静静
(注:这张信纸上有好几个油手印儿,还有焦糖和核桃碎渣……)
折一道,再对折一道,装进信封套里。
辉月爹爹,平舟爹爹,行云爹爹,爹爹:
昨天,前天,都没写……
今天一定要写了……
(此信只此两句,纸是一团皱,貌似有人枕著纸睡过觉,证据是上面还有某静的头发半根。)
辉月爹爹,平舟爹爹,行云爹爹,爹爹:
我才刚知道书院还有女孩子!因爲昨天我去找笙笙哥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在和他问琴谱。我都不知道她们住在什麽地方的,见都没有见过呢。可是,那个女孩子问琴谱,一定要离哥哥那麽近吗?近得她嘴唇都快贴到哥哥脸上了!真是太过份了!我心里闷闷的,走过去坐在哥哥腿上,那个女孩子居然还捏我的脸!捏得好痛!哼,我知道我可爱,但是我的脸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捏的!
那个女孩子问了好久的话才走,我一直气呼呼盯著她看,她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我讨厌她吗?临走时还捏我,说我好象小青蛙!
哼,青蛙?青蛙是绿绿的,我哪里绿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气死气死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气死气死气死我了!
生气的静静
(注:此信纸上有大团墨迹,疑似书写人狂挥墨汁狠顿猛划所致……)
番外
帝都,小山轩。
晨风吹动淡青的纱幔,轻轻飘舞如一个虚幻的梦境。
又象是轻烟凝成的薄雾。
空旷的寝殿里,一张绯玉床榻。飞天伏在榻上,绸巾只盖到腰际,半裸的优美背部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痕。银发伏贴却也凌乱的披了一背一身,被风微微拂起一缕,在面颊上蹭来蹭去,有些微的痒。
翻一个身,伸手在脸上搔了搔,继续沉眠。
寝殿里静的很,侍从都被告诫此时是决不能进来打扰,除了风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啊,不,从寝殿的隔壁传来悉悉簌簌的声响,可以听得出是极细滑的上等丝绸摩擦着发出的声响。
可是放眼看却也看不到什么。
声音……低低的,越来越近。
一团布慢慢的移了过来,从寝殿与旁边侧室相连的门边,在地上迤逦蠕动。
一团布?
啊,不是。
正确的答案应该是,一个肉乎乎的小东西,裹着那一大团不知道是丝被还是被单的东西,慢慢的蠕动着,朝这边的寝殿爬过来。
丝绸下面有一只粉红的,肉乎乎的小手,胖得象节莲藕,手背上有一个一个的小肉窝窝,正努力支撑身体向前移动。
再向后看,是一只象小猪蹄膀(××OO。。我想吃蹄膀。。。呜,,我好饿,,我不想减肥了……)一样的两只肉脚丫,上面一个一个的脚趾都象是绯玉一样温软红润,小小的脚趾甲因为太胖的缘故根本就找不到,当然,要是仔细看的话,也会发现那在肉团团的脚趾头上,有那么晶光一闪的地方。
想必这么远的路途对这个小胖子来说有些辛苦。
呼哧呼哧的,细细的喘息的声音。
好,接近了……
绸巾向下滑,肉乎乎的小手揪住大床的床巾,露出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儿。肉肉的雪白的脸蛋儿因为刚才的剧烈动运而变得红红的象是秋天的苹果,张着红红的小口喘气,涎水顺着下巴向下滴。
呜,这张床好高。
他试了两下,攀不上去。
倒把床巾扯了下来,柔滑的绸缎象是一片巨大的云彩,轻盈的滑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把这个意图不明的小宝宝整个盖在了下面。
淡青的布料象是水一样,下面还有个动啊动的不安份的小鱼。
呼……终于,小肉鱼从床巾下又钻了出来。
看看还是高不可攀的床榻,小肉团咬着手指,坐在床前沉思。
然后,他努力的把那块很大的床巾拢起来,堆在床前。
把身上裹的那块白底带小黄小红花的绸布也堆上去。
好,开始爬!
靠着那块布巾的垫撑,聪明不安份的小宝宝终于爬上了绯玉的大床。
光溜溜的小屁股一下坐在飞天的胸口。
可是因为前一晚的疲累而睡得香甜的飞天却并没有因为这突出其来的重量而惊醒。
小宝宝淡淡的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去抓飞天的头发。
有点痒……
嗯,是哪里痒呢?
侧个身,头发拢一拢,继续睡……
晨光微明,沉酣贪睡的人在被搔扰了一半天后,终于恢复了一点知觉。耳朵上是什么,热热的湿湿的……
以为是爱人在作怪,飞天懒懒的信手就挥了出去。
“啪”地一声响,好不清脆。
在空旷的寝殿中听起来真是十分的刺耳。
嗯?
今天怎么会打中?这人怎么笨了?迟钝到连这一巴掌都躲不开?
手感软软的肉肉的,弹性十足^^打中哪里了?
心里微微觉得不妥,眼睛还未睁开,下一刻,惊天动地的哭声响彻寝宫。
“呜啊…………爹爹打人…………呜呜,痛,痛痛……呜呜哇哇呜呜……”
再多的瞌睡虫也一下子全被惊跑,飞天一骨碌坐了起来,粉嫩的娃娃正坐在他腰上,白白嫩嫩的小脸儿上一个鲜红的掌印,叫人触目惊心,小嘴巴张得大大的,哭得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爹……坏……呜呜,打人……呜呜,痛痛,宝宝痛……”
飞天根本来不及去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在隔室睡着的宝宝怎么跑到床上来又是怎么被自己打了,心痛得把宝贝小儿子抱进怀里:“宝宝不哭,不哭,乖。让爹爹看看。”
小宝宝很主动把脸仰起来让爹爹验伤,一手不忘紧紧揪住爹爹一缕银发,一手抱上他的颈:“爹坏……呜,打人好痛……”
飞天好不心痛,一迭声的道歉,怀里紧紧抱着宝贝疙瘩,一手在床头翻找。
啊。
抓到了需要的那个瓶子,缩回手来:“宝宝不哭,我们擦药,擦了药就不痛了哦……宝宝乖,听话,不哭……来,让爹爹擦药。”
怀里的肉球球一边哭泣一边嘟囔着“爹爹坏”“脸好痛”之类的抱怨,乖乖让他把清凉好闻的药膏涂到脸上。
红肿迅速的褪去,可是因为哭泣抽噎叫嚷,宝贝儿子的小脸儿涨得红红的象个小红灯笼,这股子委屈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就忘掉的。
“爹爹……坏……呃”伴随着打嗝的声音,小宝贝把头埋进爹爹的胸膛。
“是是,爹爹坏,爹爹不该打静静,爹爹错了。乖宝贝别哭了哦……”
“打人……痛……”
“爹爹错了,来,静静打回来。”
牵着他肉乎乎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拍打。
静静咬咬嘴唇,手盖在他脸上不再移开。
“不要……”牙牙学语的婴儿努力表达自己的意见:“痛,不打爹爹……呃……”
因为从隔室爬过来消耗了太多力气,哭泣也加倍的让人疲倦,静静泪痕未干,就闭上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飞天躺在枕上,粉嘟嘟的儿子趴在他胸口。
天,心脏不够强壮真会被吓死的。
迷迷糊糊的似睡似醒之际,有人走了进来,轻轻坐在床边,手温柔地在他脸上拂过。
半眯着眼,飞天看到平舟。
应该是练完剑回来了,穿着一身雪白的劲装,黑发有一绺垂在脸侧。
飞天露出一个模糊的笑意:“回来了……?”
“嗯。”平舟答应着,手又移到儿子的头上。
父子俩都没穿衣裳,一个修长秀气一个肥嫩可爱,相抱着入睡的画面,让平舟觉得喉头被什么东西噎住。
“你抱他过来的?”
“哪是。”飞天小心的坐起身来,儿子依然抱在怀中:“小家伙厉害得很呢,自己从摇篮爬出来,一路爬到床上。”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