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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妈:“这么大的事……”
林子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冲出了家门之后,家里三位老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们回忆了刚才简短的对话,在反复确认林子的确提到了“韩秋意”和“艳阳”这两个名字之后,林子奶奶说:“这得赶紧告诉老唐。他们那会儿找这个女孩找得都快疯了。老唐家的两位老人的年纪也不小了,这要知道这女孩还在,也了却了他们的心病。”
林家和唐家很久没有联系了,家里没有唐家的电话。林子妈说:“我好像有枚枚的手机号,要不给枚枚打个电话?”
“不行,枚枚太年轻了。她可能还不知道这事。这使得先告诉唐文远。”林子父亲马上就否决了林子妈的提议。
林子父亲找到“天堂集团”的电话号码。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对方回答说唐总现在不在公司,让林子父亲留言。林子父亲用他那特有的冷静又冷酷的声音说道:“我是你们唐总的老朋友,我姓林。你让你们唐总马上给我回一个电话。你告诉他,我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关系到他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然后,林子父亲把自己家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对方。
很快,唐文远的电话就过来了。无需寒暄,林子的父亲直接把刚才林子和他们的对话告诉了唐文远,同时也把林子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让唐文远和林子联系,问明情况。然后,林子的手机就响了。林子刚才走得急,把手机留在家里了。林子父亲接通了林子手机。他想了想:除了艳阳,林子急匆匆地还会去找谁?林子应该是把这件事告诉艳阳去了。估计现在林子和艳阳在一起。所以林子的父亲就把艳阳现在就在p大的消息告诉了艳阳。
唐文远那时正在北五环外的一个工地视察。听到这个消息,他片刻没有耽误,直接去了p大。在生物系,人家告诉他:乔老师今天下午有点不舒服,提前回家了。唐文远问明艳阳的住址,便来到了p大的家属院。
艳阳这天早晨起来就有些不适。怕添力担心,她没说出来。勉强撑到了下午,身体依然不见好。她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就回家了。
艳阳正在床上躺着,就听到有人敲门。开开门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其实,艳阳在十几年前见过唐文远几面。不过,时过境迁,唐文远比以前有了些变化。更重要的是艳阳从来没有想到唐文远会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所以,她想都没想,就用对陌生人的口吻向唐文远问了一句:“您好,您找谁?”
而唐文远却不同。刚才听到林子的父亲一提到艳阳的名字,他就想起艳阳来了。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奇迹?十几年了,艳阳也发生了些变化。岁月的沉淀,让艳阳脱去了往日的稚气,如今的她知性优雅,沉静稳重。唐文远一眼望去,就觉得艳阳的身上有一种他熟悉的气质,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年轻时候的模样。如果说唐文远刚听到林子父亲的电话的时候心中还不确定,只是想来碰碰运气,但看到艳阳之后,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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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年熟悉唐家的人才知道,当年的那段历史给唐家带来了怎样的冲击。三十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遗落的孩子。只是每一次寻找的结果都让他们伤心、失望、最后是绝望。忽然间,多年来的寻找在不经意间突然就有了着落。唐文远内心的激动已经让他有些不由自主了。他急切地想接近艳阳,所以没等艳阳礼让,就自己推门进屋了。
唐文远的这个行为让艳阳感觉不安和不满。看上去,唐文远像是一个心怀鬼胎的“入侵者”。艳阳来不及阻拦唐文远的“入侵”,只好倒退几步,尽量拉开了和唐文远的距离。她提防地看着唐文远,又问了一句:“请问,您到底找谁啊?”
这时,唐文远犯了他的第二个错误。他急忙向艳阳介绍自己道:“艳阳,你不记得我了?我们以前见过的。我是唐枚的爸爸啊。”唐文远本意是想引起艳阳的回忆。他以前见到艳阳,的确是以唐枚的父亲的身份。但是,艳阳一听到唐枚的名字,就立即警觉了,不由自主地把唐文远划分到了“敌人”的阵营里去了。下意识地,艳阳认为唐文远来得不怀好意。接下来,不管唐文远再说什么,在艳阳看来,都是一场“阴谋”的开场白。
唐文远并不知道艳阳的心思。他急于向艳阳揭开她身世的秘密,向艳阳伸出他亲人的怀抱。
“艳阳,我今天刚刚听说,原来你现在的妈妈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亲生母亲叫韩秋意,是不是?……”
如果是别人提到亲生母亲的名字,艳阳除了诧异之外,更多的一定会是喜出望外,一定会急切地打听关于母亲的一切。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唐枚的父亲。唐文远的话,让艳阳更加惊慌。艳阳的第一反应就是:知道我的身世的人不多,他从哪里打听到我的秘密的?他要干什么?利用我的身世设圈套吗?是不是唐枚知道我和添力在一起,她又要来破坏了?
艳阳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进唐文远在说什么了。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对唐文远的防御上了,心里划算的是:怎么让这个男人离开自己。
艳阳强装镇定地说:“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韩秋意,我妈妈叫乔澜……”
艳阳的话给唐文远的沸腾的热血浇了一瓢冷水。他愣了一下:难道我弄错了?不对啊,老林明明说了:林子说的“艳阳就是那个孩子”。
唐文远现在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好不容易有了点钱索,他怎么会随便放过。他追问道:“你的亲生父亲是不是叫夏云长?他当年在h省望城县当过知青,后来被判了刑……?你的生日是不是……?”
眼见艳阳的退缩,唐文远更加热切他表明他急于接受艳阳的心情:“这么多年,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你的姥姥,姥爷经常念叨你,不知你还在不在人世。他们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他们还曾经见过你,他们会多么高兴啊。艳阳,你其实见过你姥、姥爷的。你还记得吗?你姥姥那次见到你就说:你像是她的亲孙女。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去见见你姥姥、姥爷。”
艳阳这时已经退缩到了主卧室的门口。她根本没有精力去分辨唐文远的话的虚实。她唯一确定的就是:她不会跟唐文远走的。她勉强笑了笑说:“对不起,我今天身体不好。我得去躺一会儿了。”既然不能赶走唐文远,那么就躲开他。艳阳推开了主卧的门,躲了进去。
添力进门的时候,闻到了室内有一种不熟悉的烟味。唐文远心神不定地坐在沙发上抽烟。家里没有烟灰缸,他就把烟灰弹在了一张纸上。添力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添力,你来了。”唐文远急忙站起身来。他这会儿早已失去了他惯有的雍容,镇定。看见添力不悦的脸色,他才急忙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唐文远急于告诉添力刚刚得到的惊人消息。但是,添力制止了他。添力问:“艳阳呢?”
“她说她不舒服,进屋躺着去了。”唐文远说。
添力没有再理会唐文远,推门进了卧室。卧室里没有艳阳。通向阳台的门是虚掩着的。添力走到阳台上一看,艳阳无力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听到有动静,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地回头看了看,一看到是添力,她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松懈下来。在这一瞬间,添力恍惚又看到了几年前那个惶恐不安的艳阳。
“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站在这里?”添力轻声问道。
“他,他走了吗?” 艳阳的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
“你怎么了?”添力问。
“他要带我去他家。”
“你别怕,我让他先回去。”添力让艳阳躺到床上,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脸,示意她安心。然后,他又回到了客厅。
“艳阳好点了吗?” 唐文远马上凑上前来问。短时间的冷静之后,他也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太莽撞了。但是,他有理由这么冲动这么莽撞。他对添力解释道:“添力,我刚才可能吓着艳阳了。不过我必须要向你解释。很多年以前,我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在文革的时候下乡去了农村,但是再没有回来。这件事情,对我,对我父母的打击特别大。我妹妹在农村还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最后也下落不明。我找了那个孩子三十年,就只差上天入地了,可是渺无音讯。我刚刚才听说,艳阳其实……”
“唐总,”添力截断了唐文远的话,他说:“艳阳今天的身体不太好,可能不太合适谈这个事情。”
“可是,添力,我父亲现在是百岁老人了,身体非常虚弱。我母亲也年过八旬。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惦记着那个孩子。如果不找到那个孩子,他们是死不瞑目啊。你体谅体谅老人的心情吧。我希望艳阳能和我回家去看看我父母,也是她的姥姥,姥爷。”
“唐总,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您这样突然出现,就让艳阳认这个亲,是不是太为难她了?何况,您现在怎么就能肯定艳阳就是您要找的孩子?”
“难道艳阳不是?可是我刚才老林明明告诉我:艳阳就是那个孩子。”唐文远又有些不确定了。但是他却又不甘心。按照他的想法,就算艳阳不是那个孩子,也可以去他父母面前冒充一下,以了却两位老人的心愿。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人比艳阳更合适的了。
“唐总,这件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也不是你和艳阳两人就说得清楚的。就算艳阳是你找的孩子,总得要有个证人,或者证据什么的来证明吧。今天,艳阳的身体不适,就别勉强她了好吗?”添力既没有证实艳阳就是唐文远要找的孩子,但是也没有否定。这让唐文远更加心神不定。他坚持问道:“添力,你一定是知道实情的。你告诉我,艳阳的亲生母亲是不是就是秋意?”
“唐总,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说清楚的。您要弄清真相,应该去问更合适的人,您说呢?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建议,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您最好先别在两位老人面前提起。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另外呢,请您也别告诉唐枚。”
“为什么?”唐文远不明白。不告诉老人他能理解,但为什么要瞒着唐枚?唐枚和艳阳虽然曾经有过节。但如果她们知道她们是表姐妹,不是会让她们和好吗?
“唐总,这件事情我必须和您说清楚。如果唐枚知道了这件事情,中间出了什么状况,就算艳阳是您要找的孩子,她也绝对不会认这门亲事的。”添力正色警告唐文远。
唐文远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添力一脸坚持,便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添力送唐文远下楼,两人握手告别。唐文远的宝马刚出发,添力的手机就响了。添力接通,原来是林子。
“艳阳现在怎么样了?唐总没为难她吧?”林子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又从家里出来,站在艳阳家属楼的一端等待唐文远离去。
“她没事,你放心吧。”添力回答。
“是我爸打电话告诉唐总的。是不是不该让唐总知道啊?”林子又问。
“这事最后还是会让他知道的。只不过艳阳一时还难以接受。”添力说。
“那你,”林子吱唔了一下,他知道他现在没有立场去说这话了。不过他还是放不下,所以还是坚持说了出来:“你要小心点唐枚,别让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