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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明安突然提出了怀孕这事,搞得我好几天都有点精神恍惚。按理来说,我真的没什么好抗拒的,结了婚可不就该生孩子了吗?
但我是真怕,怕得要死。那段隐藏在心底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我要怎么才能抹去?
吕明安不知道我心底的恐惧,从提出让我生个孩子开始那天起,我们过夫妻生活时,他就不再用套套了。
我抗拒过,甚至和他翻脸过,最后还拿出了婚礼还没办绝不生先孩子这样的歪理。他也不跟我急,只是用一套又一套的理论说服我,态度又巨好,弄到最后,我反倒成了无理取闹的泼妇。
好在,在这个节骨眼上,何子余因为孩子的事情去了日本。公司剩了吕明安一人,他忙得每天都是三更半夜才回家,我们的夫妻生活也因此中断了好长一段时日。
在这期间,张其勋给我打了一次电话,他说张岱回家了,魏薇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我没问他怎么解决的,我已经自顾不暇了,哪有空管别人的事。
青青,他对你好吗?电话要挂时,张其勋低声问我。
挺好的,谢谢!我客气的说。
如果我还继续等着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病?他又问我。
默了一会,我说:为了张岱,你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和你前妻复合的可能性。
他一句话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何子余回国那天,张岱来找我了,小姑娘不知道抽什么疯,竟然剃了个寸头。店员跑到操作间来找我,说有个奇怪的姑娘非要见店长。
我从操作间退出来,跟着服务员去了咖啡厅。
嗨!张岱撑着头跟我挥手。
这没事了。我侧头跟服务员说。
我这发型酷不酷?她笑嘻嘻的站了起来。
我看着她的光头,实在很佩服她的勇气,好好的干嘛剃光头?我问她。
几点下班?陪我去打耳洞,顺便问你点事。她没回答我的问题。
还早着呢,我说你都没朋友吗?怎么老找我?我淡淡地问她。
我喜欢你,爱上你了呗。她吊儿郎当的答。
我摇摇头,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莫莫,你请个假去一趟机场吧。接起电话,吕明安就急匆匆的对我说。
我去机场干嘛?我莫名其妙的。
子余今天下午回国,我本来要去接他,马上大客户就要过来了,我没空,你去一趟。
他可以打的回来啊,干嘛要接?我没好气的说。
他说行李多,再一个我这边也等着他呢,不说了,你赶紧去一趟。
对不起,我没空陪你,我得去机场接个人,你请自便。我看了一眼张岱,往咖啡厅里面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张岱大喊。
我懒得理她,打电话跟主管请了个假,又跟同事交待了一下,我拎着包包就出了门。
喂,你能不那么磨蹭吗?我都等了你七分钟了。张岱站在咖啡厅门口,不耐烦的看着手表。
我没让你等我。我得先搭公交车去吕明安公司,再开车去机场。
莫郁青,别跟我这拿架子了。我现在也就剩你这么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了,喂,等等我。她追上来,不由分说就挽住我的手臂。
一路上,因为张岱,我们获得了百分百的回头率。好在我上吕明安公司时,张岱很识趣的没有硬跟着。
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我拿着车钥匙往停车场走,她亦步亦趋的跟着。
你知道那个贱女人上哪了吗?有没有跟你联系?张岱碰碰我。
你没还闹够啊?之前我还觉得她挺有性格的,现在觉得她真是个祸害。
行,行,不说这事,不说这事。车在哪里,能不能她伸手想拿我的车钥匙。
不可能。我快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后,我坐到了驾驶位上。
一路上,我都沉默着,懒得和她说话。
你猜猜贱女人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张岱笑嘻嘻的问我。
不猜。我对她乖戾的行为越来越讨厌。
你真没劲,我们家给了她50万,这事就彻底的翻篇了。哎,早说为了钱嘛,听我妈说有一段贱女人还异想天开的想和我爸结婚,真是没长脑子。再给我碰见,我还要揍她。张岱将双脚抬高,放到挡风玻璃前。
你能坐好吗?我被她逼得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
坐好就坐好。她嘀咕着。
你就应该被抓进去关几年,才能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我讥讽她。
她没说话,靠在座椅上呆呆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你带了多少钱?她冷不丁的又问我。
你想干嘛?我警觉的看了她一眼,这小姑娘随时一肚子的坏水,我现在是真后悔让她上了车。
借我呗,反正学校那破课我也不想上。我想去九寨沟逛逛,你借我五千,回来我还你六千,行不行?她舔着脸说。
我身上只有五百,可以给你买本旅游杂志,你过过眼瘾吧。我没好气的说。
☆、40。怀孕
C市国际机场
我等在接机口,张岱眼见从我身上借钱无望,于是站我旁边就像个好动儿一样,一忽儿自拍,一忽儿又问我接什么人?等了二十来分钟后,她就不耐烦了。
莫郁青,我去肯德基坐会,你要回去时给我打电话。靠,真是没劲透了,早知道就不来了。她冲我扬了一下手机转身就走。
又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何子余总算拖着几箱行李出现了。见是我接机,他扯着嘴角一笑,莫郁青,我们是不是应该来一个热情的拥抱?
我冷着脸从他手里接过了一个行李箱,拖着向机场外走去。
一直到一切弄好,我和何子余上了车,启动了车子我才猛然想起来张岱还在肯德基。偏偏她还一直不接电话,打了五遍后,我都要失去耐心了她才接起来。
要回去了吗?我睡着了。她打着哈欠说。
在停车场这里,五分钟之内不到的话,我就先走了,你自己走回F城。我大吼。
别那么大声,我给你买杯可乐降降火。她漫不经心的说。
我狠狠的掐了电话。
难得看到你的另一面,让我猜猜这个让你情绪失控的人是男是女?何子余斜靠在车窗上,笑得眉眼弯弯。
关你屁事。我的火气被张岱点燃,这会正在气头上。
淑女一点,平常你在明安面前可是温柔得跟只猫一样。莫郁青!他直起身慢慢的向我靠近,你,爱上他了?
请你放尊重点。我双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恨不得拆下来砸他脸上。
我就问问,别生气他摊摊双手坐直了身体。
我冷哼一声,他见我真生气了,也就识趣的闭上了嘴。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中,我挪动了一下屁股,转头看着车窗外。这该死的张岱,到底死哪去了?
我回来啦,快开车门,给你带了吃的。车后方,张岱小跑着,手里抱着KFC的纸袋。
麻烦你坐到后座去。我收回视线对何子余说。
哟,来了个娘炮。他从另一头的车窗看到了张岱,戏谑了一句,然后他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天,天啊!张岱的声音忽然变了一个调。
我略俯身从车窗里望出去,她站在那里,手里抱着纸袋,此刻正呆呆的看着何子余。
太帅了。她又咕哝了一句。
原来是个姑娘啊。何子余回头望了我一眼。
帅哥,来,喝可乐,还有薯条。你想吃什么?我再去买。我的天,你怎么就出现了呢?现在怎么办?我为什么要剃光头?张岱把手里的纸袋塞进了何子余的手里,嘴里叽叽咕咕的念叨着。
你们到底上不上车,不走我一个人走了。我不得不出声提醒他们。
张岱上了车,一路上,她安静沉默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个叛逆狠辣的小姑娘对何子余一见钟情,并在将来的岁月里,为她的爱付出比我当年还惨重的代价。
还在半路时,吕明安就给何子余打了电话,让我直接把他送到公司。并不短的行程,三个人各情心思的沉默着。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公司楼下。何子余说了声先走了就匆匆下了车,张岱靠着座位,仍然保持着呆滞的状态。
你准备在这里生根吗?我解开安全带,准备把车钥匙先送上楼,然后回家。
他叫什么名字?张岱跟梦游似的转过头来问我。
何子余,男,26岁,已婚有一孩。张岱,你该回家了。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的神情,我觉得我该说什么,哪怕是警告一下她也好。只是这心头却仿佛跟堵着一块大石头一般,我想了好一会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好,我回家,何子余,何子余。她念着他的名字,乖乖的就下了车。
张岱。我也跟着她下了车。
我要回家了,再见!她回头乖巧的冲我挥了挥手,然后她就往着路口走去了。
我呆呆的站着目送着她走远,张岱这是对何子余一见钟情了吧?她眼中的梦幻和狂热我是那么熟悉,当年,我还像她这么一点大的时候,也有过那样的织热,也是为这个男人。
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我的脑海中来回盘旋着这几个字,倚着车门,内心的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为什么又是何子余?
一连几天,我都有点心惊肉跳的。张岱那小姑娘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着实担心她要开始胡闹了。但奇怪的是,她却一反常态了。
她没去吕明安公司找何子余,更没有来找我打探情况。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的担心反而越来越强烈,这太不符合张岱的性格了。
一直到六月中旬,张岱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我渐渐的就放下了这件事,但紧接着另一件事又让我揪心起来。
我的例假已经足足推迟了将近十天了,以往虽然也会推迟几天,但没有推迟过这么久。吕明安是个极细心的人,即使忙得北都找不着,他都没有忽略我的生理期。
莫莫,你那个是不是迟了好多天?某天清晨醒来,他突然问我。
好象是。我头埋在枕头里。
今天下班回来记得买个验孕纸回来测测,要是怀上了那就太好了。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莫莫,如果怀上了,你就立马辞职。现在我公司已经逐步的开始稳定下来了,你不用那么辛苦的朝九晚五了。
说不定这两天就来了呢,再说吧。我闭着眼睛,不咸不淡的说。
想像一下,有个小娃娃,流淌着我们的血液,这种感觉是不是好神奇?他咬着我的耳朵,低声呢喃,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我低声说。
我在去上班的路上买了验孕纸,然后在咖啡厅的厕所里将那张试纸浸入了尿液之中。等待的过程中,我整个人都是茫然的。八年前那一幕象老电影一样一不停的在我脑海中回放着。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试纸慢慢的出现了两条杠,一条颜色深些,另一条浅一些。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东西包好扔进了垃圾桶。随即,我跟主管请了假直奔医院而去。
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担心一个问题,担心那次流产过后再也生不了孩子。
坐在妇产科的大厅里,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都有些泛白了。吕明安的电话号码拔了挂,挂了拔,最终我决定等医生给了确切的答复后我再给他打电话。
☆、41。面对
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广播里终于喊了我的名字。我扶着座椅起了身,十米开外的地方就是医生的办公室了。
我抓紧了就诊卡和病历本,一步一步的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莫郁青,26岁。戴着口罩的中年女医生接过我的病例看了一眼后抬头,哪里不舒服?
月~经推迟了十天,验孕试纸测试后有一深一浅两条杠,所以我想确定一下我是不是怀孕了。我轻声说。
流过产或生育过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