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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宋臻浅闭上眼睛,假寐。
是不是可以趁秦远修不在的时候离开了,反正她的身体也基本无大碍了,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特种兵训练以及”狼都“的基地训练,这点小伤,她还是能够自行处理。
只是……
好吧,她又妥协了。
她想当面向他道谢,除去以前所有的种种恩怨,她被秦远修救了两次。秦远修杀过她一次,加上利息,他们之间也算互不相欠了,更何况,她还多次让他牵连受伤,这么想来,她是真的该对他说点什么。
只不过这个男人真是存心和她作对,不想看着他的时候他就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你面前晃悠,正想找人的时候,又哪里都找不到!
要不要这么没有默契!
宋臻浅恶狠狠的想着,在床上不停的辗转,不知道过了多久,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仿若有人在叫她。
她感觉唇瓣有些干,不自觉的用舌头舔了一下,仿若突然触碰到了甘泉一般,忍不住再舔了一下。
疑?!
刚刚那种湿润的触感没有了,她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病房的窗口处,站着一个顶着黄色毛发的法克斯,他的眼眸一直看看窗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是在等她醒来。
她随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整个人突然愣了一秒,仿若睡梦中唇瓣上那湿滑的触感真的存在过一般……猛地,她摇了摇头,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法克斯怎么可能会亲她。
他说过,除了明心,其他女人,都只是一个活物而已,不会提起半点情欲。
”法克斯。“她喊他。
法克斯缓缓转过身体,整个人显得很淡定,他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床边,”醒了吗?“
”你刚刚一直在房间等我?为什么不叫醒我。“
”不,我刚到而已。“法克斯摇头。
倒是来的时候,看着秦远修从这个房间离开。
”找我有事?“
”你知道的。“他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她旁边。
宋臻浅咬着唇,犹豫了一下。
”别用明心不告诉我的理由来敷衍我,欧遥,我们虽然感情不算深厚,但至少,我从来没有做过让你不痛快的事情,除了在基地那段时间。作为朋友,我希望你是能够给我提供有关信息。“
”法克斯,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怕,你真的接受不过来。“
”明心不爱我了?“他扬眉问她。
她看着他。
”其实,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从一开始和我结婚,她的心里就一直藏着秦远修,不是当年我冒死救出她,她不会拿正眼来看我,更不可能和我结婚,这些我都知道。“法克斯淡定的说着,”只要她开口,我何尝不会放她幸福。我们的婚姻,只是她脚底的羁绊而已!“
”明心爱不爱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很在乎她的身体,是不是被除了你之外的其他男人碰过!“
法克斯突然愣了,一秒,两秒,三秒……
他突然猛地一下一拳打在床头柜上,顿时响起剧烈的声音,她甚至觉得床头柜都被他的力度震破。
”什么时候的事儿?“
”在监狱。“宋臻浅直视着他,交代事情的经过。
甚至,她被明心保护那一段,也记得清清楚楚。
此刻再度想起在那个监狱发生的事情,她的心也跟着莫名痛了,她一直以为她和明心势不两立,大难临头绝对是各奔东西,她真的没有想到,明心为了保护她,受了这么多屈辱……
”我知道。“法克斯似乎很久才稳定情绪,”因为,她对秦远修的好,巴心巴肺,她愿意把自己整颗心毫不保留的为他付出,不管她在秦远修的世界里,站在哪个位置上。“
”你在乎吗?“
”你说呢?!“法克斯自嘲的一笑,”后来,久了,也就淡淡习惯了。不管她和我在床上如何的缠绵,她心中念念不忘的人,永远都只有秦远修。秦远修才是她的全部,而我,顶多不过,算一个不可多得的家人。“
宋臻浅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法克斯的情绪似乎也控制了很久,他的手还在不停地发抖,但是他很明白,现在并不是时候立刻出现在明心的面前,他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会吓着明心。
”欧遥,你相信吗?我是明心的第一个男人!“
不相信!
宋臻浅差点脱口而出。
外界不是说了吗,她可以让男人欲醉欲仙,她不是传说中的”交际花“吗?
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应该是骗人的吧!
宋臻浅不相信的摇头,不停的摇头。
”她没必要对我说谎。“
是啊,嫁给这个男人,仅仅只是想要找到家的感觉,她何必多此一举去做这么无用的功!
可是……
在监狱那一晚上,四个男人……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当时绝望到那个地步。
她一直以为,明心就是一只勾人的骚狐狸,这样被男人压在身下,她已经习以为常,她不习惯的仅仅只是因为,这样屈辱的方式,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外表看上去那么风骚的一个人,为什么骨子里会这么封建……
她咬着唇,唇瓣几乎被自己咬破。
她本以为还能够自我安慰的觉得,明心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反正她经历过的男人那么多,却真的不知道,由始至终,她那么干净!
好像,又欠一个人的人情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复杂心情,只觉得有种从心底的失落不停的涌现出来,不停的让她,难受得想死……
”法克斯,你不会嫌弃她的,是吗?“
法克斯肯定的说道,”我不会!“
”总有一天,明心会爱上你。“
”借你吉言。“
”嗯。“宋臻浅重重的点头。
那一刻,她希望明心可以,很幸福!
……
☆、向往的中国 第三十七张 离开
法克斯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突然变得空旷起来。
她其实还是有很多疑问的,她很想知道,他们会选择什么时候走,他们走的时候,秦远修会不会出现,如果会,她想当面说着保重!
从此以后,互不相干。
她还想对明心说声谢谢,不管那句谢谢,到底有没有用!
突然有种错觉,她似乎和“狼都”的人,交集越来越深。
而这种错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起身,从大床上下来,走向刚刚法克斯站在的阳台边,透过窗户,她看到有些暗沉的天空,仿若随时都有可能下雨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天气总会影响心情的,她不想自己的心情被影响道。
于是,她拉过窗帘,准备继续躺在床上发呆时,眼眸垂下的那一秒,看到了那个坐在下面草坪椅子上的男人秦远修。
他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双手自然的搭在一直旁边,头望着天,即便他并没有睁开眼睛,那个模样,仿若在用心感受天空的温度一样。
天,哪里来的温度,有温度的,只是人心而已。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他真的不帅,坐在那里并不会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力,明心为什么会爱这个男人,爱得这么深。
他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让人死心塌地?!
她其实很多时候都明白,感情和外貌没有关系,虽然她是有看上傅司凌的皮囊,但她可以很肯定的说,她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往往内在会更加吸引她的眼球。
可,那是所有一切都发生在傅司凌身上的时候,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不知道自己还会用怎样的眼光。
这个世界上,除了喜欢傅司凌,谁都不行!
突然,坐在下面的男人睁开了眼眸,第一次,她看到了他清澈的眼眸,仿若映衬着天空的颜色,即便带着暗沉,也让人移不开视线。
欧遥说过,那是一双好看的眼眸,好看到,很容易让人陷入……
欧遥后来喜欢秦远修了吗?
她不知道,因为欧遥没有再留下日记给她,也没有欧遥的思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只是隐约觉得,她刚刚清醒那一秒,身体本能的,并没有刻意拒绝……
楼上楼下。
两个人对视,静静的。
周围的风不知道何时起大了,他长长的黑色风衣被吹拂而起,她突然想起言情电视中那经过情伤后有些沧桑的男主角,一个人,冷漠的心,被冷漠的世界,封锁!
她抿着唇,嘴角微动,“保重。”
她在对他说保重。
他嘴角突然拉出一条好看的弧线,那看上去并非在笑,也绝对不是在生气,那只是一个简单的,他的习惯动作而已,但那一刻,她却明白了他的心意,他在对她说,“保重”!
很多故事都会有结局,很多感情都会在某一点终止,很多身边那些重要的人,都会渐渐离你远去,也许,从今之后,这就会成为他们彼此一个回忆的永恒点!
她拉过窗帘,隔壁了外面的视线。
好像下雨了。
她听到了雨声。
她的本能是拉开窗帘,看他还在没有,手指却捏着窗帘时,微微发抖。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选择关心他的生活?!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之后,会出现一些性格上的磨合正常得很,从今以后,她就不会了……
所以,最后,她都只是默默的收拾一些简单的东西,决定离开。
……
秦远修看着窗户上那紧闭的窗帘。
老天真是很眷顾他,在这个时候下雨了,雨来得有些大,雨势很猛,他的整个一身瞬间就湿透了。
他的眼眸一直看着那个方向,仿若在等待,也仿若在绝望。
……
宋臻浅简单收拾好了之后,四周看了看,确保没有什么是可以带走的,拉开房门,大摇大摆的离开。
走廊上,很安静。
这里是超级VIP病房,整整一个私立医院只有两间,一间她在住,一间明心在住,两个房间对立,据说,这里的这间房,其实并不对外开放。
走过长长的走廊,脚步突然停靠在明心的房门。
她要不要进去打声招呼,要不要进去,告别。
犹豫了半响之后,她还是推开了房门。
说声谢谢,能有多难?!
她站在大门口,看到里面一室的狼藉,地上到处都是被打碎的玻璃片以及一些家居用品。
宋臻浅看着法克斯抓着自己的头,有些崩溃的站在病房角落,而那个不停摔打着东西的明心,仿若没有意识一般,把所有东西都往法克斯身上扔,口中一直说着,“不要碰我,叫你不要碰我……”
法克斯放下抓着头的双手,直直的看着明心,“你是我老婆,为什么不让我碰,除非,我们离婚了,要不然,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我要上你要睡你要操你只要我高兴,我不会征求你的意见!”
“法克斯,我都这么脏了,你还碰我做什么?”明心大声的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她其实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若无其事……
她现在满脑海里面都是那晚在监狱里的场景,那些人不停的折磨着她的身体,她想起的时候,整个人就会像是发疯了一样,不停的扔东西,有时候甚至会误伤到法克斯,可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难过,无法接受的难过……
“明心,我们离婚吧!”7个字,用不高不低,不快不慢的速度说着,和他平时的语气没有任何差别,听上去,那么平淡,平淡到,让人起疑。
明心突然安静了,看着法克斯,看了很久,很久之后,她终于还是自嘲的笑了,“我就知道,像我现在这么脏的女人,已经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