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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脚步像是迈了一个世纪,茗雨暗暗在心里祈祷,不,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可是,她知道这大概是她自欺欺人的想法,这里是墨北的别墅,谁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在这里……做这种事!
随着脚步挪到门口,茗雨的手几乎是颤抖的,刚触到门把手,就听见里边刺啦一声,是布料被蛮力撕碎的声音。
茗雨几乎脑子里就浮现出一幕,满室凌乱,被撕碎的衣服丢了一地,默默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一咬牙,茗雨砰的一声打开门!
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白色的纱质裙子被撕成了碎片,惨兮兮的扔在地上,挺拔的男人抱着一个全身赤luo的女子酮体被男人压在柔软的深色大床里,洁白的玉臂环着男人的脖子,被吓了一跳,一下子推开墨北,紧忙拉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啊………”
“……”
男子蓦然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茗雨似是不可置信,拼命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卡在喉咙里。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vivian为什么在门口?
那床上的是谁?
墨北倏的眼眸暴睁,像是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声音里如同藏了一个恶魔,“怎是你?”
犹如一个受惊的小鹿,女子瑟瑟发抖的抱着被子,呜呜咽咽哭的很是伤心,“表哥,你刚才……呜呜……你……我要去告诉姑妈!”
稍微有些圆的脸庞,白皙干净,一窜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女孩挣扎着站了起来,顾不得捡起自己的衣服,撞了茗雨一下,赤着脚,边哭边跑!
“vivian!”
墨北惊恐的看着茗雨几乎傻了的样子,手掌刚触到茗雨的衣角,后者反弹的似得,急忙后退好几步,怒喊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墨北的衣服还算完整,只是微微凌乱发皱,刚才迷迷糊糊的酒劲一下子醒了,懊恼的给自己一个耳光,定定的看着茗雨,“……vivian,你听我解释!”
“解释?哼,还用的解释吗,墨北,你好!”
茗雨忍住撕心裂肺般的痛,身体摇晃了一下扶住墙壁,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掉头就走。
“不,vivian!”
墨北双眼一下子红了起来,死死拦住茗雨的去路,狠狠的咬了咬牙,“你不能走!”
他知道,她这一走,真的不会再回来了,真的不会了,她的决绝,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是自己,都是自己,该死!
该死的!
茗雨陡然双眸风暴骤起,猛地拍出一掌打在墨北的胸口,墨北躲都没躲,就那么站着,仿佛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你打吧!”
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忘记了任何格斗的技巧,就那么一拳一拳落下,打在墨北不同的地方,不够平复自己心里的痛,不够,远远不够。
下唇咬的几乎出了血,茗雨仍是死死的咬着,不知道在惩罚他,还是自己,感觉自己拳头都麻木了,茗雨猛地推开墨北,朝外面跑去。
“vivian!”
你去哪里。
墨北感觉自己眼睛都要瞪裂了,她的发泄,他心甘情愿,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勃然而出,脸上也青青紫紫,原本绝美的俊脸,不见丝毫的狼狈,反而平添了一份嗜血的诡谲、森寒、绝望!
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vivian就是他的全世界!
不,我不能失去,绝对不能!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不过腿还是不听使唤的追了出去。
仿佛世界都成了黑白色,前面一道倩影像是一道闪电一般,转瞬不见,墨北一惊,脚下生风,追了上去。
大海边,茗雨崩溃的泪水决堤,心头如同被千万跟钢针刺痛,“啊……”
“哈哈,vivian你活该,谁让你交出自己的心,你活该!”
茗雨喊着喊着,如同一个委屈的孩子,蹲了下来,双手掩面,压抑的哭出声音,低低沉沉,耳边只有海浪哗哗的声音。
前一刻,什么都是美好的,她还在期待着婚礼,后一刻,世界都崩塌了,末日来临,茗雨狠狠的把唇瓣咬出了血,蓦地站了起来,对着身后的身影大喊道,“不许过来!”
过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哼!
墨北死死的盯着那道背影,几乎把双眼盯出血来,痛苦的拳头紧握,良久道,“你想出气,打我,打我好不好?”
“滚,我不要看见你!”
茗雨大怒,“永远都不要看见你。”
对,永远都不要看见,我要离开,离开这里。
说着,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艘船上,双眼痛苦的眯着,身影移动,墨北随机就贴了上来,悲痛的抓着茗雨手臂,大喊道,“不,你不能走,不可以!”
“你放开我。”
茗雨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墨北躲都躲的脸上,狠狠道,“滚开!”
“不,我不放手,绝对不放手!”
墨北遵从自己的心,死死的抓着茗雨的手臂不放,不能放,她都不能走。
“放手!”
茗雨突兀的手中多了一把枪,抵着墨北的额头,眼带绝望,一字一顿道,“放…开…,否则我开枪了。”
【v…707】离开
【v…707】离开
墨北死死的盯着茗雨的双眸,凄美的双眸,一片妖娆火红,明明是热烈的颜色,却射出森冷的寒光,巫的抬手握住冰冷的枪管,带着一种悲痛欲绝的决然,“vivian,你开枪吧,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泄恨,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情愿!”
茗雨握着枪的手,颤抖起来,逆光而立,藏在黑暗中的脸庞,悄然的滑下两行清冷,沉痛喝道,“你以为我不敢?”
明明前一刻什么都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开枪,开枪,一切痛苦就此结束了,开枪吧,你开枪啊,vivian你不舍得吗?
杀了他,杀了他!
“你们都闭嘴!”
茗雨猛地捂住耳朵,拒绝去听任何声音,痛苦的蹲下身,朝着大海崩溃的大喊出声,“啊……”
颤抖的身体,像是承载了巨大的痛苦,压抑的哽咽在喉咙被支离破碎。
墨北觉得自己的心都痛了,心口钝钝的痛,像是被插了一把钢刀,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vivian……
悲痛欲绝!
可是,该死的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
“vivian……”
声音几乎是带着可怜的祈求,墨北的刚触及到茗雨的肩头,她突然站了起来,退开好几步,愤然的瞪了墨北一眼,“不许跟来!”
紊乱的脚步歪歪斜斜的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前面有搜船,可以离开这里,不用再看那张让自己伤心的脸,茗雨脚步不稳,可是却走得飞快。
“砰!”
一枪打在墨北的脚下,茗雨冷厉道,“我要离开这里,永远!”
“不,你不能走!”
墨北不顾是不是子弹会打在自己身上,连连往前走了好几步,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道,“要打就打这里,我知道你的枪法很好!”
vivian,你若能原谅我,就打枪吧!
我不在乎是生是死,可是,你不能这么离开,不能!
“想死,我成全你!”
茗雨愤怒的枪口指着墨北的心口,狠狠道,“总要有一个结束,好,你死了,我也不用留在这里,很好!”
我舍得,我一定舍得!
不过是负了自己的男人,我绝对下的手,vivian是杀人无数的杀手,怎么会下不了手。
茗雨自欺欺人的一遍一遍对自己催眠,枪口指着墨北的心脏位置,是你,都是你,是你逼我的!
可是,为什么,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抽一抽的痛,如同痉挛般,它不听话。
“砰。”
一枪打在墨北的左边肩膀,他痛,茗雨亦感同身受,握着枪的手不停颤抖,“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再举起枪,墨北依然站立不动,心如死灰!
“vivian不要!”
墨夫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急忙拦在墨北的身前,看着如痴如魔的vivian,心口绞痛万分,“不要……你不能杀墨北,事情还没查清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让开!”
茗雨枪口对着墨夫人。
纵然心痛万分,可是她不是牵连无辜的人,要死的人是墨北,她不会动别人分毫。
“不!”
墨夫人像是一个护着小鸡的母鸡,断然拦在墨北面前,目光凄切,“vivian……我不知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你要是今日真的杀了墨北,大错铸成,他日你会后悔的。”
天哪,好端端的一对恋人!
为什么要这样!
楚薇惊恐的看着墨北肩头的鲜血,不期然而然的刚要过去,沉痛道,“vivian……你……”
“薇薇,我们离开这里。”
茗雨飞快的拉着楚薇,脚步匆忙的往船那边奔过去。
被墨夫人死死按在身后的墨北,倏然双眼暴睁,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急忙追上去,“vivian你不能走!”
墨夫人一把抱住墨北的腿,哭道,“墨北,你不能去……我生养你二十多年,你忍心让我眼看着你去送死,我和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点血脉,你忍心,你真的忍心?”
“放开我,她……她真的走了!”
前面船上的人被茗雨一脚踢下海,白色的游艇飞快的驶离岸边,墨北心中一痛,摆开墨夫人的手,大步追了过去。
他知道,她这一去,绝不会回头!
等着他的是无尽煎熬的岁月。
南风、南月和众多手下已经姗姗来迟的绮丽,看着海边发生的一幕,目瞪口呆,墨北望着海面上渐行渐远的白影,朝众人吼道,“封锁所有离开的海域,让人给我追,务必把vivian追回来,否则,你们等着死吧!”
绮丽转过身的时候,勾唇阴测测的笑了一下,随即亲自带人上船紧随着墨北的后面追了出去。
茗雨开走的只是普通的游艇,海面上正好和墨家巡航的战船相遇,她当机立断的换船。
换了新的船只,刚开出不足二十海里,驾驶舱的内部联络电台里就传出墨北气急败坏的声音,封锁海面。
海上所有的船都在搜捕茗雨,楚薇看的心急,一咬牙道,“vivian,我去引开他们,你先走!”
“不行!”
茗雨沉着脸,断然拒绝。
楚薇郑重其事,“vivian你清醒点,先走,我不会有事的,他们要找的人是你,就算我被抓到,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你这样,我们谁都走不掉,再说,我的本事虽然比不上你,可是,就凭这些人,想抓我,哼,做梦去吧。”
“……”
茗雨虽然失去了理智,可是薇薇的话,她听进了心里,肃然道,“你真的能离开?”
“就算被抓了,他们还能对我怎么样?”
楚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就这么定,我下水抢一艘船,然后往东南方向开,怎么离开这里,你知道的,不用我教了吧。”
说完,楚薇钻出了驾驶舱,跃然入水。
茗雨驾驶着陡然一个三百度转弯,朝着一个反方向开去。
【v…708】
【v…708】
离开三天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茗雨依然在罗马找了个安身的地方,一个人闭眼就睡了三十个小时。
从墨家基地离开,她足足在海上耽搁了一天一夜,才终于到达陆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几乎不敢去想,想一次,心痛一遍。
当年失去向宸是怎样的心情,她依然不太记得,只是当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出事之后的三个月的样子,强烈的目标感支撑着她不去触碰脆弱。
幽幽的睁开眼,浑然酸软乏力,望着天花板的水晶灯愣了半天,才姗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