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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有些失望,惆怅的转身,刚准备离去,却看到叶智宸乘坐的车辆从眼前划过,当下跑着追上去。
“四少,四少!……”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便对叶智宸说:“四少,追在后面的女孩子像是来找您的。”
叶智宸冷然地往窗外看,随即开口道:“停车。”
女孩子跑了许久才追上来,停下的时候有些气喘,脸也通红通红的。
叶智宸对她有一点印象,她是国光剧院的伴舞,与楚维仪情同姐妹,三人在一起还吃过一次饭,好像,是叫小眉。
或许是行军多年的缘故,叶智宸总是给人一种冰冷的压迫感,此刻他的薄唇紧抿着,一双锐利的眼叫人不敢迎视,小眉自然也怕他,贝齿咬着下唇,许久说不出话来。
叶智宸冷冷地斜睨她,并没有与她耗时间的意思,“你找我什么事?”
小眉这才想起来找他的目的,努力抬起眼来看他,微抖的声音夹着哽咽。
“四少,维仪出事了!”
叶智宸语调有些生硬,“她出什么事了?”
小眉说:“最近场监总是无端训斥维仪,维仪这几天身体也不是很好,烧退不下去,请假领导又不同意,结果今天上台表演的时候,她就晕倒了!”
小眉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接着道:“自从……自从四少你不再来找维仪,场监就一直找维仪的麻烦。四少,别的不说,看在你们之前曾经在一起的份上,求你帮帮维仪吧,你若是不为她出头,那她以后都没好日子过了!”
叶智宸黑眸冷凝,过了一会,才对身边的何继楠道:“你将这份文件送到总司令手里。”
交代完一切,随后便载着小眉往国光剧院驶去。
☆、不是我不爱你,是你不懂我一
西餐厅的环境不错,两人各要了一杯咖啡,有点了西菜,许舒华笑着说:“这下好了,以后我们又可以经常在一起了!”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打算考宛城女子大学的,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最高兴的还是苏盛薇,她在宛城没有朋友,叶智宸整天不回家,叶锦回颖山去了,叶萱又即将出国,她正担心待在叶家的深宅里终日无聊,身上会长出霉来,这个时候许舒华能到宛城来,真是再好不过。
从此以后,她不会那么孤单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能找人说说。
许舒华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现在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你要是闲着没事就约我出来。”
虽然许舒华家里不是很阔绰,但是对于她要继续念书的事,父母很是支持,这次的学费也是东拼西凑借来的。对自己平凡却伟大的父母,许舒华心中充满了感激,同时她也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自己有一天一定能够成功,不输给任何男子。
盛薇笑道:“那自然好,我如今别的没有,就是有时间。”
许舒华看着她,疑惑道:“你结婚后过得怎么样,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大好?”
别人新婚都红光满面的,许舒华觉得,苏盛薇倒比以前还憔悴了些。
苏盛薇心中苦涩,看着面前咖啡杯中形成的漩涡,犹是掩饰一笑,“我昨晚上没睡好,脸色差一些是难免的。”
许舒华问:“叶智宸对你好吗?”
苏盛薇回答:“他对我挺好的。”
许舒华终于笑了起来,“那就好!”
面前的咖啡杯很精致,磨砂的杯沿上,镶满了金色的小花,苏盛薇伸出食指,轻轻地摩挲着,沉默了一会,才道:“前几天我见到江城默了。”
许舒华讶异地睁大眼,叫:“什么,他来找你做什么?”心中冷嗤,当初无情无义的可是他。
苏盛薇垂下头去,低叹了一声,轻声道:“原来,他并没有娶别人,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
许舒华怔住了,过了许久才道:“盛薇,上天有时候就是这样爱捉弄人,既然你们已经错过了,那就忘了吧,毕竟现在你已经嫁进叶家了。”
叶智宸是何等骄傲的人,若是被他知道,盛薇结婚后,还在见自己的初恋情人,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苏盛薇云淡风轻地笑笑,说:“你放心吧,这些我都明白。”
她从来都没想过回头,即便她曾经很喜欢江城默,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江城默也走了,她想,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捂着咖啡杯,腾腾的热气夹杂着醇香迎面而来,美眸看向窗外,心中忽然一阵寂寥,可是如今,忘不掉过去的,是叶智宸。
他还忘不了那个女人,这叫她无法不在乎。
大本个钟头后,两人从西餐厅出来,许舒华对盛薇道,“我怕晚上无聊的很,这里有没有卖书的地方?我想买几本书看看。”
盛薇对宛城也不是很熟,之前出来都是去逛洋行与百货公司,上次经过街上一家书店,她进去看了看,书的品种很少,叫她大失所望。
两人找商铺的老板问,被告知距离这儿不远的胭脂巷贩书商最多,不管是四书五经、古文诗词、还是外国书籍,可谓应有尽有。不仅如此,他们大多还兼营古董字画,盛薇与许舒华都是爱书之人,听到这里很是欣喜,兴高采烈地往胭脂巷去了。
明朝的时候,“胭脂巷”本是男人寻花问柳的地方,护城河从一畔流过,堤岸上种满了柳树,杨柳依依,春情无限,到了晚上岸边挂满一排的红灯笼,出来寻乐的男人乘着画舫,听着小曲喝着美酒,沉醉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世上的一切烦恼,便都离得远了。
只是盛极必衰,到了清朝“胭脂巷”便渐渐没落,歌舞升平的繁华不再,才色兼备的莺莺燕燕散去了,周围的商铺成了书店,除了批发书籍,还兼营字画,“胭脂巷”也变得徒有虚名。
一个小时候,两人都买到了自己喜欢的书,盛薇手捧着几本雪莱的诗集,笑得明艳动人,“胭脂巷的书确实挺多,让我大开眼界,以后再想买书,我们就不用跑别的地方了!”
若不是许舒华想到找人打听,恐怕再过个一年半载,她都不知道这条胭脂巷,现在好了,以后除了逛洋行与百货公司,总算有了别的去处。
许舒华也仿佛找到了童话中的城堡一般,一脸的兴奋:“没错,虽说只是条小巷子,却一点也不比上海的大书店差,什么书都有!”
胭脂巷的斜对面便是德尔森医院,那是一家实力雄厚的国外医院,苏盛薇与许舒华一走出巷子,远远就注意到那辆熟悉的福特车,再看清那车牌号,表情顿时一愣,那是叶智宸的车。
他怎么会去德尔森医院,是谁病了?
正疑惑着,叶智宸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医院门口,与他一块出来的,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容貌娇美,身材消瘦却窈窕有致,皮肤白皙胜雪,眼眸明亮,朱唇娇艳,柔美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却也因为如此,才更显得楚楚动人。
苏盛薇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分明似夏花般明艳动人,两弯黛眉间又笼着淡淡的青烟,浑身透着一股子忧郁,只消一个眼神,便叫人心生怜惜。
那娇弱可怜的模样,就仿佛一个瓷娃娃,让人想要将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以免一不留神就将她摔碎。
此刻她那消瘦的身子,包裹在白色的连衣裙下,盈盈走动间似一朵摇曳的铃兰花,纯洁而又美丽,带着一股子小女人的妩媚,因着病中虚弱,她一边走一边挽着身边的叶智宸,将头轻靠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小鸟依人一般。
苏盛薇看着前方,眼神有着凝结般的空洞。
这几天他的夜不归宿,他对她的冷漠,对她的不理不睬,好似在一瞬间都找到了答案。
叫他一直恋恋不忘的,就是这个女人吗?
好一个郎情妾意!
可是,他却是如此的狠心,他一定是故意的,在她以为他可以被她依靠的时候,却让她的心彻底的绝望。她知道自己不该心动的,只是她还是太笨,被那场烟花雨蒙住了双眼,以为幸福可以为自己所有。
虽然她也很想为他找一些借口,可是此刻,当他们昭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事实如此明显,一切借口都显得苍白。
她真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有无限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一直蜿蜒向上,爬上她的脊骨,再侵入她的心脏,她浑身都冰凉了,连唇角都褪去了颜色。
亲眼见证了,才知道心有多痛。
许舒华也注意到了叶智宸身边的女人,看到那女人与叶智宸如此亲昵,她不禁皱眉。
“那个女人是谁啊?”
掉头一看苏盛薇苍白的脸色,顿时又是一惊,“盛薇,你没事吧?”
心底的痛尚未散去,苏盛薇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无力,她淡淡地答:“我没事。”
夏蝉在枝头嘶声竭力地鸣叫,苏盛薇独自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手中一杯茉莉花茶,正散发出馥郁的香气,淡淡的芬芳格外诱人,她却只是捧着,神情有些飘忽。
脑海中一直闪现叶智宸揽着楚维仪离开的画面,心是无限的寂寥,那曾经属于自己的怀抱,那曾经属于自己的温柔与呵护,那曾经最叫她心动的,原来都是假的。
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利益均等,是她太傻,明知道这样还赔上自己一颗心。
“哟,四嫂,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
叶莹正准备去参加一个午会,浓妆覆盖了整张脸,再搭上鲜艳的连衣裙,越看越觉得夸张。
苏盛薇看她一眼,淡淡道:“闲来没事,坐在这儿喝喝茶。”
叶莹皮笑肉不笑,“我瞧四嫂脸色不大好,该不会与四哥吵架了吧?”
苏盛薇冷冷一笑,说:“我和他有什么好吵的?听五妹的语气,倒似巴不得我们吵架似的。”
叶莹扯高了嗓子,跟唱戏般的叫:“四嫂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巴不得你们吵架呢,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吗?”
苏盛薇冷漠道:“我和你四哥很好,谢谢五妹关心。”
叶莹知道叶智宸最近晚上老是不回家的事,心中幸灾乐祸的同时,对苏盛薇道:“还没结婚的时候,四哥就格外有女人缘,四嫂还是抓紧些比较好,别的不说,你一定得防着他与那个楚维仪旧情复燃,毕竟四哥以前可是喜欢极了她。”
楚维仪,就是今天与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吗?苏盛薇心底一沉,楚楚可怜让人惜,仪容娇娥超凡尘,果然人如其名!
防着他吗?他的心都不在了,留住他的人又有什么用?
心中是刀割般的疼痛,却极力忍下所有情绪,她从来就是这样,从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她的笑容是那样淡,淡得不着一丝颜色,仿佛天上那朵飘渺的浮云。
“不管外面有多少女人缠着他,也不过是些野花野草,到最后她们什么都不可能得到。而我,作为叶智宸明媒正娶的夫人,多少应该有些自信吧?”苏盛薇勾起唇角,双眸折射出无尽的冷茫。
……
叶莹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气愤下,被浓妆覆盖的面孔险些扭曲。
苏盛薇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问:“看五妹这身打扮,像是要出去,今天学校也放假吗?”
叶莹是逃学出来的,被苏盛薇一问,心虚的变了脸,却犹在心里骂着,我放假不放假与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候,赵姨娘走了过来,目光严厉地审视着叶莹,“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家里?”
叶莹一见赵姨娘,就好比老鼠见了猫,目光躲躲闪闪的,低声道:“今天我们国文老师病了,请了假,所以……下午就没上课了。”
“撒谎!”赵姨娘沉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