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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云点头。
〃原来晚上也如此热闹的。〃寒烟东张西望,觉得很新奇。
〃嗯。〃南宫云也十分兴奋。
〃早知道晚上也如此好玩,我就叫小龙和我出来了。〃寒烟有些后悔地道。
晚上光线昏暗,看人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少了旁人的目光注视,寒烟觉得很自在,思考着以后要缠着流云晚上带他出来玩。
走了一会儿,南宫云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中年女人正在挥着小手绢招呼过往的行人。
那女人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寒烟一看就觉得恶心,正想拉着南宫云往另头走。
蝶楼的凤娘眼尖看到他们,立刻风一样冲到他们面前,拦住他们。
寒烟他们吓了一跳,南宫云反射性地问:〃你想干什么?〃
凤娘用手帕捂住嘴巴,笑得花枝乱颤,〃哎哟,想干什么,当然是请两位小公子进我们蝶楼坐一坐啦,还能干嘛?〃
〃进去坐坐?〃寒烟摇头,〃不用了,谢谢,我们不累,我们还想去青楼呢。〃
闻言,凤娘笑得更加腰都弯了,〃小公子真会说笑,我们蝶楼不就是青楼,为何还要舍近就远?〃
〃你们这里是青楼?〃南宫云和寒烟都不禁觉得惊讶。
凤娘眼珠一转,打量了一下寒烟和南宫云,知道自己这回碰到了大鳖鱼,她笑吟吟地试探着问:〃我们这里当然是青楼,而且还是最好的,我看两位小公子一定是第一次来青楼?〃
〃是啊,你怎么知道?〃南宫云惊奇地问。
闻言,凤娘暗暗欢喜,这回自己发了,她掩嘴一笑,〃我想两位小公子应该是第一次吧,放心,我会做的了,嬷嬷我会帮你们找两位温柔的姑娘的。〃
凤娘也不等寒烟他们有什么反应,就把他们推入蝶楼。
蝶楼里一片莺歌燕语,花娘和寻欢的人在打情骂俏。一看到这样情景,寒烟和南宫云都不禁觉得脸上发热,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无奈凤娘的身子堵住门口,让他们进退不得。
见到进来两个美得让人屏息的俊美少年,花娘和寻欢客都不禁有些怔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有些人眼中甚至露出了猥琐。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寒烟觉得很不自在,他扯扯南宫云的衣袖,低声道:〃不如我们走吧,还是不要来青楼了,回去想过别的办法吧。〃
南宫云也被那些人的目光看得心下不安,寒烟这样一说,他马上点头。
他们身后的凤娘察觉到他们的意图,立刻大声吩咐那些花娘过来招呼寒烟他们。
看着朝他们围过来犹如狼一样的花娘,寒烟和南宫云只觉得头皮发麻,吓得转身就跑,可是已经迟了,那些花娘把寒烟他们围住,娇笑着道:〃小弟弟不要害怕,姐姐疼你啊!〃
〃你们不要过来!〃寒烟和南宫云大惊。
花娘们笑得更加灿烂,魔手纷纷朝寒烟他们脸上、身上摸去。
实在受不了那种恶心,寒烟和南宫云吓得大声惊叫,用力推开花娘,在大厅里东躲西闪,躲避她们的狼手。
一时之间,大厅里混乱不堪,叫骂声四起。
流云洗完澡,发现又不见了寒烟,觉得特郁闷。
他凝神感觉了一下,想看一下那只狐狸又溜到哪里去。
奇怪了?寒烟竟然不在云烟府。
流云眉头紧皱,正想出去找找,不经意他瞥见桌上压着一张字条,他觉得好奇,走过去拿起一看:
我和小蛇去青楼,你告诉那只蓝狐狸,让他去找小蛇。
原来出去了,流云有些安心,忽然他觉得不对劲,他认真地再次看了一遍那字条。
青楼!!那只狐狸居然去青楼!
流云气得七窍生烟,几乎吐血,一张脸阴得快要滴出水来,他冲出房间,正想循着寒烟的气息去揪他回来,才刚走了几步,他又折回来,用力一脚踢在一棵大树上,怒道:〃死狐狸,你的蛇去了青楼!〃
说完,流云便化作一道金光直飞而出。
扑通,一只蓝狐狸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得四脚朝天。
唐亦风也顾不得摔得屁股生痛,马上化为人形,咬牙彻齿地跟着流云身后飞出云烟府。
这条死蛇!真的是皮痒了!看我不抓你回来,扒了你的皮!可恶!
'68'
寒烟和南宫云在大厅里七绕八绕,围着桌子转来转去,手忙脚乱地躲避那些花娘,十分狼狈。
南宫云本体是一条蛇,即使现在是人形,但是在灵活度方面比作为狐狸的寒烟要好一些,他像一只穿花蝴蝶一样在那些花娘当中左闪右避,应付自如。
相比之下,寒烟就有点惨了,他的衣袖几次被那些花娘抓住,无奈,他只好硬生生地扯烂衣袖,免得被落入花娘手中。
一些寻欢客见那些花娘追逐着寒烟他们,不禁起了浑水摸鱼的心态,于是也加入战团,打算趁机吃花娘和寒烟他们的豆腐。
这样一来,大厅里更加混乱,桌子上的酒杯和碟子因为碰撞掉了一地,发出阵阵清脆的碎裂声,这种情景让凤娘气得嘴巴都歪了,大声呼叫蝶楼的护院把寒烟和南宫云抓起来。
整个蝶楼变得热闹非凡。f
几乎人人的目标都是寒烟和南宫云,因而,他们的处境更加险象横生,南宫云也渐感吃力,更不用说寒烟了。
南宫云见势头不对,想和寒烟冲出蝶楼吧,凤娘带着一堆护院站在门口,冲出门口就等于自投罗网,这时,南宫云听见寒烟一声惊呼,接着传来一声轻微的衣服碎裂之声。
百忙之中,南宫云扭头一看,糟糕,只见寒烟一脸惊慌之色,左手臂的衣服被撕了大半,露出一只雪白的手臂,那些寻欢客都用色迷迷的眼光盯着他,淫笑着挤开那些围着寒烟的花娘朝寒烟逼过去。
南宫云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虽然只是在云烟府住了十多天,但是清楚知道流云这条龙对寒烟的宝贝程度,那次那只螃蟹不过是咬得寒烟手指流血不止而已,他隔天就把小溪里的螃蟹都抓了起来,用法术困住螃蟹让他们在烈日下暴晒,晒得那些螃蟹几乎一命呜呼,后来若不是寒烟心软,那些螃蟹也许就真的这样挂了。这次来青楼,说到底都是自己的缘故,若是因为这样让寒烟有什么损伤,就不止像那些螃蟹那样暴晒一天,也许自己的蛇皮也保不住了。
那些不怀好意的寻欢客渐渐把寒烟困住,寒烟惊得六神无主,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南宫云快急死了,慌乱之中,他不经意一抬头看到屋中央的横梁,他眼睛顿时一亮,急中生智,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大叫一声:〃有毒蛇啊!〃
闻言,各人都纷纷大惊,急忙低头往下看,以防自己被毒蛇咬了。
好机会!南宫云撞开那些围着自己的人,冲到有些失神的寒烟身边,拉着他的手,着急地道:〃跳到横梁上!〃
〃啊?〃寒烟愣了一下,随即会意过来。
两人拉住手,奋力往上一跳,谁知因为控制不好力度,跳得太高,把悬在屋顶的一些装饰撞烂了,那些碎了的装饰纷纷朝低下的人头上砸去,顿时惨叫声四起。
寒烟他们也不管了,急忙抱住横梁,翻身坐在横梁上,直喘气。
凤娘气得脸都绿了,大骂那些护院饭桶,居然连区区的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抓不住。
一些被砸伤了的寻欢客和花娘的呻吟声、凤娘的怒骂声、护院门的唯唯诺诺应答声、一些好事之徒的起哄声交织在一起,象一首交响曲,吵闹不堪。
流云和唐亦风循着寒烟他们的气息冲入蝶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又混乱又吵杂的景象。
流云和唐亦风有一瞬间的怔然,随即和到处搜索,看寒烟他们去了哪里。
没有!人群中没有小狐狸!
找不到寒烟,流云心下烦躁,那些杂音又让他觉得心烦,他忍无可忍,提气大叫:〃小狐!你在哪里?〃
大厅里的人都觉得自己的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顿时诺大的大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望着流云和唐亦风。
真厉害!唐亦风伸伸舌头。
流云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正想再叫一声,忽然
〃小龙,我在这里!〃屋梁上响起了寒烟带着哭腔的声音。
流云急忙抬头一看,只见寒烟和南宫云正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蹲在横梁上,两人头发散乱,衣服也被扯烂了。
见到寒烟,心急如焚的流云才安下心,他走到横梁下,仰头柔声对寒烟道:〃跳下来,我接着你。〃
寒烟放开南宫云,朝流云直直地扑下来。
流云伸手接住他,寒烟把头埋入他怀中,像树熊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对于他跑来青楼,流云本来挺火的,但是现在见寒烟怕成这样,哪里还舍得恼他,他温柔地拍着寒烟的后背,〃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南宫云见到唐亦风,委屈与害怕涌上心头,他眼睛一红,叫了一声〃风哥哥〃就朝他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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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风抱住他,劈头就骂:〃你居然来青楼!看我回去不扒你皮!〃
他嘴巴虽然说得狠,但是手下却温柔得很,把南宫云楼得紧紧的。
南宫云自然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趴在他怀中嚷道:〃风哥哥,我怕,我怕!〃
〃怕?你会知道怕的么?〃唐亦风虽然依然恶声恶气,可是语气中却泄露了担忧。
南宫云心里暗暗欢喜,八爪鱼似的抓紧唐亦风不放。
流云搂着寒烟,发现他的左臂衣服烂了大半,白皙的手臂上不知被谁抓了几道红痕,压下去的怒火登时冒起,烧得旺旺的。
谁不长眼,居然敢抓他的小狐!
流云可谓怒火中烧,偏偏这时有几个不识相的寻欢客看见又进来两个美少年,色心大起,露出下流的笑容,不怕死地伸出魔手去拉流云和唐亦风。
流云危险地眯起眼睛,打算等那个人的手伸到跟前就给他一个〃惊喜。〃
唐亦风可没有流云那么好耐性,他不等寻欢客的手伸到跟前,快如闪电般一脚朝那寻欢客的命根子用力踹去。
啊!那人一声惨叫,捂住自己的下体。
唐亦风重重地哼了一声,用杀人的目光扫视着那些手伸了一半的人,那些人看了一眼那个痛得呱呱大叫的人,讪讪地缩回手,不敢再动。
流云跟前的那人也被唐亦风的狠劲吓到了,手停在半路,迟疑了。
见状,流云瞄了一眼唐亦风,以示不满,然后他转过头,忽然对面前的人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魅惑笑容,众人都被他的笑容迷住了,一时之间都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就连唐亦风都不禁有些失神。
寒烟埋在流云怀中,刚才听见惨叫声,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他因为受惊过度,也不怎么关心是谁叫得这么惨,有流云在,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有危险,可是这时忽然静下来,惨叫声也没了,只有偶尔的吞口水的声音,他觉得奇怪,于是便抬起头。
才刚抬起头,他就被流云的笑容煞到了。
流云不是那种经常笑的人,寒烟见过流云笑得最好看的那次就是他第一次变成|人形的时候,那是一种如春风般温柔的笑容,可是现在流云的笑容寒烟从没见过,这是一种迷惑人心、让人挪不开目光、带着丝丝媚惑的笑容。
寒烟看得痴了,眼中尽是痴迷,他的手有意识地缠上流云的脖子,踮起脚吻上流云的唇。
〃小龙,小龙。〃寒烟情意绵绵地低声叫着。
流云有些懊恼地搂紧眸子中荡漾着情意的寒烟,很想狠狠地疼爱他一番,可惜不时候不是地点,唉!
流云跟前的那个寻欢客回过神来,被流云笑容迷了心神的他色胆倍增,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流云,就快碰到流云时,那个寻欢客不经意看到寒烟露了出来的手臂,那雪白的肌肤衬上那红红的痕迹,竟有着一种残虐的味道,那人觉得心痒难耐,居然想去摸寒烟的手。
注定这个寻欢客倒霉!他去碰流云也许流云还会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