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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还有恻隐之心,他用与刚才同样语重心长的语气补充了一句,“瑶瑶,我是不想你为难。”
“不想我为难?你现在就是在为难我!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那天晚上你跟我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好,我相信了,而且这三年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可是我来了里约,我们之间尴尬的气氛连20岁的乐乐都看出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现在可倒好,我在这里是彻底容不下了……”
两只手指抚上了鼻梁,李小瑶期待男人在她抚平情绪时能说点什么,可结果还是沉默。
心里一沉,她希望自己能做到像他一样波澜不惊,可她发现根本无法做到,最后还是说出了那句本来很难以启齿又自取其辱的话,“我明白了,你还是介意三年前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你后悔了,恨不能抹除那天的记忆,是吧……”
不是!
他从来没后悔过!
李文森掀了掀唇想说些什么,可还是止住了。
李小瑶惨然一笑,“或许这种一夜情对你们外国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是我太当回事,太敏感了,你感到压力了,是吧?”
李小瑶抬起泛红的眼睛看着李文森,反正两个人又不可能在一起,她也不知道问这些有什么意义,也许只是一种倾诉,对一个唯一能够听明白她在说什么的人倾诉。
迎着李小瑶淡淡哀愁的目光,李文森心里也酸涩得不行,他在自责,自责发生了让她困扰的事。
让一个女孩子因为自己难过,是罪过。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李小瑶还沉浸在失去施乐的悲痛中,他们相约在酒吧见面,一起喝酒,一起聊天,她一说起施乐的事便滔滔不绝,所以确切地说应该是,她说,他听,边喝着闷酒。
两个人喝酒喝到凌晨直至酒吧打烊,她酩酊大醉,他微醺,他没有驾车送她回去,他从不酒驾,就像他任何时候一样谨慎自己的言行,而是两个人打了一辆计程车往李小瑶的住处返去。
车窗外的霓虹遮住了星空,让这漫长冬季的凌晨显得那般虚无缥缈。
两个人都坐在后舱,司机似乎是为了省钱舍不得开空调,车里很冷,两个人依偎着靠坐在一块,不过一会儿,她便醉倒在他身上,靠在了他胸膛睡了过去。
她待人真诚,没有防备之心,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绑架她,他给她送饭,她竟然也敢吃得干净。现在也是,她竟然就这么放心地睡在了他身上,连被卖了都可能不知道。
两个人都穿着很厚的棉衣外套,感受不到对方的体温,不过,一阵淡雅富有品位的幽香从她白净的颈项间传来,让他这个久未识女人香、又饮了些酒的“老”男人心里微动,莫名躁动的因子在体内活跃起来。
怀里的女孩睡得很不踏实,神色忧伤,她平时活泼开朗,看似有坚强乐观的外壳武装,实际心思细腻、敏感温柔,她又有过人的才华却运气不佳没有地方施展所长,让她身上又带着点艺术家的忧郁气质。
如果说施乐是外柔内刚的话,她正好相反,是外刚内柔。
这样的女孩子如果遇到粗心的男人也许根本看不到她脆弱的一面,也难怪那时候她会爱韦欣爱得死去活来,那男人虽然窝囊了点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非常体贴周到。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秀美的容颜,好像在军情六处时观察人面相读心思一般在解读她的生平。
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垫起了她的下颌,使她更清楚地在自己的视线下,这么一看,她双颊红润,有着亚洲人特有的光滑细腻的肌肤和精巧的五官,在霓虹灯照耀下,整个人霞光异彩、美不胜收。
酒精瞬间染深了琥珀色的眸子,浮上了欲的色彩。
女孩眉头突然一蹙,他慌乱地放开了她,将她的身体扳正。
“乐乐!”
她从梦中哭醒,睁开眼寻了一圈才重新将聚焦回到他身上,眼神一下子黯然下来。
“乐乐走了,真的走了,原来这不是梦,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呜呜……”
她伏在他肩头上失声痛哭起来,惹得司机频繁从后视镜往后看,还以为他这个外形高大凶悍的老外是不是诱柺了少女或者骗少女上了床什么的。
他不觉做了亏心事,冷静直接的目光望回去。
司机没说什么,只是直到他们下了车他都还一直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他许久没有离去,可能在考虑是不是要报警。
这就是民族差异,即使他什么也没做错,也会成为一类人排斥的对象。
“你自己能走吗?”他扶着她的手臂关切地问。
李小瑶东倒西歪,一会哭一会笑,她真的醉得很厉害,无奈,他只好打横抱起她往楼栋里走。
娇小的身子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可灼灼的热气正好呵在他的脸颊、鼻端和脖颈让他觉得步伐沉重如铅,他甚至希望她家能住得再高点,这条路能再长一点,或者,她再凑得他近一点。
作为一个正常的Y国中年单身汉,这些年他也曾偶尔在酒吧或者其他场合与偶遇的女人有过一两夜浪漫关系,不过那是和感情没有任何关系的、纯粹的、性的排解,一觉醒来各奔东西谁也不认识谁。
眼前这个感觉有些不一样。
他明明当她是个孩子般关照,却产生了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直接的想法。
“文森叔,你说我这个人人生是不是特失败?爱错了人,中错了奖,好不容易交对了一个朋友还死了,有一对儿父母还一个都不赞同我,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算了!”
继续慢条斯理地上着楼梯,他面不改色,“我在你眼里不算是一个交对朋友吗?”
李小瑶不雅地打了个饱嗝,眯着惺忪睡眼突然凑近他的脸,然后嘿嘿一笑,“你是的帅大叔,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里不一样!”李小瑶摇头晃脑,她淬不及防地戳了一下他的眼窝,动作夸张又没轻没重,“呵呵,眼睛是棕色的,鼻梁像座山,嘴唇薄薄的,我看看,脸上还有细茸毛呢,摸起来感觉好特别,我觉得你们就是一群没进化好的人种,毛都没退干净,你们Y国男人用不用脱毛膏的?”
这丫头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他不会回应这么荒诞的问题,而且那双冰凉的小手在他脸上乱摸得他心猿意马,脑子里开始浮想联翩了,但良好的特工素质让他处变不惊,即使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他仍能没有一丝表情地正视她醉醺醺的诱人脸蛋儿。
如果她今天是个陌生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顺其自然的事。
无奈地一叹,他将她放到地上,找出包里的钥匙打开门,老实说,他想进去,又不想进去。
抓住她的肩头,他定定地看着她,“瑶瑶,你是个很好的女孩!”
“真的吗?有人这么夸我真开心!”李小瑶这一笑,百媚生。
“嗯……,你会得到幸福!”
“幸福?哪里找?你给我呀?嘿嘿……”呲着一排白牙,李小瑶笑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晃晃悠悠地走进去,不忘拉着他的大手。
无奈,他不得不跟进去,情不自禁地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
以前没什么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今天觉得这房间普通的香味儿也变得多了几分诱惑。
“瑶,我得走了!”
趁着他还有理智,必须当机立断。
“走?去哪儿?”
一回头,李小瑶迷蒙的目光刚好落在了他的双唇上,盯着它们,眼睛里充满了不舍、依赖、和渴望。
他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了,又是从一个在他眼中此时非常有性吸引力的女人眼中看到。
心跳加速。
走,还是不走?
犹豫间。
“文森叔……,你不是说给我幸福吗?”
他没说过,可是却不忍反驳。
“大叔和朋友的区别,我想到了,朋友不能像这样耍赖,大叔可以,呵呵,我要幸福,你会给我的吧。”仰着头,她笑嘻嘻地靠在他胸膛上,笑得妩媚动人,柔软带着醉意的小声音撩得他兽血沸腾,脚像钉钉子似的彻底挪不动了。
“不许叫我大叔!”
他头一次开始在乎这个称呼,显得他很老,显得他们之间有很大的差距。
“那叫啥?文森哥哥~么~?”
撅起来的小嘴儿好像在索吻,香软娇躯在怀,除非脑子坏了才会不动心思。
他是有定力可以拒绝这些的,可是今天的定力不知道哪去了。
苦恼地闭上了眼睛,迟疑三秒,犹豫四秒,这七秒仿佛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光,让他与过去三十六年所坚守的东西抗争,最终做出了一个不理智的选择。
“瑶瑶!叫我文森!”
低哑地一唤她,他俯下头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她很娇小,以他的个头几乎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两个人才能吻个实在。
不过这感觉,比想象中还要好!
接下来的事便变得顺利成章,激情燃烧的两个人从起居室吻到了卧室,又吻倒在床上,胡乱地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释放着积蓄已久的欲望的,来的迅猛,来的急迫。
在要结合的最关键一刻,他突然钳住了她的腰钉在半空,似乎在为他一时失去理智的行为进行适当补救,隐忍着问:“瑶瑶,以后还做朋友,OK?”
她直截了当,“OK!”
听到这话,他松了口气,这才放心地放开了她的腰,她顺势便坐了下去,两个人再也没了隔阂。
如果她当时说“NO”的话,他一定会立即终止这一切的,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而他不知道,她那句“OK”背后没有表达出来的酸涩,她醉了,可她还能够思考。
那一夜,至今记忆犹新。
他并未把这作为一夜情看待,至于是什么,他还没有成功给它明确分类。
望着副驾驶座委屈的小女人,大手蠢蠢欲动想抬起来抚摸她的小脸儿,然而,想了想又攥成了拳头落了回去。
“以前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快去机场吧……”
话音一落,李文森不等李小瑶回复便重新启动了车辆,目视前方,不再吭声。
李小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送走了,后来施乐问她怎么不辞而别,她一直以为是和李文森的个人原因于是找了工作上一个里理由把这事儿圆了过去。
如此以来,也正中了李文森的计谋,这样的结果貌似是最好的。
……
书房里,学习气氛正浓。
“错!Q4地对空导弹系统的战绩指标根本不可能比我们期待值低这么多,你漏掉了导弹车后期保养这一项上的X2……”
看到施乐在习题白板上写下的矩阵图错误,项野走过去拿起水性笔就要纠正她。
“等等!”
一把抢回他手里的板擦,施乐摆出一副专家的派头,梗着小脖子,“喂,你到底懂不懂啊别毁了我设计方案图,我们现在研究的是‘矩阵摄动法在武器系统效能建模中的应用’,我觉得这里有X1就可以了,不用两个都加上。”
眼睑一眯,男人捏上她高傲的下巴,“你老公我当初学武器系统与运用工程的时候,你还在跟小伙伴儿活泥巴玩呢。谦虚点!”
施乐鄙夷一笑,不以为然,“切,你都说了我在活泥巴玩呢,这说明你掌握的知识已经太旧了,矩阵图该简化啦,老学究!”
这个年轻气盛的姑娘对自己的智商和学术方面的能力有着近乎膨张的自信心,她认为自己推导出来的内容是根本不可能出现错误的,更不接受别人这么直接地指出她的错误。
项爷这回是真真遇到对手了,就算他研究所里边那些天才们一个个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