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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李阳扶着眼镜,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结巴,“其实我俩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啊——?”
这次换施乐‘啊’了,话说回来,这怎么可能不让人惊讶,逍遥姐昨晚上等于是送上门儿了,俩人竟然没发生关系?
“李阳同志,你该不会不举吧?”
“噗!我怎么可能不举,我平时……,咳!”差点说漏了嘴把男人私底下那些事儿给漏出来,李阳脸红得像猴屁股,闷着头,表情像便秘似的小声说了一句,“我觉得如果同时喜欢两个不太好。”
“你觉得她同时喜欢两个?!所以你拒绝和她发生关系了?”施乐拔高了声调。
李阳的脸更红了,怎么可以跟女孩子讨论这种事?
“不是的,哎,不说了,如果让瑶知道我跟你说这些非得跟我分手不可。”
望着眼前的纯情男,施乐语塞,这种男人还真像逍遥姐说的那样上一个就少一个了,倒是会对人一心一意,可他真的适合逍遥姐吗?
又想到项野冤枉自己‘整天就知道玩’、‘跟别的男人谈恋爱’,施乐心里委屈劲儿又上来了,替逍遥姐抱不平,“逍遥姐不是水性杨花的那种人,如果她想去喜欢人的话,只会同一时间喜欢一个!”
一个……
听到施乐的话,李阳心里发慌,直觉若是真有另一个男人在跟他竞争的话,小瑶喜欢的那一个肯定不是他。
李阳住的是学生混合宿舍,每个人有单独的房间,四个学生合用一个厨房和一个卫浴间。
李阳的三个邻居分别是一个北欧女和两个M国男,施乐出门在外还是很懂分寸,她分别去和这三个学生打过招呼,经允许之后才去卫浴间洗澡。
脱掉T恤衫,她才注意到右手腕上有一整个男人的掌印,紫里发青,轻轻一动便会抽痛,足以想象男人当时有多生气,使了多大的力气,如果他想弄死自己也许真的只需一拳就够了。
忆起满地的碎玻璃渣子,心里有些后怕。
她打开花洒,将脸上隔了一夜的淡妆和彩色荧光粉洗去,随着温暖的热水将泡沫从头冲落到脚尖,一直流进下水道里,郁结的心情也仿佛被洗掉了。
洗完澡一身轻松。
擦干了头发和身体,她穿好校服打开卫浴间门。
没想到,一出门撞上一个钢板子似的胸膛,她心下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项野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俊脸板得像尊雕像纹丝不动,可从他凌厉的眼神中又能感觉到他隐忍着什么情绪。
再看他身后一脸无奈的李阳,便知李阳已被资本主义威慑再也无法为无产介意服务了。
一看见她,项野黑眸里蹭地窜出两团怒火。
视线里,小女人湿漉漉的长发服帖在小脸儿上,肌肤被热水熏蒸得白里透红,又长又卷的睫毛上还沾着点点水珠,随着她眼睛眨动好像闪烁的星星,这种娇滴滴水润润的小模样可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歪心邪念。
她越是看起来诱人犯罪,项野心里就越窝火,这种样子应该是他的专属,怎么能被别人看见?
宿舍里还有其他人,项野不好发火,他快速将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拉起她的手腕来到走廊,紧接着进了一间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男人雷鸣般的怒吼传来,“施乐,你这是什么意思?!”
施乐刚刚放松的心情一下子揪紧,“我不懂你意思!”
不懂!?
项野深呼吸了一口气,“乐乐,你到底还想气我到什么程度?有家不回,现在还跑到别的男人的地方洗澡,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心脏像被闪电劈了一下。
她不过是为了急着见系主任,不想回家又只认识李阳一个人才不得不来这里,竟又被他侮辱了一次。
她一把将身上的西装甩到男人身上,“我穿得好好的,怎么就不成体统了,我不需要你给我披衣服!”
“你去别的男人家洗澡还有理了?!”
“那是公共卫浴间!不止李阳一个人用,别的人也可以用,游泳池也都是披头散发的,难道我连游泳池都不能去了?项野,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
男人两眼一瞪,“我胡搅蛮缠?你说你这女人省心吗!?”
不省心?
她在里约三年都一直好好的,怎么他一出现自己就不省心了?
心里凉凉的,施乐怒极反笑了,“呵,我的确是不省心,我在你心中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必须得随时派人看着我,一刻不看着就到处勾搭男人,真是难为你了啊。”
“不许胡说八道!”
“这难道不是你的意思?既然我这么不堪,你又这么累,两个人都不开心何苦呢?项野,不如算了吧。”
“算了?施乐,你想干什么?”项野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吵过无数次架,这一次却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咯愣——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
施乐率先冲了出去,她好累,不想继续吵下去了,在被他贬得一文不值之前,她想给自己留点自尊。
项野一个箭步追上,“乐乐,跟我回家。”
“回家!?”施乐愤怒地撂起T恤衫的袖子,指着自己青紫的手腕,“回家等你这么虐待我?”
望着她的伤,男人怔住了,他竟然不小心弄伤了她,那么细嫩的手腕被捏成这样该有多疼,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乐乐。”
“别过来!”施乐像受惊的小兽后退一步。
一楼走廊,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一直僵持着。见男人不敢再动,施乐才毅然转身,“不要跟着我!”
小女人朝大门口走去,步伐沉重落寞,逆着光线,好像往一条没有弯的路上走下去,永远不会回头。
项野心里像漏了风,随着她身影渐远,身体由内而外的发冷,凝视几秒,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还冒着热乎乎气息的小身体,声音沙哑哽咽——
“乐乐,别离开我!”
不能再失去了,他失去不起。
低着头,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他几乎用祈求的语气在她耳边喃喃,“不吵了,好吗,跟我回家,我给你看看伤,你要是不痛快还可以像上次那样打我出气,我们好不容才见一次面,乖,别生气了。”
男人好听磁性的嗓音用这么柔软的语气说出来是绝对有杀伤力的,施乐心里狠狠一软,俯下头,见到男人右手上缠着纱布,血迹渗了出来红红的一片,相比自己的淤青,她的伤太不值得一提了。
可是两个人伤的,何止是手?
咬牙,她脱离了男人温暖的怀抱,“项野,你来M国见我是来捉奸的,你现在来找我是觉得我丢你脸了,而不是想念我才来见的我。我真的努力想和你在一起的,我尽力了,可是我们见面就吵架,我觉得好累,也许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合适,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吧!”
“施乐!”
字字如针芒刺着他的心,项野硬朗的棱角黯色无边,如此善辩的他此时却想不出任何犀利的语言来反驳她可怕的话,他只是紧紧抓着她的小手不舍得松开,他知道一旦松开可能再也抓不住。
然而,一个深爱了四年,一个只见到三个月还在适应期,一个追得太紧,一个还在摇摆不定,两个人的感情不是在一个起跑线上,注定会有人狠狠摔那一跤。
最后,施乐先放了手。
头也不回地一直跑一直跑,她怕一回头就看见那双为她而殇的深邃黑眸,她觉得自己负罪太深了。
可是,两个人连交流都进行不下去,还谈什么感情?
如果三年前她真的爱过他的话,时间即使没让她找回那段记忆,也不会让她忘了爱他的感觉,与其强行把两个人拉在一起让关系恶化,还不如各自留给对方一些空间去想象对方的美好。
下午上课之前,她去见了系主任黑女士。
虽然系主任很赏识她,但规矩就是规矩,黑女士听了她的复述之后,还是让她回去写邮件将事情详细经过发给她,然后由她转发给审议团让他们来判决到底是谁的过失。
“乐路易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你无故旷课在先,就算你理由充分,但没有请假,审议团也许也会因为你出去玩认为你是个没有责任感的学生,而取消你的分数。”
施乐心跳突突作响,“那怎么办,我又不能补考,如果取消分数是不是毕不了业了?”
黑女士紧锁着眉,“是有些危险,不过随堂考只有四十分,如果你这科期末考试能拿满分的话还有机会拿到学分,但是期末考试是论文形式,一般情况很难拿到满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在邮件里加上对你的正面评价,希望审议团能参考吧。”
黑女士瞄她一眼,叹气,“孩子,你这次可是大失误啊,怎么能只顾着玩,把考试都忘了呢?”
施乐哑口无言。
这件事她无法去怪罪谁,毕竟出不出去玩、喝不喝酒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即使没跟项野吵架,她也有可能一觉睡到下午连考试的机会都没有。
心情失落到了极点,临出办公室门之前,她似想到什么又突然转头,“主任,我现在还能申请到免费的学生宿舍吗?”
黑女士诧异地看她一眼,见她精神不振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不过这是学生隐私,她即使关心她,也不好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可以的,等我写个推荐函,你到时候拿着去办事处申请就可以了。”
当天晚上她就住进了学校宿舍。
因为一直没有回家,她什么行李也没有,也没有钱在身上,巧的是,她的房间正好在李阳楼上,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暂时便由李阳提供。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她便借来了李阳的手机给外婆打了电话。
因为施乐的身份在国内已死,她账户里的钱都转到了外婆的账户,如果想转钱的话必须要通过外婆。
没想到的是,一向什么都听她的外婆却死活都不同意。
“乐乐,这笔钱数目太大了,你要是不告诉我做啥用,我不能答应你随便转。”外婆正儿八经做了几年生意之后变得做任何事都小心了。
“外婆,我都跟你说了,是我朋友生意周转出了问题,救急的钱啊。”
“哪个朋友,什么生意,出什么问题,犯法了没有,这事儿项野知道不,他同意吗?”
一连串的问题,施乐一个也答不上来,想到这钱要是转不过去旋风很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她语气有点急了,“外婆,这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一定要经过项野同意!?”
“你们是夫妻,这么大一笔钱的事不需要一起商量吗?这样吧,你让我外孙女婿打电话给我,他让我转,我就转,就这样,挂了!”
想不到外婆果真挂了电话。
要怎么说脑残粉儿的能量是强大的呢,施乐能为了偶像旋风借出那么大一笔钱,外婆也能为了男神项野跟自己外孙女决裂,这俩人还真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粉儿一个人都是这么盲目。
有外婆严格把关,施乐转不了钱这回可捉急了,实在没了办法,她不得不打给袁妈交代实情。
“旋妈,那笔帐没法转了……”
“哦……这样啊……,”电话那头明显听出了失望,“没关系,我再想办法吧,孩子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家的事儿要是影响你们的生活就不好了,我听旋风回来跟我说项野不高兴你们交朋友,项野他没骂你吧?”
“没,没有。”说了违心的话,施乐心里酸酸的,但自己的家事她不想别人提自己烦心。
“哎,旋妈我是过来人,一听你声音就知道肯定不是这么回事。项野那孩子也是,也太霸道专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