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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乐勉强笑了笑,“你是没看见我以前有多苦逼,那时候被他欺负得都没人身自由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好一点,所以啊,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什么转?”
“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什么东西?”
“就是此一时彼一时。”
“……”
望着菲比茫然的眼神,施乐放弃解释了,“算了,咱俩还是讲英文吧。”
菲比急忙反对,“不行!我要跟你练中文,不然我有时候听不懂大军哥在讲什么。”
施乐好笑地看着这丫头,自信的眼睛里好像就没有失败两个字,那种势在必得的执着劲儿,用在谁身上恐怕都难以招架。不过想想逍遥姐和文森叔之间的遗憾,又想到李阳以胶皮糖一般的攻势抱得美人归,施乐发觉,有时候对待感情还真得有点儿不怕死的劲头。
“你真那么喜欢大军哥?”
菲比忙不迭地点头,差点噎着,“除了我哥就是他啦。”
“那你觉得大军哥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他对我一直很好,可是我发现他对每个女人都不错,所以我分不出来。”
“这样啊……”
施乐搔了搔脸蛋,也为难了,对于感情她也是个半吊子,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想不出来怎么去验证邵军对菲比有没有意思。
吭哧了一会儿,她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那么点经验分享给了菲比,“我觉得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喜欢你,就是无论他有多忙,他在做什么,只要你有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帮你。”
菲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去找邵军的,一个电话打给老哥就迎刃而解了。
不知想通了什么,她惬意地躺倒在床上,伸展着四肢,“我明白啦!”
“你真明白了?”施乐连自己都不确定。
“嗯!”
施乐倒是希望能如此,就怕她弄巧成拙反而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想了想,她觉得还是补救一下吧,“菲比,你觉得能和一个男人揪扯不轻的是什么?”
菲比思考了几秒,转头看着她,“肉体?”
“咳!你还真直接!还有呢?”
“结婚证?”
施乐无奈地摇头,“菲比,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啊,怎么关键时刻脑残了,再想!”
菲比杏眼一眯,“姐姐,脑残这个词我懂。”
“都结婚了还需要用揪扯不轻这个词么?”
“那是什么啊?”菲比蹭地坐起来,蹙着眉头,摸着下巴,看看明亮的窗外,又看了看施乐神秘兮兮的脸,突然,她眉头一扬,“啊,我知道了!”
“菲……”
施乐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下句,菲比已经跳下床,弯腰亲了她一口,然后箭一般的冲出去了。
“多谢姐姐,我这就去办!”
“去办什么啊?喂~!”
菲比风一般地飘走了,施乐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她只是无意识地一转头,小脸儿瞬间扭曲了,雪白的床单上撒得到处都是黑色蛋糕渣滓,被菲比刚才那么一躺,全被压得扁扁的与床单融为一体,陷入了床褥……
“我靠,菲比你害死我了!”
项爷晚上回家,一进到卧室,他那只灵敏的鼻子就工作了,对着卧室深呼吸一口气,紧接着锐利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又在卧室里吃东西!”
“嘿嘿……,怎么可能呢!”施乐狗腿地走过来,站在男人身后,像任何家里的贤内助一样,将男人的西服脱下来,搭在手臂上,然后又转到前面,给他解领带。
一边解,一边心里感叹,这副衣服架子似的身板真心好得没话说,胸肌结实、棱角明显,但又不会太壮将衬衫撑得没了形状,肩宽背壮,是那种正反面看了都有想扑上去狠狠抱住,感受一下这身体力度的冲动。
唯一可惜的一点,这男人一身漂亮的肌肉每天都要隐藏在刻板的西装下,如果要是穿紧身运动背心出门,手臂一亮,到时候还能多不少女同胞陪她一起流鼻血。
“嘻嘻……”这妞儿想着想着自己笑了。
项爷捏起她下巴,“又意银自己老公呢?”
“噗!不要脸!”
“还不承认?瞧瞧,脸蛋儿憋都红了。”
“咳!”两只小手在男人领口处忙活着,施乐横了他一眼,转眼笑容又明媚了,“老公,今天工作累吗?”
这小声音,撩得项爷心里一荡。
项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娇美小脸儿,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有多么温柔,“不累。”
“身体第一,工作第二,以后尽量早点回来。”
“嗯,以后我们一起下班,五点半。”
说着说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激发了项爷的欲望,眼瞅着那目光就变热了,磁性低沉的声线饱含柔情,别说乐妞儿这招比想象中还有用,项野明知道她在转移注意力,却心甘情愿任她左右,不忍破坏这样的好气氛。
心底一柔,项野双手揽住她的腰扣进怀里,将热烈的呼吸喷洒在她额头上,“乐乐,以后你每天都对我这么做吧?”
“做什么?”
“给我脱……咳!”
半张着嘴,项野的话被领带勒在了喉咙里,谁料到这丫头笨得可以谋杀亲夫了,一个领带不会解,他站在原地五分钟了,领带不仅没解开,反倒差点勒死他。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这么一拉它能松开呢,没想到,呵呵呵……”
小手还在跟领带纠结,可她越着急越弄不好,指甲还不小心把男人的脖子给划伤了。
一着急,她还生气了,“你这什么破领带,就不会买拉链的!?”
项爷阴着脸没搭理她,心说你个不懂行的臭丫头,高级领带有几个是拉链的,无奈地拂开她笨拙的小手,“我自己解,你解下面的!”
施乐一怔,“解下面干什么?”
“裤子是拉链的!”
“啊?裤子也用我解啊?”
项爷解着领带急色道:“顺便解决一下。”
“解决?这刚从公司回来,饭还么吃就……”施乐目光下移,好家伙,他那家伙怎么可以不分时间、不分地点、部分情况可以随时满血复活?
“不行,菠萝还没睡呢!”
男人兴致一来也顾不上领带了,领带解到一半差不多能呼吸了就挂在脖子上,一手搂着小妞儿的腰,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弋,半商量半强迫地用身躯将她挤到床边儿,灼灼的吻接二连三地落到她的小脸儿上,粉唇儿上,耳珠儿上……
“很快,我们速战速决!”
“不行不行!”施乐双手用力推他肩膀,反被他推倒在床,身体被压住。
“不行你用嘴儿解决。”
“你想得美!”
“可他想了,乐乐,乖~!”项野俯下头去叼她的唇,他就喜欢用蛮劲儿欺负她两片儿唇,喜欢看它们被裹得肿起来,那样看起来更性i感。
若是再吻上他兄弟,那滋味,那画面,啧啧……
想到这,项爷满脑子不健康思想了,把她的抵抗当晴趣儿,与她唇不离唇,自己弓起身躯急燥燥地解裤腰带。
然而,越解越不对劲儿,越解越觉得背后有一股阴风扫后项,心里一凛,顿觉不妙,他猛然转头,差点萎了,只见小菠萝趴在床边,两只小爪子撑着下巴,闪动着纯真的眸子,一副认真研究的表情望着他俩,见老爸转头看他了,他邀功似的嘴儿里有模有样地学,“乐乐,乖~!”
艾玛!
施乐头痛了。
小东西接受能力本来就强,学会了这句不知道要教导多久才能给他板回来。
“你怎么不关门呢?”施乐小心嗔了项野一句。
男人还理直气壮地,“我怎么知道你会钩引我!”
“我?哈?你还怪我啦?”
“孩子在,待会说!”
“你,你你你……”
项野系好裤腰带,在施乐的你你你声中若无其事地抱起菠萝走出卧房,“Baby,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车车……”小菠萝指着自己的玩具房,“车车坏了。”
“车坏了?爹地去教你把它修好,ok?”
小家伙兴奋地鼓掌,“OK!”
站在门口望着那父子俩,施乐没脾气了,项野每天起早贪黑去工作,回家连饭都没吃,儿子一句玩具坏了,他就完全忘了自己的事情一心陪儿子在一起。
而且她很喜欢项野亲力亲为的教育方式,一个玩具他怎么会买不起,他没说要给菠萝再买一辆,也没说给他修好,而是教菠萝自己培养动手能力。这次回来,她只看到了菠萝的进步,却从来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他是个合格的父亲。
等哄儿子睡着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阿贝将晚上吃的咖喱牛腩热了热,盛在盘子里端上桌。
“路易斯先生,小心汤汁有些烫。”
点了点头,项野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牛肉,刚要放进嘴里,眉头倏地一蹙,又放了下来。
“你怎么了?”坐在身边的施乐关心道。
项野云淡风轻地摇头,“没什么。”
“哦……”见他吃了,施乐没再说什么,盯着他紧绷的侧脸,总感觉不太对劲儿,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以后如果回家晚,在公司先吃一点吧。”
项野薄唇轻扬,“小丫头越来越会关心人了,我都说了,以后五点半一起跟你下班。”
“这可是你说的!”
项野心里微暖,“嗯。”
眼瞅七月过,八月中旬了。
Y国迎来了一整年最舒适的时期,与历年相比,Y国的夏天越来越热,每天都能在新闻上听说今天又热死了几个老头老太太。
施乐觉得Y国的老人有些可怜,她总是能在商店的休息椅上、路上看到他们孤独的身影,事实上,他们大都独居或者生活在养老院里,甚少与子女生活在一起。
可是老外却不以为然,因为他们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脱离父母独立生活,自然也没有养老的义务,他们又觉得养老院生活条件不差,老人聚在一起比较开心。
是这样吗?
施乐不敢苟同。
她在想,如果自己以后在这里定居下来,外婆怎么办,也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国内不管不顾的。实在不行就等她赚钱赚够了,来Y国开个面馆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这期间,逍遥姐难得来过一次电话,这位姐是那种典型的重色轻友型,除非她施乐生活过得不好,她会经常嘘寒问暖,不然,她谈起恋爱来,整个人就差不多人间蒸发了。
所以她接到逍遥姐的电话有些意外,她解释说李阳几乎二十四小时要跟她在一起,她没有机会打电话,这还是趁他出去买菜的时候偷偷打给她的。
想不到以前的厨娘,现在在家当女王了,像买菜做饭这种活儿以前可是逍遥姐的专长啊,现在被李阳一个人全包下了。
听逍遥姐说话的语气,她日子应该过得挺舒心,也享受着越来越红,生意越来越好的滋味儿。
逍遥姐一直说李阳是她的福星,不仅解救过她,官司帮过她,现在工作越来越顺利她也觉得是靠李阳这颗幸运星的照耀。
施乐默默听着,一边望着文森叔卧房的房门,她曾几次开口想跟逍遥姐说,其实不是太阳照耀了她,而是她背后有一棵大树在她跌倒时给她依靠,她才有力气重新追逐太阳。
可她开不了口,这只会让逍遥姐在两个人男人之间为难。
李阳毕竟对她真心。
不过奇怪的是,说到最后时,李小瑶提到了沦敦艺术大学,还关心了一下大学旗下六所学院分别招生的事情。
当她想问逍遥姐为什么问时,不巧,李阳回来了,她赶紧挂断了电话。
奇奇怪怪的。
艺术家的思维和行为对于施乐这个与疯子只有一线之差的天才来说是无法参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