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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到点男人的心里话不容易,心里一暖,小脸儿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外婆却不这么认为,啧了一声,蹙起眉毛来,“那怎么行,这是咱国内的传统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外孙女婿,你可千万别看不上咱一个小餐馆,到了世界和平那一天,导弹鱼雷啥的真卖不出去你们大地之神没准要破产的,咱家这小餐馆可就是救命草了哦~,呸呸呸!看我这乌鸦嘴,说什么哪,我的意思你懂的哈,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乐乐集团’就交给乐乐,我呢,就闲适在家看着我的好重孙子、重孙女……”
说到这里,外婆语气顿了顿,眼角堆满了笑纹看着对面腻歪搂在一起的那对儿小夫妻,“咦,话说你们俩重新在一起这么久了,有没有打算再生个老二啊,反正外孙女婿在国外不用考虑计划生育,家境又宽裕养得起,多生几个,家里也热闹是不?”
外婆啊外婆,怎么好的不提,坏的提;昨天不提,今天提?
施乐一听淡笑僵在了脸上,心更难受得不行,眼泪眼瞅着就要夺眶而出了。
儿孙满堂,生一个足球队注定只能成为梦想。
她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外婆,菠萝一个够了。”
一听这话,外婆有些来气,“为什么啊,你问过菠萝?你和项野到时候工作都忙,菠萝一个人多孤单呀,乐乐,你现在还年轻,早生恢复的快,等以后年龄大了,想生也生不出来了,就算生了身材也会走形,会后悔的。你别太任性整天只顾着玩电脑,我就不信我外孙女婿也不想要。”
“外婆,这是我的主意。”
项野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施乐和外婆诧异地望过去,他俊毅的脸颊不显一丝慌乱,好像说得真是这么回事似的。
外婆自然信以为真,眼眶不知不觉红了,“外孙女婿,我不是想乌鸦嘴,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如果有一天,我是说万一,万一菠萝因为个什么事离开你们了,你们岂不是老无所依?孩子多点,就能多点希望,起码没了一个还能有另一个陪你,我……我真理解不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心里怎么想的!”
外婆也是个又急又直接的性子,说到最后心里恼火,一把拍了桌子。
项野只是默默承受着,不反驳一句嘴,被骂时没有蹙过一次眉。这个骄傲尊贵的男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数落过,为了维护施乐,他做了平日所不能做,忍了平时所不能忍,揽走所有的责任,就是不想老婆受一点委屈。
外婆的心情,施乐是可以理解的。外婆只有一个女儿,含辛茹苦培养长大,可是大学一毕业就没了踪影,孩子突然没有任何消息不联系了,二老担心得四处寻找,找了大半年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后来连警察也说没有办法,外婆整日除了哭泣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外公也因为郁结成疾在那一年走了,只留下了“有间面馆”一个空壳。
外婆万念俱灰,最亲的两个人都不在了,她独自活着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外婆买了安眠药,打算面馆打烊之后就上楼吃了,然后安静地死去。
却不料,当时还年轻的老李关门时从门口捧进来一个盒子,盒子里躺着一个正裹着大拇指酣睡的小女婴,看起来只有两三个月大,她白嫩的手腕上挂着一张折叠的卡片,打开一看,上面说:
“妈,这是你的外孙女,叫施乐。”
施是随得母亲的姓,外婆就姓施,她一看字条,激动得不能自已,冲到门外来回张望,希望能看到她自己的女儿。
曾经的那条老街上街坊不少,外婆没看到女儿的踪影,就挨个儿敲街坊的门,问他们有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
街坊们以为外婆想女儿想疯了,后来都甚少再跟她来往,这也是面馆生意越来越差的原因。
不过外婆却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生活又有了希望,生命又有了寄托,第二天她就给小施乐上了户口,从此以后对她悉心照料,百般呵护。
起初那几年,外婆还抱着希望女儿能回来,后来小施乐渐渐长大,生活充实了起来,逐渐也就释然了。
也许女儿有什么原因或者苦衷才不能露面吧,只要知道女儿还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多亏了外婆是个乐观豁达的人,不然真不知道这些年都是怎么挺过来的。
外婆也不怎么在施乐面前提自己的女儿,提了,只会徒加伤感,但不提,不代表心里没有痛,当今天听到项野说只要一个孩子,多年积聚在心底的委屈就爆发了,她好害怕历史会重演,让孙辈承受同样的痛楚。
外婆一时有些头晕,不想再看见他们,负气离开了包房。
闹得这样僵,也没脸再留下吃饭了,施乐和项野一合计也走了。
不能怀孕这事儿,暂时还不能让外婆知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单知道不想生就气成这样,若知道不能生,受的刺激岂不是更大?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飞了。
奇怪的是,在地上说不出口的话,在天上就有了莫大的勇气。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情平静的薰衣草香,施乐蜷缩在机舱休息间的大床上,环着小腿,下巴支在膝盖上,眼神儿发直地盯着手里的检验单子。
男人开门走进来,施乐一时想藏没藏住,被男人一把抢过去。
看着单子上一排一排的数据,冷硬的眉头拧结在了一起,俊脸也浮上一片冷郁之色。
半晌。撕得粉碎,随意丢进了垃圾桶。
他一言不发地坐过来,扯开便装湿毛巾的包装,铺展在掌心中给她擦了把小脸儿,晦暗的脸色仿佛瞬间明媚起来,潮湿的长睫毛如蝶翼般扑扇着,就算再铁石般的心肠也会被她娇弱的模样软化。
又拉住一只小手,轻轻擦了擦,她的掌心总是红红的,这是血热的表现。
都说男人的身体才是烤炉,可夏天这只小手总是喜欢贴到他身上,小手的主人会耍赖地对他说:“手好热,给我降降温。”
兴许,这就是她有一腔热血的原因吧。
施乐盯着男人专注的脸庞,手心又凉凉的,视觉触觉都很舒适,唇瓣不自觉掀起,“项野,我去见旋风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项野黑眸淡扫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一直不怀孕,我怀疑是我身体出了问题,就想去检查检查,可是又想不到理由让马丁不跟着,就在大姨妈结束之后偷偷跑去医院的,想着万一被你发现,我就跟你说去见旋风了,顶多是被骂一顿。”
男人面无表情,拿起她另一只手擦起来。
“结果第一次去医院,医生问我说这几天有没有性行为,我说有过,那医生就让我回去,说挺个两三天身体里没有精夜存留物再说,所以那天医生没给我检查。后来你要跟我发生关系,我也拒绝了,前几天一直冷着你,也是因为怕结果出来不准确。”
原来如此。
项野轻轻一点头,只要这丫头没心情不是因为对他没兴趣,他怎么都能原谅。
可她为什么那么傻,想去检查直接跟他说就可以了。
施乐轻呼一口气,继续道:“第二次去,当天就出结果了,医生说是生殖功能失调导致永远无法怀孕,我一开始还有点不信,因为经期还蛮稳定的,于是就去问医生,医生反问我:你的身体以前有没有受过很大的创伤,生过重病,或者刻意减肥?这些都可以导致不孕。我当时一听就知道完了,没戏了,我死过一次,被急冻过那么长时间,肯定是因为那个。”
她一下子抓住男人的大手,心里难受成这样,还尽量忍着泪水,“项野,我也好想菠萝能有个伴啊,可是我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
听到她泣不成声的话语,项野心脏拧结了一团。
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头,“我能有你和菠萝就够了,我没那么贪心。”
心里一滞。
她感动的哭了,回抱住男人的腰,将眼里流淌的小溪全部浸润在他的衬衫上。
说真的,这男人不是完美得死去活来的,他有让她抓狂的缺点,有让她不爽的脾气,但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够了,她也满足了。
哭声由大变细。
她哭了好久,眼泪流没了,郁结的心情也悄悄溜走了。
人生不必那么完美不是吗?
在国内他们这一代,谁家不是独生子女,不也一样过得很好吗?
把悲伤留在了天空,双脚踏上沦敦机场,呼吸一口潮湿新鲜的空气,人又充满了能量。
回到毕晓普斯大街的家,小家伙迎面奔过来,“爹地”“妈咪”甜甜的叫着,她好庆幸自己小时后被丢在盒子里,而不是垃圾站里,这样的话,她的人生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错过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下辈子未必再能遇见了。
那么这辈子,就好好珍惜吧!
------题外话------
已补,X爷坚持连更一个月没断更,终于做到了,耶!
不过感觉好累,想请两天假休息休息,回头咱们再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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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强大的对手
事实上,施乐瞒着项野去检查,是怕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如果检验结果跟她无关,那很可能就和项野有关,项野去查出来不能生育的话,一个自尊心那么强的男人怎么承受这种压力?
他会不会在她面前抬不起头了?
她不敢确定,但绝对不想这一幕发生。
所以一开始她就想好了,查出来跟她有关,那固然好,若没有关系,她会想办法弄个假病单,只要项野问起来她就拿出来给他看。
老实说,当得知是自己的原因时,她甚至松了口气。
男人依旧骄傲完美,还可以心疼她从而好好照顾她,这是坏结果里最好的一种吧。
然而,施乐并不知道,项野一早就做了跟她想法相同的事,他身体健康,书房里某一本书里却夹着一张假的检验单,以备她问起来时随时交差。
是何等的默契才让两个人步调如此一致?
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因为都有一颗为对方着想的心,想着要保护对方不受心灵煎熬,宁可选择自己是受苦的一方。
施乐还是很坚强的,很快整理好心情,人又变得活泼起来,毕竟还有菠萝在身边,对她来说人生已经没什么缺憾了。
因为这件事,施乐多在家呆了一段时间陪菠萝,项野每天也按时五点到家,像个普通的上班族。
很难想象一个做惯了空中飞人的男人,为了她快变成宅男了,不出国,不加班,不是大宗军火生意,他基本上不接,小国家如果有兴趣买导弹雷达装甲车什么的,都得自觉点亲自来Y拜访,不然连项野的声儿都听不着。
据她观察,这大半年来中东地区军事格局稳定多了,少有冲突发生,也未听说有YM驻军伤亡。一开始对芭西不对付的智利,一听说芭西引进了大地之神最新地空防御系统,也消停了很长时间。
这么一瞧,她跟项野在一起,是不是等于曲线救国啊?
看样子要更腐化这个男人才行,从此沉迷美色不上朝了,这个天下也就太平了。
“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男人突然手伸过来,将她好好发呆的时间打破了。
低头看他推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