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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易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施乐发现,项野虽然从没提过选举,可眉头微锁的时间却增多了。
他心情也不好吧?
有时候她出门逛街,看见大街上到处都是反对黨的支持队伍,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何况自己父亲是局内人的项野?
事实上,如果老路易斯所在黨没有成功连任的话,对大地之神也是有影响的。
为了赌那口气,父子俩谁也不肯先低头,到头来还不是两败俱伤?
哎,男人啊,从一岁幼稚到一百零一岁,有时候他们留下的烂摊子还得女人替他们收拾。
那天Grace独自来到军菲昔比酒店让项野有些意外。
Grace约他在酒店里设立的乐乐面食府餐厅见面,她带着墨镜,平日束起的头发垂散下来,直到项野在对面坐下,才鬼鬼祟祟摘下墨镜,手遮着半边脸。
项野点了一杯铁观音自顾喝着,目光流连在阴雨连绵的窗外。
许久。
Grace犹犹豫豫地开口,“威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之前的做法很过分,但请你原谅我一个母亲为女儿将来打算的心情,菲比不太懂事,也没什么特长,我怕等我和Earl不在那天,她会……”
“她不会!”项野打断她。
在他面前卖弄可怜是没用的,他十分肯定就算天底下菲比的亲人都死绝了,只要他还在一天,菲比就不会过一天苦日子。
他平静地放下茶杯,“Grace,菲比小时后你照顾过她多少天?”
Grace目光一闪,“这……”
“你又知道她喜欢跟谁在一起玩?”
“……”
“你可知道菲比根本不喜欢弹钢琴,她喜欢摇滚乐?”
Grace还是答不上来,作为皇室成员她一直忙于社交活动,很少有时间呆在家里,更别提照顾孩子。
项野冷漠地注视她,“既然菲比小时后你没有参与,她长大后的生活你也不要多管闲事了。”
Grace羞愧地低下头,搅在一起的手指根根泛白。
“威廉,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求你帮助你父亲的,”她低声下气,“你可不可以放下对我的成见帮帮他,他们的支持率已经跌到比反对黨少三个百分点了,他们的PAC很厉害,如果我们阵营再没作为的话,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这些不用Grace说,项野也知道。
双手撑着扶手,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声音冷若冰霜,“现在大地之神董事长是我妻子,想帮老路易斯你去争得我妻子施乐的同意吧。”
“施乐?”Grace目瞪口呆。
项野头也不回地走了,心口像压了块大石,堵得慌,想不到父亲连遇到困难都不肯亲自求他,还让一个女人在外面为了丈夫低下高贵的头,这样的父亲,他看不起。
Grace与项野见面的事正好被餐厅大厨撞见了,大厨是外婆特派的掌厨,在国内就与施乐十分熟稔,他们一走,大厨就给施乐打了电话。
施乐不动声色,打算观望看看。
不过,老路易斯和Grace一向瞧不起她,怎么可能会来低声下气地求她?
这日,李文森回到了Y国,他的脸一年四季都板得像块铁砖,看不出开心还是不开心,哪里是刚抱得美人归春风得意的男人?
草草吃过晚饭,他就被项野拉进了书房再没出来。
施乐很好奇,可是好奇抵不过困意,哄菠萝睡下之后,自己往床上一倒就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她被项野从被子里捞出来了。
揉揉惺忪睡眼,没想到项野这么晚还穿着外出时的正装。
“项野,发生了什么事?”
“给你报仇去!”
低沉急促的话语难掩激动的语气,项野嫌她动作太慢,大步走过来,直接将她系扣的睡衣从头上扒下来,给她穿上Bra,T恤衫,牛仔裤,鞋子。
都穿好后,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就拉着她小手往楼下奔去。
上了车,施乐才算缓过劲儿来,他们坐的不是项野的商务车,而是像装甲一样的黑色悍马,里面是各种先进的监控设备,车里还有李文森,司机是马丁。
汽车很快驶上主道,她回头望去,发现这样的车不止一辆。
一时间,脑子有些懵圈,“这大半夜的,你给我报什么仇啊?”
项野温暖的大手紧握了她一下,目光深沉如大海,“我们去抓K!”
“K!?”
她下意识缩手,K给她带来的阴影太大了,只要一听到这个字母,身体便由内而外地发冷。
项野没有放开她的手,改用另一只手握着,手臂揽着她肩头往自己匈膛上靠了靠,试图给她安全感。
“这几个月我们一直在监视K的行踪,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与Y国的一个人联系,他们约好今天凌晨两点在沦敦6区的埃平森林自然保护区见面。”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一直想害我的幕后大Boss?”
“极有可能!”
施乐的心怦怦跳起来,折磨他们多年的幕后黑手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
项野一定也很想知道吧,可是他的目光是那么冷静深沉,望着他,你的紧张和不安瞬间被他给抚平了。
在车上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没怎么说话,精神高度集中着,因为这也有可能是个圈套。
项野之所以这么危险还带施乐来,是对自己的保护有信心,另外也是想给她一个交代,他想要让她知道,任何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很快,汽车在一片原始森林入口停了下来。
其他车里迅速窜下来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装人员,深蓝战斗服的装束,很像皇家空降特勤队。
周围静悄悄的,这个时间连鸟儿也回巢睡觉了。
一名手托着冲锋枪、头戴夜视镜的家伙突然凑到施乐面前,吓了她一跳。
面罩里很快传来轻笑声,“嫂子,我是林恩!”
施乐锤了他一下,“吓唬人没老婆睡!”
如此关键时刻,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神经紧张。
他们以极轻的步子进到了林子深处,不远处传来潺潺流水声,项野告诉她,他们离目标不远了。
穿过一片不透光的森林,面前一片空旷,一只很大的小丑景观树矗立在那,小丑的右腿边倚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借着月光,施乐看到那人,留着半长的褐发,颔着首,头发遮去了半边脸颊,却掩饰不住他美艳绝伦的五官和像吸血鬼般苍白的肤色。
是K。
施乐顿时秉住了呼吸,心头涌起恨意,让她心跳不断加速。
这时,一只大手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项野食指抵在自己唇上,示意她要冷静,他们必须等到幕后的Boss出现才能出来抓人。
她点点头,静心等待。
这块空地风很大,吹得树叶沙沙响。
二十多分钟后,小丑景观树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许久未动的K转了转头,似乎跟那个隐在暗处的人攀谈起来。
施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睁大了眼睛试图看清那个人。
是时候了。
项野抬手在空中使了一个手势,特勤队箭一般冲出树林,将K和神秘人包围在中间,十几把冲锋枪对准了他们。
“不许动,举起手来!”
K大惊,正想么出腰间的枪来反抗,突然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林子里走出来,他邪肆一笑,缓缓举起了双手。
K和神秘人很快被治服,手放在脑后顺从地蹲在地上。
施乐迫不及待地奔过去,项野怕她有事,紧紧拉着她的手,将她保护在身后。
项野对林恩吩咐,“让他把头抬起来。”
林恩照做,粗鲁地揪起神秘人的头发,可谁知当神秘人的脸呈现在月光之下时,所有人都傻了眼。
“父亲!?”
“路易斯爵士!?”
这就是一直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吗?
不敢置信,却又在情理之中。
施乐握紧了拳头,很想破口大骂却一时如鲠在喉。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老路易斯在被认出来后,反而一扫脸上的惊慌,缓缓站起来,顺平被揪乱的头发,冷声质问:“威廉,你们怎么在这!?”
项野强压着怒意,“你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和K勾结在一起么!”
不容老路易斯再说话,项野吩咐林恩将他们二人带上车,分别审讯。
当悍马车里只剩下他们三个时,老路易斯绷紧的脸上才显出些许倦容。
他前弓着身体,垂着头,眉毛紧紧蹙着,“威廉,把车灯关了。”
项野没有动,冷冷地说:“你见不得人了?”
老路易斯猛地抬头,气急道:“我弄成今天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这是你咎由自取!”
老路易斯笑起来,脸上是破罐破摔的颓然,“我是咎由自取,我怎么会想不开生了你这种一直跟我作对的儿子!”
施乐腿上一痛,像是随意搭在腿上的大手重重捏了她一下,她转头望去,项野眼底一丝受伤转瞬即逝,可下一刻,又变得凌厉。
“我跟你作对是我们父子的事,你为何不肯放过施乐?我选择她,难道她就那么该死?施乐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你如何下得了死手!”
“我下死手?我不就把她遣返了吗?你后来又把她接回来,我说过什么了!?”
项野目光一凛,“你没想过要杀她?”
老路易斯负气地一哼,“我倒是想让她消失!”
说到这里,项野有些迟疑了,沉喑几秒,他问:“为什么见K?”
老路易斯显出几分焦虑,许久,他一叹,“哎,还不是因为大选?大地之神一直不出面,首相已经对我有意见了,如果我再弄不到资金的话,大选失败很可能就会怨到我头上。”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也许你一直什么都不做,别人也不指望你什么,可你一直在奉献,一旦有一天你收手了,反而会遭来埋怨。
“K一直有联系我,让我给他父亲追加Y国国籍,起初我没有理会他,现在资金缺乏,正好K说能给我提供资金,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老路易斯话语里充满了无奈,他一手插在头发里,烦躁地抓了一把,之后便一直低着头,不再说话。
项野居高临下睨着自己的父亲,黑眸里混杂着愤怒和失望两种情绪,使他的眼神犀利却又让人心疼。
施乐轻握了握项野冰凉的大手,“能让我跟老路易斯说两句话吗?”
项野探寻的目光扫过来,迎上她坚定的目光,对视几秒,一种信任的信息在他们之间交流传递着。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就在车外面等你,有事敲车窗。”
“嗯!”
项野下车了,两个人这时候已经达成了共识,老路易斯并非幕后主谋,K的后台一定另有其人。
车门再次关上,施乐主动关了车里的灯,让这个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的老人能有一些安全感。
她是讨厌老路易斯的,她做这些只是为了那个她真正在乎的人。
“路易斯爵士,你一直在说威廉总跟你作对,你有没有想过是你一直在跟他作对,让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老路易斯直起身躯,端起长辈的架子,“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就凭我现在是唯一能帮你的人!”施乐不卑不亢,平静地说。
老路易斯沉默了,他知道施乐现在是大地之神的最高掌权人,当他头一次听说时差点心脏病发,可因为上议院的事,他又没有底气去质问项野,才勉强忍下来。
“让我求你这个小丫头,没可能!”
“我也没想让你求我,你这么大岁数跟我低声下气的,我受不起!”她微微前倾,试图拉进两人的距离,“我只希望你能诚心诚意去跟你的儿子道个歉,这是你欠他的。”
“……”
“威廉很伤心,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