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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人容易,对己难。
项野起身朝门口走去,伟岸的背影显得有些寂寥,开门的瞬间,他蓦然转头,虽然对着李文森说,但听起来更像是强化自我意识。
“我分得清楚。”
……
这一晚上,项野没有回家,施乐也没收到项野任何回复。
本来也没期待过,小妞儿洗了澡就上床睡觉,好梦到天亮。
之后的两天,林恩载着她去了沦敦附近举世闻名的景观——巨石阵。
原本施乐是想让林恩带她去巴斯城的,结果林恩那个家伙非说,巴斯小镇是情侣圣地,因为温泉水还有罗马人修建的浴池,连城市的名字‘巴斯’翻译过来都是洗澡的意思,这么有格调的地方,当然得是项爷亲自带着她去了。
施乐气不打一处来,林恩这个媒婆做得也太负责任了,无时无刻不在贯彻她是项野女朋友的思想。
说到巨石阵,因它的神秘莫测而闻名遐迩,纹丝不动地伫立在那里4千多年,留给人们的却是世世代代的遐想与猜测。
从远处望去,就是一堆巨大的石头,纷乱地分布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可是到了日落时,霞光透过石头的缝隙穿透过来,光芒万丈,让人忍不住赞叹古文明的伟大风华。
拍照留了念,当天晚上他们就返了回去。
因为有项爷的交代,林恩不敢带施乐去太远的地方,而且有一个要求必须是每天晚上十点之前回家。
……
黑暗的屋子里,只有电脑屏幕反射着有些刺眼的光,一只陌生男人的手搭在鼠标上点击翻阅着电脑里的照片,上面显示着施乐在巨石阵,大本钟,白金汉宫等每一个景点留下的倩影。
腾地,一张在牛津街selfridge百货店门口施乐穿着极具个性的朋克装照片弹了出来。
“啊!”
施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门儿上都是汗。
原来是个噩梦,真特么可怕!
倒不是她的那些照片吓人,而是梦里那恐怖的氛围和看不见脸的陌生男人让她一想到就毛骨悚然。
放在床边的笔记本电脑还没有关,刚才她一直在浏览最近照的照片,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突然,邮件提醒显示有一封新邮件。
她点来开查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邮件是r国街拍杂志摄影师反町瑞树发来的,里面是上次他们在牛津街拍摄的那组照片。
用不用这么邪门啊,刚梦见她朋克照,瑞树就发来照片儿给她看。
深更半夜,偌大的房子里,整个三层那么多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住,项野不在家,林恩,薇安和阿贝都在楼上,她自己总有一种被隔绝了感觉。
深深的恐惧蔓延。
屋里黑暗一片,静得只有床头柜上小钟秒针转动的声音。
咔。
咔。
咔。
怕鬼的小丫头吓得蜷缩着身体靠在床头不敢动,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那张朋克照片越看越诡异。
咚。
咚。
咚。
这时……
屋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施乐心里一滞,手捂着嘴,惊恐地望着紧阖的房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
是项野吗?
林恩不是说他今晚上不回来吗?
菲比?
难道菲比又忍不住来爬他哥哥的床了?
菲比闹鬼吓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定就是她了,可是,仔细听来那脚步声沉重稳健又不像是十六岁女孩的声音。
该不会是……鬼吧?
想到这,施乐彻底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坏了,咬着被子浑身颤抖。
可是不同的人在面对危机的时候有不同的处理方法,或面对,或逃避,施乐就是那种喜欢硬着头皮往上冲的,她的确是怕,真真怕的要死,可是钻到被子里捂上耳朵逃避不是她的风格。
环视了四周,项野卧房里的杂物还真是少得可怜。
思忖之下,她抄起床头柜上的小钟攥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抚着起伏的胸口,吞咽着口水,等待危机的降临。
脚步声,渐进。
咔嚓!
门开了。
“啊!”施乐闭上眼睛大喊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把闹钟狠狠扔了出去。
门口无辜的男人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大手一抬就接住了她扔过来的‘杀伤性武器’。
要不是项爷各项技能卓越,恐怕这一扔,某位爷帅气无匹的俊脸就得开花了。
“疯了你!”
随着男人一声愤怒的暴喝,眼前一抹高大的身影瞬移到了施乐面前,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儿把她小身子给拎了起来。
小妞儿傻眼了,愣愣地望着一脸怒意的男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怎么会是项野呢,他不是今晚上不回来了吗,还有怎么没听到李文森和马丁他们的声音?
事实上,复合制导型“神箭”炮弹计划有项野参与的部分已经进入尾声,项野忙里偷闲,回办公室的卧室里想打个盹,可一躺下就睡不着了,之后就鬼使神差地驱车回了家,而文森和马丁他们正在二楼的餐厅吃着夜宵,所以才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闹了一个大乌龙,把小妞儿吓得够呛,把男人气得够呛。
发现原来不是鬼,可眼前站着的男人脸色看起来比鬼还可怕,施乐又想笑又想哭,一时间惨白的小脸儿千变万化,五脏六腑百感交集,眼瞅着那薄薄的眼皮儿就耷拉下去了。
“怎么了?!”
察觉小女人有些不对劲儿,每次这女人打蔫儿挂在自己手上的时候都有事儿,项野疑惑地将她软趴趴的小身子又拎起来凑近了瞧瞧。
一瞧可倒好,这小脸儿青的,整个儿一印堂发黑。
“说话啊,见鬼了你!”项爷脾气一贯不好,耐性更不多,心里边儿一着急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儿,他就又吼上了。
没想到还真被他一语中的了。
“我就是见鬼了!你大半夜装什么鬼吓唬人!有病啊!”
不怕鬼吓人,就怕人吓人。
施乐气不过,吼完了还低着头小声儿嘟哝,“兄妹一个德行!”
“你说什么?!”
项爷的耳力连蚊子聊天都能听见,何况是她的嘟哝?
冷冷睨着她怨气颇重的脸。
一秒,两秒,过了三秒。
自以为明白了点儿什么,男人紧绷着俊脸,沉沉叹了口气,也不跟她计较了,将她抱在怀里,手臂圈着她肩膀,安抚受惊小兔似的摩丶挲着她的手臂。
“我妹妹有欺负你?”
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是一剂圣药将她吓破了的胆儿医好了,靠在这个臂弯里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不过这话问得让她怎么回答?
菲比的确有吓唬过她,可要是说被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欺负,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扁了扁嘴,她干脆地回道:“没有!就你欺负我最多!”
“我欺负你?”
在项爷的人生观里,他自认为已经对这个女人好上天了,竟敢还投诉欺负她。
搂着小肩膀头儿的大手紧了紧,他低头咬了一下女人的鼻尖儿,唇就停在离她只有一寸的距离,目光灼灼地瞪她,“你知道什么样人最欠收拾?”
噗通,噗通。
近在咫尺的脸颊,让小心脏又忍不住乱扑腾了。
这男人的鼻子长得真好,山根高挺,鼻翼有肉,不似老外那种咄咄逼人的窄鼻,而是生得恰到好处。
真牛!人家问话的时候,小妞儿竟然都能走神儿。
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她望着男人深邃的黑眸,认真的答:“什么样儿人欠收拾?……你这样的?”
哎呦!
鼻子又被狼咬了。
“再说!”男人一声冷喝。
“喜欢半夜三更扮鬼吓唬人的欠收拾?……哎呀!疼!”
“再说!说不对咬死你!”
“最后一个肯定对!喜欢咬人的最欠收拾!……唔啊哎呀妈呀,别咬了,我知道你想让我说‘不识好歹’的!可你这是屈打成招好么!”
她说一句,男人不满意就咬她一下鼻尖,越咬越狠,她不得不往后躲,躲着躲着,整个人就躺在了床垫上,男人的身躯也压了过来。
小手抵着男人坚实的胸丶膛,她发现这男人穿的每一件衬衫的质地手感都非常好,不知道他的皮肤是不是也跟衬衫一样手感不错,想起来真亏本儿,她都被这男人占尽便宜了,竟然除了碰过他的手和他小伙伴儿外,没摸过他身上任何地方。
这么想着,她心里不服气,邪恶的小手就隔着他衬衫在胸丶肌上用力抓了一把。
手感没摸出来,倒是够紧实,练得不错!
坚定完毕!
心里刚想给个赞,岂料,男人的报复行动就开始了,她刚才抓哪儿了,他就反抓她哪儿,嘴儿不听话就够欠揍了,现在小手都不老实了?
“不是手痒吗?爷有合适地方给你放!”
盯着她红通通的脸蛋儿,他抓着她小手就往他腹底下放,那地儿早就为她准备好了。
施乐水灵儿的大眼睛猛地一睁,他这也反应太快了吧,俩人没干啥呢,怎么小伙伴儿就出来凑热闹,隔着裤子都那么嚣张。
大半夜干这种力气活儿,一想到接下来可能是一场持久战,她脸儿就不自觉地垮了。
撒娇讨好的话她不是不会说,只是觉得特矫情,总不屑于这么干。
没有恋爱经验的姑娘,这辈子就跟两个人撒娇过,一个是逍遥姐,一个是外婆,结果一个吐了,一个老小孩儿反倒经常跟她撒娇,于是造就了她大女人,硬脾气的性格。
如今硬脾气遇上暴脾气,以硬制暴看起来完全起不了作用,为了让自己能睡个好觉,她也不得不发挥女人的天性,小小撒娇一下。
一点点往回收回小手,她咬着唇,软着声音哼哼,“项爷~,我今天被吓坏了,到现在心跳都还没停呢,您能不能开恩放小的一码,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心跳停了你就死了!”啃了一口她溢着细汗的脑门儿,男人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说。
施乐这才发现刚才语病了。
看吧,她就是个不会撒娇的,一撒娇嘴又瓢了。
不过女人天生的武器貌似奏效了,男人只是用她小手轻轻来回蹭了两下,就依依不舍的拿走了。
双臂将她箍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想说抱她一会儿就去冲凉睡觉。
没想到,这么一抱竟然到天亮。
连日来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项野紧绷得几乎成钢丝儿的神经终于得到了舒缓,抱着柔软飘着奶香味的小身子,这辈子头一次穿着整齐的西服套装,甚至连皮鞋领带都没有脱就这么合衣躺在床上,沉沉睡了去。
……
第二天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听说哥哥回来了,菲比一大早跑过来,直奔三楼项野房间,半点儿客气没讲就推开了房门。
入目的画面,让她看呆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哥哥搂着别的女人躺在床上。
这幸好善有善报,昨晚上项爷善心大发没动邪念欺负小妞儿,不然第二天早上给自己妹妹看见的可就不是西装革履躺在床上仍然帅气潇洒的哥哥,而是可能裤链儿没拉,用他那儿跟妹妹打招呼的猥琐老哥了。
推门那一瞬间,项野就被惊醒了,他起床气很重,坐起来时眉宇间凝聚着一团可怕的怒意。
见老哥凶巴巴的样子,菲比吓得浑身一抖,松开门把儿噔噔噔往楼下跑去。
其实施乐也醒了,半睁着眼皮儿发现是菲比,她懒得管于是闭上眼睛装睡,结果回笼觉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刷牙洗脸过后去楼下吃早餐,没想到餐厅里项野和菲比两个人都在,而且在争论着什么。
兄妹俩的家事,施乐觉得自己不应该进去,于是在餐厅旁边的起居室沙发上坐了下来,等争吵声儿小了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