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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博只是低着头,也不反驳。
这一场,没有想到平时温顺的寿王妃突然停了哭泣,也不抹脸上的泪水,只坚毅的表情看着太后:“求太后做主,我要去见东方锦。”
“你去见他也没有用,他显然不是没有准备而来。你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还是等着吧。”
“我去见他。”寿王妃又重复了一遍。
“好,你去就是。”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她也是一个有性子的人呢。
其实但凡平日温顺之人,若是执拗起来,那是要命的。
寿王妃带着泪痕见到了东方锦,东方锦和安倾然起身,两个人并未施礼,但也是口呼婶婶。
寿王妃也不管这些失神不失神,而是对安倾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润儿抓你到了别院,你身子还好吧?我是求了太后,才被允许来瞧你们的。”
她的语气很急,说话的时候,近前看了婴儿几眼,脸上带着特有的母性光辉,感慨地道,“真像锦儿,这孩子可是起名字了?”
这一刻,屋子里有温馨在流淌,仿佛他们不是敌对的双方,仍旧是之前的亲人。
安倾然轻声告诉了名字,寿王妃点头,看了东方锦一眼:“倒是锦儿,仍旧有心,待你也是真的上心,都是润儿这个糊涂的,竟然把你困了起来,好在还没有铸成什么大错,要不然,我这个当娘的呀……也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育好他,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安倾然摇头:“现在两兵对垒,国事当头,这都是后话。”
“是呀……”寿王妃叹了口气,脸上现在尴尬之色,“你知道,我不是故意撇清自己,我是最不爱生事,最喜欢安静生活的人,却不想,有生之事,还犯下了这样大的错事,已无法弥补,锦儿,若你们能回去,替我和寿王向皇上认错,现在……”她说到这里,为难地停了下来。
东方锦这时开口:“婶婶,此事我们也知,是太后的意思为主,寿王妃又是孝顺的……还有,婶婶前来,是问东方润的事情吧?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安排好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希望婶婶不要怪我,但有一句话,我同婶婶交个实底儿,我吩咐我的暗卫们,绝对不许伤害他们分毫,这样说,婶婶可是安心些?”
寿王妃眼中流露出感激地神情:“明白,我真是没脸见你们,说实话,不为润儿,我这辈子都不好意思见你们呢。”
安倾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她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推已及人,若是自己的儿子,她只希望他一世平安,至于江山权势,她这会儿真的不放在首位。
又说了一会儿话,寿王妃离开了,安倾然感叹道:“这真是当娘的一颗心呀。”
东方锦却冷哼了一声:“东方润与我的梁子可是结下了,之前我放过他,看来是我太大意了。”
安倾然只是叹气 ,她也没有办法相劝。
再试想,若是别的女人把东方锦给扣押了,她的气也不会小吧?
两天后。
天气微阴。
终于东方锦一家三口被带了出去。
上了马车,东方锦和安倾然相视一笑,他们知道,今天是个极重要的日子,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就会返回京中。
如果不顺利……
安倾然搂紧了怀中的孩子,她不愿意再想。
东方锦却轻声道:“一会儿若是交换人质,我抱孩子,你在我前面,能走多快走多快,明白吧?”
安倾然点头,她岂会不懂。
只是不知道,这交换人质的地方选在哪里。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交换人质的地方选在了两军势力范围的交界处。
是两山之间开阔的平地。
安倾然认识这个地方,再往前走不远,就是那天劫匪出现的地方。
这里,她和忍冬逃跑的时候经过了。
她看着两边的高山,隐隐的心里有些不安。
东方锦看着两方的阵营,枪明甲亮,各自摆开了一字长蛇阵,东泽的大旗下,还有一个帅旗,上面的安字十分抢眼,安倾然一看,心里一暖,是自己父亲亲自来迎。
而这一方,战鼓声声中,太后坐在高高的辇车上,凤服威严,气势磅礴,寿王和寿王妃就在身侧,寿王妃脸上有些紧张,寿王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间的开阔地带上,浅草寸许,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在迎见绽放,红的白的,漫延开来,星星点点的,没有半点战争来临的紧张,很是悠闲。
迎着风,安倾然握紧了东方锦的手,他们相视一笑。
十丈开外,能见到东方润一家三口的身影,也是长身而立。
两方的人质都是俊逸的身姿,分外养眼。
终于,双方鼓声又响,双方约定,鼓声停止后,双方将人质送出。
鼓声一声声的如擂在心上,安倾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与鼓声跳到了一处,手心也慢慢地洇出汗来了。
终于鼓声停止,侍卫将他们往前一送,安倾然就走得飞快,东方锦抱着孩子走在她的身后,因为激动,安倾然几乎不知道迈哪条腿好了。
双方的人质走得都很快。
楼挽月与安倾然擦身而过的时候,两个人的视线交互间,楼挽月眼底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安倾然并没有听,可以看出她的歉意,她一笑,东方润也走在楼挽月的身后,就在两方人质各自错开的时候,突然间,东方锦发现一处草皮有异动,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下蜿蜒前行,他喊了声快跑,他整个人如箭一样射了出去,一脚踩在那个鼓包处,只得一声惨叫,人还未全钻出地面,那刀就被踢飞,然而此刻埋伏在草皮下面的不只一个人,十数个人钻了出来,手里持着箭驽,直奔东方锦等三人射了过来,他护着怀里的孩子,而安倾然只顾着快跑,那箭就直奔她而去,东方锦心里大痛,眼睁睁地看着那箭直奔安倾然的后心,她是躲不过的,在他的大喊声中,却见一道白影挡在安倾然的身后,一箭扎进肩头,人反身将射箭之人踢翻在地……
☆、第四百六十六章 危难见真情
那道白影正是东方润,他替安倾然挡了一箭之后,与埋伏好的自己战在了一处,东方锦愣了一下,也是感激心起,与此同时,两方兵马见有异状,也不管人质到没到达队伍,都疯了一样冲了过来……
东方锦在乱战中,护着怀里的孩子,另一只手臂一展,将安倾然护在了怀里,而这时,安忠涛已带着人冲了上来,副将将他三人护在身前,保护着往后面撤去,士兵的喊杀声震天,东方锦知道,一切按计划而行。
他带着妻儿很快到了军帐内,一进大帐,愣住了,眼神湿润:“父皇?您怎么来了?”
“我来接我的太子。”云启帝身上也着戎装,一扫颓废,脸上也带着很久都没有看到地神采,他随后将目光投到抱着孩子的安倾然身上,“朕有嫡孙了?”
安倾然上前,将孩子一送,云启帝小心抱在怀里,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孩子早醒了过来,竟然没有哭,眼珠儿忽溜溜地转着,看着云启帝,他没有笑,好像在发呆,皇上喜地道:“我孙儿看见我没哭,显然我还能活几年。”
东方锦苦笑:“父皇现在龙体安泰,自有千秋……父皇,所有的士兵都来了?这是背水一战吗?”
“是啊,朕也不想再拖下去了,只一战,我们决出高低,再者,交换人质,太后不会心甘,今日一看,果然她暗中做了手脚,朕也不是没有防备,他们现在不得人心,百姓已经传唱了他们的失德,所以,趁此机会,我们胜算在八,更何况,朕也是按照太子的妙计行事,只是这一步险棋,是成是败,今日可见分晓。”云启帝语气中带着天子的霸气,东方锦一见,心里很是感慨。
这才是自己小时候记忆中的父皇。
“父皇在此做阵,儿子现在就出去领兵善后。”东方锦边说边披上帐中闲置的铠甲,安倾然并没有拦他,只是眼中带着担忧。
东方锦对她一笑:“等我回来,我们便可以打道回府,带好冉儿,别让他吵到父皇。”
云启帝闻言只是道了一声小心,待他要出帐的时候,云启帝又喊住了他:“降兵不杀。”
东方锦点头。
安倾然自己也出了帐子。
大帐在山坡上,下面战场的残酷一面了然,喊杀声震天,风送来腥气,那是血的味道,她极目而望,战场中看不到楼挽月和东方润的身影,她记得当时发生的一切,若不是他替自己的挡了一箭,自己必死无疑。
可是现在他呢?
他受了伤,又在万军之中,他会不会?
安倾然的心提了起来,却见东方锦银甲白马,带着一队人冲杀了下去,这一冲杀,厮战在一处的两方,犹如大布被扯开了一道口子,东方锦直奔太后而去。
安倾然站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自己这方兵力强于敌方,显然太后也有准备,从身后冲杀过来不少兵马,只是他们到底是比云启帝准备得不足,所以败象已现。
安倾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场战争持续了这么久,民不聊生,百姓哀怨,也该结事了。这结果与自己期望的差不多,但是她却希望可以更圆满一点。
楼表姐和孩子还有东方润都不要有事。
她祈祷着。
虽然他们是反叛,但是事出有因,又是正统,她可以给他们求情的,想是云启帝也该能听得进去。
东方锦说是与东方润的梁子结下了,可是东方润救了自己一命,这道理也能说得过去。
她心里各种纠结,身前身后的侍卫小心地保持着,持着盾牌,生怕哪里再射出冷箭来。
为了这一箭,安倾然也不会原谅太后。
突然间,东方冉哭了,安倾然只得回身进了大帐,而此刻,不断有将领进出汇报战况,安倾然便抱着她到了另一个大帐。
她轻声地哄孩子:“你爹爹马上就得胜了,你不要哭好不好?你是不是也着急了?那等你长大了,就可以为你爹爹分忧了。”
东方冉想是被战争的惨烈吓到了,开始哭了起来,他把安倾然的一颗心给哭乱了,她莫名地担心,莫不是东方锦要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做不住了。
她怀抱着孩子又走了出去。
却被拦了回来。
她只得又转身坐了回来,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的侍卫吼一个人,却是忍冬的动静,她惊讶地出声,门帘一撩,忍冬一拐一拐地走进来,看到安倾然,念了声佛,就一下子软倒在地:“太子妃,您可是回来了,奴婢可算是见到您了,他们不让我跟着,我就知道来换人质,偷偷地跟在后面,刚才还被人当作奸细抓了起来,好在有人认识奴婢……让我看看小少爷。”
听到孩子在哭,忍冬抹了抹眼泪,上前,抱起了东方冉,很奇怪,东方冉好像认识她一样,在她的怀里一下子止了哭声。
安倾然后怕地道:“这是打仗,不是开玩笑,你怎么也跟来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人的罚是免不了的。”
“就算是要了奴婢的脑袋,奴婢也不能安稳地等在家里,心都快着火了。哪里还能呆在宫里。”忍冬边抱着孩子边急急地道,因为赶路赶得急,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的,脸上也是脏的,象极了逃荒的人,怪不得会被抓起来呢。
“太子呢?”忍冬又问。
“带兵呢。”
忍冬犹豫了一下,脸上好像有什么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