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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死,我也不会怕你,我们继续斗好了!”安倾然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脖子上手越来越用力,安倾然几乎放弃了希望,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佛音,仿佛从天而降……
她突然地睁开了眼睛,东方冉仍旧在那里追着蝴蝶,而小宫女们的蝇甩子仍旧在甩着,只是被她突然醒来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喊了一声皇后。
午后的阳光那样的温暖,仍旧从香樟叶子的缝隙中漏下来,晃得她阳光一花,她抚着自己的脖子,生生的疼:“看看,我这里可是怎么了?”
她问宫女。
宫女们看过来,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不妥,并要给她请太医。
她定了定神,拒绝了。
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只是这个恶梦太过真实,让她一时间分不清罢了!
她起身,看着东方冉,想着梦里安嫣然的话,心里也有戚戚焉,其实她的儿子真的不是她不救,而是她无能为力,可是再细细地拷问内心,她真的尽到了最大的努力了吗?
她并没有。
她根本没有像救云皇后,救云启帝那样用心。
而且安嫣然死的时候,她的心里真的有隐隐的痛快,虽然也带着一点儿的不舒服,到底死了。
这么多年了。
她又与她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她觉得那些年的记忆全部涌上了自己心头,她对自己的各种算计,自己对她的种种接招,所有的一切,潮水一般,让她的心里一阵地发堵,肚子一紧,有些痛。
她缓缓地坐下:“去,找太医来。”
宫女们见状不好,找太医的找太医,找皇上的找皇上,安倾然只是躺在藤椅上,静静地呼吸,一下又一下,平复自己的心情。
东方锦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担心,他看到一群太医围着安倾然的时候,身子一晃,几乎停下脚步,好在,安倾然看到了他,在人群中对他笑了一下。
问过太医,竟然还说没有一点儿问题,更说安倾然的身子很健康。
东方锦又开始对太医生气了,觉得这些人简直是废物,刚要哭就被安倾然给拦住了,她只是有点心慌,其实她自己也查不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罢了。
东方锦近前问东问西,安倾然并没有将恶梦告诉他,一是为梦,二为前尘恩怨,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如果说起来,势必让她想起之前的不愉快,她不愿意回忆。
东方冉吓到了,在旁边一声不吭,只是看着自己的母后,直到她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才上前,弱弱地道:“娘亲,你生病了吗?”
安倾然搂过他来:“娘亲没有病,娘亲只是有点累了,你要乖哦。”
东方冉点头,眼底露出了恐惧,他可能觉得自己的娘亲的身体是因为自己淘气弄成的。
所以分外的紧张。
不过这一天过去后,第二天他好像又忘记这件事情了,依旧开心地大跑大叫,因为他实在发现自己的娘亲很健康,并没有真的生病。
安倾然恶梦之后,自己也紧张了两天,但是过了半个月之后,并没有再做恶梦,所以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什么大不了的。
人家都说怀孕会有胎梦,也许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胎梦。
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天她睁着眼睛,没有睡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周身起了浓雾,浓得化不开的雾,让她心里非常紧张,眼见着身前身后的摆设全部淹在了梦中,她立刻站起身来,摸索着往外走去,记忆中桌子的位置摸不到桌子,而仿佛所有的物件都被雾气给吞食了,天地间又孤零零地只剩下她一个人,上一次因为知道是梦,她并没有太过害怕,这一次,她明明的就没有睡觉,手上还拿着绣花的线,正准备给宝宝再绣一个双龙抢珠呢,这金线的触感传来,让她更慌了几分。
难道安嫣然真的成精了?
她不是鬼了?
至少鬼神之说,她向来只是敬而不太信。
这回儿,她出声道:“安嫣然,我知道是你,你出来见我!”
想起自己腹中的孩儿,她告诉自己不能软弱,必须坚强下去,她不能死,就算是她来索命又如何。
她握紧了手里的那络丝线,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最后的武器。
深一脚浅一脚的,她迈出了根本不存在的门槛,仍旧是没有遇到丝毫的阻挡,这一次,比上一次要镇定下来,她走了几步,见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与现实根本不同,便不再往前走。
安静又警惕地站在那里。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她没有听到任何现实世界的声音。
好像真的被关在了一个密室里。
一个永久都出不去的世界吗?
她有些慌了。
如果东方锦发现自己丢了,肯定会拼了命地寻找自己,他会找到自己吗?
自己原有的理解能力根本解释不了现在的情况,他能想到这一点吗?
为此,安倾然倒有些后悔了,若当时把做恶梦的情况告诉他,他也许会往这方面想一想呢。
突然地,一阵笑声响起,说实话,那笑声还算是可人,清脆又悦耳,如果在山谷中听到,她一定会感慨,说这声音有多美妙,而在这浓雾中,这声音便如催命符,只是阴冷得让人骨寒。
☆、第四百九十四章 鬼魂索命【求月票】
那笑声也是忽左忽右,如一缕孤魂,安倾然也冷笑了一声:“不管你是谁,出来吧!我受着呢!”
她手不自主地护在了小腹处,不管是谁,若是想她孩子的命,她绝对会拼命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笑声停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
这回不是安嫣然,她非常确定。
但是谁仍旧没有听出来。
不外乎又是和自己结仇的人吧。
最近怎么了?
她稳了心神,那声音又近了些:“枉我从小疼你宠你,你最后却害我!”
“姨娘?”安倾然疑惑地出声。
“哼!原来你还记得我,我只当你现在是皇后了,早把前尘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想是你自己作的孽,自己还知道!”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阻止你的恶毒阴谋,不过是为了防止你害我和娘亲,若说造孽,只有你造孽,你身为人妹,一心夺嫡,又替人有孕,夺了人家的相公,生了孩子,又要夺主母之位,连自己的姐姐都不放过,你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还敢质问于我?”安倾然冷冷地哼道。
“我抢你娘亲的一切?分明你爹爹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在连府的时候,只因为我是姨娘生的,我所有的吃的用的都没有你娘亲的好,一样的千金小姐,人家只知道嫡女连瑾瑜,即使我长得比她漂亮,我的才艺比她出众,我的性格比她温和,我也不过是一个庶女,是一个连求亲都不会有人求的庶女,为什么?我处处都比你娘亲优秀,为什么我就不能做将军夫人?你爹爹最爱的人就是我!”连瑾蓉的声音娇媚的如十八的少女,说起安忠涛来,她象回到了初嫁时候。
“你有你的道理,但你的道理都是歪理,你阴谋夺夫害子的行为,天理不容,任你如此狡辩,也不会让我怕你分毫,我是行的端走的正,还怕你这个恶鬼不成?”安倾然想起月前的安嫣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两个母女先后的入梦来,不对,这个好像还不是梦,倒是现实。
“就是你,如果没有你,我的计划肯定会成功,你这个女人,害了我不说,还害我一子一女,我绝不饶你……”说着,声音突然近前,就在她的面前,连瑾蓉的面容清晰可见,一如她生时的模样,只不过仍是脸色苍白些,她的眉毛微挑的毛病都还在。
安倾然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杀了我吗?”
“为何不能?”连瑾蓉不像安嫣然来掐她的脖子,而是直接一巴掌扇了过来,安倾然往后一躲,那浓雾被扇动,竟然如水波一下,动了动。
这让安倾然的心不禁更提了起来,太真实了,一切比真的还真。
难道今天她就要丧生在她的手里,这个死了多年的鬼?
不,她绝对不能死。
安倾然身法很灵活,她闪过了连瑾蓉的攻击,冷笑道:“你们母女不好好的往生,还出来做什么恶?告诉你,你活着我不怕你们,死了我更不怕!”
连瑾蓉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得很是轻蔑:“你还真的胆大,心大,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那不如你来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倾然问道。
她真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对母女都出来了,而且她们真的是那对母女,绝对不是别人假扮的,可是她们怎么就象人一样的思维呢!
“呵呵,我们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果真是母女,说的话都一样的。
安倾然开口道:“你到底敢不敢说?”
连瑾蓉闻言倒是愣了一下,好像在想什么,最后也不说话,突然地身形又暴长,直冲安倾然的喉咙而来,安倾然甚至闻到了阵阵地腥咸风,扑面而来,她躲开了,连瑾蓉的身法没有安嫣然的灵活,所以安倾然很容易躲过,两个人斗了一会儿,安倾然的肚子一痛,她便慢了下来,眼见着对方要冲过来,那声佛号又响起,连瑾蓉好像一只玩偶,被人扯进了大雾之中,而安倾然,死里逃生一样,呆呆地坐在了地上。
不对,她触及了身下的柔软,却是锦被绵软,而那些雾,也渐渐地在眼前散开,桌子还是桌子,椅子还是椅子,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仿佛那些大雾,是它们所化。
安倾然低头,甚至看到了手里的那络银钱,仍旧紧紧地握着,外面的鹦鹉叫声又传了过来,好像在喊东方冉的名字,阳光透窗而入,有些热,带着秋躁,她就在屋内,连一步都没有移动。
安倾然疑惑地又移了移脚步,仿佛一步天涯,一步地狱,但是她走了几步都没有变化,自己是做的白日梦吗?
忍冬在隔壁训斥一个小宫女,因为她把水弄洒了,安倾然失魂落魄地倚在床头,她没有喊忍冬,也没有再喊太医,她只是怔怔地出神,在想着前因后果。
她们母女鬼魂的出现,肯定有原因。
而原因是什么呢?
终于忍冬进来,将一盘水里端到她面前:“皇后,您也该好生地躺着,小睡一会儿……”
安倾然仍旧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半晌开口道:“你还记得安嫣然的生辰吗?”
闻言忍冬略想了想:“皇后,您不提奴婢还没有想到,安嫣然的生辰可不就是这几天嘛。”
安倾然微微点头,也许是安嫣然的生辰,自己想多了。
“娘娘怎么问这件事情?”忍冬很是疑惑,安倾然平日连安嫣然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呢。
安倾然摇了摇头:“她死了这么多年,突然地想起来,也没有别的原因,想是人老了,就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忍冬扑哧笑了:“娘娘,你还不过二十岁,哪里就老了呢。”
“可是,我觉得活得很久了……”安倾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真的觉得自己像个老女人了。
活得两世了。
这一世,满满的幸福围绕着她,她也知足,但是这对母女来索命,她却不会轻易低头。
也许自己该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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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
钟灵儿的笑声从院子里传出来,她在荡秋千,粉色的身影飘忽如雾,一下下荡得很高,她胆子大,还让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