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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风狂奔如电,燕凌跃马教武场门前,五十名龙步卫紧跟其后。
教武场中一片肃杀,五千禁军分成圆圈竟然把满城手下的一万名骑兵给包围了,而满城就被押解在比武台上,他的面前赫然站着孙家男和司徒景瑞。
“满城不尊君令,擅离职守,回城之后士兵哗变闹事,理当处斩!现在动手!”
司徒景瑞瞥见燕凌已经到来,他立刻下了命令,两名刽子手立刻便扬起了手中大刀,厚重的刀锋映着夕阳散发出幽幽的光泽。
满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神色冷漠如同雕塑,他是真的对昭烈帝失望了!自己带领部下从幽州归来,将士们没有得到粮饷,不过是叫嚷了几声竟然被定罪为哗变,手下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回来的一万勇士被高高在上的禁军包围,若自己不死,手下的这些勇士便厄运难免。
既然如此,自己一死又何妨!但自己只能站着死,不能跪着死,所以不管身后的两名刽子手如何击打他的腿部,他就是站着不动。而那刽子手见他死硬,便放弃了让他滚下的打算,两人同时扬起横刀便要动手。
“放箭!”燕凌纵马狂奔进了教武场,看到司徒景瑞竟然想在自己面前杀人,顿时大怒,拔出龙吟便朝着比武台上冲来,同一时间给身后的龙步卫下了命令。
五十名龙步卫同时弯弓,数百石的硬弓在他们手中轻如无物,五十支箭矢激射出来,轨道一致、全都对准了比武台上的两名刽子手。
五十支箭矢齐发齐至,刽子手顿时就被射成了刺猬。
满城本已经闭上了眼睛,但当他听到耳边飞过的呼呼风声,听到公主胯下踏风骏马蹄铁狰狞的声音立刻便睁开了眼睛,公主一身宫服纵马冲来的身影闯进了他的眼睑,让他愣在了原地。
“谁人敢闯教武场!拦住他们!”司徒景瑞起身咆哮,教武场中的五千禁军调转枪头,却只看到一片虹光袭来,白马丽影在他们眼前闪现而后便越过了他们直冲比武台而去。
禁军们还在傻眼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了大刀轮动的声音,利刃劈斩在人身体上的闷声响起,四溅的鲜血顿时模糊了他们的眼睛。惨叫声遮住了他们的耳朵。
燕凌在越过禁军之后,五十名龙步卫一言不发的取出了战刀,五十骑如同雄鹰一般冲过了禁军的防御,紧跟在公主身后,所过之处一片尸骸、鲜血迸流,无数禁军丧命在他们刀下。
台上的司徒景瑞看到公主杀得一条血路趟了过来,顿时大惊,他知道公主残暴跋扈,却没有料到她的胆子这么大,公开在皇城教武场杀人,而且是没有任何理由。
公主杀人从不需要任何理由!逆我者便亡。
燕凌手中龙吟带血,纵马跃上高台,一剑斩开了满城身上的铁索,大声道:
“壮士用刀否?”
满城双眼猩红的看着马上张扬的人儿,大笑着点头。马上的她一如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飞扬跋扈,豪气滔天,她的话一如第一次见自己时候那般豪迈,甚至连话的内容都一样、
燕凌兜转战马,龙吟剑一勾将地上的斩马刀送到了满城手中,飞扬跋扈一笑,血腥道:
“让司徒景瑞这个无根之人毙命比武台,壮士有勇气否?”
“末将遵从公主号令,九死不悔!”满城立刻大笑,飞扬的笑声中他魁梧的身影拔地而起,抡圆了手中大刀斩向了比武台上的司徒景瑞,狂奔的如同骤雨倾盆。
几乎在同一时间,燕凌纵马冲刺,手中龙吟如同毒蛇一般钻向司徒景瑞的命门。
司徒景瑞大惊暴起,堪堪躲过满城手中大刀,却躲不过公主手中的龙吟,胸口立刻被燕凌的龙吟剑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迸流。
“公主,大闹比武场诛杀命官是杀头的罪名!禁军,给我阻止公主,拿下罪犯满城。”司徒景瑞忙不迭是的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刀格挡,纵声大喝。
满城疯了一样调转刀头,认准了司徒景瑞便是一阵狂劈,燕凌兜转战马不断冲刺,两人的围杀立刻让司徒景瑞应付不了的四处狂奔。
而台下的五千禁军全都石化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他们主将的命令一样,纵然有几十个衷心护主的亲卫冲上来也立刻被台下的五十名龙步卫斩杀了。
这五十名龙步卫把守整个台下,不让人前进一步,来者必斩。五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悍气如同千军万马,让五千禁卫不敢乱动。
“公主,末将乃是一品大将,你不得对末将动手!”司徒景瑞脸色阴沉如水,在台上被公主和满城逼迫的不行,却不得不开口呐喊。
“杀害我幽州战役功臣者本宫要灭你满门!”马上的燕凌浑身戾气,龙吟剑在她手中化作一道流光,不断刺杀司徒景瑞的命门,她纵声大喝,霸气冲天却也带着无尽的杀伐之气,听得司徒景瑞大惊。
司徒景瑞这次算是知道“疯子公主”名声的由来了,她竟敢当着所有禁军的面斩杀自己,且没有任何理由,就她这样的人不是疯子是什么!而且这个满城也是疯子!竟敢跟着公主乱来。
“救下主将!”在教武场外面等待的司徒峰在这个时候带着数千禁军冲了进来,这数千名禁军乃是司徒景瑞挑选的亲信,他们眼见主将被袭击,全都不要命的冲向了比武台。
只可惜,数千名禁军围攻比武台却是被台下的五十名龙步卫阻挡的前进不了一步。这五十名龙步卫简直就是怪物,他们手中用的寒刀血腥如同收割生命的机器,不断转动着绞杀禁卫。
数千禁军被五十名龙步卫杀的狼狈不堪,而在这时,段飞却又带着一千虎贲冲进来了,虎贲进门之后取弩便射,从后方猛攻禁军尾巴,禁军顿时大乱,而后段飞带领两百精骑纵横冲杀冲垮禁军阵型,剩下的八百虎贲则如墙而进,厚重的大刀下手毫不留情,遇着既死。
台上的司徒景瑞看到下方的惨状,心中惊悚的不行,不顾自己肩头上再挨一剑,纵身从比武台上跳下便走。他是被公主和满城杀怕了,再打下去必然被杀,唯有狼狈逃走了。
燕凌收剑取弩,短小的弩箭瞄准了逃走的司徒景瑞背后死穴,一箭射出带着必杀的怒气。
司徒景瑞终究武功高强,听到背后的弩箭侧翻身形便避开了死穴,却是被短小弩箭射进了肩膀中,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直奔皇宫而去。
在这个时候,能够救他的人只有昭烈帝了。
公主是真的疯了!他跟疯子没法交涉。
“缴械不杀!”燕凌眼看着司徒景瑞逃走,知道追击不上了,便驻马比武台,冷漠的看着教武场中被自己军队杀的七零八落的禁军,开口喝道。
燕凌的声音一响起,所有的虎贲便停下了进攻,那些被杀的惨兮兮的禁军全都如同傻子一样站在原地,双眼惊恐的看着周围。
“不跪者死!”燕凌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千虎贲包围了禁军,取出了马鞍旁的短弩,瞄准。
哗啦~
这一次,禁军们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跪倒了一地,偶尔有几个反应慢的,或者是不肯跪倒的立刻就被虎贲军的短弩射成了马蜂窝。
数千名禁军跪倒黑压压一片,无一人敢说话,那些受伤的禁军也强忍着痛,不敢哼出声,教武场上空弥漫的尽是血腥味。
满城扛着大刀,站在台上看着下面一片尸骸的摸样,心中怅然呆立原地良久不能回神。公主大开杀戒是因为自己,因自己一人而死掉了这么多人,满城心里郁结。
没有郁结多久,满城心里忽然一震,惊恐的看向公主,道:
“公主,陛下定然会追究,满城愿意担下所有责任!”
燕凌脸色阴沉如水,久久不曾开口,她目光转动如同狩猎的猎手一般扫过教武场,幽幽道:
“你担不下!”
轻轻的四个字,却如同千斤重锤一样敲击在满城的心口,让他魁梧的身躯颤抖了起来,刚才自己一时鲁莽竟然让公主陷入了如此境地,自己真是该死。
自己就应该以死谢罪,或许能够平复昭烈帝的怒气。
“命令五万虎贲进城!”沉默中的燕凌忽然开口,冷锐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表情。却听得身旁的段飞和满城齐齐一愣,公主要动手了吗!
残暴公主;柔弱夫090 阴谋算计
从教武场中逃出来的司徒景瑞并没有直接去皇宫,他见燕凌没有追杀自己便转而回到自己的府中包扎了一下这才赶往皇宫,等他走到皇宫门前的时候,正好自己手下的禁卫禀报,说是公主手下的五万虎贲进城了。
全副武装的五万虎贲在雷虎的带领下进城,城内三万禁卫军无人敢阻拦,五万虎贲进城之后便驻扎在了皇宫周围。
这无疑是个爆炸性的消息。得到消息的司徒景瑞脸色阴沉,马不停蹄的进宫去了,询问了昭烈帝的所在,司徒景瑞来到了寝宫外面。
最近一段时间,昭烈帝经常感觉到劳累,太医说是因为胎儿的原因,况且昭烈帝年纪毕竟大了,高龄孕妇会累也是正常的事情,只不过司徒景瑞仍是有些怀疑。
虽怀疑,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当司徒景瑞来到寝宫门外的时候赫然听到里面传来了淫秽的叫声,他晦暗如海的眸子只是淡淡的看了寝宫窗棂一眼,然后便站在殿外等待。此时的他是着急的,他怕公主会突然发动政变,那么一切都无可挽回了,但是他心底却又是愿意相信公主,他知道公主是一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下冒然动手只会两败俱伤。
现在的司徒景瑞就在赌,赌公主不会鲁莽的发动政变,赌上了燕国的未来和自己一家的性命。
孙家男早就回到皇宫了,他看到大将军来了,便连忙迎接了上来,让下面的宫女太监给司徒景瑞上来茶水糕点,让他在殿外等候着。
司徒景瑞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尤其是胸口上被燕凌射的那一箭,还没有取出来,他让孙家男取来了烈酒,当场便解开了自己的衣襟,用腰间的匕首剔出了胸部的箭矢。
短小箭矢入肉两寸,虽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但是这么生猛的取箭方法还是吓坏了身边的那几个太监宫女。司徒景瑞疼的脸色苍白,却一声不吭,硬是将带着倒刺的箭头从胸口上拔了下来。
胸口的创伤顿时皮肉外翻,因为剧烈的疼痛,他的胸口不断的颤抖,血水便簌簌落下。
“将军,不妨喝些烈酒?”孙家男为他送上一杯烈酒,吓得双手有些颤抖。
“不用了,一会还要见昭烈帝!”司徒景瑞取过酒杯,直接将烈酒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算作消毒,草草的收拾完之后便穿好了衣服,等待昭烈帝的召见。
为了不让昭烈帝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司徒景瑞还专门细心的擦拭了一番,足够让人看不出来之后才随便捡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些补充体力。
没过多久,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寝宫中走了出来,这男人年方十六,当真生的娇美,散开的衣衫露出结实的肌肉洁白如玉,那少年出来之后便被侍卫给带到后宫去了,这是昭烈帝手下的男宠无疑。
亲眼看到昭烈帝怀着自己的孩子玩弄男宠,司徒景瑞脸色没有任何改变,一如既往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