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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吗,快开门!”二阎王正打得解恨,突然听见有人砸门,就皱了眉头,想着刚刚拿了人家布庄老板的五十两赏银,这院子也是人家的,再让外人看见他在此动鞭子,有些不妥,就示意旁边的两个男子,解开绳子把小狗子放了下来,然后亲自去开了门。
木十三一见门开了,也不讲什么礼数,极傲慢的就走了进去,四下环顾一圈儿,问道,“你们这里谁主事啊?”
二阎王有些不悦的皱了眉头,张口答道,“在下就是,你们有什么事啊?”
木十三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没有开口,水生小跑着从西厢房的门下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门边儿不远处,用袖子擦干净,躬身说道,“掌柜的,您坐。”
木十三这才抖抖锦缎袍子,四平八稳坐了下来。
二阎王被他们三人这做派唬住了,不自觉的就躬下了腰,声音也带了三分怯意,“请问这位老爷上门,有何贵事啊?”
木十三淡淡一笑,随便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说道,“老爷二字实在不敢当,都是给主家跑腿的,你也喊我一声掌柜的吧。”
“哎,敢问掌柜的在那位主家名下效力啊?”
木十三好似没有听见一般,随意打量着院子里的众人和布置,木四十六机灵的接过话头儿,“管事的这就有些孤陋寡闻了,我们掌柜的,你可以不认识,但我们主家,你可不能不敬。我们主家是木仙府,主母名号被陛下亲封为护国仙夫人。我们掌柜的总管着这涯城三家铺子,是我们主母身边一等一的大掌柜。”
二阎王一听护国仙夫人的名号,立刻身子又矮下去半截儿,脸上越加谄媚,“哎呀,原来是大掌柜的上门,小的真是有失远迎,还望大掌柜的恕罪啊。”
木十三不在意的一摆手,“管事客气了,我也没有功夫常坐,就长话短说了。再过几日就是我们府上大少爷的生辰,我正为给他找些什么新奇的好玩意儿犯愁,今日路过鸿仓布庄门前,见你们班子里那两个练杂耍的孩子,很有些本事,想着如若送回去给少爷们没事解解闷,定能讨他们喜欢。所以,这才冒昧上门来,管事的,可不要怪我失礼啊?”
这话是说的客气,可是他那眼角眉梢却没有半点儿抱歉的模样,二阎王心里腹诽,面上可不敢露出一点,为啥,就因为那木仙府三字,现在百花国连个村童恐怕都知道,简直是红得像炭火一般,备受皇家信任眷顾,人人争相巴结交好,他一个小小的戏班管事可不敢轻易得罪。
但是,那练杂耍的孩子,戏班里本就没有几个,这次也只带了俩,木十三一开口就好似要把两个都买回去的意思,他就有些舍不得,于是赔笑说道,“能为大掌柜的分忧,当然是小的的荣幸,只是,大掌柜有所不知,这杂耍虽说是个小玩意儿,但是练起来极难,我们班子里也只这两个,这个…”
木十三挑挑眉,“管事的,可是担心银钱?放心,我们府上别的也许还缺,就这银子不缺,管事的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
“不是银钱的问题,实在是…”
“一百两?”
“不是…”
“二百两?”
“呃…”二阎王被他一涨就是一百两的银钱砸的有些发懵,心里狠狠动了起来,二百两银够买二十个小孩子回去了,这买卖可实在太便宜,但是如若把两个杂耍的孩子都卖出去,回去了林阎王会不会怪他擅自做主?
木十三眼角盯着他脸色变化,伸手抚了抚衣摆上的皱褶,说道,“看管事的这意思,恐怕把两个练杂耍的孩子都卖与我有些为难啊,嗯,这么的吧,那蹬缸的孩子给管事留着,我要那个钻桶的,毕竟蹬缸还是有些危险,万一我们夫人小姐们正看着,突然那缸失了准头,岂不是平白让夫人小姐受了惊吓…”
二掌柜一听说他要单买小狗子回去,就有些犹疑,木四十六皱眉暴喝一声,“你这管事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掌柜的亲自上门是给你脸面,否则只派我们几个打杂的来通知一声,你还敢不送人到我们铺子里去…”
“好了,人家管事也是怕回去被主家责骂。”木十三及时唱了红脸,然后笑道,“管事的,单买那钻桶的孩子,我也给你一百两银,这个价儿可是极厚了,你再推,就真有些不给我们木仙府脸面了。”
二阎王见他说着话脸色也冷了下来,就赶紧苦着脸,抱拳说道,“大掌柜的明鉴,不是小的不愿意卖,实在是那钻桶的孩子犯了错,小的刚刚惩罚完,怕他一身血腥惹得大掌柜厌烦,所以才…”
木十三皱眉沉吟片刻,问道,“人死了?”
“没死,没死,就是看着吓人些,其实没伤到筋骨,养几日就好了。”二阎王连忙说道。
木十三叹气,“罢了,这练杂耍的孩子实在难找,仗着离少爷的寿辰也还有两月,将养时日也足够了。把那孩子带来吧,天色晚了,我们赶着回去。”
二阎王没想到半死不活的小狗子还能卖一百两银,连忙喊着两个男子,给他解了身上的绳子,半扶半拖了过来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夜聚
第四百五十六章 夜聚
木十三扫了两眼,见小狗子全身虽然血色很浓,但确实未见露骨的重伤,心里长长舒了口气,示意四十六递上一百两银给二阎王。
以前也曾有过富贵人家,看中某个女角,重金买去,或者有些癖好奇特的老爷公子看中某个清秀瘦弱的孩童,买进府去做些阴损龌龊之事,所以二阎王每次也都把众人的卖身契带在身边,没想到今日还真捞到一百两,他心里欢喜,接过银子就翻出小狗子的契书双手捧给木四十六。
水生上前不顾赃污,把小狗子背在身上,木十三的心彻底安稳下来,起身就走出了院子,那二阎王还要殷勤相送,却被四十六拦住了,三人随即消失在院子外面浓郁的夜色里。
二阎王捧着两只五十两的大银锞子,乐得是见眉不见眼,想着有了这笔收入,加上那五十两赏金,就算逃了两个小子,回去之后林阎王必定不会重则与他了。
再说木十三三人背着小狗子,在院角处汇合辛巴诚儿几个,就急匆匆小跑着回了食为天。
当时在小院子里,光线暗淡,看着还不觉怎样,此时一进了屋子,灯光一照,小狗子身上的血色简直让人心惊,一个叫甜儿的大丫鬟,投了湿布巾想要给小狗子擦去脸上污物,却怎么也不知从何处下手,连连说道,“这些恶人,怎么把个孩子打成这样?”
辛巴和诚儿分别握着小狗子的一只手,一边唤着他,一边忍不住的掉眼泪,不时还要问一声,“他不会死吧?他不会有事吧?”
木十三无奈,琢磨着小狗子这伤,就是找了大夫来,也不见得能立刻就医好,说不得要舍一桶灵水了,好在前几日夫人路过时,给他们这里留了几十桶之多,用上一桶也不觉太心疼。
四十六领命去了地窖,不到片刻就抱回一只冒着凉气的圆木桶,甜儿一见立刻带着另两个小丫鬟搬来澡盆,然后退去了门外。
木十三亲手小心翼翼把小狗子剥个精光,然后放进澡盆里,一桶泉水慢慢倒了进去,那水色立刻就被染成了淡红色,但很快那些吓人的鞭痕就不再渗出新血,甚至开始结出了血痂,最后连周边的红肿都消了。
木十三见效果显著,又倒了一大碗泉水,给小狗子灌了下去,不到片刻,小狗子就在众人屏息期待里,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茫然四顾半晌,终于把眼珠儿定在诚儿和辛巴欢喜的脸上,哑声说道,“我这是死了吗?”
“小狗子,你没死,我们救你出来了。”辛巴和诚儿拉着他的胳膊,又哭又笑,如果不是顾忌他身上的伤,恨不得把他捞出来紧紧抱住,这一番逃难实在是太过坚辛,如果再晚去几个时辰,小狗子恐怕就真小命不保了。
听说得救了,小狗子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心头松了那个劲儿,就又昏了过去,惊得辛巴和诚儿慌了手脚,却被木十三安抚住了,“放心,他只是睡过去了,明早醒了,吃些东西,好好养上半月就没事了。”
辛巴和诚儿这才放了心,等把小狗子擦干净抱上床,就一直坐在床边不肯离去,木十三见他们困得直摇晃,只得唤人搬了张软榻放到床旁,甜儿亲手铺了被褥,他们这才躺在上面,很快睡着了。
木十三叹口气,示意几个丫鬟随他一起出了门,然后说道,“晚上备着温茶,再留两个人在厅里值夜,万一少爷们有事就去叫我。”
“我带着绿衣值夜,掌柜的放心。”甜儿应了,木十三知道她最是细心稳重个,就放了心,下了台阶,穿过小院,进了东厢房,点着油灯,伸手刚要去取账册,就觉眼前突然多了两个人影,吓得他攥紧了账册,就要高喊,其中一人极迅速的在他身上点了两下,他就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这是碰上会武艺的江湖人了!木十三高高提起了心,迅速盘算着,这两月的进项银子刚刚送给夫人收好,只剩下这几日的现银,不过几百两,万一被劫去了,他自己也能赔得上,另外点心方子只有几个丫鬟知道,万一被逼问不过,供了出来,也没关系,那些材料只有自家有,别人有方子也做不出来,至于账册,都是用特殊字符记录的,除了自家之人,别人也都看不懂…
他的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全都是如何保全铺子的,半点儿没有为自身安危考虑,可谓忠心不二。
只是那两个闯入者说出的话,却极出乎他的意料,那个干瘦的男子笑嘻嘻行了礼,然后低声说道,“掌柜的莫怕,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梵天宫下属,受我们首领和仙夫人所托一路暗中照料两位小公子,今日有事,才冒昧现身,惊了掌柜的,还望掌柜的恕罪。”
木十三听得这话,眼里之色半信半疑,瘦猴儿连忙掏出怀里的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掌柜的,这下该相信我们了吧。”
木十三看得很清楚,那令牌上刻了个“使”字,正是自家府上负责传令之人所配的令牌,于是眼里明显就撤了防备,瘦猴上前几指又解了他的穴道,然后再次抱歉说道,“夫人交代,我们兄弟不能让公子们见到行迹,所以,刚才让掌柜的受惊了。”
木十三连忙摆手,笑道,“两位义士,一路护着我们少爷受苦了,快请坐,快请坐。”说着他安顿瘦猴和憨牛坐在椅子上,亲手为他们倒了茶水,又打开点心匣子,招呼他们吃起来。瘦猴和憨牛跟着辛巴和诚儿折腾了一日,早饿得前心贴后背,这又是首领夫人开办的铺子,也就没客气,直把肚子添了大半饱,才住了手。
瘦猴儿从身后扯出两只背包,憨牛也解下腰侧的两把佩剑,放到桌子上,瘦猴笑道,“掌柜的,这是两位少爷被掠之前扔在客栈的背包和佩剑,背包里有夫人给他们准备的应用之物,另外还有他们的马匹也正拴在外面的门柱上,掌柜的找个稳妥之处放上两日,再告诉少爷们是你派人去清河县找回来的,不要提起我们暗中护卫之事。”
木十三点头,想起辛巴和诚儿讲诉那园中辛苦,还是忍不住说道,“真是让两位义士费心了,少爷在那园中只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