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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可云千梦却是丢下这句话,连脚步也不停便越过习凛走出院子!
随手招过那守在园口的王府侍卫,云千梦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牌,低声在那侍卫耳旁低语了几句,随即把玉牌交给他,便见那侍卫立即对云千梦行一礼便转身离去!
而习凛在听到云千梦那微寒的嗓音以及走过自己身旁时所带的寒气,顿时转头看向东厢房,却见此时天色已大亮,可东厢房的内室却门窗紧闭,且王爷并未跟着王妃一同出来,看样子,王爷受伤的事情还是被王妃发现了,唉,他早就提醒过王爷的,偏偏不信邪,王妃岂是旁人能够糊弄的?
哀怜的看了眼东厢房内室一眼,习凛果断的起身跟随在云千梦的身后,保护主子才是他的肩负的第一职责!
祝钟派遣过来的丫头小厮十分的勤劳,清晨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后院之中各人尽职的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待云千梦踏出东厢房的院落时,外面的青石路已被小厮们冲洗了一遍,看着那略带湿漉漉的露面,一股清新之气顿时扑鼻而来,吹走了云千梦一夜未眠的疲倦与担忧!
而这些丫头小厮显然是训练有素,即便是向云千梦行礼,却依旧是极其小声却不失礼数,倒是让云千梦满意不已,免得毛手毛脚的打扰了楚飞扬的休息!
一路踏过空气清爽的花园,穿过曲径幽长的走廊,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之中,云千梦一脚踏进夏吉休养的西厢房,却见聂怀远正指导着映秋往药罐之中添加草药!
映秋最先看到云千梦的身影,见到自家主子,只见映秋脸上顿时浮现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立即站起身,朝着云千梦行礼“奴婢见过王妃!”
闻言,聂怀远快速的转过身,只是目光却并未立即看向云千梦,反而是越过云千梦与迎夏,与跟在最后面的习凛交换了下眼色,在看到习凛眼中的暗示之后,聂怀远这才把手中拿着的草药交给映秋,自己则是迎上前朝云千梦拱手道“见过王妃!王妃怎么这么早便过来了?若有需要,直接差人吩咐一声便可!”
云千梦看着特意迎上来,面上鲜少带着讨好之意的聂怀远,随即冷哼一声,清雅的气质中瞬间透出一抹冷意,让聂怀远嘴边的笑意瞬间一顿,立即闭上嘴低头立于一旁,不再言语!
“聂大夫的医术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居然还学会了易容之术!当真让本妃佩服!”云千梦早已注意到聂怀远看向习凛的那一眼,便开门见山的开口!
只是话中却只有提及聂怀远的医术,却并未提到楚飞扬!
有些事情,给他们一个警告便可,但自家夫君的颜面,云千梦还是要顾及的,尤其如今的楚飞扬已是楚王,更不能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威信,这也不利于将来统领众人!
只见聂怀远被云千梦一阵明褒暗贬的话奚落之后,面颊微微泛红,不由得小心抬起眼眸扫向习凛,却见对方同样是紧紧的压低着脑袋,又看着云千梦面色泛着寒意、目光之中尽是严肃之色,便只能在心底微叹口气,老实的开口“是草民的疏忽,请王妃息怒!”
见聂怀远主动承认错误,云千梦也不予追究,毕竟,这事若不是楚飞扬让他们缄口,只怕他们也不会那般做!
看着院子中仍旧有一些驿馆的婢女进出忙碌着,云千梦微微走近聂怀远,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着“王爷伤势如何?可有伤到筋骨?”
见云千梦恩威并施,聂怀远心中却是不由得松了口气,谁说西楚的女子温柔贤淑的,至少面前这位楚王妃便是一个特例!
冷静之中带着惊人的洞察力,温顺之中又夹杂着少有的雷霆手段,且这般的会掌控人心,在让他感受到压迫感时,又适当的给予信任,这样的女子,当真是奇女子,让人看不清摸不透,总是带着一层神秘之色!
只是,看着年纪十六的云千梦竟已是这般的厉害,聂怀远心中除了佩服便再无他想,只见他微微躬身,用极小声的声音回答着云千梦的问题“王爷右臂那一剑较为严重,不过只要王爷按时服用汤药、勤换药布,加上王爷身子强健,相信不出五日便能够结痂!至于右手食指的伤口乃是拉弓所致,只要勤换药、不遇水,两三天便可愈合,王妃不用太过担心!”
闻言,云千梦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了下来,看眼西厢房内守着的丫头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问道“那夏副统领的伤势如何?”
顺着云千梦的目光看了眼那西厢房,聂怀远的眉头微皱,却还是据实以告“夏副统领伤势严重,但好在他底子不错,相信这两日便会醒来!”
云千梦细细的听着聂怀远的诊断,适时的点一下头,心中却是算计着京中局势与他们如今所处的环境,半饷才缓缓开口吩咐道“夏副统领尽心尽职,为了保护本妃与王爷才身受重伤!且此时他皇命在身,只怕醒来定会不顾自身的伤痛而强行赶路!忠心之至,日月可鉴!只不过,本妃当真是不忍看到夏副统领这般的辛劳,在王爷右臂伤口结痂之前,就有劳聂大夫,让夏副统领好好的休养,莫要让他为难!”
听到云千梦的吩咐,聂怀远心中诧异,却依旧是拱手低声应下!
见聂怀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云千梦则是微点下头,这才领着迎夏几人离开西厢房!
目送着云千梦离开,聂怀远却是吩咐映秋先封了炉子,自己则是转身出了园子走向自己乘坐的马车,从里面翻出另一包药粉,重新添加在药罐之中!
映秋看着那倒入药罐中的淡褐色粉末,但从那粉末的气味中却已是判断出是何药材,便有些不解的盯着聂怀远,低声问道“聂大夫,这……”
聂怀远却是手执竹筷在药罐中搅了半会,这才开口“与其让夏副统领醒来痛苦,不如就让他多睡几日,待身上的伤痛减轻些醒来,也少受些罪!咱们医者父母心,不能只想着如何医治好病患,更要思索如何减轻病患的痛苦!”
说完,聂怀远把煎药的事情交给映秋,自己则是有些汗颜的返身走进西厢房内……
“说吧,到底是谁伤了王爷?”了解完楚飞扬的伤势,云千梦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带着习凛重回东厢房偏房内,面色凝重的坐在一旁,右手食指轻敲着桌面,目光却是凌厉的盯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习凛!
“卑职失职,让王爷受伤,请王妃责罚!”习凛知道云千梦是个赏罚分明之人,方才对聂怀远的恩威并施已是让他了解了这位女主子的厉害,心中便知王妃在关心完王爷的身体之后,下一个便会来责问自己!
“责罚了你,就能让王爷完好如初吗?”却不想,云千梦竟是浅声轻问,那敲打着桌面的手指微微收起,随即端起手边的茶盏,有些口渴的抿了一口热茶,这才继续问道“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与本妃听!”
“是,卑职遵命!”闻言,习凛快速的把之前发生的经过极尽详细的陈述了一遍,就连从属下那听来的对话亦是一句不漏的说了出来,语毕便不再开口,只是低头跪在云千梦的面前等候她的责罚!
而云千梦却始终保持着冷然的表情,只是在听到习凛说起楚飞扬与齐靖元之间的对话时,那颗原本平静的心顿时有了一瞬间的凌乱,心中千头万绪,沉淀之后浮现的却是一抹感动与疼惜!
迎夏看着沉静如水,不发一言的云千梦,心中微微有些担忧,不知王妃会如何的处理此时!
而云千梦却是在最快的时间内藏好自己的情绪,微抬眼帘射向习凛,不带一丝情感的开口“王爷方才可是说了,让你自己前去领军棍,你可服?”
“服!”丝毫没有犹豫,习凛的头一低,铿锵有力的给出答案!
“既如此,你便出去吧,好生的守着这园子,若再让王爷涉险,两次责罚一同领受!”可云千梦却突然话锋一转,在习凛诧异的目光之中款款站起身,面上寒气依旧,口气却不似方才那般肃穆,只是却让习凛心头一震,随之一股暖流涌上心中,立即朝着云千梦干脆利落的点了下头,摆正腰间的佩剑,带着一身的职责踏出偏房!
“王妃,您累了这么久,休息会吧!”迎夏担忧的看着云千梦,轻声提醒着!
殊不知,方走出去片刻的习凛竟有折返了回来,只见他恭敬的向云千梦禀报着“王妃,祝知州求见王爷!”
“他可说有何要事?”目光不禁顺着窗子看向外面,只见祝钟一身官服,身躯笔挺的立于东厢房的院子门口,等候着召见!
“回王妃,祝知州只说商讨王爷与王妃行程以及禁卫军死难者一事!”早已是问明缘由的习凛,知无不言的尽数说了出来!
而云千梦却是收回视线,带着一丝威严的开口“想必祝知州已是把昨日之事上报朝廷,你且去告知他,王爷的行程均是听从皇上的皇命行事!至于禁卫军的抚恤问题,自然是根据朝廷的惯例行事,这种事情,何时再需与我们再次商讨!今日之内,除了圣旨前来,否则一应回绝!”
语毕,却见方才被云千梦派出去的王府侍卫快步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后双手奉上之前的玉牌,云千梦接过那玉牌收于袖中便快步走出偏房,在元冬掀开门帘后,小声的走进内室!
内室由于没有打开窗子,便显得视线有些昏暗!
云千梦悄声的走到床前,一手轻轻的勾起床头的帷幔,看到楚飞扬听话的闭目睡觉,竟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缓缓坐下身,伸出那纤细柔嫩的手指轻抚上楚飞扬的眼眉,只觉即便是沉睡之中,楚飞扬的五官依旧是精致的无可挑剔,只是那浓密的黑眉却又似乎想世人展示着他的刚毅,让人无法忽略掉他身为男子的俊美!
只不过,由于受伤的原因,此时他面色微微泛白,薄唇更是失去了以往的神采,指腹沿着他脸庞的轮廓微微下滑,轻柔的摩擦着他略显干燥的唇瓣,红唇中却是几不可闻的溢出一抹轻叹,这样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报仇的楚飞扬,让她即生气又心疼,他可知,在他担心自己会受伤时,自己亦会因为他的受伤而担忧?
突然间,一个天翻地覆的转变,让云千梦坐着的身子被原本沉睡中的楚飞扬压在身下,螓首枕在他的左臂上,云千梦惊魂未定的瞪着头顶那张笑的万分邪魅的俊颜,娇颜上尽是一片冰霜!
“让开!”还在生气中呢,岂能那么容易便原谅他,否则下次岂不更加变本加厉了?
“不让!”殊不知,做错事的人底气亦是十分的足,更是伸出右臂把身下的人儿让怀中揽紧了几分,直到两人鼻息间的气息交融,这才满意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如墨般漆黑的双目,闪着笑意与感动的凝视着脸上犹有怒容的云千梦,心底却早已是一片柔情似水!
“方才想什么呢?竟那般的出神?”行军打仗时早已是练就了几夜不合眼的本领,只是一晚不睡,尚不会影响楚飞扬的精神,此时便见他目光柔和、脸带浅笑的直视着云千梦,语气之中尽是一片讨好之意!
被楚飞扬这么炽热的目光凝视着,云千梦则是伸手推了推他不断压上来的上身,随即没好气的开口“受伤了就要有伤者的模样!”
“没事,只是手臂流了点血,过一两日便会恢复!”继续埋下头,以自己笔挺的鼻尖摩擦着云千梦挺翘的鼻头,那柔嫩的触感几乎让楚飞扬身心舒服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