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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春迎夏,你们二人在门外守着,乔影随本妃进来。”回到木屋外,云千梦立即下命,单独领着乔影踏进室内。
“王妃有何吩咐?”在乔影的眼中,云千梦与楚飞扬一样,均是运筹帷幄之人,鲜少会露出这般凝重肃穆的神色。如今云千梦遣走身旁的心腹看门,看来真是有重要的事情吩咐自己去办。
云千梦手心紧紧捏着那块玉牌,心中似有些了然,却还是存了疑问。但见她并未立即开口,只是走到窗边,心情复杂地眺望着外面的万里晴空,心中反复思量计较,百般琢磨之后,这才缓缓走回桌边,淡定地坐下。
“将这块玉牌分解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小心不要破坏了玉牌的表面和里面的东西。”云千梦将手中已经焐热的玉牌放在桌面上,手指着玉牌的横切面对乔影吩咐道。
“是。”乔影并未多问缘由,只要是主子吩咐的事情,她便立即遵循照做。
乔影快步走上前,从衣袖中掏出一把精致锋利的匕首,刀锋对准玉牌的横切面,运用巧劲发力,瞬间切开了玉牌。
只见原本完整的玉牌从横面一分为二,却没有破坏正反两面的花纹与篆书。
‘叮当!’一道声响,被藏在玉牌中的东西随声落在桌面上。
云千梦的目光瞬间落在那圆形的铜牌上,快速伸手执起铜牌,只是触手那铜牌的表面竟是密密麻麻的突起,想来铜牌上不是雕刻着字便是雕琢了画。视线聚集在铜牌上,只见那铜牌的表面果真是雕刻着几行小字,定睛一看,云千梦脸色骤变。
“这……”没想到这玉牌当真是暗藏玄机,昨夜听完楚飞扬讲述楚南山与玉晚歌的事情后,云千梦便觉得事有蹊跷,却不想今日便让她找到了答案。
“王妃,这是紫铜制成的牌子。”乔影并未注意到铜牌上所雕刻的字,此时见云千梦面露震惊之色,以为云千梦吃惊于牌子的用料,小声提醒。
云千梦微点了点头,右手将铜牌紧紧攥在手中,心中的情绪却始终不能平静下来,素来冷静的脸上已是一片肃杀之气。
这世上,只怕鲜少有人知晓,这玉牌内藏着的竟然是丹书铁券,而这丹书铁券上刻撰的竟是‘废帝之诏’。
而书写‘废帝之诏’的竟是江肃君本人,想必他是担心自己辛苦打下的西楚江山会落入不肖子孙的手中,为了让江家一统西楚万代千秋,便亲笔御书‘废帝之诏’秘密交给楚南山,让他代为保存。
若西楚历代君王贤德爱民,这‘废帝之诏’自然是永存玉牌之内。
若西楚君王中出现昏庸暴君,那楚家便代行先帝之责废立皇帝,另择贤君。
只是,如今这拥有无上权利的丹书铁券在云千梦看来,却是让人恨不能立即丢掉的烫手山芋。
若辰王海王等人知晓世上竟还有先祖帝御笔所书的丹书铁券留存世上,只怕即便是挖地三尺也会找出来,遂而废立玉乾帝自行登基为帝。
而对于玉乾帝本人而言,更是不愿看到有这样威胁他皇位的东西存在,恨不能欲处置而后快。
思及此,云千梦平滑白皙的鼻尖微微沁出点点冷汗,不知此事爷爷是否知晓,而玉乾帝等人有没有察觉到?自己将这丹书铁券藏于身上,是正确的做法还是有欠思虑的举动?
只是,若让乔影就此带着丹书铁券前往城郊东大营,万一路上出现变数使得丹书铁券落入他人之手,只怕事情会变得更加不堪设想。
眉头深锁,云千梦思前想后,眼底复杂的神色渐渐安定了下来,显出一抹坚定不移的目光。
随即迅速取出笔墨纸砚,云千梦执起毛笔,蘸了些墨汁,快速地在宣纸上简单明了地写下几句话。随即封存好宣纸放入竹筒中交给乔影,“乔影,你立即启程去城郊东大营,将本妃的亲笔书信交给王爷。”
“可是,王爷命卑职保护王妃。”乔影不肯离去,王爷临行前便交代了,王妃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看着面前装着信件的竹筒却固执地不肯接过来,眼中浮现忠心固执的神色。
“快去。此事非同小可,书信你定要亲自交给王爷,中途不可借由他人之手。若是被旁人知晓,咱们唯有死路一条。”云千梦口气强硬,面色冷峻浮着一层寒霜,带着骇人的杀气,将竹筒塞进乔影的手中,命令道:“本妃身边除去那几个丫头,则最是信任你,你速去速回。”
乔影见云千梦这般焦急,想来能让素来冷静的王妃如此心急,定是发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额头不禁浮上一层冷汗,乔影双手死死握住竹筒,朝云千梦微点下头,迅速转身离开。
目送乔影离开,云千梦却是愁眉深锁,向来冷静自若的双目此时盛满了重重担忧。
“王妃,不好了,山谷的外面有人闯进来了。”不等云千梦卸下心头的忧心,原本守在山谷口的洪管家却提着衣摆跑了过来,只见他满面焦急,额头上尽是汗水,眼底焦色显而易见。
见向来稳重的洪管家竟这般慌张,云千梦将丹书铁券藏于身上走出木屋,冷静地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楚飞扬曾经说过,这山谷出了爷爷之外,整个西楚唯有太后一人知晓,而玉乾帝却是带着太后等人消失在皇宫中,难道他们逃到这里来避难了?
如此一想,云千梦眉头轻蹙,深知若真是如此,只怕事情更加复杂了。
“回王妃,奴才在山谷口看到有大队人马朝着这边奔来,远远望去,那些侍卫身上穿着的似乎是禁卫军的服饰。”洪管家不愧是楚相府的管家,一切的事情均是眼见为实后才前来禀报。只是他的心中却还是担心不已,这山谷几乎与世隔绝,王爷将王妃藏在此处定不会被人发觉。
可若是玉乾帝等人前来,只怕会过早的暴露目标,届时王妃可就危险了。
云千梦听着洪管家的解释,眉头淡淡轻拢,心道该来的始终会来。
只是如今事态严峻,加上自己方才发现的那个秘密,若是被传了出去后果无法想象。
想到种种可能出现的后果与境况,云千梦悬浮在半空中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遂镇定地命令着洪管家,“不必这般惊慌,你且先派出暗卫前去侦探,莫要打草惊蛇,让所有人藏在暗处莫要被发现。”
若当真是玉乾帝等人,那她一来要保护好自己,二来不能让玉乾帝发现这山谷中暗藏的暗卫,免得引起玉乾帝的杀心。毕竟,玉乾帝能够从辰王手下离京,那足以说明他心思深沉且手中的势力定也不能小觑。若自己此番与玉乾帝硬碰硬,便宜的唯有辰王海王等人,云千梦自是不会做出这等损己利人的事情。
而若不是玉乾帝等人,那更是不能打草惊蛇,若这些穿着禁卫军服饰的人是敌人派来探路的士兵,此番引起打杀吃亏的也只有自己。
考虑到重重的因素,云千梦则命洪管家暗地里派出探路的暗卫打探情况,待查清真相,再做出决定。
“奴才知晓了,奴才这就回去。”洪管家看着云千梦冷静自若的表情,心头浮上钦佩之情,当即抱拳退了出去,转身疾步朝着山谷的入口处走去。
“王妃,您还是先行躲起来吧。万一来者不善,咱们自是吃亏。如今乔影又离开了山谷,您才是最危险的,万一……”慕春与迎夏见洪管家满面严肃地来回忙碌,早已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两人踏入木屋中苦口婆心的劝着云千梦。
殊不知,云千梦的脸上却全无惧意,但见她神色淡定仿若一切均在手中掌握,起身慢慢踱步来到窗边,看着外边安静如夜的山谷,反复思量所有事情,心中已是定下了几套方案已被使用。
不一会,便见一名暗卫来到木屋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云千梦吩咐慕春将人带进来,自己则返身坐回桌边。
“卑职叩见王妃,洪管家让卑职前来禀报王妃,来人确实是从宫中逃出的玉乾帝一行人。洪管家请王妃示下,咱们该如何应对。”那暗卫单膝跪在云千梦的面前,将洪管家嘱咐的话尽数说了出来。
云千梦静心听着暗卫的禀报,不禁淡淡地点了下头,随即站起身冷静地开口,“不必惊慌,咱们先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再做决定。”
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楚飞扬身在战场,自己断然不能让他担心而影响了对战情的判断和决策。
云千梦抬手扶了扶发间插着的那支汉白玉木兰花簪子,在慕春的搀扶下,领着众人朝山谷的入口处走去。
刚走到入口处,便听到步伐声清清楚楚地传入耳中,云千梦定睛朝着京城的方向看去,果真见几万人马朝着山谷而来,而那些侍卫身上的服饰果真是禁卫军。
眼底划过一抹复杂而冷冽的光芒,云千梦朝着半空中挥手,只见原本守在各山头的暗卫纷纷隐藏起自己的身影。整个山谷中,唯有云千梦领着两个丫头和洪管家候在入口处,面色沉着地看着渐行渐进的大队伍。
“什么人?竟敢挡皇后娘娘的凤驾,不要命了?”随着禁卫军的渐渐靠近,领路的则是禁卫军副统领张岚的副将,看到那立于山谷入口处的几人,那副将立即出声喝道。
夏吉被辰王抓获,乌统领如今生死未明,张岚保护皇上太后前去城郊东大营,将保护皇后等宫嫔的重则交给了他,让他领着四万禁卫军护送皇后娘娘与几位小公主小皇子前来此处避难。那副将深知自己肩头胆子沉重,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半点也不敢松懈。
“臣妇云千梦参见皇后娘娘。”云千梦娉婷而立,朝着被禁卫军护在中间的马车缓缓行礼,可半垂的眼眸中却划过一丝冷笑。
辰王逼宫,玉乾帝弃宫而逃,可皇后竟还这般嚣张不知收敛。今日幸而遇到的是自己,若是辰王等人,只怕早已将他们屠杀干净。
听到云千梦清浅温润的请安声,马车内坐着的人缓缓掀开车帘,露出皇后略显狼狈的模样。
只见皇后面色微微发白,衣衫褶皱,发丝凌乱,可见的确是仓皇逃离皇宫的,只是那素来温和的眸子,如今却早已被晕染上了阴狠之色,想来近日所发生的一切早已令皇后转变了昔日柔和的性子,变成了另外的人。
“原来是楚王妃,真是巧啊。”皇后目光一扫神清气爽的云千梦,尤在注意到云千梦衣衫工整、发髻光滑时,眼底瞬间闪过一抹不满,
视线随即落在云千梦站立的地点,见云千梦竟站在太后所说的山谷口,皇后心头不禁涌上怒意。皇上所说的消息果真没错,看来楚家也是没有安好心啊,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云千梦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却让皇上等人深陷皇宫,差点成为辰王的刀下魂。
在皇后打量云千梦时,云千梦也将马车内的情景看入眼中。此马车内只坐着皇后德妃与几名皇子公主,却不见玉乾帝太后以及一班大臣,只怕其他人均是前往大营寻找楚飞扬。
马车行至云千梦的面前,皇后在身旁宫女地搀扶下缓缓走下来,踱步到云千梦的面前,口气微微不善地开口,“看来楚王妃已住在这山谷中了。”
“回皇后,是这样的。”云千梦却是不躲闪不回避,直接给出皇后想知晓的答案,落落大方的模样倒是让皇后微微一怔,有些看不透云千梦心中所想。
皇后讪讪一笑,遂来到云千梦的身旁,上下打量了云千梦一番,双目如冰霜寒雪地紧盯着云千梦青春靓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