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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旁的端王与曲凌傲神色依旧地看着楚飞扬,两人心中似是还存着其他的担忧,并未如他人一般露出放松的表情。
楚飞扬则与楚南山交换了下眼神,目光并未与端王曲凌傲想接触,随即面色不改地开口吩咐道:“北齐的事情,本王自会看着办。接下来的事情,就按照方才的布局去做。都去忙吧。”
话已至此,明显是不愿多谈齐靖元的事情,更不愿让他人过分插手北齐的事情。
众将见楚飞扬心如明镜,也知楚飞扬行事稳重,便不由得放下了心,纷纷转身出了营帐。
端王与曲凌傲互看一眼,心知楚飞扬决定的事情素来不会改变,他们即便是强留下来,也不会从楚王的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也只能跟着众将步出营帐。
“此事你如何看?”见孙子遣走所有人,楚南山走上前,靠近楚飞扬沉声问着他的打算。
楚飞扬却是勾唇一笑,眼底一片了然的光芒,缓缓开口,“能让他前来西楚,自然只有一件事情。若是为了我自己,大可不必与玉乾帝计较。可如今,他竟把梦儿当作挡箭牌,我自是不会再冷眼旁观。”
楚飞扬声音虽清浅,语气却极其坚毅,脸上虽含着笑意,却泛着寒芒,让人心生寒意。
楚南山闻言,目光自方才布局的地图上转向自己的孙子,见楚飞扬已是下定决心,楚南山心中不免微叹口气,却并未出言阻止,只是担心云千梦如今的处境,“那梦儿该怎么办?更何况,她如今还怀着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
楚南山脑子转得极快,越是想到后果,越是后怕,只不过丹书铁券一事是他一手造成的,楚南山自是不敢当面指责楚飞扬,只能缩了缩脖子,眼底却始终含着一丝担忧。
楚飞扬岂会不知楚南山的心思,见爷爷这般小心翼翼,楚飞扬心知楚南山还在为丹书铁券一事内疚。
只见楚飞扬微摇了摇头,冷静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对楚南山的心疼,继而开口道:“近日我会书信传给梦儿,让她早做打算。有暗卫在她身边,加上梦儿素来小心谨慎,应当不容易……”
说到此处,楚飞扬眉头猛然一皱,似是想到其他的事情。
只见他眼底冷静淡去,一抹凌厉之色覆于眼中,直射向一旁的习凛,忙出声问道:“曲长卿可有传回东羽的消息?”
习凛正要禀报此事,听到楚飞扬问起,立马开口回道:“曲尚书正暗中侦查是何人投敌卖国,如今已经锁定了两方人马。”
语毕,习凛靠近楚飞扬与楚南山,低声在二人的耳边报出那两方人马的名字……
闻言,楚飞扬与楚南山眼神同时一沉,楚南山率先冷笑出声,“果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看来斩草不除根,真是会春风吹又生啊。”
楚飞扬满面冰霜,心底却早已有了计量,寒声道:“凭他们也配?”
语毕,便见楚飞扬立即坐回桌后,拿过宣纸,快速地写着信件……
“王爷,海王军突然向咱们军营投放箭矢……”不等楚飞扬将信件写完,便见一名侍卫快速冲了进来,跪在楚飞扬的面前禀报道。
“通知孟涛领五千兵马上阵应战。”楚飞扬却是连脸也不曾抬一下,直接对那侍卫下了命令,手中握着的毛笔更是不曾停歇片刻,一气呵成地写完了家书,将宣纸折叠好塞入信封中交给习凛。
随即拿起桌上的佩剑,留下楚南山坐镇,自己领着那侍卫踏出营帐……
只见楚王军的大营外,围着几千上前来挑衅的海王军,所有人身骑战马,神情藐视地盯着楚王军的大营,更有甚者出言不逊辱骂玉乾帝以及江昊天等人,形容十分嚣张狂妄。
而楚王治军之严,竟无人敢在楚飞扬发令之前出言与之对骂,唯有孟涛领着五千人与之对峙,形势一度严峻,双方剑拔弩张,均是等着对方再次射出第一支箭。
看到楚飞扬领着侍卫登上塔楼,方才海王军中出言不逊的将士也纷纷闭上了嘴,虽然隔得远,但楚飞扬往日的威名以及如今的气势,均让他们心中担着一丝微颤,明白楚王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搜……’一支箭矢却在双方对峙之时从远处山坡上射来,正中海王军领头的一名将领。
‘啊……’那将领惨呼一声,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被那支长箭穿透,鲜血顺着盔甲低落黄土中,疼得那将领满头大汗,却不愿在楚王军的面前失了气势。
“什么人?竟敢暗中放箭,真真是小人所为!我等素闻楚王往日也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却不想竟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真是让我们失望!众位楚王军可看清楚你们王爷的德性了?你们认为跟着这样的人,百姓会服吗?难怪楚王会替玉乾帝出头,原来你们竟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玉乾帝太子残杀我们小世子,楚王竟在两军对阵之时对我军将领暗下杀手,这等小人行径,我等当真唾弃!”见自家的将领受伤,海王军中的将士立即沸腾了起来,纷纷指责楚飞扬的卑鄙行径与小人作为,一个个拔出腰间的佩剑,恨不能将立于塔楼上的楚飞扬杀之剐之。
见海王军竟这般颠倒黑白,楚王军人人心头大怒,可在没有接到楚飞扬命令之前,众人却是强忍着心头的怒意。
楚飞扬立于高出,却是将下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并未理会下面海王军的叫嚣,目光远眺望向那凸起的山坡上。
只见一名女子手持长弓坐在马背上,此时正抬头往自己所在的方位看过来,那英气的脸上则是在注意到楚飞扬的目光后,扬起一抹高傲的冷笑,更是大胆地朝楚飞扬挥了挥手中的长弓。
“王爷,那是……”护在楚飞扬身后的习凛亦是看出此事的蹊跷,军营之中除了军妓鲜少有女子出入,虽说那女子穿着西楚服饰,但瞧那女子的长相比之西楚女子的柔美却更加英气一些,显然是异族。
“看来,有人等不及想挑起海王军与楚王军的矛盾了。”楚飞扬眼底闪过冷芒,寒声说道。
语毕,便见楚飞扬在眨眼间夺过身旁侍卫手中的弓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山坡上的女子射出一箭……
“公主小心!”原本守在女子身旁的侍卫眼看着那支蕴含强劲力道的箭矢直直地射过来,立即扑身上前,压下了女子挺直的上半身,两人一同躲过了那支箭矢。
‘噗……’可女子身后的侍卫却没有这般幸运,主子躲过一劫,那侍卫却硬生生地承接下了楚飞扬射出的那一箭,只见他口喷鲜血,双目来不及闭上便已跌落在马背……
女子回头看着自己侍卫的死相,眼底不但没有半点哀悼之意,反而多添了一抹欣赏之色,随即转头看向塔楼上面色冷峻的楚飞扬,女子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低喃冷笑道:“楚飞扬,本宫记下了,有你求着本宫的时候。走……”
语毕,那女子立即领着身后的侍卫奔离山坡,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海王军亦是注意到塔楼上的状况,见楚飞扬竟是对他们不理不睬,顿时不满楚飞扬的态度,纷纷嚷了起来,“楚王这是何意?难不成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敢承认?大丈夫这般胆小懦弱,为我等所不齿!”
“习凛!”楚飞扬却是对身旁的习凛低声下命。
习凛领会,立即对下面的楚王军作出暗示,一时间铺天盖地的箭矢朝着喋喋不休的海王军射去,楚王军大营前瞬间变成鲜血的海洋,所有海王军被这箭雨弄得措手不及,纷纷倒在血地中……
“王爷!”见海王军死伤过半,更有不少藏在后面的海王军往后逃离,习凛侧脸征求楚飞扬的意见。
“尽数诛杀,不留活口!”楚飞扬却是坚定地下命,脸上一片冰霜,不带半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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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是!”主帅已下令,习凛则立即应下,同时对大营外等候楚飞扬命令的孟涛微点了下头,向他传达了楚飞扬下达的命令。
孟涛接到习凛的回复,一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尖指向天际,中气十足地朝着前方已经溃败不堪地海王军吼道:“冲啊!”
“冲啊……”孟涛身后的五千将士动作整齐地拔出腰间长剑,众人动作一致地策马朝着骚乱不已的海王军冲去,气势如虹,对面的海王军竟半点抵挡的能力也没有。
只见那五千将士快马加鞭往四周散去,顿时形成一道网,将四处逃窜的海王军尽数网罗在这张网中,而冲在前面的轻骑则早已举刀冲进了敌人的队伍中,奋勇地杀敌了!
“这孟涛,既然将敌人围住,何必这般费事上阵杀敌?直接放箭射杀岂不更好?也可免得我军将士有所伤亡。”看着下面砍杀声一片,耳旁又响起楚王军营中的击鼓声,习凛不由得摇头暗叹。
闻言,楚飞扬脸上的冰霜稍稍缓解,双目却是紧盯着下面的战况,见孟涛已经控制了战局,楚飞扬脸色微霁,这才开口,“这帮盗贼这般嚣张,竟在本王的军营前放肆,孟涛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若不杀出些气势让西楚心存他想的各路贼人收收心,只怕人人都以为本王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谩骂揉捏的!更何况,这几日大家早已盼着能够上战场一展身手,倒不如趁着此次机会让大家试试身手,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事。”
见楚飞扬将下面的海王军称为‘盗贼’,习凛神色骤然一紧,眼底寒光乍现,再也不敢胡乱开口,双目紧盯着下面杂乱无章的军队,再见那领头的几人在受到围攻之后满口污秽谩骂,丝毫没有半点正规军的样子,习凛心头顿时领会。
而此时那些被围困的盗贼看着冲锋陷阵的楚王军,早已是吓傻了眼,一些胆小怕事的盗贼早已是勒住缰绳,手中马鞭拼命抽着马背,企图能够逃离这死亡之地。
可楚王军却是杀出了气势,众将士齐心合力、行动一致,全权听从此次主将孟涛的指挥,只是半柱香的时间,便已经诛杀了三分之二前来挑衅的盗贼。
侥幸活下的盗贼见楚王军这般厉害,早已是吓破了胆,见那些面色冷峻、身上萦绕浓烈杀气的楚王军还在举剑杀敌,那些盗贼面色惨白,一个个忙不迭地爬下马背,跪在楚王军的面前求饶。
可孟涛方才得了楚飞扬格杀勿论的命令,岂会因为这些盗贼的讨饶?
但见孟涛手中的长剑挥下的速度更快更猛,不等那些盗贼将求饶的话说完,已是将所有盗贼诛杀。
大获全胜的楚王军却并未因此骄傲自满,看着满地的尸首,孟涛持剑的手垂下,冷然出声下命,“天黑前处理干净现场。尸首尽数埋在后山,马匹尽数归于军中。”
“是!”无人提出异议,所有人异口同声应下,随即便见方才上阵杀敌的五千将士开始清理战场,孟涛则轻扯缰绳,调转马头,快速地奔回大营内。
“王爷,敌人尽数伏诛!”待孟涛回到主帅的营帐时,楚飞扬与楚南山已经端坐在里面处理公务。
“可看出什么?”下笔的动作不见丝毫犹豫,楚飞扬一面看着各方快马加鞭送来的军务,一面沉声问着孟涛。
孟涛沉思片刻,继而肯定且自信地开口,“回王爷,那些人并非海王军。以卑职方才的观察以及与他们交手的情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