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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今天突然就小产了!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夏侯远格外的愤怒,他好不容易又有一个儿子,居然小产了,他一直等着薜慧再为他生一个儿子,他充满了期望,可是结果居然是如此失望,薜慧还这个样子躺在床上,要是薜慧再有一个万一,再有事——
母亲那里还没好!
母亲不能有事,薜慧也不能有事,为什么不能都好好的?
“大夫呢?太医呢?”
夏侯远良久后,脸色难看的大喝。
转身盯着房里的人。
房里的人都不敢多说,跟着夏侯远来的人相视一眼。
“侯爷,大夫奴婢已经找人去了,太医——”晚香刚好从外面进来,一见夏侯远,一听夏侯远的话,忙上前两步道,她刚才就是去外面看大夫来了没有,所以和夏侯远错开了:“太医还要侯爷去请。”
她小心的把话说完,担心触怒夏侯远,这个时候一不注意可能就触怒了。
她们的夫人那样,侯爷随时可能把怒火烧过来。
说不得就没命,虽然她是夫人看重的身边人。
别的下面的人更担心,更小心。
晚香看他们一眼。
一个个恨不得谁都看不见。
大家都是同样的心理。
他们都不想薜慧真有事,不说都是薜慧的人,光侯爷的怒火就承受不住呀。
“马上去请太医。”
夏侯远一听忙对身边的人说。
他身边的人一听,连忙出去。
见状,所有人轻出口气,夏侯远脸色仍不好,幸好他一早就派人去请太医了,慧慧这里,他闭了下眼,片刻才又睁开,他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薜慧好一会,也不说话,半晌,修长有力的手轻轻的落下,似要抚摸薜慧的脸。
但是没有,他猛的转身,盯紧晚香:“晚香,你是夫人身边亲近的人,之前你一直守在这里?”
他恨声的道。
晚香脸色一变,却不得不开口:“是,侯爷。”
其它人一见,眸光各有变化。
都替晚香担心。
晚约也回来了,和夏侯远一起过来的,站在一边,也担心的看了晚香一眼,不过眸底却划过一抹光。
“哼。”
夏侯远一听,脸色又一沉,扫了四周一眼:“还有谁?”
“奴婢。”“奴婢也是。”“还有奴婢。”“……”
下一刻几个丫鬟也站了出来,站在晚香后面,对着夏侯远低头恭敬小心的道。
“你们,你们。”
夏侯远看着站出来的人,脸色愈发的难看了,一会,他伸出手一个个的提着站出来的人,声音冰冷,夹杂着无尽的怒火:“你们一个个的是怎么当差的,是怎么服侍你们夫人的,你们夫人平时对你们多好,但现在你们怎么回报你们夫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夫人怎么会这样?说!”
“回侯爷的话。”
跪下的人忙开口。
“一个个说,一群没用的东西,一会一人领二十大板,要是你们夫人有事,哼!”
夏侯远再次道。
话没有说完,但冷哼中夹杂的意思不言而明。
跪着的没跪的,凡是房中的都觉得有一股寒意。
“马上给我说清楚,要是不让我满意,等你们夫人醒来,本侯绝不放过你们。”
夏侯远又说。
“回侯爷的话。”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以晚香为首开口。
“请侯爷恕罪,奴婢一直守在外面,夫人不让奴婢们进去,说是不舒服想要休息,一直也没事,突然夫人开口让奴婢们进来,奴婢忙进来,就看到夫人倒在椅子上。”晚香把发现薜慧如今这样的经过说了出来。
另几个附和着。
不久,经过说完了。
几个人磕着头,头碰着地,一个个的请罪。
“都是奴婢们的错。”“都是奴婢们没有服侍好夫人。”“都怪奴婢们。”
一个个的请罪。
其它站在一边的见状,彼此看了下,再看夏侯远脸色越见铁青的脸,也跪下一个个请罪。
事情到了这里,有罪没罪,都逃不过。
夏侯远没想到仅仅是如此,这些下人居然都不知道原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薜慧一直呆在房间,直到出事才叫人,这些天薜慧都是这样,可是现在出了事,虽然他们没错,但夏侯远哪里能放过眼前的这些人。
主子出了事,不管是不是他们的错,都要怪他们。
他们是下人,天生该服侍好主子,主子若没事还好,若有事,都是他们的错。
“哼!”
夏侯远对着跪下的所有人冷哼一声,脸色漆黑阴沉暴躁:“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处罚?你们一个也跑不到,身为奴婢就该好好服侍主子,主子要是没事还好,现在有事,你们等着,等夫人醒来。”
到底发生什么,为何小产,只有等薜慧醒来。
慧慧在房里真的是不舒服?
没有别的?
要是没有别的,那么这些天的不舒服难道与小产有关,那为何大夫和太医都说没事?
夏侯远想不明白。
他深深的看着薜慧。
“侯爷,太医来了。”
这时,太医来了。
不久大夫也来了。
夏侯远一听才稍稍收敛起情绪,沉着脸让人请了他们进来,一前一后,给薜慧诊脉。
整个房间,整个镇国侯府在混乱过后,都没有人说话,格外的静默。
“侯爷,请节哀,夫人确是小产了。”
太医没过多长时间诊完了,走了出来,宣布了结果,也开了药,给夏侯远说了。
大夫后出来。
附和太医的话。
夏侯远也不管太医和请来的大夫会不会有什么,一心盯着对方:“果然小产,小产了,流产,没有可能?”他怔怔的,仍不敢相信,脑中什么别的都不想的,都是眼前接受不了的。
下面的人也脸色发白,苦苦的,担心未来担心眼前。
晚香和晚约对视。
太医摇头。
夏侯远的神情一下子灰败:“真的?”他仍是不死心。
看了太医又看大夫。
两人一起摇头。
彻底绝了夏侯远的想法,夏侯远面无表情的愣了很久,也不知道他想什么,方才让人送了太医和大夫走,也不再多问,让人下去给薜慧换衣擦身还有弄药,一个人转身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太医和大夫走时都看了看对方,眼中都闪过什么,但没说话,一前一后离了镇国侯府。
留下的人,等人都走光后,起身按着夏侯远的安排,都惨白着脸舒口气,不过等夫人有事或醒来,她们都不知道会如何,只盼,只盼……侯爷忘了,可这不可能,只盼夫人饶过她们,夫人没事。
* * *
“夫人怎么?”
“我也不知道。”
等人都走出去后,晚香和晚约一边喂薜慧喝了药,一边给薜慧擦洗身体,清洗,一边开口。
“真的不知道?”晚约听了手上不停,看向晚香。
“我对侯爷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等夫人醒了,你自会知道。”
晚香说。
“哦!”
晚约见晚香不理她的样子,应一声。
有点不甘,又觉得晚香不敢说谎,她真好奇。
何止她好奇,很多人都好奇。
“你说夫人到底回事?你说说。”
晚约止不住好奇,又开口。
“不要问了。”
晚香一听,打断晚约,总算看向她:“有些事不要问,到时就知道,你应该明白才是,特别是现在。”说到这里晚香看着昏迷不醒的薜慧,又望着一眼外面。
“你说得对。”
晚约也不笨,一见晚香这样,点了下头。
两人都不再说话,认真的替薜慧擦洗着。
端出血水。
两人脸色在血水下都再次变得有点苍白,之后真不敢想。
要是夫人醒了听到她们刚才的话——
此时的薜慧正在做梦。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梦到前世,还有以前,前世死之前,以前薜玉还没有死,她还没有嫁到镇国侯府,她还只能偷偷摸摸的和夏侯远在一起,夏侯远爱她爱得要死,她讨好着薜玉,背地里生下宁儿的时候。
“…。”
她觉得心痛。
只是梦里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以为是为了梦中的过去,她觉在梦中,并没有想到现实的一切,包括可能小产。
夏侯宁在出了院子后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出了事。
他还小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只听下面的人说是出了事,什么也顾不上了,也没有注意到那个他找来的婆子脸上表情的变化,带着人就快速的往主院跑去,跑到薜慧的房间,只是夏侯远早就命令,被拦了下来。
“母亲,母亲。”
“……”
“母亲到底怎么病了?怎么了?我要见母亲,父亲呢?”
“……”
夏侯宁再没有什么别扭了,小小的脸上全是着急担心,心中也害怕,拼命的想要冲到薜慧的房间,拼命的挣扎。
任谁拦也没用。
不过虽如此,还是没有人松开,夏侯远可是早有命令。
夏侯宁哪里知道,不停的挣扎着。
这些人看在眼里,最后派了人去找夏侯远。
夏侯远一个人在书房,听到消息,出了书房。
一个人过来。
脸色比之前还难看,看到夏侯宁的样子,皱了下眉,上前拉住夏侯宁:“跟我去书房,你母亲已经没事,太医看过,现在在休息,等好了再进去。”
让人注意着,薜慧醒了来叫他,拉着夏侯宁就走。
夏侯宁本来要挣扎的,见到是夏侯远,忙停了下来,不过没等他说话,就听夏侯远说,他一急:“父亲,宁儿要见母亲,母亲到底怎么了?宁儿听人说母亲不好,母亲怎么会不好,之前还好好的,宁儿害怕,母亲,母亲怎么会有事。”
他拉着夏侯远的袖子不停的急道。
夏侯远不想在这里,他不敢面对,闻言,握了下双手,终回过头,也停下步子,看着夏侯宁:“宁儿你还小,等你长大就知道,你母亲现在没事,没有听父亲刚才说吗?别想太多,很快就会好了,你母亲会好好的,到时再进去,你母亲现在在休息,不能见你,和父亲一起,嗯?”
“真的吗?”可是——“夏侯宁这回听清了夏侯远的话,慢慢冷静起来,必竟还是小孩子,又相信夏侯远:”儿子想看母亲一眼也不行吗?“确定母亲是好好的。
”不行,你母亲休息了,会打扰你母亲的,等你母亲好了,你再去,听父亲的话,父亲何时骗过你?“
夏侯远不让夏侯宁多说。
沉下声道,他也不想多说。
”父亲。“
夏侯远还要说什么,对上自已父亲的眼说不出来了。
”相信父亲,父亲不会让你母亲有事,你母亲也好好的,只是在休息,等几天就好了,好了,走吧。“夏侯远见此叹一声,抱住夏侯宁。
”父亲。“
夏侯宁不再开口。
”嗯。“
* * *
皇宫里。
薜慧小产的事随着太医传开,有些人知道了。
太后听了,脸色不好看:”不是说是有福气的?“
果如周絮想的质疑了。
”不用管了,还说是有福气的,哼,这也是有福气?去看看宁侧妃那里,上次镇国侯夫人送来的东西,都收起来,给其它人也说一声。“太后冷笑的说完,对一边站着的大宫女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