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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凌霜爱多想,而是异域的确多秘术咒法,再联系此时的情况和洛可丽的表现,实在是容易令她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此女是异域某隐世家族的千金,得知了夺取真龙之力的秘法后便异想天开的想要拿白微开刀。
一旦有了这样一个结论,凌霜实在难免脑洞大开。
既然是来自异域的千金,指不定身怀怎样诡秘的秘法或者可怕的咒术,说不好真的有办法把远远强于她的白微逼入绝境,到时若他爆发……
凌霜的额头顿时滑下一滴冷汗——不知道她现在逃还来不来得及?
正在此“危急”时刻,等得极不耐烦的某妖修走了出来。
“你在磨蹭什么?”一出口语气就差到极点,隼清披着一件白色长袍飘出洞外。
凌霜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儿,认真的把他从头打量到脚。
俊眉修目,样貌精致,气质温润,飘然若仙,简直像从最清澈温柔的水乡诞生的莲之精魂,让人见之忘俗。
如果他的表情能更淡然一些,别那么不耐烦,说他是真仙下凡恐怕也有人信。
“赶快把她打走,烦死了,都脏了我的地方。”
抱臂而立,横眉竖目,什么叫一开口就形象全毁,没有谁会比隼清演绎得更准确了。
凌霜默默摸了摸鼻子。她两世从未见过外表如此有欺骗性的雄性。
“你说谁脏了你的地方啊?”洛可丽的反应相当激烈,面孔涨红,满面憎恶。“你才是肮脏的妖修!”
凌霜默默看了看这个口出恶言的“千金”,对她的下场提前表示同情。
难道这位从来没有想过,其实龙族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归为妖修吗?难道她从来没有自典籍和传闻中察觉,龙族和妖修们的关系其实一向是相当融洽的。
甚至,龙族或多或少天生都会对妖修有亲近感。
因为,龙族乃四灵之长万兽之首,妖修差不多可以算作他们的子民。
而眼前这个妖修,既然能对白微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白微又没有露出任何一丝不耐,显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
由此,会倒霉的那个人,不言而喻。
轰——!
一声巨响,白微几乎在洛可丽辱骂隼清的同时出手,强有力的危险龙爪破开空气掀起暴风,在将皮肉划开的同时将其震出数丈远。
只能说洛可丽的运气实在太糟了,她坠落之处正是一棵参天大树的主干。
凌霜目测,那棵树最少也长了三百年,树周隐隐有绿光笼罩,显然已修出树灵。
最好的结果是被弹开,最糟的结果是被攻击。
慢条斯理的理顺被吹乱的额发,凌霜淡定的看着被暴风拔起的小树砸到脚尖前,心中已对白微的实力有了更明确的认知。
打不过……呢。
果然不愧为战力最强的种族。
“噗!”洛可丽捂住胸口却来不及捂住口中喷出的血,鲜红的血花顿时在她的衣裙上盛开,令她增添了一种凄艳的美。
她的后背快要碎成渣了,还有比腹背受敌更惨的吗?!
洛可丽硬撑着爬坐起来,努力扭头向后面看,执着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后面偷袭她。
脖颈传来咔咔的声响,像生锈的机器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她甚至有一种下一刻头就会掉下去的错觉。
好在仅仅是错觉。
在看到绿光的时候眼睛猛然瞪大,洛可丽有点儿想笑,可却露不出一个笑容。
原来还真有比腹背受敌更惨的,她竟然是受到了树灵这种万年不动的玩意儿的攻击吗?敢不敢更坑爹啊!
重伤在身又怒火攻心,洛可丽开始猛吐血,直吐到眼前发黑甚至直冒金星的时候才渐渐停了下来。
满手粘腻的血,周身都是刺鼻的血腥味。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受到了过于强烈的刺激,洛可丽竟然恍惚间竟将现在与过去的某个场景相重合,瞬间重回昏暗的满地血肉的洞府。
血,到处都是血。
碎肉和看不出原样的内脏混合在一起,肮脏又恶心。
可是最肮脏最恶心的,还是那个杀了无辜者的卑劣之人。
是谁……来着?
洛可丽无措又惊慌的抓着头发,拼命的想。
到底是……谁?
对了……
她的眼睛一亮,面上闪过一丝扭曲的欣喜。
是……她啊,原来是她啊!
喉咙间有又酸又涩的味道向上顶,洛可丽忍了又忍,仍是吐了。
第44章 魔师是块牛皮糖
凌霜拄着下巴,伸出修长的左手食指,我戳戳戳。
昏睡之人不胜其烦的皱眉,本能的偏头躲避。
手指如影随形的追过去,继续戳戳戳。
于是不够秀气的眉皱得能夹死苍蝇,略厚的红润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极具异域风情的脸皱得失了艳丽,看上去倒有几分像老婆婆。
眼见对方长长的睫毛开始颤动,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开始烦躁的转动,几乎快要被闹醒了,凌霜才不满足的收回手,继续她苦恼的第四十八次叹气。
一不小心就抢了个麻烦回来啊。
她捂住眼睛,胃开始疼。
不过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千金,让龙子杀了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为什么就一时冲动扑过去抢人呢?甚至连暴露自己的存在也不惜?
都不像自己了。
深刻的反思着,凌霜的身体突然一僵,不敢置信的放下手直勾勾瞪向床榻上的女人。
她如此反常该不会是……!!!
许久之后,凌霜终于伸手……摸了对方的脸一把。
手感稍差,皮肤不够滑。
第一时间闪过脑海的是女性直觉的挑剔,下一刻,她打了个寒颤,脸上却浮现大大的心安的笑容。
心跳没有变快,血流没有加速,面孔没有发热。
——她并没有对她……心动。
幸好不是这个最糟最可怕的原因。
她可不想惹一个更大的麻烦上身——没有什么是比爱情还要更加可怕累赘了。
上一世堪称惨烈的经验教训让凌霜不肯再相信爱情。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对他人动心。
当确定不是的时候,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手抹去额上的细汗。
突然,一只仿若霜雪凝就的手伸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心中一惊,凌霜很快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回首,清艳绝美的容颜真是无情也动人。
魔师的呼吸一窒,手登时握得更紧了。
“她是谁?”
“你问过一次了。”笑容一收,凌霜的目光慢慢冷下来,透出几分不满。
作为唯一从魔师手底下活着离开的炉鼎,她对尺度的把握精准无比,既极大限度的表达了不喜他人干涉过多,又不会超过魔师容忍度的底线。
曾经为了避免五年未过便折在对方手上,她花费了千百个日夜耗费无数心力去琢磨魔师的行为习惯品j□j好,把他揉烂了掰碎了翻来覆去的研究分析。
甚至,凌霜知道怎样才能让魔师爱她至深或者厌憎她至极。
“你刚才摸了她。”魔师的余光扫过洛可丽的面容,唇线慢慢抿直。“你对她……?”
“试一下手感而已,何必紧张。”凌霜觉得她出门的时候其实应该卜一卦的。否则怎么会在抢了人逃走的时候好死不死偏偏撞上了魔师。
虽然凌霜重活一世第一想见的就是他,不过却是有个大前提的——得在她的实力强到能踩扁他之后。
她从来没有自虐的爱好,实力不强难道送上门再次给他做炉鼎吗?这个男人有多不挑嘴多饥不择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可是连脸上黑斑未除时又干又瘦又小的她都不放过呢,而且还玩|弄折磨了她整整五年,连一刻钟都没有少。
凌霜甚至敢发心魔誓——若非目前他对她更加感兴趣更加重视,即使床榻上的女子丑如恶鬼,他都会胃口极好的立刻将她拖上|床一尝滋味。
所谓“节操尽碎,风流无下限”,不过如此。
“手感?”薄唇微挑,魔师觉得听到了最不好笑的笑话。
磨蹭着手指下嫩滑如凝脂的雪肤,他缓缓凑近凌霜的耳畔,低缓如情人间的耳语:“本尊觉得不错。”
嘴角一抽,凌霜用力甩开他的手,顺手把他的大头推开,厌烦的道:“你离我太近了。今天的份已经给你了。”
失策加自作死,凌霜简直想给自己立个牌位了。
她怎么就那么蠢以为那个傀儡半身是灵山派的人识破的呢?说起来还得多谢洛可丽的“多事”,因“凌霜”的黑斑同样被除去,以致魔师见到她的第一眼便生出兴趣,从此死死追着她不放。纵然她有法宝神器一大堆,也曾经甩开过他的追踪,但最后还是被抓个正着。
由此可见,魔修们对龙凤之血的趋之若骛,恐怕比对神器还要热烈几分。更别提凌霜还曾经亲身让魔师领教过她身上神器的威力。
所谓挖个坑埋自己,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
凌霜无语的想着,抬手再次把魔师凑上来吃豆腐的大头推开。
被迫献血就够憋屈了,她绝对不要再被迫献身。
“难道不能再多来上些吗?”被拒绝数次的魔师不甘的舔了舔嘴唇,逼人的气|色立刻形成暧昧的网,密密实实的将她包围。
恐怕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可惜凌霜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的行列,她甚至有些厌恶自己女人的身份。
如果她生为男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些悲惨的遭遇?凌霜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然后她在神那里找到了答案。
——只要她仍在书中世界里,只要她仍被他人所摆布着,无论她是何种性别,都免不了经受坎坷遭遇悲惨。
就像现在,她明明已经避着他们走,一心只想提高实力掌握人生,但他们仍然会以各种各样的方法与她产生交集,阴魂不散!
用洛可丽在《第一世》里说过的话来形容再贴切不过——“坑爹的命运,苦逼的人生”。
“在想什么?”在凌霜出神的片刻,魔师再次见缝插针的贴了上来,像撕不下的牛皮糖。“你不回答本尊就当你同意了。”
凌霜的眉头本能一皱,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于是她顺应心意拔剑斩了过去。
如烈焰一般灼热暴烈的剑光疾速扑面而来,已经领教过数次其威力的魔师不敢托大,连忙瞬移闪避。
然而足下未稳,另一道剑光瞬息又至,在将他的护身法宝斩成碎片之后,凛冽的剑风划破了他脸上的皮肤。
一滴血自伤口滑了下来,在白得几近透明的妖异面容上划出刺眼的痕迹。
下一刻,疯狂的杀气扑面而来,如咆哮的可怕凶兽扑向鲜美的猎物,疯狂撕咬着凌霜的身体。
持剑淡定回望,曾经以更低的修为硬扛过这种程度的杀气的凌霜表示毫无压力。
不爽来战!
相持许久,魔师终于挫败的收敛杀气,眼角抽了又抽,越发觉得无法理解眼前的女子。
软的硬的手段都用尽了,威胁利诱的方法也使了个遍,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
第45章 仇人见面互试探
他们的动静这么大,洛可丽又不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