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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接待点就扛着大包小包陪护过来的家长们更是写尽了陪太子读书的姿态,有什么事都有家长打理,自然不用自己操心。
据说某个学院院长教授在看到开学时如此家长陪护的盛况只是深深的感叹了一句,“军训吧,去军训去,经受过那种折磨过后,也就可以培养自立了。”这个教授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像野兽。
事实上说这句话的是生命科学院的院长,其本身也是上海鼎星生物制药公司的董事长,也算南方生物领域学术界泰山的人物,据说家里有十八个保姆,当然是先后次序出现的,而他的儿子张小桥亦在同一天踏入南大的大学门。
当然如今考上这所中国排行前五的大学普遍来说在高考达不到六百分基本无法调档,而偏偏张小桥四百来分的成绩原本根本毫无踏足这所大学的机会。
但是那仅仅只是理论上来说,对在这所大学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父亲的张小桥来说,他从生下来到踏足这所大学是根本不用去考虑的事情。
张小桥在没人陪护的情况下决心以一个平常人的身份体验普通学生在南大报道的条条款款,结果他愤怒的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排号冲校园一卡通还是会排队在百人以后,且学校学院内的那些私家车将停车场塞得满满当当之后,还将每个宿舍楼前的空地以及各类学生排队地点挤得水泄不通。
插了半天队还是在百人以后的张小桥愤怒的吼出一句,“中国人太多了!”又补上一句,“上海私家车太多了!”
宛如愤青一样挥袖转身而去。
当晚他就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了自己院长的父亲,其父在思忖再三过后,和校长洋洋洒洒一通谈话。第二天南大新生报到就临时做出了限定,所有私车不允许在校内逗留,所有从国定路进入学校交通的一些私车也被限制了线路,有些地方干脆是校保卫部门严查死守,战斗在第一线。
于是所有学生排队的地方和宿舍楼下面再也见不到那些名贵的豪车私车,只有人山人海。
第二天走后门搞定了全部新生报到基础事项的张小桥突然开始栈恋起权力这个东西来。
然后他发现对他而言最好的一个宿舍靠窗的铺面位置竟然被占据了,那里的窗户外正对十四号楼的女生宿舍,作为从小在南大长大的张小桥知道一到夏天这个位置是如何的得天独厚,放目望去对面楼一片波涛,占尽攫取美女资源的优势地位。
他只得闷闷不乐的选了另一个位置,以至于在面对苏灿和其父亲微笑以对的时候他都是闷闷不乐。
这是苏灿侧面的室友,张小桥,专业是艺术设计系。他介绍自己的时候明显带着几分冷漠。
……
于此相同的是苏灿后铺的哥们,叫做肖旭来着,专业哲学系。
整一副瘦瘦小小的模样,论年龄上还要比苏灿小一两岁,每时每刻都会捧着本书,见到美女走过的时候会故作深沉,由报到到现在,他已经从无所事事状态突然转变成深沉男状态了不下十几次。现在在寝室里仍然带着那副闷呆的后遗症,对苏灿和张小桥都没什么表情,更添了寝室的一股子死气沉沉。
如果说苏灿和其父苏理成友好的打招呼并没有让寝室里的书呆男和精致小青年改变一丝相互各自空间互不干涉的状态。那么接下来的最后一名室友出场就让他们着实的吓了一跳。
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宿舍里的人下意识的认为遭遇了土匪,进门的个头在一米八六左右的男生一手抱着个篮球,穿着一件被虫驻了洞露肉的白色背心,所幸他露出的肉皆是肌肉。
下身运动裤运动鞋,另一只手还端着个铁盆子,让书呆子肖旭和精致男张小桥眼珠子倏然瞪大的是那铁盆子上面还墩着两热水瓶,后来才发现这两热水瓶里全是打满的开水。
两热水瓶间夹着台灯,然后最为夸张的是这家伙后背上还裹着一叠打了包用绳子捆起来的厚重羊毡毯子压紧的大卷棉被棉絮,整一个西伯利亚一人行动全家迁徙的爱斯基摩人。
这个形象出现在寝室门口的时候众人脑海里闪过一个挺贴近的词语,“金刚”。
“我叫李寒,来自陕西,幸会幸会!以后咱们有球一起打,有烟一起抽,有酒一起喝,有妞一起泡!”李寒进门的时候拍了肖旭肩膀一把。苏灿明显看到这书呆子双脚都在打颤颤,显然是被这记内功震得不轻。
虽然李寒这家伙未免有些块头大缺心眼,但的确给寝室带来了活力,这让书呆子肖旭,以及张小桥都活跃了一些,大家最起码熟悉了点。
不过张小桥打心眼里,是和这三个同寝室外地的学生疏远的,这点苏灿一看就知道,也就当他大概第一次住寝室,所以多少会有一些排斥心里,倒是不足为奇。
总之这算是苏灿在中国东南隅的这个大学里面,在他二次重生的全新大学之中,所遭遇的一个不咸不淡的寝室。
三百三十五
张小桥其实并不稀罕这个寝室会对他有什么好感,在高中时期他就一向不受欢迎,他不受欢迎的原因很简单,他的脸一向都是这么臭。
所以张小桥也没打算在大学这个地方会有一群所谓的铁哥们死党,在他看来这无非都是不切实际的,走出大学这座象牙塔过后还是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爸以前就有个大学一起出来的哥们,两人大学毕业那年如所有有志青年一样一同留校,在一个实验室搞课题,结果一晃在这学校里十年过去了,对方早就干上副教授级别了,张小桥他爸还不过是一个助理研究员。
张小桥父亲痛定思痛之下决定把掌握的技术转为财富,娶了个有雄厚资金背景的企业老总女儿,这女孩从大学开始到研究生时代暗恋了他近八年不馁不舍,就是长相太一般了点,不过终于修得正果。
接下来张小桥的父亲就靠着制药集团的砸下去的广告和名声把自己的学术地位也提升到一个高度,当然也就一路畅通的做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而他的那哥们如今也是化学系的系主任,两人如今混成了自成一方的诸侯,在南大这个大旗的扯呼下,经常在学术上掐架,斗得不亦乐乎。
所以张小桥压根也就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哪门子的哥们儿,在一个大学就是有需求我就对你笑笑,没需求我就自己插着sony的耳麦听着MP3世界之外的事情和我无关。
更何况他能够第一时间明确到寝室里的书呆子肖旭和肌肉男李寒是两个绝对没心没肺的主儿,自己就算不搭理他俩两人也不会对他有什么看法。
倒是那个叫做苏灿的家伙,他的眼珠子总是瞪得自己很不安,他的微笑仿佛是仪式性的,只是在对他更深的东西做保护而已。
他绝对属于那种你不让他痛快,他也就不会让你痛快的类型,就像是反光镜一样,同样的,你不重视他,他也不会重视你。
张小桥觉得这样很好,自己不去理他,他也别来理我就行。
……
入学报到会持续三天。
这三天里面苏灿总是能够在那些丛林掩映的华丽丽宿舍楼,或者那些用匈牙利命名法命名的欧式建筑间看到无数活力四射的男生女生,女生到是极为养眼,养眼的关键是在闷热天气下清凉的穿着。
苏灿屡次带着几分期待看过去,不过似乎开学的运气也耗得一干二净,没有再遇上唐妩的时候。
而唐妩这个时候大概也就和自己的父母在学校办事。
这个学校太大,人数太多,每个人在这里都是微末的一个小单位,大学城也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能够遇到两个本想碰面在一起的人。
苏理成和苏灿在拜会了大学辅导员苏迤一,辅导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刚从助理辅导员升上来,为人和气,昨天才解决了一桩寝室发生的双方家长争床铺打架事件,看着那些进校在家长护送下,似乎从未远行受过挫折的学生们,还连连摇头。
苏理成和苏迤一相见的时候连忙将蓉城的特产拿出来特别送上,都是一些干货和本地的特产,还有两条中华烟,苏迤一推辞之下只收了一些食物特产,中华烟说什么也不要,不过苏理成还是硬塞他手里,苏迤一有些感动于苏理成的质朴性格。
算得上今趟报到中无数插曲之一,苏灿给他的印象也普普通通,并不深刻。
因为南大采取“通识”的分班,不同院系专业的都暂时统分一个学院,大二再进行专业区别院系划分。所以苏灿同寝住宿什么系都有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个时候全中国的大学都在进行着这种热闹腾腾的进校报到吧,那些在蓉城二十七中各自纷飞的人们,他们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样子。
以前的大学给苏灿的感觉没什么内容,一晃而过,突如其来的毕业,就被踢到了社会之外,面对车轮一样运转的命运。
而现在在这个梧桐树树叶凋落的季节里,在这所大学面前,苏灿觉得这一刻莫名的充实,比他拥有了如今上千万甚至持续增长的财富还要充实。
学校的生活大多充塞着无数的理想,而毕业在社会上生存则是一种现实。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能将理想和现实如此完美结合起来的充实人生。
在报到最后一天,天气是闷热的,苏灿送了苏理成回了踏上蓉沪线返回蓉城的列车。
这个时候大部分学生的家长都陆续返回了。
苏理成把行李塞到列车货架上面,然后把车窗抬起,对下面的苏灿道,“别送了,回去吧,到了家老爸给你打电话!你回去把东西整理好,洗头的,洗漱用品,和同学好好沟通一下,在家靠父母,出门就靠朋友;,你现在正式读大学了,老爸老妈也管不了你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自立更生了……”
苏灿心忖老爸你是个高手,这才唠叨叮嘱两句,就让我鼻子酸酸的。这趟列车连接了上海和蓉城,也即将把自己的父亲送返铁路线那头回去蓉城的远方。
苏灿记得上一世自己就是这样,每一年回来的时候,都看到父亲额前的皱纹渐次加深,每一次回来的时候,都感觉父亲心事重重,他高大的背影逐渐有些萧瑟了,他的目光越来越醇厚了,没有了记忆中的严厉,他也逐渐的严厉不起来了。
铁路线来回的两端拉远了时空,也一并拉长了生命中的这些东西。
火车已经传出请两侧人退到一米安全线外的女声。
苏理成想了想,刚才想起了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却终归的说出口来,“出太阳的时候要经常把棉絮拉出来晒一晒……要勤换衣服,你这孩子……别辜负了人家女孩子……”
……
学校报到时的那种盛况,一时间也就都收敛了,只留下天边红色入暮的夕阳,以及在这个学校里面,新加入了一种和周围环境一看就截然不同的生物——新生。
或惆怅,或迷茫,或欣喜,或活泼,这些学生就以这种截然不同的状态,面对眼下的大学伊始。
红彤彤的绯色日光之下,已经到了饭点,学校学生将持着他们的饭卡开始适应在大学食堂打饭,无论是平时娇滴滴的女生,还是那些男生,都将被迫面对全国高校最诟病良多的食堂。
唐父唐母送唐妩安顿好之后就离开了,不过还要在上海逗留几天,办一些事,唐妩没具体说是什么事,苏灿也自然不好问。
他只是把短信打了过去,“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一起吃饭。”
苏灿想要了解唐妩这三天以来的事情还很多,譬如她准备选什么课,寝室室友怎么样,能不能相处,因为唐妩的性格,又是她首次住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