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可是我怎么没听程东说过呢?”
谢竹缨不提程东倒好,她这一说,杨千慧不仅愠怒,甚至有些厌恶或者鄙视了。谢竹缨和程东之间的事儿,真假不论,一度在S市闹得沸沸扬扬。杨千慧的分居,变相证实了流言的真实性。现在整个正大集团上下,都一致认定杨千慧是被谢竹缨抢走了老公,尽管这并不是真的,但杨千慧每天面对这样的现实,心理上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杨千慧转过身体,冷冷地看着谢竹缨,平静地道:“谢记者,我知道你是全市最有名的大记者,可也不至于这种事儿你也要采访吧!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能太过分了!”言罢杨千慧看也不看谢竹缨,又转回了身体。
“你……你卑鄙!你明知道程东想离婚,还偷偷地怀孕,你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往好了过,你自私!”谢竹缨先入为主,本来就一肚子气,杨千慧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又让她十分地不爽,感觉自己明显没被放在眼里,所以她暴发了。
“你……谢记者,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语言和态度!”杨千慧不想跟她再谈下去了,冷冷道:“我很忙,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出去!”
“怎么!不敢面对现实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否则这个事儿程东怎么会不知道?亏得我心里一直那么尊敬你,想不到你是个这么阴险无耻的女人!”谢竹缨本来就心直口快,现在怒意正盛,口不择言了。
“你……”杨千慧说不出话,别过脸轻轻地哭泣了起来。深爱的丈夫变心离开了自己,又要离婚,杨千慧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委屈,现在众所周知的情人谢竹缨又跑上门来污辱自己,饶是杨千慧涵养再好,也禁受不住了。
杨千慧一哭,谢竹缨反倒手足无措了,她虽然性格偏激,但终是个善良热心的人。她走上前轻推了杨千慧一下,讷讷道:“大……大嫂,我……我不是故意说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杨千慧不说话,只是低头抹着眼泪。
谢竹缨忍不住又道:“大嫂,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让她幸福才对,现在程东每天都痛苦死啦!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应该为她着想!”
杨千慧擦干眼泪,笑了一下道:“你说得对。其实……这个孩子是不小心怀上的,我正想……处理呢,你放心吧!”
“哦。”一听杨千慧要打掉孩子,谢竹缨隐隐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妥,但又不知说什么好。
“谢记者,谢谢你提醒我。”杨千慧站起身,走到谢竹缨面前道,“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别让程东知道?”
“这个……”要谢竹缨的嘴巴保守秘密,还是对程东,这太难为她了。
“你刚刚不是还说喜欢一个人应该让他幸福吗?如果程东知道这个事,他不会快乐的。”杨千慧盯着谢竹缨。
“那好吧……啊!不是的!大……大嫂,你误会了,那天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我和程东……”谢竹缨脸一红,心虚地退了一步,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呵呵,别紧张,我相信你。”杨千慧走前一步又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谢竹缨虽然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杨千慧盯着谢竹缨的眼睛,又道:“那你发誓,如果你说了,就一辈子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啊——还发誓呀!”谢竹缨无奈已极。
一般来说,男人比较喜欢发誓,对某些男人来说,发誓和说瞎话没什么区别;女人不同,女人一般不发誓,可一旦用非常关心的事物发了誓,女人往往会很在意。杨千慧这一招,可算击中谢竹缨的要害了。
“怎么,你不敢发誓?”杨千慧步步紧迫。
“我……我有什么不敢的,发就发!”尽管明知道这是杨千慧的激将法,谢竹缨还是跳了进去。
这个誓言可把谢竹缨折磨坏了,此后,她忍不住对程东旁敲侧击了几次,却被程东怀疑,还追问不休。杨千慧也有了倚仗,上次检查身体,还把她派去监视程东和秦雨二人,她差点没憋死。
谢竹缨不知道,她发个誓不要紧,但却害苦了杨千慧。杨千慧私下怀孕,本是为了留住程东,但在谢竹缨的一番“教训”之下,她真的惭愧了,不忍了,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她去留的最大负担。如果说程杨的悲剧是从杨千慧怀孕开始的,那么在某种意义上,却是谢竹纲拉开了这场悲剧的序幕。
程东从法国回来后,从他嘴里,谢竹缨知道两个人见面了,因此她推断杨千慧遵守了诺言,把孩子“处理”掉了。为此,她觉得很不安,仿佛自己也是一个罪人。但在得知杨千慧又贴回来后,她真的气坏了,她认为自己被欺骗了,尤其是她现在已经明确爱上了程东。
痛骂了臭小雨和杨千慧,谢竹缨感觉舒服了不少。她收回心神,恨恨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又拿出了手机。刚刚给程东打了几个电话,都占线,她差点没急死。
这次终于通了。正在谢竹缨窃喜之际,耳边忽然传来“嘟嘟”两声。
“靠!怎么会这个时候没电了!”谢竹缨恨恨扔掉手机,继续加快车速。
下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 雪后的冬天 文 / 今宵有酒
我呆望着手里的电话,再度忍不住泪水涔涔。千慧这么干脆地同意了离婚,让我多少有点意外,但也宣布了我们六年的感情正式结束。我知道仅仅有签字是不够的,时隔已久,周律师还必须再次了解千慧的态度,才能确认协议书的有效性。
小雨走了,我离婚了,这一刻,我感觉全世界都离我远去了。我躺在地板上,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万念俱灰。我有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荒谬,开始荒谬,结局荒谬。人生是一个又一个的玩笑,但这个玩笑,却是我用生命也承受不起的。
我不知自己在地板上躺了多久,力量从我体内一分一分地消失,直到头晕脑胀,全身发烫。我知道,我他妈的发烧了。我不想动,也不想吃药,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门口又传来了开门声,我翻身而起,大叫了一声:“小雨!”
“程东!”是谢竹缨。我“扑通”一声又倒回地板上。
“程东,你……你怎么躺在地上啊,快起来!”谢竹缨鞋也没脱,跑过来抱着我的手臂,就想把我从地上拽起。
“竹缨,小雨……走了!”我悲伤不已地将手里那张纸递给她,泪流不止。
谢竹册接过看了一下,道:“你别难过了,先起来再说!”说完她又来拉我。
“你别管我,让我在这躺着吧!”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臂,道,“这样我还能舒服点儿!”
谢竹缨“哇”地一声,抱住我大哭道:“程东,你不要这个样子!人家心里都难受死了!”
谢竹缨的哭声让我清醒了不少,小雨走了,我自己难过可以,有什么理由让竹缨陪着我呢!我抽了一把泪,抬起头,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道:“对不起,竹缨,是我不好。你别哭了,我起来就是。”
谢竹缨见我精神略有起色,抹了一把泪,道:“程东,秦雨走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不应该自暴自弃,你应该振作起来,管好你们的公司,再……等她回来!”
我摇了摇头,苦道:“她不会回来了,不会了,我已经失去她了,永远失去她了……”
“不会的,你看!”谢竹缨拿起那张纸,安慰我道,“她不是写得好好的,让你……等她三年吗!”
“这能算什么!我不是白痴,这他妈和小龙女骗杨过有什么区别!你不用安慰我了,她一定不会回来了!”说着话,我又一次泪水淋漓。
谢竹缨一把抓住我的手,睁大眼睛道:“可是……可是十六年后,她们不是相见了吗!”
我听后一愣,眼中骤然露出了一丝希望。
谢竹缨见状,双眼一亮,拢了一下头发,继续道:“程东,你想想,你能等夭夭三年,为什么不能等秦雨三年呢?你既然爱她们,就应该对她们公平啊?嗯,至少……表面上要公平,要不然你会对不起夭夭的!”
我木木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谢竹缨看着我的眼睛,又道:“好好振作起来,这三年,我陪着你,等她回来我就走;如果她不回来,三年后我陪你去找她,找到她后我还走。你看这样行吗?”
我心里满不是滋味,但却默默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谢竹缨见我情绪已经稳定了,轻轻一笑,双手捧上我的脸,道:“程东,你……呀!你的脸怎么这么热!你发烧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扭了一下头,道:“我没事。”
“什么没事!已经烧很高了!快起来,到床上躺着。”说着话,她拉着我的手臂就往起拽。
我机械般地随她起身,躺到了床上。
“我去拿药,你等着!”
吃过药,我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谢竹缨接过水杯,又摸了摸我的头,道:“程东,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嗯。”我望着她点了点头。谢竹缨强笑了一下,转身走了,似乎有些不放心。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发自内心的心疼和关爱。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索着。谢竹缨刚刚的话提醒了我,小雨的走让我悲伤过度,心灵失神,大脑短路,把夭夭给忘了。这个年轻倔强的女孩儿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又答应原谅我,自己一个人在万里之外苦等,我怎么可以再辜负她了。
谢竹缨有一句话说错了,我没有等夭夭三年,是夭夭在等我三年。小雨,我相信她让我等三年肯定有道理,她不会骗我;秦风不肯告诉我真相,肯定有他的考虑。我可以等,但不是三年。我三十几岁了,不再年轻了,我的生命中没多少三年可等了。无论我对小雨的感情有多深,都没理由让夭夭陪我无限制地等下去。所以我只等一年,一年内我会尽我所能将东雨公司壮大。一年后,我去找小雨,如果一切正常,我们一起去向夭夭坦白,去完成当初的最高目标;如果没有如果,我一个人去向夭夭坦白,然后陪她过完下半生。
至于竹缨,我已经离了婚,按照我们之间的口头协定,她也可以离婚了。她是个好女孩儿,应该有自己的幸福,我配不上她,也不应该是她的归宿。
打定了主意,我心中稍安。很快,谢竹缨下了一碗面条,还打了两只鸡蛋,笑咪咪地坐在床边,开始喂我。
“好吃吗?”
“嗯。”
“那一定要吃光喔!”
在她的强迫之下,我把一碗面条吃光了。看着手里的空碗,谢竹缨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看着她,心底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我感激地道:“竹缨,我没事的,你也吃点儿东西吧。”
“你先别管我了,好好睡一觉,把身体养好。听话!”
“嗯。”
我阖上了眼睛,准备睡觉,她说得对,我必须让身体好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摇醒了,头晕脑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谢竹缨正一脸焦急地呼唤着我。
“程东,别睡了,你烧得太厉害了!我们得去医院,要不然会死人的!”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火烫火烫。我“嗯”了一声,起身下地。我晕头转向,刚迈了一步,就失去了重心。谢竹缨一把没扶住,我趴叽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你怎么样!”谢竹缨忙把我扶起。
尽管狼狈不堪,我还是使劲摇了摇沉重无比的大头,强笑了一下道:“我没事。”谢竹缨望着我,泪水倾刻间流满全脸。
我回身抚了抚她脸上的泪水,道:“竹缨,别哭了,咱上医院吧。”
“嗯。”谢竹缨点点头,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一手抓起我的手臂扛在肩上,一手搂紧我的腰,向门外走去。
天已经黑了,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