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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齐伍平,我马不停蹄,立刻飞往福建去看望了千慧的父母。春节毕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千慧又不在家,不管我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能不去看他们。两位老人对我这个女婿异常热情,象亲生儿子一样,我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几次想要辞行,都被二老劝说多住一天。我一想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二老了,只好一忍再忍地答应了,一直到年初七凌晨,我才踏上返程的班机。
坐在候机大厅,我知道二零零二年的春节终于告一段落了。七八天的奔波,我不停地感动和感伤,心灵疲惫不堪,现在好歹可以平静一下了。看着窗外起落的一架架飞机,我想到了和小雨一起飞行时的情景,我的恐高和她的柔情;又想到了临别前的一晚,那依依惜别的不舍和深情,对小雨的思念之心油然而生。我勾勒了两首小诗,本想用短信发给小雨,但七八天来手机使用过频,两块电池都没电了,只好弄了一张机场广告纸,用钢笔记在了背面:
其一,记取离别夜,低云归莫迟。窗前思赠语,月下计归时。午枕深宵梦,梦君君不知。远人怀我处,可有泪痕湿?其二,别后情难遣,相思写新词。幽怀轻似水,乱绪愁如丝。月里嫦娥冷,人间我最痴。浅味别恨苦,犹胜少年时。
写好了后,我反复读了几遍,收好准备回去后送给小雨。想想以前游龙尾山时曾为夭夭写过两首诗,现在又为小雨写了两首,我心里不胜唏嘘。
在飞机上沉沉地睡了一觉后,下午四时许,我终于再一次踏进家门。到家后,我先将手机和充电器插上电,然后斜躺在沙发上养神。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谢竹缨来电,我接起道:“竹缨吗?过年好!还在忙工作吗?”
“哎呀,别提了,我都快要忙死了!真不知道是我过年还是年过我?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的?”谢竹缨的声音满是抱怨,但还是难以抑制心内的兴奋。
“呵呵,我也是刚进家门,还没有二十分钟呢,你就来电话了!”
“是吗?看来我谢竹缨运气还算不错啊!对了,哥们,陪我出来喝点酒吧?还到上次那家串店,我只有今晚有时间的喔!明天我一大早还要到外地采访去呢?”
我笑着答应了。收了线后,我起身穿好了衣服,就去赴谢竹缨的约会。刚一开房门,就见夭夭穿着那件法国KQILX的冬衣套装,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呢!我喜道:“夭夭,你怎么来了?之前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
夭夭看见我,奇道:“东,怎么你在家啊!我打了你手机和电话好多次都不通……咦,你这是要干嘛去?”
“呵呵,我一个人闲着没事正准备去喝酒呢!你快进来吧。”我把夭夭让进房门,又马上给谢竹缨打了个电话,跟她说明白了情况。这时夭夭脱了外衣挂好,又过来帮我脱外衣,突然一个东西从我口袋里飘了出来。夭夭见了,忙夹着衣服俯身去捡,嘴里还说着:“这是什么东西?”
我低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是我在机场写给小雨那两首诗的广告纸,我额上汗立刻就冒了出来。这时夭夭已经打开了那张纸,翻到背面一看,惊道:“东,你又写诗了?什么时候写的?”
我一见夭夭神态没什么异常,才记起这张纸上只写有两首诗,并没有写什么赠小雨之类的话,我瞎慌个什么劲?真不知我现在是怎么了,怕夭夭怕得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哎,做贼心虚的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简直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了!
我暗暗擦了一把汗道:“这个……是我在机场没事的时候,想你了才写的,想用短信发给你,因为手机没电了,就找了一张广告纸记在了上面。”
夭夭兴奋之极,帮我挂了衣服,又坐在我腿上读那两首诗,忽然道:“咦?东,记取离别夜,你说的是哪一夜啊?”
“哦,是这样的,我想……应该是我上次去香港前的那一夜吧。写诗讲求的是意境,空间和时间可以任意跳跃,只要能表达出作者某一时刻的感觉和感受,就算成功。哎呀,反正这些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哦,对了,咱妈怎么样了?你怎么没留在家多照顾她两天?”我忙胡说八道了一番,然后赶紧把这碴岔了过去。
夭夭把那张破纸贴身收好,才对我道:“我妈初四那天就拆线出院了,再休养几天就没什么事了,现在我姨在家照顾我妈呢。我想你了,就跑来了,过两天我还得再回去呢!”
“那、我们的事,你和你妈说了吗?”我不无担心地问道。
“还用我说!那天你们刚走,我妈就问我了。”夭夭脸色红红,白了我一眼道。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我就只好承认我喜欢你啦!”
“那你爸妈他们什么态度?”
夭夭叹了口气,道:“他们开始觉得你有点老,后来看我喜欢你,就没再说什么,只告诉我自己拿主意,说我要是真的决定了,就把你带回去和他们好好见一面。”
我喜道:“这不是挺好吗?你还叹什么气呢?”
夭夭小嘴一噘道:“可是我没敢告诉他们你已经结婚了啊!要是他们真的知道了,他们死都不会同意的!”
我心里一沉,没有说话。夭夭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把头伏在我肩上,两眼怯生生地望着我道:“东,从那天你来医院找我,我就真的把自己全都托付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负了我啊!”
我搂紧了怀里的小女人,道:“夭夭,你放心吧,那天晚上我们的誓言,已经牢牢刻在我心里了,我不会有负于你的,我会象我以前说的那样,一辈子宠你、疼你的。”
夭夭没有说话,却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心里一动,扶起夭夭道:“夭夭,那、那件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了?”夭夭听我一问,脸立刻羞得通红,偷看了我一眼,立刻就又把头伏在我怀里了,模样娇羞无限,可人之极。我见状什么都明白了,夭夭今天来,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我把夭夭放倒在沙发上,对着她的嘴,深深地吻了下去,同时动手解着她的衣服。
当小丫头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解除后,我轻轻地抱起这具粉装玉彻的动人肉体,把她放到的卧室的床上。夭夭双手抱在胸前,娇羞无比,头垂得低低,一双眼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也在羞涩中抖动。
我坐在床沿,动情地抚摸着夭夭的身体,心中感慨万千。这一刻,对我和夭夭来说,真是等得太久了,也太累了。从开始我的假正经,然后是夭夭的惊喜计划,之后是生日晚宴上小雨的破坏,再后是夭夭的实习,接着就是我的受伤,这一切都象与我和夭夭的最后结合较上劲一样。不过从这一刻开始,没有什么力量再能阻止我们了,我们将从这一刻开始,成为一对真正意义上的爱人。
我解除自己身上的全部障碍,上床贴着夭夭的耳朵,柔声道:“夭夭,请记住,二零零二年的春节,将会成为我们两人一生中最完美最难忘的节日。”
说完,我开始力所能及地用尽我所有的温柔,在夭夭的身体上施展着。我吻着夭夭的嘴,夭夭的舌,夭夭的眼,夭夭的耳,夭夭身上被汗水浸透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夭夭眼光迷离,口中呻吟不息,我终于进入了她二十二年来未曾被侵犯的神秘地带。只听夭夭“啊”地一声轻叫,眉头立刻皱紧,眼中泪花朵朵,牙齿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身下的这个小丫头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女人,她是属于我的女人啊!
我停住不动,又开始手舌并用,同时不停说着温柔的情话,力求分散她的注意力,以减轻她的痛苦。过了一会儿,夭夭的身体再度松驰,口鼻中的喘息声又再度加重。我赶紧再接再励,这时夭夭满面绯红,羞羞地对我道:“东,你能不能再……深一点!”
我深入了一点。
“再深一点!”
我又深入了一点。
“再深多一点!”
我汗!我这个……已经……不能再深了!
夭夭又道:“实在不行,你就……先出去一点,再重新……”
我晕!这哪是想再深啊?这分明是想要……清楚地知道夭夭已经度过了痛苦期后,我抖擞精神,开始全力拼杀,我们进入了真正的实战阶段……
上卷 第八十二章 拥抱
(更新时间:2006…7…8 18:44:00 本章字数:3519)
鸳鸯交颈欢,枕上腻残红。一番云雨巫山之后,我和夭夭满足而无力地拥在一起,夭夭脸上挂着幸福的泪水,我们抱得那样紧,贴得那样紧,就象两个人是一个整体。天色已经黑了,但我们的天空里已经没有了星星,也没有了天明,我们只想享受结合后的幸福。
这一刻,让我们已等得太久、太远、也太累了。
世界仿佛被融化的感觉,没有人会知道,但我却知道这一刻,我的心已融化了。夭夭那张青春而调皮的脸,从这一刻起已注定是我永不满足的、沉醉的梨涡。我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夭夭,做我小妻子的感觉,好不好?”
夭夭嗔了我一眼,用小额头在我的胸前撞了一下。停了一会儿,夭夭忽然看着我的眼睛,正色道:“东,现在我已经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你了,虽然还没有和你登记,但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你的小妻子了。现在我想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话?”
我愣了一下,道:“记得,那些话我一直都记得呢,你还说过几天有什么事找我,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了吗?。”夭夭坐起身,看着我很严肃地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向你要钱,你给不给?”
“我给!”虽然我不知道夭夭这个要钱是什么意思,但我却清楚这个时候我不该犹豫。
“我现在就要?”
“我现在就给!”
“我要八万块?”
“我……我给。”我很诧异,但还是立刻答应了她,随即又问道:“夭夭,但你能不能告诉为什么一下子要这么多钱?”
“你先给我,我再告诉你!”夭夭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我无奈下地找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夭夭,顺便把密码也告诉了她。这张卡里有我的公司年终奖金三万块和总部述职特别奖五万块正好八万块。
我坐回床上,看着夭夭道:“夭夭,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些钱?”
夭夭直直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又变得无限委曲,小嘴噘得老高,眼泪瓣又开始掉落了下来。我忙搂住她道:“夭夭,你又怎么了?”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天那个套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是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吗?你怎么又……”
夭夭直起身,盯着我的眼睛道:“东,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那个找小姐的理由吗?我只不过是原谅了你,不想再追究了而已。现在我告诉你,我要这八万块钱,三万块是给我爸妈养老的,五万块是留给我小弟念书的,这样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你以后要是再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就真的死给你看!”
“我……唉!”
尽管我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夭夭这么一说,还是被立刻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刚和夭夭发生第一次所带来的幸福感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泄气和无比失败的感觉。我暗叹了一声,不是因为夭夭不信任我,更不是因为那八万块钱,而是为了我心中那个三人世界的最高生活目标而感到沮丧。以夭夭这样霸道的性格,我这个最高目标要想实现,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