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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憋着将寿王爆锤一遍的想法,程晚清离开了赵国公府。
天空突然飘起雪花来,大片大片的像鹅毛一般的洒落,美是美,但美中的冷也着实彻骨。程晚清惯穿的少,曾经南疆的又比这里暖和些,这刚出了赵国公府的大门,就打了个哆嗦。
“真冷啊。”随便这么嘀咕,便有一见厚厚的云狐皮袍子披了上来,带着温度,骤然降落的暖暖感觉,让程晚清舒服的眯了眯眼,随即看清眼前的人,瞬间又柳眉倒立,眸中喷火,“我说寿王殿下,你故意耍着我玩的吧,我三姐有什么可看的啊,她过的好的很。”
“好的很?”寿王略一思索,墨眉轻扬,眸光闪着笑意。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道:“我只是随意一说,哪里知道你会天天往人家里跑。我估计你再这么跑几次,赵国公夫人不会介意对长公主提一下让你滕嫁过来的。”
程晚清一滞,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全身打寒颤,使劲咬了咬牙,“真是正说反说都是你。”
拢了拢斗篷,程晚清不再理他,毫不羞愧的披着人家的斗篷往承恩侯府的路上走,寿王却是回头望了一眼,如潭般清幽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消散。
…………
两日后,皇帝的旨意下来了,冬后赛马择驹一事交给了兵部侍郎段宁负责,程晚清总审。
而段宁是丞相叶府的门客。程晚清接到这个旨意的时候,真的在心里狠狠的将皇帝骂了一通。
自己和叶灵贞不合的传言在京城早就传的满城风雨了,兵部那里一屋子的人不用,偏偏用一个刚刚走马上任的新官,新官又是处处依靠着叶丞相。
而且在级别上兵部侍郎比她高那么半级,而在圣旨当中自己却又是总审,如此上下级不明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这皇帝能安了什么好心。
程晚清就不懂了,社稷是他自己江山的社稷,自己想要个身份,给他的都是实打实的建议,怎么执行起来就这么的令人……令人咬牙切齿呢。
果然民间盛传皇上心思狭隘,用人不放权,平白的寒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
这穿越还真不是空穴来风。程晚清本就对皇帝没好感,如今更是再向下拉了几个层次。
长公主看到程晚清面色一直不大好,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如果实在为难的话,我去请皇上帮你把这差事辞了。”程晚玉嫁了,身边就还有这么一个聪慧人儿,长公主是真疼惜。
身为这府里的女主人,她绝对不会不知道前几个月总有黑衣人在半夜往府里钻的目标。所以也不会不知道程晚清要这个官的目的。
可在长公主心里,叶府的人早已被她打上了奇怪,反派的标签,自然不愿意让程晚清真去和他们一起领这差事。叶府的人和程晚清放在一起,天知道会出哪档子事。
程晚清叹了口气道:“这还是隆冬呢,怎么着也是春后的事,倒是不用急。”长公主看她想的开,倒也不再多劝,只说昭阳公主的信快到了,等明儿让她过去一起看。
长公主刚走没一会儿,郑氏便急匆匆的过来了,抖落了玫瑰红绣团簇牡丹花斗篷上的雪,抱着程晚清的手炉,皱着眉道:“清儿,家里刚刚得到消息,十三年前带走你的那个奶娘被杀了。”
程晚清一怔,“知道是谁下的手么?目的又是什么?”郑氏摇了摇头道:“查不出是谁下的手,不只是奶娘,还有她的儿子和媳妇儿,一个没留。”
沉默了半晌,程晚清想到一种可能,急忙问道:“可见尸体?”
郑氏点头,“儿子和媳妇儿的尸体依稀可见,只是那奶娘的尸体面目全非,又放了大火,早就烧的不成样子。”
程晚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恐怕奶娘死了是假的,想让我死才是真的。”
郑氏眸中鲜见的闪过一丝厉色,“我看谁敢。”程晚清失笑,被珍惜的感觉真好,拍了拍郑氏的手道:“不用太担心,这人恐怕是不知在哪知道了我的身份,想要用此做文章吧。”
至于从哪传出去的,随便筛选一下,也知道是太子那一路,最大的可能便是程晚宜搞的鬼,可这人现在怀着孕呢,干嘛和她过不去?”
晚风冰凉,梁上有了动静,程晚清拔出渥丹就向上刺,却被轻巧的躲开了。
“你还知道回来?你跑哪去了?”
程晚清刚问完便发现宇一脸的疲惫之色,“回南疆了,你们昭阳公主陪嫁的人中有奸细。”
“奸细?”程晚清奇怪的重复了一句。
宇点了点头,“恐怕丫鬟里有,侍卫里也有。”程晚清眸色一闪,“他们做了什么。”
“下毒,毒的却是皇朝自己的昭阳公主,昭阳公主的孩子掉了,人还在昏迷中。”
“什么?”程晚清大惊失色,一早儿长公主还说昭阳的信到了,晚上就来了这么个消息。
宇道:“这件事复杂的很,听说这两日会有信过来,少主的意思是在信到之前截下来,昭阳公主好像之前就有所察觉,才写了信回来,恐怕是有效的证据之一。”
程晚清点头道好,“那便在信到京城之前劫了去吧,否则进了京城的范围,眼线就太多了。”
第九十七章 身世曝光
因为玄奕交待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程晚清第二日一整日都处于极度焦心的状态中,连带对郑氏所说的奶娘的事情也没多上心。
终于到了深夜,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休息过来的宇来了精神,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程晚清披着衣服坐在灯前,因担心而不停的搓着手指,虽玄奕已经再三保证昭阳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心中那种担忧却如春草一样不停的在心中疯长,她这一等便是一夜,直到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宇才回来。
看到他手中的信,程晚清松了一口气,速度却没慢,急忙抢过将信打了开来。
打开一看,果然玄奕所料没错,这不是给承恩侯府的信,而是单单给她的信。
信如下;
七妹妹: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活着,我以为逃离了京城,便逃脱了束缚,没想到还是我太天真了,他根本没有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我,跟在我身边十几年的丫鬟被我视为姐妹的人,竟然也是他派来的细作。
他在给我下慢毒,我发现异样的时候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母嫔在世的时候总说做人要懂得宽恕,可我真的做不到这两个字,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对我,他那么高高在上,却会对我露出那样温柔的笑容,这些日子对我来说就像是偷来的,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受到腹中与我血脉相连,息息相关的生命,可我无能,保不住它。
只要想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我的心就像是被刀搅一般难受。我想过了,我没办法原谅他,他击碎了我所有珍之如命的幸福。
信封中的小纸包是我偷到的毒粉,还有我记录的她们的谈话,这个送信的侍卫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他救过我的命,如果可能,帮玄奕彻底将太子打垮,那就算我死了,也安息了。
谢谢你帮我说话。也谢谢你给我的机会让我可以爱着他。只可惜我终究生不下他的孩子……”
一滴泪晕开了结尾处的墨迹,程晚清看得到那透过笔尖深深的遗憾。
“我哪有为你做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到的。你冒死记录下太子的恶行,是为了你那没孩子,也是为了他吧。”
程晚清的手有些颤抖,紧握着那一点小小的药包,和昭阳亲笔记录下的太子的罪行。
宇拿起桌上的骨瓷茶杯暖着手。道:“怎么样?”程晚清将信递了过去,“昭阳既然能有机会写信,为什么玄奕都不知道。”
宇拿信的手一顿,“前段时间少主离开了王城一段时间,因为昭阳公主有孕在身,便没带她一起走。结果这一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宇怕程晚清恼了,又急忙解释道:“少主也很懊恼,他说是他思虑不周。才没能及早发现。”
“有人。”话音落,白衣角也翻飞不见,宇直接跳上了房梁。
“清儿,快出来。”竟是郑氏亲自来了。
程晚清刚一出门,便被郑氏拉着走。“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的身世被传了出去。整个儿京城都炸开了锅,两边都乱成了一锅粥。”
出了沁雪园的院子,程晚清才真懂得这乱成一锅粥的含义,连程晚玉都陪着赵国公夫人一起过来了,
无奈,程晚清只得暂时扫去心中对昭阳公主的惦记,专心应付起眼前的局面来。
虽说这传言似乎无风之浪,但人证物证有板有眼,传得极为真实,几乎是一夜风雨满重楼,根本找不到源头。
长公主看到程晚清过来了,笑着对她招了招手,来的都是些京城中有名有望的贵妇,自然不会开门见山的揪住此事不放。
程晚清一个一个的见礼,一张脸笑的生酸发麻。结果一圈礼还没见完,一波未平,另一波又生猛来袭。
郑国公府正式对外宣布程晚清便是十三年前丢失的幼女,之前虽有所怀疑,却因为证据不足而不敢妄言。
这第二则消息的传播速度更加迅速,来了几个丫头走过场,在场的各位夫人看程晚清的眼神就更加意味深长了。
程晚清心思飞转,郑国公府既如此宣布,有八成的可能是被掣肘住了。到底是谁能如此雷厉风行将事情处理的如此漂亮。
不可避免的想到四皇子,抑或是陶轩。
挨个见了礼,找国公夫人特别和蔼可亲的让程晚玉带着程晚清单独出去说会儿话。
找了处不远的凉亭,程晚玉四处瞧瞧看没人,急忙道:“这件事你知道什么没有,昨天明明还什么消息都没有,今儿一早就满城风雨了。”
程晚清摇头,她哪里知道,昨儿一夜都在等昭阳公主的消息,想了一下,程晚清还是决定试探的问了问,“六公主最近的消息你可知道?”
程晚玉摇头,“不是说今儿信就到了,我还准备派人回来抄一份回去呢。结果自己个儿就回来了。”
不知道。程晚清咬了咬唇,还是决定按照玄奕所说,没将六公主的事情说出去。他既然如此说,想必定然是有着足够的理由。
“跟我走。”温润的声音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倏忽在程晚清耳边响起,回头看时,却是寿王殿下不知何时已到了身侧。
而她竟然毫无感觉。
程晚玉想见礼,被寿王虚托了一下,“别多礼了,晚清我带走了,一会儿前面要是有人找她,帮着挡一下。”程晚玉眨巴着大眼睛还没太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点头说好。
程晚清便连反抗都不能被寿王爷拉走,高高的围墙被视为无物。
一叠银票被塞到她怀里,寿王从未露出过如此严肃的表情,那张向来温润的眸色已悄然破碎。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程晚清看他神色不似作伪,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你的身份恐怕只是开头,你要知道郑国公府当时是把你送走,而按照当时的圣旨,你即便是婴儿,也要进天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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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忙爆了,这章两千字,明天会更新四千字章补齐。鞠躬感谢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