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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十天,在外界的谣传愈演愈烈,几乎已经压制不住的时候,程晚清的强力腐蚀性的毒药终于配好了。
陶轩看到那碧绿色的整整一筒,饶是见多识广,也抽了抽嘴角,下个过程程晚清就没去参与,因为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不能把那东西除去,那就那么放着让寿王自己想办法吧。
蜀王和陶轩亲自到那里看着,当那一筒碧绿色的药汁到了下去的时候,整个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起来。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刚刚蜀王和陶轩阴郁的表情分明是在讲如果这个不好使,那他们就会很生气,怕被连累的众军卫五一不给程晚清画了一个大大的赞。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放松的太早了,那么大体积的石头都在那一桶药汁中融化了,偏偏刻着字的那一刻分毫未动。
而因为石头是从下往上融化的,众人都奇怪,难道是药物不够用了么。
白芷先回来将事情告诉了程晚清,程晚清只是抖了抖手,说道:“不是药物不够,是那药物的毒性和字体上的毒性相近,可却差了一筹,所以可以融化掉石头但是融不掉字。
殊不知程晚清心中想的却是,如果没有之前她那几次试探,给那字体喂了不少毒,说不定那字的毒性还真没有她配出的药强力,这个时候应该就融了吧。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思就是程晚清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迎来一点好处,反倒让流言更加的激烈,因为融化掉了所有石头而对字无能为力的事实让谣言的针对性更强,几乎指向了和皇朝朝堂有关的所有顾姓人氏。其中波及最小的就是寿王了。
虽然那个石头块变小到众人都能够一只手将它举起来,但身处那深坑之中,却是形成了一个天然陷阱,那里包括土地的毒性都很强,从那里经过,都会恶心,要是踩到了泥土,便会晕倒,要是跳下了深坑,那么就和皇帝大人一样去投胎了。
根据这样的现象,陶轩只得和程晚清来了一场极为深入的谈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站在程晚清的立场上分析帮助他们是为了更加打击他们。
这种逻辑混乱的话从陶轩嘴里说出来,程晚清只觉得好笑,只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陶轩竟然认为她是故意的,难道她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么。
这一次程晚清还真想对了,程晚清和寿王之间的关系,一直很模糊,当事人就模糊,就更不用提旁观者了,蜀王和陶轩虽然觉得他们以盟友的姿态出现,却从没怀疑过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各自有各自的目的,所以他们才并没有真的太过防着程晚清。
多数目的只是防止她套到情报,真正可怕的是那位平时清心寡欲的寿王爷。
这种不知道对方荣辱与共的认知,就想不到程晚清想除去那六个字的意义。如果陶轩知道,果断会撂下这件事不管,以他对这个姑娘的了解,一定会想尽办法达到目的的,所以他可以坐收鱼翁。
程晚清想通这件事之后,脑袋便飞速的转了起来,其实更强力的毒药不是没有,只是第一个条件便是三色土。因为三色土的缺乏,才让程晚清放弃了那种药物。
既然如今陶轩这么着急,不如让他忙活。程晚清刷刷列出无数药材,美其名曰需要尝试,并且说明这东西的难找程度。
陶轩不是不知道她会以权谋私,找一些对他们没有用却对她自己有很大用途的药材充数,所以在离开后,便去找到了那三个军医,想要听听他们的意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奇葩往事
那三个具体身份未知的军医也确实有几分本事,在那凌乱的药材中逐一分析,真的找出了几种可能性。
可是即便如此,那些只有耳闻过却根本没有见过的药物,具体配方他们也不得而知,所以陶轩也只能认命的派人下去按照单子上的药材寻找。
一得一失,权是交易,倒也无所谓被欺骗的愤怒感。只不过到底郁闷不郁闷,就只有陶轩自己心里清楚了。
一直盯着他的程晚清自然知道陶轩的一系列动作,一边暗骂他老狐狸,一边想着对策,可是知道结果的她反倒是迷茫了。
虽然她懂的毒药的来源有一些来自承恩侯府的孤本,但是她不傻,有很多时候贵族所收的孤本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本,只是数量少,美化后的说法。
而且她现在想要配出的并不是来自那里,而是前世父亲教给自己的方子。
那三个军医的能耐程晚清是亲自见识过的,有九成的可能知道她要配什么,却败在了真正的药方之下。想到这里,程晚清不觉心里发毛。
自己的老爹不会真的通敌叛国吧,否则就算是驻守南疆一辈子,也不可能对这边的蛊毒了解的如此深透,否则按照这个程度,南疆人岂不是个个都是毒手天下,无人能敌了。
将思绪一点一点的沉淀下来,不禁回想起上一辈子的事情,在她的记忆力,父亲对着这些东西似乎很在行,却几乎从不会去触碰,除非在教导她的时候,平日里绝不会去配毒药对付人,与之相对的也从没有配过药去救人。
所以外人似乎都不知道林大将军对此有颇深的研究,即便程晚清都只觉得他是略有涉猎,并没有达到很高的层次。
直到最近使用的东西越来越平凡,才越来越感觉到父亲曾经的不凡。
只是在这种感觉下,程晚清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了,她不能怀疑父亲的忠诚,可是她找不到理由解释。
不过这并不是困扰她的理由,不管父亲的选择是什么,就算是真的叛变,也是因为皇朝皇帝实在太无能的缘由。
对于程晚清来说,不管前世今生,她都是帮亲不帮理的。她会守护自己在乎的人,即便是他们错了。
因为那些材料寻找起来太过艰难,程晚清也不急,陶轩再急也得等,好在养出的气度还不至于因此失了风度。
这几日程晚清没事就去石头那,不,应该说是大坑那去转悠,那已经变成薄薄一层的石头块上鲜红的大字似乎能够直接穿透心灵,妖异的带着嗜血和恐怖的气息,让人内心中被压抑的邪恶阴暗面汹涌起来,似乎能飘忽神智,再回过神来时难免震惊和战栗。
程晚清每日都过来,每日都体会一次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不忿和回神后的震惊,不过除了最初的那一次,随后几天那种感觉越来越弱,直到现在已经影响不到她了。
而白芷看到第一次后就再也不来了,不是每个人都像程晚清那般喜欢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直面它,对于白芷来说,不如逃离。
“喂,你何必每日都去看那石头,又不会长出huā来。”白芷对程晚清的作法无法理解,终于忍无可忍的出言问道。
程晚清摇了摇头“倒不是为了去看那石头,只是你不觉得那里的毒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么,我看还不如就地把那东西埋起来,也不必那么麻烦的非要它消失不可。”
谁料白芷本是一脸莫名其妙突然正色起来“不对,这种鬼神的东西必须消失才行,否则便是埋起了后患,恐怕再度爆发之时便再也受不住了?”
程晚清在骨子里对朝廷没有多少敬畏感,所以对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即便她重生一次,即便她不再像上一辈子完全觉得鬼神之说荒诞无稽,但也绝不会认为一个朝廷的兴旺与否是和这东西有关的。
但是天下百姓却明显不这么想,这块石头的横空出世其实可以看出很多问题来,白芷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出身,对这些东西能够带来的效应再清楚不过。所以才会如此正色。
程晚清点了点头,喃喃道:“可是让它消失真的很有难度呢?”
白芷忽而一眨长睫“你不是一直抱着打酱油的态度么,从来没看到你对一件事如此执着,尤其是陶轩和蜀王,我怎么都觉得你巴不得他们屡屡受挫呢。”
程晚清嘴角一抽,这么明显么,连白芷都看得出来。正在她绞尽脑汁想如何接过这个话题的时候,白芷却挥了挥手“你快去看你的石头,想解决办法吧,我要休息一会儿了,如今朝不保夕的,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人家的刀俎之肉了。”
程晚清蹙眉“此话怎讲?”
白芷冷哼一声“还不是我的家族想用我钳制某些人某些事情,不过注定他们要失望了,他们要打击的人恰恰好是我要保护的人。”
程晚清从来没有见过白芷那样冷然的目光,她能钳制谁?能被钳制的要么是亲人,要么是爱人。而她的话的意思分明对她的亲人有所怨念,而要保护家族要打击的人也不是意气之争,听话到这里来恐怕也是有难言之隐。
“是陶轩么?”程晚清微微勾起嘴角,这里两个重量级的人物,一个蜀王,一个陶轩。
蜀王重生前后都是一直注意的人,只不过曾经是爱,现在是恨。除了他,便只有陶轩了。
白芷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虽然不是多么厌恶,却也感受不到一丝喜欢和甜蜜,这倒让程晚清迷茫了。
在她的表情看来,程晚清有足够理由相信自己猜对了,可是从头到尾,从白芷见到陶轩开始,二人都没有交流过。
而她闪过的分明不是喜欢的光芒更让程晚清迷糊,难不成是陶轩单恋?
可是回想起二人初见,彼此像是陌生人一样。
白芷看着程晚清在瞬间转换的多种表情,叹了口气,道:“刚开始谁都不知道,只是皇帝随口的指令,现在想想恐怕并不是随口。”
“可是就在皇帝死后,陶轩想除去我这个多余的人时,在调查后发现我们之间还曾有过渊源。几年前在他将死之时,我曾经救过他一命,背着他爬过两座山,才甩掉一直追杀他的人,不过后来莫名的我被家里人带走,他也被别人带走。就再没见过了。”
一番话说得程晚清震惊不已“救命恩人他都会忘记长什么样子?”白芷施施然看了她一眼“从头到尾他都是晕着的,怎么会记得我长什么样?”
程晚清就差翻白眼了“那你背着大男人爬了两座山累的半死不活的最后把救下来的人忘了?”程晚清觉得白芷和她一定不是一个世界的,这样的思维她理解无能啊。
白芷咳了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你不是要去看石头么,办你的正事去吧,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何必提起了。”
被推出房门的程晚清不忘打趣她一句“没想到白姑娘这么的生母,哦不不,是善良,善良,阿弥陀佛。”程晚清煞有其事的双手合十,对着西方拜了一拜。
白芷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叹了口气“是啊,善良又圣母,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经过和白芷的谈话后,再有陶轩和白芷都在场的情况,程晚清便能够发现什么了,陶轩虽然一如既往的睿智无敌,但是在间歇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看一眼白芷,不是说里面蕴含着怎样怎样的感情,只不过有着一份对别人没有的包容。
怪不得白芷能够安然无恙到现在,这样的事情也够奇葩的了。而蜀王最近脸上再无笑容,在程晚清还是林琬的时候,蜀王虽然也有雄心,也狠辣,但其实也很爱笑,或温柔或真心,总会吸引她让她心情跟着多云转晴。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