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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也愣出了,她怎么样也没料到,薛娴真竟愿意为了一个庶女挨打,难不成是真的养出感情了?
“母亲!”
沈元兰见薛娴真脸色略显苍白,还有些微汗珠细出,想必是在强忍刚才的疼痛,沈元兰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看了老夫人一眼,眼神闪过一丝阴冷,这老虔婆……害死她生母还不够吗?
“母亲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
沈尧伯是真的生气了,平日老夫人对薛娴真的冷嘲热讽,他会碍于辈分视而不见,可是这一回老夫人却对薛娴真动手,要知道薛娴真可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千金小姐,若是这一打伤了身骨,他沈尧伯不但愧对薛家,更无颜面对他一双儿女,沈尧伯将薛娴真抱进怀里,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触到了她的伤处,薛娴真脑筋动得快,她娇弱顺从地躺在沈尧伯的胸口上,泪目微闪,蝶羽轻搧,梨花带泪的模样看得沈尧伯心下一痛。
他一个五尺男儿,身居高位的宰相,竟连自己的妻子连护不住!
沈尧伯面色一沉,他看向老夫人,语气是少见的强硬:”吕氏不过一个妾室,母亲真要为一个卑贱的奴婢责问自己的媳妇和孙女吗?”他不是不担心吕姨娘肚里的孩子,只是跟贤淑温柔的妻子和楚楚可怜的女儿一比,吕姨娘跟她肚子的孩子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你、你闭嘴!”第一次被儿子忤逆的老夫人气得顾不上心虚,她对薛娴真怒目骂道:”我教训这个恶毒的ㄚ头,妳插什么手!是想害我们母子失和吗?”
“祖母!是兰儿不对,妳别责骂母亲,兰儿会乖乖受罚。”沈元兰起身走到老夫人面前,双膝又是一跪,一张漂亮的小脸布满泪水,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有半点矫情,反而是充分展现出一个幼女难得的勇敢和识体。
一向心软的沈尧伯被这一幕深深感动了,他彻底忘了还躺在内室病恹恹的吕姨娘,一个伸手将沈元兰扶起来,袒护之意已不言而喻,老夫人的面色瞬间惨白。
沈茉芊观察许久,她看出老夫人处于下风,可是却找不出插手的时机,恰好大夫走了出来,沈茉芊打断他们,忙上前问:”大夫,姨娘可还好?”
众人一听,也顾不得问责一事,目光齐齐往大夫身上,但只有一个人除外。
沈元兰轻轻垂下睫,无声的笑了。
“唉……”大夫沉吟一会,似乎颇为难。
“到底怎么了?孩子可有事?”老夫人着急地追问。
大夫表情略显凝重,他道:”夫人恐怕是搞错了,她并没有怀孕。”
众人一惊,皆不敢置信,当然,身为设局之人自然是假作惊讶,沈元兰心里乐呵呵的看着一出即将开幕的闹剧。
“大夫慎言,姨娘明明已孕三个月,身形渐显,更有孕吐之状,大夫如何解释?”沈茉芊有些愤怒,她的计划向来是完美无缺。
“那不过是因为她服了假孕之药。”大夫无奈,他在京城行医多年,对高门内宅里的斗争也是习以为常,只是他不懂这个小妾怎么会选这种以小失大的技俩。
他看众人难看的脸色,虽不忍但还是接下说:”这药性十分霸道,服了虽能在短时间内有明显的孕身,却会伤及女子身体,以后恐怕难有身孕。”
“大夫此言可真?”沈尧伯咬牙气齿问道,全然不顾一旁震惊到快昏厥的老夫人。
被人头一次质疑,大夫不太高兴,冷道:”老夫行医多年,刚才也确认了几次脉相,千真万确,若大人有疑虑,可在另请高明。”
沈尧伯一挥袖,薛娴真只觉得身子一冷,沈尧伯已经放开她,径行冲进内室。
不待众人反映,只听”啪!”的一声。
“老爷!?”
“贱人!”
薛娴真看局势彻底扭转,先是松了口气但很快就浮上许多怀疑,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随着刚才的沈尧伯一同进了内室,其他人也快步跟上。
沈茉芊扶着脸色难看的老夫人,老夫人握紧她的手,眼神难掩担忧,沈茉芊目光一暗,拍了拍老夫人的背示意她放心,即便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却没因此乱了分寸给敌人有机可趁的机会。
沈元兰瞥过这一幕,有些失望,看来要对付沈茉芊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入内,就见沈尧伯直挺站在床边,他眼神尽是冰冷的愤怒,对趴在他脚边哭泣的女子毫无怜悯。
薛娴真一双美目转了转,嘴角随即含上温柔的笑意,她上前,轻轻靠在沈尧柏身旁,示意他不要动怒,交给自己处理,沈尧柏原本气急的表情才稍微一缓。
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妾室,没必要让自己大动肝火,还是交给妻子处理好些。沈尧柏轻轻退了几步,显然是将责权交给了薛娴真,。
薛娴真看着还趴在地上求饶的吕姨娘,目光闪过一丝冷意。
吕姨娘对她就像一只碍眼的小虫,很吵却无害,只是此事牵扯到兰儿,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她就用吕姨娘来教训一下沈茉芊和老夫人吧。
薛娴真的落在吕姨娘身上的目光越发冷漠,她怒斥道:”说!妳是不是想陷害四小姐,假装有孕?”
薛娴真不再装柔弱,她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式,顺理成章的给吕姨娘压了一个重罪。
吕姨娘立刻吓得花容失色,额上的汗打湿了她的鬓发,才刚被沈尧柏打肿的脸更显狼狈,吕姨娘语无伦次道:”奴婢是真的怀孕了!是真的!是真的!”
“到现在还要胡说八道!大夫已经说了,妳分明是服了假孕之药,为了怕东窗事发,便想借四小姐之手,假装小产,吕氏若是妳肯全数招来,说不定还能有改过机会,说!那假孕之药是从哪里来?”薛娴真说着,眼角却不动声色地扫过一旁扶着老夫人的沈茉芊。
吕姨娘果然没让她失望,她本就奴婢出身,被薛娴真气势一压,早就吓得双脚发软,她哭喊道:”是三小姐!是三小姐,她说那是助孕之药,让奴婢好好服用,是三小姐害了奴婢阿!”
站在角落的沈元兰,静静看着这一场闹剧,可爱的笑花在嘴角轻轻绽放。
三姊姊,这下妳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遲更了!!修好久,求下章解決~~(^0^)/
第四十七章 包庇到底
众人的目光瞬间移到沈茉芊的手上,有愤怒、有担心、更有幸灾乐祸……
薛娴真心肝兴奋地直颤,大好机会阿!沈茉芊和吕姨娘的互动密切可是人尽皆知,这下吕姨娘招认的真实性更是*不离十了。
薛娴真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尧柏,果然见他铁青,死死盯着沈茉芊,像是在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
薛娴真暗乐,她得意地看向沈茉芊,心中期待不已。
被吕姨娘当面拱出的沈茉芊倒是不忙不慌,早在她听到大夫说的话时,她就已经料到之后的发展,所以对吕姨娘的背叛,沈茉芊也准备好应对之策。
她迟迟没有上前,反而是紧黏着老夫人,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随后又强行恢复镇静,薛娴真虽早已习惯她精炼的演技,但还是暗暗佩服,死到临头还能如此冷静,这ㄚ头真是半点马脚都不肯露阿!
“芊儿承认,那药的确是芊儿给的,但芊儿绝对没在里面动手脚,试问母亲那样做对芊儿有何好处?”沈茉芊一脸无惧,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嫌疑撇的一乾二净。
薛娴真看着她平静的表情,各种思绪在脑海里千转百转。
的确,且不说沈茉芊换药的动机薄弱,吕姨娘可是由沈茉芊亲手提拔的,沈茉芊怎么可能亲手断自己的左右臂?这事怎么想都不合理,要在老夫人和沈尧伯面前硬治沈茉芊罪恐怕没那么容易。
薛娴真纤眉微皱,真相彷佛被一层雾拢盖住,让她始终无法一探究竟。
倒是沈尧伯开口了,他脸色的怒气不减反增,喝道:”不知耻的东西!妳一个相府小姐竟和姨娘有这种勾搭,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弄来,诗琴书画都学到哪去了?”
在沈尧伯的盛怒下,沈茉芊却静默不语,面上无一丝难堪,顺从地接受沈尧伯的指责,一点也没有要辩解的意思。
老夫人听不下沈尧伯的严声厉词,只觉得每一句都打在自己面上,她出声打断,道:”是我给的!”一手还不忘握住沈茉芊的手臂,看来是要袒护到底。
“母亲?!”
沈尧伯本想狠狠处罚沈茉芊,好给薛娴真跟沈元兰一个交代,只是没想到老夫人竟又参和到里面,沈尧伯觉得头隐隐作痛起来,他若是罚了沈茉芊便是在指责自己的母亲,但轻易放过沈茉芊,别说对不起薛娴真母女,就连他也过意不去!
“我们沈家一直子嗣单薄,吕氏好歹服侍你几年了,我同情她一直没有消息,便叫芊儿给个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吧?难不成也要骂我不知羞耻吗?”老夫人知道沈尧伯的难堪,却毫无顾忌。
她是他亲娘,万事以孝为首,今日这事就算要使蛮横也要给它压下去,绝不能让吕氏那贱婢影响到芊儿的前途!
老夫人恶狠狠瞪向还跪在地上的吕姨娘,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吕姨娘浑身一颤。
“……”沈尧伯脸上青白交加,双拳紧握,像是在强忍什么,薛娴真知道他心存犹豫,对老夫人的敬爱一向是沈尧伯最大的顾忌,今日他肯为自己多说几句,就已经是到了极限吧?
薛娴真微微苦笑,她已经熟悉了这种失望。
沈尧伯恰好看了一眼薛娴真,她脸上的落寞刺痛了他的眼,本来还希望薛娴真打圆场的沈尧伯心里立刻生出几分愧疚,他避开老夫人的视线,低声道:”芊儿脚伤还没好,先回去,这一个月好好待在院子里!”
变相的禁足?沈茉芊乖顺应下,老夫人还想再说几句,却被沈茉芊轻轻拉住衣袖,老夫人无奈地看了沈茉芊一眼,她知道这已经是沈尧伯最大的让步,也只好点点头,道:”芊儿先回去吧。”
看着沈茉芊缓缓离去的身影,沈元兰不甘心地咬住下唇。
薛娴真瞧沈茉芊走了,一口闷气都还没来得及出,她想起陷害沈元兰的吕姨娘,目光一冷,问道”那吕姨娘……?”
沈尧柏冷冷道:”叫ㄚ环照顾吧。”
他的眼神自始自终都没看过地上的女人,彷佛连施舍一眼都不屑,薛娴真看了也放下心,至少沈尧伯对吕姨娘是彻底厌恶了,她也不算全然无所获,况且,眼下沈尧柏的愧疚还能在为她做些事……
想到了之后的安排,薛娴真淡淡一笑,她叫来ㄚ环将吕姨娘搀扶到床上,吕姨娘想必也明白了自己以后的命运,她面色苍白,目光空洞,任凭ㄚ环粗鲁地将她塞回床上。
“兰儿一起走吧。”沈尧柏怜爱地看了沈元兰一眼,见她一直乖巧地守在门口,心中愧疚感更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沈元兰的肩。
沈元兰雨睫轻垂,她小心翼翼地将眼里的得意藏好。
薛娴真见两人要走,也急忙提裙赶上,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理会还颤巍巍拄着拐杖的老夫人,老夫人不敢置信地望着儿子决然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母子俩的距离越来越远,顿时心如绞痛,涌上的哀愁让她恍若又老了好几岁,原本逐渐愈合的芥蒂却被硬生生扯开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