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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没让云儿把手杖给打断了!”
咳!顾长青轻咳了一声,略带羞愤的表情又惹得薛娴真和顾老夫人呵呵大笑。
两位大家你来我往,默契十足,只差没在众人面前把婚事直接说明了,稍有眼色的人都摇头暗叹可惜,一起笑闹的同时,也打消了不少念头,但其中还是有人面色不善。
孙思芸简直快气到吐血,她必须把头压得极低,才不会让人瞧见她扭曲的表情。
坐在薛娴真身侧的沈元茗同样也是又嫉又妒。
她见了顾长青不少次,对少年日渐出众的风华亦十分向往,尤其在知道顾长青即将参加明年的殿试时,沈元茗原本轻视武将之子的偏见也没了,一颗芳心早已暗许,现在却突然杀出一个沈元蓉,沈元茗恼怒之中也不禁纳闷,薛娴真就这么看好顾长青吗?以沈元蓉的身份好歹也要配一个大家的嫡长子吧?她抱着所剩不多的希望安慰自己。
至于沈茉芊,她从刚到现在都静默不语,一双美目内敛含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与顾老夫人不熟,每次想与顾老夫人攀谈都会被薛娴真打断,顾老夫人对她也是和蔼下带着疏离,顾长秀更不用说了,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自己,谁叫在这些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罢了……
沈茉芊嘴角浮出一丝嘲讽。
不论轮回几世,自始自终,她和顾长青……都没可能吧淡淡的苦涩味顺着上扬弧度泌入舌尖,沈茉芊不再笑了,最后一丝眷恋终于消失在银白的月牙尽头,她抬眼看了一下顾长青俊秀的侧脸,和记忆中的人完全吻合,目光却不再犹豫的转开,鲜活的记忆瞬间失了颜色,回归了记忆的尘土。
她有她的路要走,他的一切,她再也没机会插手。
沈茉芊将目光不动声色地转向沈元蓉,此刻的她正和薛娴真一搭一唱,陪着顾老夫人说说笑笑,在加上顾长秀在一旁帮衬,气氛融洽如同在一家的女眷,引得不少人羡慕的眼神;尤其是顾老夫人,她一贯慈善的面具在对上沈元蓉的笑容时,竟流泻出淡淡的宠溺之意,好似眼前的人是她失散已久的孙女。
这就是嫡庶的差别吗
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注定容华富贵,一个却是贱如草屑;一个不费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一个却只能在卑躬屈膝下苟延残喘。
沈元蓉暗下目光,嘴角再次含着笑意,却是锐利如刀锋,刺痛却执意上扬。
幸福?她早已不再奢望,这一世,她只求将她们一起拉入地狱!
不过半回,大厅里已经是宾客云集,众人七嘴八舌,不是忙着套交情、就是作客套,人声鼎沸的场面让一向清静惯了的顾老夫人不禁微微皱眉,她本不想办大这次的寿宴,只是儿子的身分已经是今非昔比,但还好,今天也不是一无所获……
顾老夫人快速瞄了一眼薛娴真,她正拉着顾长青和沈元蓉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沈元蓉粉颊微红,眉目间隐隐带着羞怒,倒是顾长青显得泰然自若,还应和了几句,让薛娴真笑得更是温柔,看他的目光也越发满意。
顾长秀坐在顾老夫人身侧,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她对顾老夫人打趣道:”看来只要等明年的殿试结束,四弟的事就能有个着落了,孙女在这里恭喜祖母少了一件操心的事。”
顾老夫人嗔她一眼,洋怒道:”妳还敢说,最让我操心的就是妳!今年妳就及笄了,婚事必要在年底前有个着落,在这段时间不准再碰弓剑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好把三从四德给我重学一遍!”
顾长秀噘起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顾老夫人看了着实也发不出什么脾气只能拉着她的手,好言好语在重新嘱咐一遍。
顾长秀是她唯一的嫡长孙女,人又是机伶聪慧,顾老夫人对她本来就疼爱有加,尤其在孙氏过世后,顾老夫人一直为此自责,更是恨不得将顾长秀捧在手心里娇养,生怕一口气就把她和她母亲一样给吹没了;例如那些刀枪玩意,因为知道顾长秀喜欢,顾老夫人也是半纵容半斥责,僵持到现在,顾老夫人即便想重竖威严,却还是说不到几句就心软。
顾长秀察觉到祖母眼神里的挣扎和心疼,也放软了态度,安抚道:”过几天我会将那些东西送给祖父,祖母到时再用一个箱子牢牢锁好,孙女哪能不从”
顾老夫人立刻笑道:“这可是妳说的,到时候别再找我哭了!”
顾长秀见她笑了,急忙想补上一些趣事,眼角却在无意间捕捉住一点异光。
那是孙思芸,她坐在沈元蓉斜对面,一双美目睁得又圆又大,配上她圆圆的鹅蛋脸,更是稚气得可爱,只是她却一反常态,目光不再追随着顾长青,而是牢牢定在沈元蓉身上,黑白分明的圆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似一个调皮的小女孩,正打着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的主意。
顾长秀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她很清楚,孙思芸所谓的”小把戏”有多么可怕,她甚至可以毁掉一个庶妹的清白,将她送到家庙,只因为顾长青欣赏她和她下了几盘棋。
孙思芸就如同她母亲一样,喜欢的事物,即便已经属于他人,也会不择手段去夺取,甚至将别人的血泪视为理所当然的牺牲。
“祖母。”顾长秀往孙思芸那淡淡撇了一眼。
顾老夫人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她冷冷看着孙思芸的侧脸,那可恨的轮廓,让她不禁回想起当初那个女人,叶眉星眸,俏丽的脸庞同样是纯真无暇,嘴里却是吐出她一生听过最恶心的话语。
“去母留子,老夫人不会不明白孙家的意思吧”女子笑得可爱,好像是在说什么俏皮话似的。
一波莫名的反胃涌上喉咙,顾老夫人不慌不忙的喝下一口茶,她吞下那股厌恶感,目光却依旧望着孙思芸的脸庞,表情若有所思,只听她缓缓道:”我看,是时候让孙家……”
“大皇子到!二皇子到!”门外有人尖声报到。
像是触动了一个无形的开关,一时间,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大厅的气氛瞬间凝固,等待着两个身分非凡的人将它打破。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要入v了,相信很多人不能接受,偷偷說其實我一直想趁入v前完結,但近日狀況不好,在這裡解釋一下,島內現在社會氣氛對立,身為少數立場的大學生,奶茶一直很痛苦,新聞又是二十四小時不斷報道,身旁的學生也藉故不來上課,系上的教授很不高興,個人擔心期中考會被影響。
不過奶茶絕不會棄坑,會努力完成第一本小說,現在入v了,有些洠芰ω摀娜诉是可以支持,就是~~恩亨~~u_u本文預計七十幾章附近完結,各位不用擔心要買太多~~
第五十八章 暗中交锋
随着这声通报,众人的目光往门口望去。
先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浅黄色袍服的男子,他身材高大,剑眉星目称得是英俊,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一股迫人的沉稳,和走在他身后笑脸春风的白袍男子呈现强烈的对比。
不少稍有眼色的人表情都有些古怪,谁都知道皇后和吴贵妃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局面,双方人马都在抢收势力,握有军权的顾府定是两家必争之地,如今两位皇子却一起出席将军府的寿宴,也不知道等会底下的暗涛会有多汹涌啊?
顾老夫人眸里闪过一丝精光,不过她很快就一脸喜色,急忙让ㄚ环搀扶她上前,道:二位皇子特地光临,让顾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李凌霄抿直的薄唇配合的弯了弯,他似乎天生就不苟言笑,嘴角的弧度立刻消失,道:无须多礼,今日可是老夫人六十大寿,皇后娘娘特别准备了贺礼,一会我叫人送上来。
众人沉默,目光竟十分默契,纷纷望向站在黄袍男子身后的人。
皇后是后宫之首,一国之母,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送丈夫的臣子贺礼自然是理所当然,虽然托大皇子之手颇为耐人寻味,但也没人有胆子去质疑;可是吴贵妃就不同了,贵妃再怎么受宠、再怎么抬举,终究只是一个妾室,送礼一事弄得不好,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给她扣上结党营私的高帽子,就不知二皇子会不会为了压大皇子的锋头,冒一下风险呢?
二皇子李凌霖就走在李凌霄身后,他一身月白色的锦袍,领边和袖口都用金线绣上了精巧的花样,素雅不失贵气,白衣胜雪,本该宛如谪仙,只是少年的眉目太过精致完美,恍若一朵开到极盛的莲花,在下一秒立刻就要凋零*般,纯然的白衣竟被他隐隐穿出一股妖异来,尤其在他听完李凌霄话后的诡异一笑,更无端添了几分慑人心魄的邪气,年纪较轻的小姐们根本移不开目光。
李凌霖笑得真诚无害,彷佛没注意在场气氛的凝重,道:大哥也真是的,这叫我怎好意思拿出自己准备的薄礼呢?
李凌霄听了,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敷衍一笑。
没扯上吴贵妃,看来是不打算要出头了,不少人偷偷松一口气。
坐在远处的沈茉芊才看了一眼,就失望的别过眼,在她看来,李凌霖跟李凌玲十在没什么两样,这一对兄妹似乎都十分享受他人惊艳的目光,眼下的李凌霖还故意朝着小姐们追捧的方向微微一笑,惹得不少姑娘呼吸一滞,含羞低头。
太漂亮了!太讨厌了!
沈茉芊厌恶的低下头,借口喝起茶来。
最尊贵的两位客人已经入座了,在位上坐了大半天的顾老夫人有些疲累,但还是撑着微笑。
李凌霄命人将一个用锦布包裹的木匣子呈了上来,那木匣子不大,捧在胸口也碰不到下巴,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突然被冷落的李凌霖面色不禁一沉。
匣子打开,里头装了分成四格,每一格都还有锦布垫底,各装了四个精美绝伦的鼻烟壶,四个鼻烟壶的材质和图样也都截然不同,不果每一个样式都是稀少罕见,巧夺天工,看上去就知道其珍贵价值。
里头装的鼻烟这是从南洋那来的舶来品,外面的鼻烟壶则分别是以水晶、象牙,玛瑙和玳瑁雕琢而成,在又分别绘上百仙图、百鹤图、百寿图、百岳图,是皇后娘娘收藏多年的心头宝,今日割爱,望顾老夫人能小心保存。李凌霄对顾老夫人细细讲解,完全没理会众人羡煞的目光和李凌霖越发阴沉的脸。
得如此珍贵的礼物,顾老夫人不禁向前倾身,打量了几番,眼中不掩喜爱之色,笑道:娘娘厚爱,臣妇定会好好珍惜,有劳大皇子跑这一趟了。
大概满意顾老夫人的态度,李凌霄难得又笑了笑,冷峻的面容多了些温度,让他看上去不再这么不近人情,倒是吸引了一些姑娘的注意。
接着是李凌霖,他送上了几幅古画,恭候了几句,看起来相当随意,显然已经默认自己落了下风,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复存在,众人也不再屏气凝神,彼此又开始交谈起来,话题大多围绕在刚才皇后送来的那几个漂亮珍贵的鼻烟壶。
这是小人书吗?顾长秀惊奇的声音拉回了大家的注意。
只见顾长秀正翻阅着一本用织锦装裱的图册,顾老夫人也颇感兴趣往图册看去,只听她赞叹道:画得真漂亮,像活得一样!
察觉到众人好奇的目光,顾长秀笑了笑,手轻轻一抖,将图卷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