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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夫人见她屡劝不听,脸色忍不住冷了下来,她厉声道:”圣旨已经下了,外面人都在说相府小姐和顾家状元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妳也不用想到外面去发疯,还是乖乖等我消息,过两年后一样能嫁进顾府!”
一改前头的劝慰,孙夫人罕见的冷硬倒孙思芸醒脑不少,原本还大吵大闹的她顿时沉默了。
孙夫人等了许久,见她不再排斥,心头一松,便安抚几句道:”母亲保证妳终究会是顾府的夫人,要真的放不下青儿,等妳嫁给了他二哥后,不就能天天见到他吗”管孙思芸嫁得是二哥还是几哥什么的,只要是嫁进顾府,就算是了结那纠缠她半生的宿愿了。
思芸,思云。
孙夫人轻轻笑了。
一旁孙思芸却完全没被孙夫人脸上的欣喜感染到,散乱的青丝缠落在她的眉眼上,破碎的阴影掩去了大半的面容,另人猜不透她的表情,只听她一字一句、毫无起伏道:“我孙思芸此生非顾长青不嫁,若不能如愿,我宁愿削发为尼,下半生青灯古佛,也不愿为他人之妻!”
作者有话要说:還記的長青媽媽的故事嗎?她和孫夫人的故事就是一本be的庶女文,顧媽贏了顧爸的心卻還是被害死了,現在是孫夫人想不開,自作孽,快害死她女兒了~(x_x)
第七十三章 皇后心计
为其一天的殿试终于结束了,不少京城贵人都睁大双眼打量这批新科的进士,尤其在听到状元郎被赐婚的消息后,不少府上有待嫁之女的人家都蠢蠢欲动了起来。
打着为自家爱女找一个有为俊才的主意,一时间,京城内车水马龙,达官贵人互相拜访,不少门当户对的婚事就在期间结成,只是,这样欢喜熙攘的气氛在京城并没有持续多久,宫里传来的一道消息立刻浇熄了所有人的热情,圣上病倒了。
消息一出,许多人都不敢置信,前几日的殿试上,圣上明明是神清气朗,亲自坐镇,怎么才一会就卧病在床了?
众人一下议论纷纷,最后太医府那直接扔出了一个积劳成疾的解释,大家才闭了嘴,但目光还是战战兢兢的盯着宫里的动静。
一时间,喜气烟消云散,整个京城正慢慢被一种风声鹤唳的气氛包围,走在街上的人们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隔着众人的瞩目,在高大厚重的宫墙内,宫人们依旧是有条不紊的工作着,每个宫院亦如往常,进出的仆婢和太监不曾减少,华丽的衣饰和佳肴照常往返,偶而还能看到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嫔在园林里嘻笑怒骂,半点也没有宫外沉重的气氛。
在众宫殿的中央,簇拥着主宰着一切的翔龙宫,高耸尖峭的屋顶在阳光下熠熠辉煌,周围门禁亦是比旁殿森严许多,虽不时有几个宫女进进出出,但从她们面无表情的脸上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状。
小声推开门,一道磅礡的山水屏风映入眼帘,宫女一点也没有欣赏的心情,只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将药端上前,轻声道:”娘娘,药煎好了,已经请太医试毒过了。”
屏风后传来女子略为疲倦的声音,道:”放着吧。”
宫女细心地带上了门,”喀”的一声恰好惊醒床上的男子。
一睁眼,就是那张在熟悉不过的秀美面孔。
“梓童。”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哑声道。
“圣上醒了。”坐在床前的皇后温柔的注视着刚苏醒的丈夫,她一手端过几上的药碗,瓷白的汤匙在里头翻搅,她体贴地吹散了上头的热气,柔声道:”既然醒了,还请圣上先用药吧。”
对着妻子美丽温顺的脸庞,皇帝却是冷冷一笑,道:”何必呢?”
皇后面上的笑容顿了顿,但手上的瓷碗还是执意要往皇帝的嘴边送,道:”太医说了,圣上这是积劳成疾,需要定期服药,才能保圣上龙体安康。”
皇帝手一举,推开了药碗,俊脸却无声靠近了皇后,一双眸子冷冽如刀锋剑芒,一对目光在那张秀美的脸上来回凌迟,只听他冷笑道:”安康?我这病能不能好,梓童不是心里有数吗?”
他不在称朕,而是称我,显然是要把话挑明的意思。
皇后楞了楞,但表情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只看她将药碗到一旁,在转回来时,依旧是满嘴的笑意,端庄的姿态,但隐隐约约间有什么改变了,在女子清雅的眉眼间,一股不输眼前男子的气势正悄悄流转开来。
“圣上这病的确不太乐观。”皇后笑得温柔婉约,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床上人越发阴沉的脸色,道:”太医说最好是多修养几年,妾已经命人在附近的山脉处挑了一处好泉源,盖了一处别馆,圣上可以放心歇息在那。”
皇帝听罢突然低低笑了起来,一双冷眸却没有丝毫笑意,沉声道:”梓童好打算!”
皇后眉目清淡,笑意婉转的望着他,似乎在等什么。
皇帝哪能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意思,他微微起身,却发现双脚虚脱得像是被抽了骨头,怎么都使不上力来,他冷冷看了一眼皇后,最终只能重重坐回床上,对房外大声道:”庆安,给朕进来!”
醒了?站在门外的青衣太监一听,浑身一震,脚差点软了下来,但还是强装镇定恭恭敬敬地走了进去,对着那幅山水屏风,开口就要歌颂道:”恭喜圣上,贺喜圣上……”
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把文房四宝拿来,立刻替朕拟旨,立大皇子李凌霄为太子,在朕静养期间,由太子监国,职掌朝政。”
可怜的庆安才刚从圣上康复的惊喜中回神,一会儿又被这圣旨砸得措手不及,心肝一纠,才能没跪了下来。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中,还没平复好情绪的庆安只得捏着胸口,小心翼翼的将拟好的旨递给屏风后的人。
屏风后伸出来的是一只女子纤细的玉手,上头的荳蔻涂得饱满光滑,如血滴般的红色晃得庆安眼前一花。
“出去待命吧。”
是皇后娘娘!一种不好的预感悄悄浮上,庆安心凉了半截,他咽了咽口水,终究是不敢往屏风那一探究竟,而无声退下。
皇帝吃力地接过圣旨,在上头印下了自己的玉玺,做完整个动作后他微微喘了几口气,俊毅苍白的面容尽显老态,皇后在一旁冷冷注视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褪去。
皇帝将圣旨扔给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对她冷笑道:”这样满意了吗?”
皇后表情严肃,毫不客气地接起圣旨,纤手翻来覆去,几遍查看,直到确认了它的真假后,她才勾唇一笑,满意道:”圣上安心养病吧。”
“等等。”察觉到皇后的离去之意,皇帝突然开口。
皇后挑起蛾眉,美眸闪过一丝警戒。
“吴府那些没用的肥官替朕清清,证据都在庆安那,妳等会去找他拿,至于贵妃吴氏,她善妒无德,多次残害妃嫔,念在她为朕育有儿女,将她幽禁永春宫,永不得出。”
皇后似乎有所感触,轻声道:”圣上……”
皇帝却是嘲讽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皇后比我还熟知这个道理不是吗?”
如果他不现在开口,等到皇后亲自出手可不会有任何的手下留情的,她连自己的亲夫都敢下手了,何况是长年与她不对盘的吴氏?恐怕是连留个全尸都成困难吧?可她毕竟是季阳和凌霖的母亲,他不想让皇室染上这等腥风血雨,所以,只能趁他还活着时,把所有的伤害降到最低吧。
皇后把圣旨收进袖里,轻声叹道:”圣上未免把妾想得太狠毒些。”
“哼!”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拉起棉被不愿再看她,毕竟被一个女子,还是自己的妻子算计,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皇后垂睫,望着在棉被里发脾气的男人,有些好笑道:”圣上何必动怒,那东西一直在妾房里,妾与它共处了十几年了,恐怕是会比圣上早走一步。”只是她一直在私下服药强撑,这才没有出现像皇帝一样昏倒晕眩的情况。
被子里的人形一僵,久久才听他哑声道:”不愧是朕的皇后,对自己更狠,只是妳有没有想过,妳死了,霄儿接下该怎么办?”
皇后不以为意道:”妾的身体妾自己清楚,好死赖活也能在撑个几年,到时霄儿已经即位,没有了太后的周家也不用在顾忌,霄儿会明白妾的心意。”
她死了,周家才不会再像现在一样有恃无恐,试图把持朝政,也只有她死了,霄儿在翦除周家羽翼之余,多少也会看在自己这个亡母的面上,留给周家一条活路,所以最后,她依旧是赢家。重新打了一遍算盘,皇后满意地笑了。
皇帝静默了片刻,不久也轻叹出声道:”真服了妳,连自己的生死也能一起算计,周家果然是教女有方,我李家实在消受不起,希望未来不会再出一个周氏的皇后。”
“这是自然!”皇后心情极好,一点也不在意皇帝话里的明褒暗贬。
没想到她能豁达至此,皇帝心中的一丝怨恨竟莫名其妙地散去了,他拉下被子,对上那张朝夕相伴的面容,不自觉地轻声道:”百年后也只有妳够格葬在朕的身旁了。”
“这是自然。”她的语气多了些不易察觉的真诚。
皇帝望着那双明如秋水的眸子,突然有些不甘道:”如果朕告诉妳,霄儿一直是朕看中的太子人选,扶持吴氏只是不想让霄儿贪图安逸,失了警戒,那,妳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吗?”
皇后避开了他炯炯的目光,淡淡道:”我不能等,霄儿也不能等。”
即便如此,我也不后悔。
皇帝面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后侧过身,不再看她,道:”出去,朕要歇息。”
隔日,圣上病重,迁至新建好的龙泉馆养疗,由皇后在朝上代为听政,并当众宣布立李凌霄为太子,赵国府之嫡长女唐语诗为太子妃,日后由太子监国掌政。
一夕间整个京城局势大变,紧接着不过几日,皇后开始大动作对吴府展开清算,手握着一迭贪污*的肮脏证据,把吴府上下弄得是鸡犬不宁,最后在吴贵妃的父亲主动请辞府丞之位后,整件事才慢慢平复下来,只是没安宁多久,一道圣旨又把吴贵妃的罪状狠狠数落出来,虽然最后是保留其位份,但根本形同打进冷宫。
眼下一看,这皇位早已是皇后、太子嫡系派的掌中之物了,只是其中若没有圣上默许,又怎能进行如此顺利?因此,即便皇后的手段引起不少风波,还是无人敢质疑她的正当性。
作者有话要说:這兩人的身份裕Фú荒苡惺颤N純純的愛情~(t_t)
下一章應該就完結了,之後可能會依序在來幾篇番外,交待一下配角的事(^0^)/
第七十四章 大婚之日(大结局)
“夫人。”ㄚ环轻轻叩了叩门。
房内的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坐在红木八仙椅上的女子悠悠哉哉地起了身,语气难掩幸灾乐祸道:”没想到她那么沉不住气。”
吴嬷嬷看她是准备要出去了,赶忙拿了一件银狐色的轻裘披风替她披上,以挡住外头尚未入夏的阵阵凉风。
对吴嬷嬷贴心的举动,薛娴真微微一笑,接受了她的服侍,这才跟着门外的ㄚ环走出了留善院。
一路上刻意避开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