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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当真是转身走了出去。
那丫鬟松了口气:“三公子请吧。”
沈君煜回头看了一眼,点头走进。
却说顾子矜晃到了院里,远处一个身影已经咕咚咕咚跑了过来:“玉树!”
大奶奶家的大姐儿,她搭眼一看,已然瘦了不少:“大姐儿!”
两个人蹦到了一起,子矜拉着她的手走了池塘边的亭中,小姑娘见着她是十分的兴奋,站了亭中转着圈圈。
“怎么样?我瘦了好多吧!”
“嗯!”
她点头,看着小姑娘笑得开心:“真的瘦了好多,继续坚持啊!”
两个人笑成一团,大姐儿是真的喜欢她,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例如她爹爹将那个新进门的姨娘送走了呀,例如她爹爹每天都死乞白赖地跑到她娘屋里嘻嘻哈哈啦,例如她的二叔又带着妹妹胡闹了三叔整天沉个脸啊还有四叔被送走了之类的,每件事都想和她分享。
其实许多事情,她多少知道一点,只是不方便打探。
正是聊得兴起,一人气冲冲已然冲了进来。
沈家的华容小姐。
顾子矜不愿意大姐儿受到牵扯,推了她送出亭外。
沈华容是一脸的怒容,转身的功夫就指了她的鼻尖:“你怎么还敢回来!现在好了,我三哥公然与齐王殿下作对,京城里谁不知皇后娘娘最是宠爱他,以后我们沈家还能有好日子过?你自己去给人家做小也就罢了,现在还有什么脸回来!”
她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姐,从她有记忆开始,就厌烦她。
子矜后退,并不想与她冲突,眼看着不远处又走过二小姐,她只抿了唇不说话。
沈华容更是咄咄逼人:“我二姐夫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若是因了你耽误功名,我绝不饶你!还有我大哥二哥三哥,你都滚离远点。”
她倒是想离得远了。
又后退一步,双手都拢了袖子里面:“三小姐稍安勿躁,你二姐夫秋试只要金榜题名功名自不在话下不干我事,至于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哦对还有四公子么,就算我走得进了也不干你事。”
她挑着眉,时间长了不回侯府后院,其实就这么斗嘴也蛮有意思的。
顾子矜难得愉快,一下就笑出了声。
不过她并没有笑很久,沈华容盛怒之下用力推了她一把,她没站稳又踉跄了下,也一时忘记身后的池塘了,后仰着就掉落了下去。
入水的那一刻,她听见沈华容的尖叫声:“啊啊啊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真是糟糕,她一碰到水就如同束住了手脚,侯府的这个池塘有几丈深,她只觉得自己快速沉了下去,也不敢张口。
窒息的感觉。
胸口压住的气感觉将自己的内脏快要挤爆,说也奇怪,她在水里竟然还听得见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急急呼喊着的玉树两个字,然后噗通一声,伴随着那些女眷惊恐的叫声……她睁开了眼睛,很快一个人游到了她的身边。
沈君煜的唇咬住了她的唇瓣,这一次不像以前任何一次的粗鲁,他的气息疯狂地全渡给她,她想开口,却是咕噜一声突出一口气泡。
刷地浮出了水面,他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脑中昏昏沉沉的,好像也全都进了水,她再坚持不住,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早有人去喊了大夫,沈华容吓得直哭,就连老夫人屋里的丫鬟也拿了大浴巾出来等着他将人抱上岸来,可是沈君煜却是紧紧抱着女人,贴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几近疯癫。
作者有话要说:她再坚持不住,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女主已死,全文结束。
谢幕,不谢。
哈哈哈……
☆、第28章 小白兔
第二十八章
睁开眼睛;是一双红肿的兔眼。
沈华容紧张地看着她,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站直了身体。
顾子妗没想到会先看见这个行凶者,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动也未动。
一旁横伸过来只手就放在她的额头上面;沈君煜委身坐了她的床边,探着她体温并无异状,又捏了捏她的脸,迫使她的目光与他对上。
四目相对,她眨着眼睛;他眼底尽是疑惑:“脑袋又摔坏了?莫不是傻了吧?”
顾子妗一手将他狼爪拍掉:“三公子这是盼着我摔傻呢吧?”
他眉间急色稍缓:“没事就好。”
说着回头看向沈华容,她两手胡乱摆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报官别报官!”
惊慌失措;她实在被沈君煜吓得不轻;脸色白得像个鬼。
子妗头还晕乎乎的,伸手揉了揉,似乎还有轰鸣声:“你把你这个妹妹快点弄走,看着就头疼。”
他脸色不虞:“知道去哪吧?”
沈华容畏缩着:“知道。”
沈君煜看着她还盯着顾子妗,一幅欲言又止地模样,已是不耐:“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若不加管教,还要学会草菅人命害人害已了?”
她连忙告退:“三哥教诲地是,华容这就去祠堂跪着。”
顾子妗翻身过来,枕着自己的单臂,他撇着她:“怎么?要给她求情?”
她好整以暇地撇嘴:“我闲的?你妹妹你管教好,不然下次就不是我掉水里了。”
他叹息,难得没有对她冷嘲热讽,更是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没有下次。”
沈君煜脸上竟现柔色,她一手拉过他的袖子,仰着脸笑“你信不信我一炮能炸平你整个侯府?”
他抿着唇,脸色如常。
她一骨碌坐起来,摆弄着他的袖子玩:“可我知道你想我回到侯府,是因为我是我,还是因为那些大炮?老四都被你们送去军营了,想必这次出征也要分羹了?”
沈君煜抓住她的手腕:“别想太多。”
她怎么能不想多!
顾子妗冷笑:“然后呢?是要我做个妾侍还是要娶我?嗯?”
他试图抓住她两只手,拥住她却被她挣脱:“在马车里怎么说的,就怎么做。”
她想起退婚的许家,推开他碰触的双手:“是因我现在比许家有用了吧?老太太也真要被你气出病来了,到头来还是要娶个来历不明的。沈君煜,我可以装傻但我不是真的傻。”
她唇边尽是嘲讽的笑意。
他却无话可说。
的确,他差一点就差一点要将她拱手让人了,可让与谁都行,就是齐王元烨不行!他远远看着他们并肩而行,胸腔内的那颗心几乎要停跳了。顾子妗在侯府时候,他宠着,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并不深查她的身世,潜意识抗拒。可如今眼看着她更盛从前,就好比是剜了他的眼,每见一次都灼目难忍。
沈君煜看着她,抬手想要摩挲一下她的脸,却被她躲了开来。
顾子妗开始下地穿鞋:“我那院子和铺子是和齐王殿下换来的,里面都是他的人,东西也尽是他送的,我先回去安排一下。”
他并无异议,却也不大放心:“一起去。”
她拂袖,推开他的胳膊却是先走开了去。
捧雪已经在宅院里收拾东西了,顾子矜回到小院,可发现自己当真是多此一举,她整个院子里,几乎都是齐王府送过来的东西。
正是烦恼,外面却有人说,齐王府又送东西过来了。
她急忙走出院里,街道上面停着一辆镶金的马车,老孙一脸不耐,站在车边看着她是双目冒火。顾子矜靠近了些:“孙叔这是?”
老孙是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伸手一挥,后面跑过来个小小少年,面红齿白地对她抱拳欠身:“小姐快收下吧,这是前日殿下说要送过来的镶金马车,车上是衣裳首饰,还有些珍贵的玉石,都是稀罕物!”
她诧异地掀起了车帘,里面好几箱子东西堆满了火车。
回头时候老孙已经叫车夫往院里赶了,连忙快走几步伸臂拦住他了:“孙叔!我满院子都是殿下送的东西,无福消受送回去还来不及,怎还能收这一车东西。”
老孙没好气地瞪她:“你当老身愿意送你吗?我们殿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往回拿的习惯,给你你就受着!”
他就用白眼狼的眼神看着她,那少年也笑嘻嘻来劝。
她太想要,一扭头却眼尖地看见街头停着元烨的马车,她抬脚就走,老孙直在后面急着喊她。顾子矜也不管,径自走了过去。
马车就停在街头,车前两个侍卫一个车夫,老孙在她后面急的跟什么似的:“你干什么去!车里没有人!”
她停在车前,那两个侍卫拔刀相待。
顾子矜了然地笑笑,对车内人扬声说道:“相识一场,我给殿下一个忠告。”
老孙站了车边,直瞪她:“殿殿殿的,哪里来的殿下,你快回去吧!”
她对车作揖:“殿下需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车帘一下就掀了起来,露出元烨阴沉不定地脸来,他几乎是咬着牙地:“你可当真不讨喜。”
她俏皮一笑:“多谢殿下夸奖,也多谢殿下厚爱……”
话未说完,元烨却是啪地放下了车帘:“也别太将自己当回事!东西既然送了你,就不想再留我王府,日后若无正事,可不见。”
老孙也仰着头,一副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算哪根葱的模样。
好吧,其实这个男人,接触了之后发现,除了暴戾,还是有一点点可取之处的,她后退再后退,才拧身走了。
捧雪很是无语。
院子本来就不大,这还要排着这么一辆镶金的马车,若是叫三公子看见了,岂不是堵心?
顾子矜也没有时间细想,太子府又来人接她。
常林赶车,她一掀帘子就愣住了,车里一人裹着大斗篷,全身都掩在黑色当中的不是顾子青又是哪个?
她赶紧上车坐了她的身边。
顾子青拉了她的手:“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说着让常林往南去。
子矜靠了她的肩头上面:“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一把挎过妹妹的胳膊来:“是个很美很美的地方,你一准喜欢。”
她笑,靠了她不说话。
马车行了半个多时辰,姐妹二人相依偎着,后面的路是越走越颠簸。
顾子矜也不问,直到马车真正的停下。
子青拉着她的手从车上缓缓走下,身后立即跟了一大堆人过来,这才瞥见,原来这车后面跟着两辆马车还有个侍卫队。
小石头带着个脸生的丫鬟也小跑着跟上。
顾子矜回头一见,忍不住打趣:“你这一出门浩浩荡荡这么多人,真是气派啊!”
子青白了她一眼,紧紧拉着她的手,回头厉声说道:“成天跟着我烦死了,离我远一点。”
小石头连忙站住了,远远地看着她。
侍卫队也不远不近地缓缓走着,顾子矜一抬头却是惊呆了,四周都是麦田,站在秋麦地的边上,看着随风摆动着的麦浪,她心已飞扬。
子青拽着她跑向麦田,因为她裹着黑色的斗篷所以在麦田里面十分扎眼,侍卫队也不靠近,放心大胆地在远处看着。
徜徉在这金色的麦田里面,顾子矜忍不住唇角的笑意:“你哪找了这么个地方啊!”
子青拉着她的手:“好吧?你从小喜欢菜地麦田,没想到我姐妹流落他国竟然也会这般惬意。”
惬意么?
子矜伸手拂过麦尖,顾子青脚步轻快,两个人走出去很远,回头张望,能看见不远处跟着的侍卫队。
走得累了,子青一猫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