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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轿夫见有人打劫,早吓得四散逃窜,现场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女流之辈。
五娘毕竟是将门出身,她定了定神,说道:“我的父亲是当朝大将,如若你们伤了我,我父定然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你们,若你们只是求财,我可以答应给你们钱,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五娘此举一则是试探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劫匪,若是真正的劫匪,听了她的条件定然会动心,若不是就另当别论了;二则也是为了拖延时间,祈求能有人路经此处,对她们施以搭救,虽然这种可能很渺茫,可是只要有希望,她就要一试。
为首的黑衣人听了五娘的提议后仰头“哈哈”大笑:“没想到这样小娘子到能临危不惧,对我的味!”
此时五娘忽然觉得这声音、这语调竟有些熟悉,五娘还在暗自揣度的时候,几个黑衣人已经朝她扑了过来。
五娘本能的往后疾步后退,忽见身体前多了一个身影,接着耳边响起了贼人的惨叫声。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真当没有王法了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五娘的耳中。
不知什么时候,在他们后面多了一辆豪华的车架。
五娘定眼一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一个身着华服、贵不可言的公子。
还有一个正与贼人混战在一起,五娘隔着幕离一望,见那人却是楚天逸。
其实楚天逸与贤王会走这条小路纯属意外,他们一出庙门便看到了韩国公家的小姐君怡的车驾,远远的从官道上而来。
这位沈君怡小姐一颗芳心早就放在了贤王身上,大有非君不嫁的架势,见了贤王便会像膏药一样缠上,贤王被她缠的怕怕的了,一见到她的车架便忙不迭的让车夫赶上了旁边的小路。
没想到竟救了五娘!
五娘看到楚天逸的身影心中一阵悸动,为什么在自己生死存亡的一刻,又是他救了自己,难道自己今生还是与他撇不清吗?
前世与他的爱恨情仇一下涌到了她的心口,让她透不过气来。
几个贼人见不是对手便四散逃跑了,楚天逸没有去追,反而一跃身说道:“看来藏匿在树上的贼人便是他们的头了,正好抓去见官。”
他话音刚落,已从旁边的树上扯下了一人。
那人跌落在地上以后,抱头大声喊着:“饶命,饶命,我不是贼人,我不是贼人!”
那人虽然也蒙着脸,可是五娘一听声音便知道是秦氏的家侄秦友潘。
再看崔嬷嬷与红秀站在一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待要说话,可是又不敢说话的神情,五娘心中便已经了然。
以前她还当家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秦友潘是个好色败家的东西,幸好他的正妻孟庆娘还算厉害,不然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情景,饶是这样还左一个姨娘右一个侍妾的放在身边。
五娘早已气极,袖中的拳头握了又握。
“多谢二位公子相救,这人定然就是刚才打劫小女子的贼人头,还望两位公子帮忙送官,来日小女子的父兄定当登门致谢。”五娘冷冷的说道。
“我不是,五娘,我是表哥,是表哥啊!”秦友潘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只要不把他当贼人就行了。
崔嬷嬷崔与红秀此时都闭嘴不敢言。
五娘撩起幕离的一角,冷冷的看向秦友潘,秦友潘见状,赶紧向前爬了几步,目光热切的都要喷出火来了。
五娘后退几步,用手一指他,说道:“我外祖父家虽是商户,可是一向家教甚严,表哥秦友潘更是正人君子,怎会与贼人混在一起,你这贼人休要冒充表哥,污了他的贤名。”
秦友潘想要扯下自己的面罩,一听五娘的话,又迟疑了。
楚坤浩听了五娘的话以后,手中的象牙扇一合,笑着对楚天逸说道:“既如此,那不如这样,天逸,你骑马将这人送去官府,我用我的马车送这位小娘子回家,如何?”
他对楚天逸说完后,又回身对五娘说道:“小娘子的轿夫已经逃走了,看来只有委屈小娘子坐在下的车了。”
五娘见了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豪华的四架马车,便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绝不是一般的人,此人的身份只会比楚天逸高,五娘此生不想与皇室的人搅在一起。
于是她欠身一礼,道:“恐多有不便,小女子与家奴走着回去便是,不敢劳烦公子。”
贤王楚坤浩却错会了五娘的意思,拿扇子一拍自己的头说道:“小娘子说的对,那,这样,你坐车,我跟在车后面走路,这样总行了吧!”
楚坤浩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崔嬷嬷和红秀说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扶你们家小娘子上车,难道真的让你们家小娘子抛头露面的走着回去。”
他这话是对崔嬷嬷和红秀说的,也是说给五娘听的。
五娘低头不语,此时她实在不好再推辞。
只见楚坤浩一挥手,那辆四架车很快便驶到了五娘的面前。
崔嬷嬷与红秀只好扶着五娘上了车。
楚天逸看着五娘登上马车的身影,心中竟有种难以名状的激动,刚才这女子说话的语气,行事的作风与以前的她何其相似,可是他知道,她不是她。
他仰天长叹一声,从地上抓着衣服提起了秦友潘,将他扔到了自己的马上,他也跃身上马。
秦友潘的嘴里还在叫喊着:“我不是贼人头,我不是贼人头……”可是他的声音已经渐去渐远了。
楚坤浩一路将五娘护送到了林家。
五娘下了马车,走到楚坤浩的面前欠身道谢:“本应请公子进府,向父亲禀明原委,施以重谢,无奈家父守边在外,致谢之事只好改日了。”
楚坤浩从一开始便觉出这小女子,虽然言语恭敬有礼,其实却时时保持距离,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禁对她更加来了兴趣。
“那小娘子知道我姓谁名谁,家在何处吗?这些不知道,你怎么感谢。”
五娘见躲不过了,只好恭敬的问道:“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楚坤浩抿嘴一笑,登上了马车:“本王是当今圣上的十皇叔——贤王,让你的父亲林鸿九到贤王府去谢谢本王吧,到时候本王会好好款待他的。”说完便上了马车。
这就是“贤王”!
这个贤王,五娘曾经在小时候见过一面,不过印象不是很深刻了,后来贤王虽然一直在军中供职,可是不久便被派往边疆,五娘也就没有再见过他,没想到今日竟得他相助。
望着贤王楚坤浩远去的马车,崔嬷嬷与红秀想死的心都有了。
013 萌恨
更新时间2013…5…17 20:32:40 字数:2244
今日之事,崔嬷嬷与红秀是没法向林秦氏交代了,没有完成事先交代好的事也就罢了,五娘还被贤王亲自送回了家。
看看气定神闲走在他们前面的五娘,崔嬷嬷与红秀真是气的牙根痒痒。
本来她们以为今天出去,肯定是会立功受赏的,可没成想是现在这种情况。
话说秦氏,看着天色渐晚了,依然不见五娘她们回来,以为今天的事定然是马到功成了。
她早就与秦友潘定好了计策,将五娘诱至清风庵,软硬兼施的将生米做成熟饭,在事了之前命慧觉师太去撞破,并引来香客的围观,只要五娘的名声一毁,还不由着她处置。
五娘跟可恶的卢氏,再也别想翻出她的手心了。
这次,就算是有林鸿九护着,五娘也难逃加入秦家为妾的下场。
到时候,不用自己出手,秦友潘的正室孟庆娘也会往死里整她。
只要五娘一死,卢氏也便不再话下了。
正当林秦氏暗自得意的时候,崔嬷嬷与红秀回来了。
她们没有给林秦氏带回她想要的好消息,反而给她添堵来了。
崔嬷嬷与红秀跪在地上,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林秦氏一说。林秦氏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她又是急,又是气,又是恨。
急的是,现在秦友潘被送到官府,丢的是秦家的人,若被自己的父亲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关,那还不与自己绝了关系。
本来自己在林家的地位就岌岌可危,若没有了娘家的支持,她该怎么办?
气的是崔嬷嬷与红秀办事不利,竟然连一个病弱的五娘都驾驭不了,真是白费了自己往日的提点。
恨的是五娘这个庶女,今日运气如此好,竟然遇上贵人相助,听这贤王的话语,似乎对五娘还有些意思,若是日后五娘真的攀上了这颗大树,那她以后不得仰他人鼻息过日子。
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林秦氏这里正对五娘切齿腐心。
五娘换了一身衣服来给她请安了。
崔嬷嬷与红秀一回来,林秦氏便将门口当班的丫头都支开了。
所以五娘是自己推门进来的。
五娘一进门便盈盈的给她行了礼,“母亲安好!”
安好?她怎么能安好!
现在她就差七窍生烟了。
五娘看到林秦氏对她怒目切齿而视,便故作关切的问道:“母亲的脸色可不大好呢,是不是被崔嬷嬷和红秀给气到了,母亲不要怪他们,当时她们也是吓怕了,才会丢下女儿不管的,再说了,女儿现在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您的面前吗?女儿遇难成祥,母亲应该高兴才是,就免了她们的责罚吧!免得气坏了身子。”
五娘这话说得既有对下人的宽仁,又有对母亲的孝顺,可谓合情合理,找不出一丁点的错来。
林秦氏满腔怒火,却不知何处发泄,双手抓握在一起,紧紧咬着牙关,不发一言。
五娘站在一旁,几乎能听到她牙根咬碎的声音。
崔嬷嬷与红秀跪在地上本来就战战兢兢,听了五娘的话以后更加心惊胆战。
“哗啦啦——”
“啊——”
瓷器碎裂的声音伴着红秀一声惨叫传来。
林秦氏终于忍不住,将手底下紫姝为她刚刚沏的一杯茶,挥手甩了出去,正好砸在了红秀的头上。
“没用的狗奴才,既不能为主子分忧,要你何用?”林秦氏疾声厉色的呵斥道。
五娘赶紧上去扶着林秦氏,给她抚背顺气,“母亲息怒,气坏了身子,别人可是替不了的。”
林秦氏甩开五娘的手:“谁为他们求情,一起惩罚!”
五娘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求太太宽恕,奴婢们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尽心竭力,望太太给奴婢待罪立功的机会。”红秀不停的磕头求饶。
崔嬷嬷也赶紧的磕头求饶:“看在奴婢服侍太太多年的份上,还望太太宽恕奴婢这一次。”
林秦氏看到跪在地上已经将额头磕破的崔嬷嬷,心里一软,崔嬷嬷是她的陪嫁丫头,跟了她几十年了,现在为了这个可恶的五娘,真的要伤了她们主仆的情分吗?
林秦氏想到这里,深深的一闭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都给我滚,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崔嬷嬷与红秀磕头谢恩,从地上站起了身,赶紧退了出去。
五娘也欠身出了林秦氏的屋门,一直侍立在门口的翠儿,赶紧上来扶着她。
刚才翠儿站在门口都已经听到了,此时见了五娘,不由得一笑,等走出了林秦氏的院子,才忍不住笑道:“五娘子,您真是有勇有谋呢。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化解了。”
五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翠儿小声说道:“我但求自保罢了。”
现在林秦氏还顾不得想办法怎么惩治五娘,当务之急,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