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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五个人围住边学德,问他:“你装你妈了个逼啊!”
边学德也不说话,直接一脚踢向对方看上去最瘦的。
五人中最高最壮的嘴里喊着:“我操,你还敢动……哎呀!”
边学道在他身后,一脚踹在他腰眼上。紧跟着,边学道戴着铁指虎的右手,一拳打在刚才放二踢脚的一个小年轻的肩膀上,然后他脚步不停,换个目标,一拳,再换目标,一拳,再换目标……用脚踢。
边学道不敢用右拳了。
他第一次戴铁指虎打人,不知道用这玩意最好戴着手套,他打别人疼,他的手也疼……
真心疼!
对方五个人,几乎是一下一个,就都被边学道给放倒了,铁指虎的杀伤力十分惊人。
刚才卖鞭炮的老板都惊呆了。
随后看到边学道手上的家伙,心说这位是混道上的?怎么随身带凶器。
边学德开始爽了。
五个人挨个踢了两脚,指着王家榆说:“我看见你们从哪个店出来的,我告诉你,我姐要是摔坏了,我跟你们没完。”
边学道摘下铁指虎,抖着右手缓解疼痛,跟边学德说:“带她上车。”
当着外人面,边学道没说王家榆名字。
周围一堆人,眼巴巴地看着边学道三人上车,扬长而去。
旁边一个门店的服务员问老板:“老板,他们开的啥车?”
老板:“沃尔沃。”
服务员:“得多少钱?”
老板:“几十万吧。”
服务员:“啊……”
坐在车上,王家榆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
这哥俩,也太能打了。她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俩人回到家里天天一脸笑嘻嘻的,在外面不定什么样呢。
边学德问王家榆:“家榆姐,没事吧?用去医院吗?”
王家榆说:“没事,地上有雪,不怎么疼。刚才……你们跟人打架,不会有什么事吧?”
边学德听了,一脸不在乎地说:“有事?有啥事?我以前学车的时候,几个车厂的学徒经常为了抢活打架,都见血骨折了,也没啥事。”
王家榆看着边学道说:“你比他大,你劝劝他。”
边学道笑呵呵地说:“那几个混子,天天就拿吓人取乐呢,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碰见这种,打他一顿立刻老实,你给他脸他就能上房。”
边学德原本就怕边学道嫌他爱惹事,从上车开始就在心里打鼓。听边学道这么说,边学德放心多了,一个劲儿地说:“对,对。”
碰见这哥俩,王家榆无语了。
开了一段,边学德问边学道:“三哥,去哪?”
边学道说:“找卖补品的店,给大伯买点人参、海参。”
这次,王家榆想抢着付钱也付不了了,她带的钱不够。
三人一顿采买。
后来连后座上都塞了一些东西。
从超市里出来,边学德问边学道:“三哥,你说那几个小孩每人给多少红包好?”
边学道从后视镜里看了王家榆一眼,说:“这玩意随意,给多少也是他们家大人经管。你要想多给,给完红包,私底下再给五十、一百的,也就行了。小孩子,手里钱多,不是好事。”
边学德听了,叹着气说:“别提了,都是惨痛回忆。小时候别人给我压岁钱,我一分钱没花着,都充公了。”
三人到家。
招呼人往屋里拿东西。
几个小孩看见新买回来的巧克力、奶糖、蛋卷、酸奶、杏仁、果脯,眼花缭乱的,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边学义一边搬东西一边说:“你俩把超市抢了?”
吃完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耐不住几个孩子软磨硬泡,边学德先给他们放了一箱3寸100发的礼花。
整个村子都惊动了。
村里不少孩子连跑带颠来到大伯家门口,看院子里正在放的礼花,连带着他们也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两辆车。
家里的年轻人都到门口看礼花了,大伯坐在炕上靠着墙,看着窗外的边家子弟,看着礼花“通通通”地从自家院子里喷出,照亮一角夜空,劳累了一辈子没什么成就的大伯,本已平静的心忽然对生命生出强烈的眷恋,他强烈感觉到,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会错过好多东西。
除夕到了。
边学道的手机,从上午就开始响个不停。
经历了昨天的事,王家榆跟边学道熟悉了点,见他一直在小屋里打电话,进去给他送过两次水果和零食。
林琳用眼神示意边学德跟她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问边学德:“王家榆是不是对三哥有意思啊?”
边学德一听就摇头:“不可能,王家榆比三哥大。”
林琳说:“单娆也比三哥大。”
边学德说:“那不一样。”
林琳眼神儿怪怪地问:“有啥不一样?”
边学德想了半天,说:“三嫂是什么出身?王家榆是什么出身。老话说:从小没爹娘,终究命不强,她……”
看见林琳已经立起来了的眼睛,边学德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女朋友也是从小没父母,跟着姑姑长大的。
这事闹的,大过年的,这不作死呢嘛!
边学德语无伦次地开始圆话,可是怎么圆都圆不上了。
林琳眼睛泛红地说:“好你个边学德,终于把你心里话说出来了,你还没怎么样呢,就存了这个心思。”
边学德急得,大冬天的脸上都出汗了,一个劲地说:“姑奶奶,小宝贝,我错了,我胡说八道。”
两人正纠缠不清的时候,大门外来了三个头上剃着青皮的男人,冲着院子里喊:“谁是边学义,边学义,出来!”
对方的口气很不善,一听就不是来拜年的。
大过年的有人在家门口这么说话,换谁都不能惯着对方。
边学德现在就站在外面,在屋子里的三兄弟推门都走了出来,接着边家的四个女婿也跟了出来。
大门外的三个青皮立刻就傻了。
我操!
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啊!
边学德最愣,顺手从院子里拎了把铁锹,就把三个青皮堵住了。
第299章 沈馥搬走
边学仁平时不爱说话,但遇事一点不怂,站在最前面问两个青皮:“你们找边学义干什么?”
边学义上前一步说:“我是边学义,谁让你们来的?”
两个青皮硬撑着说:“吕……吕大波。”
边学义说:“今天过年,我放你仨走,我记着你们了。”
见两个青皮一路小跑跑远了,边学道问边学义:“谁是吕大波?”
边学义说:“村里一个恶霸,从小打爹骂娘,踹寡妇门,他哥娶媳妇后,他总偷看嫂子上厕所,他哥跟他吵,他把他哥打残废了,没用上一个月,有人看见她嫂子衣衫不整从家里跑出来,第二天就喝药死了。”
“后来因为借钱不还,恶意伤人,判了几年,去年刚放出来,不知道谁给他出的主意,瞄上村长的位置了。他知道我也想争这个村长,最近总来找事儿,这三个就是来恶心我的。”
边学德说:“还有这种贱人?三哥,怎么办?”
边学德知道边学道手底下养着一票打手,这种时候不用,啥时候用?
边学道跟边学义说:“先回屋吧。村长一定要争,需要啥咱们再研究。姓吕这个人渣,他再来得瑟,你打我电话。”
边学德一听,兴奋极了,跟在边学道身后说:“三哥,别等了,这几天就把事儿办了吧。”
边学道看着边学义说:“这两天有时间,你带我看看这个姓吕的住在哪。”
边学义看看边学德,又看看边学道,心说怎么说话比我还像混子?
……
因为长时间通话,手机已经发热了。
好几个人问“学道去哪了?”
边学德和林琳告诉他们:三哥在小屋打电话呢。
包括边爸边妈,都不能理解边学道怎么这么多电话。
边学道也很郁闷,有心关机,又怕耽误重要的电话。
尚动的、敢为的、智为的、哈尔滨的、北京的、成都的、寝室的、生活中认识的,只要来了电话,最少是三五分钟。
趁着嗓子还清亮,边学道把该拜年的电话都打了。
这时他算理解了,为什么大官有秘书,巨富有助理,这他妈都是帮接电话用的。
王家榆昨天出去摔了一下,当时感觉没啥事,隔天除夕就开始疼了。
大家看她疼得直咬嘴唇,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王家榆不肯去,说贴个膏药就行。
大伯家地方是大,可是人来的也多,数来数去,就边学道打电话的小屋没人。
王家敏让边学道出来一会儿,她扶着妹妹进去,把膏药贴在腰椎附近。
然后王家敏一脸歉意地走出来跟边学道说:“学道啊,让家榆在小屋躺一会儿,她腰疼得厉害,前面几个孩子跑来跑去的,不肃静。”
边学道一百个不想别人听他打电话,可是没办法。
就算他不怕冷,想出去打也不行了,手机早没电了,都是插着充电器用呢。
能咋办?
自己说话注意点吧。
王家榆似乎也知道边学道肯定不想别人听他打电话,盖着被躺在炕上,头发盖着耳朵,看样子已经睡着了一样。
刚挂断李裕的电话,杨浩的电话到了。
杨浩对着电话第一句就是:“老边,你救了我一命。”
回家冷静了几天,杨浩想明白了,要不是边学道找人拦着他,他这辈子就完了。
到后来,边学道都有点麻木了。让他清醒过来的,是徐尚秀回复了他上午发过去的拜年短信。
徐尚秀的短信只有几个字:新年好,万事通。
看了短信,边学道立刻精神抖擞地给徐尚秀拨了过去。响了六七声后,徐尚秀接电话了。
“在家?”
“嗯。”
“伯父伯母都挺好的?”
“嗯。”
“春节出去玩吗?”
“没打算。”
“你腰不好,别总坐着,看一会儿电视就站起来。”
“嗯……嗯?”
“过节少吃油腻的,多吃青菜。”
……
听到这,一直没睡着的王家榆都有点受不了了,对面是谁?这边学道怎么这么鸡婆?他女朋友?
晚上。
看见电视里沈馥出场了,单娆拨通了边学道的手机。
“喂,娆娆。”
单娆问:“看春晚呢吗?”
边学道说:“没有,有点累,休息呢。”
单娆说:“你搭档上春晚了,不去看看?”
边学道说:“人家是专业的,我是玩票的。”
说到这一句,单娆知道自己不能再咄咄逼人了,一改语气说:“怎么样,在家玩得高兴吗?我感觉我最近好像有点儿胖了。”
边学道说:“胖?前阵子看你还那样啊,没胖啊!”
单娆问:“我要是胖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边学道深知,这个时候,这个问题,坚决不能动摇,也不能进圈套,他用坚定的口吻说:“你胖瘦我都喜欢。”
屋子里的王家榆彻底迷糊了。
这个是女朋友?刚才又是谁?边老三这人够乱的啊!
12点的钟声即将敲响,边学道电话又响了。
董雪在电话里大声跟他说:“哈喽,你在哪呢?”
“伊春。”
“我在香港呢,马上开始除夕倒数烟火汇演了,人好多,特好玩!”
边学道问:“跟家人一起去的?”
“啊!我们过来三天了……”
“当!当!当……”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然后电话里的董雪大声叫了起来:“啊……你看你看……那边……好漂亮……”
董雪的声音太大,边学道身边的人都听到了。
拿着电话离耳朵远一点,等董雪说完了,边学道说:“小姐,我又不是没见过放烟花,这么大声干吗?”
董雪依旧很大声:“啊?我怕你听不见……”
见边学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