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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娆喷着酒气说:“想挑个好的没有错,可是你伤了两个亲近的人……我……和陈高远。”
关淑南说:“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其实我们很像,开始是被他的能力吸引,后来是喜欢上了他这个人。”
单娆推了一下关淑南说:“我既然带你回这里喝酒,说明我已经理解你了……有些东西困扰过我很长时间,我不想再用这个谴责你。我只是不明白,他能拒绝你,为什么对徐尚秀那么痴情,徐尚秀究竟哪里那么吸引他?”
关淑南听得一愣:“徐尚秀是谁?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单娆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如果有一天边学道变心了,我一定是输在这个女人手里。”
关淑南大声问:“你还没告诉我徐尚秀是谁?我见过吗?”
一阵呕吐声后,单娆在卫生间里说:“你可能没见过……我宁愿是你……”
……
边学道回到红楼时已经快11点了。
这个点儿就算不回来给李裕“写歌”,他也不会回林畔人家,边妈揪住他又会唠叨早点回来,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用钥匙拧开房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情况?
遭贼了?有这么大胆的贼?偷了东西还吃喝完才走?
边学道第一反应是书房千万别被偷了,他赶紧按开厅灯,掏出手机,观察现场。
客厅里一片狼藉。
塑料袋、啤酒罐、鸡骨头、纸巾……最后他才注意到鞋架上的女式凉鞋,还有,他送给单娆的COACH包,他认得这个包。
单娆回来了?
怎么没告诉自己?
她一个人喝酒?
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卧室里传来有人下床的声音,然后边学道看到了穿着自己的T恤衫、光着两条腿、头发蓬乱、眼神有点迟缓的关淑南。
看见边学道惊讶的表情,关淑南伸出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别出声的动作,回头看床上睡着的单娆没被吵醒,小心地关上卧室门,拉着边学道走进厨房说:“单娆喝醉了,又哭又吐刚睡着,你怎么才回来……她真没告诉你她回来了?”
单娆能喝,但关淑南这个客户经理也不是白当的,加上单娆的心事比关淑南多,她醉得更沉。喝到中段的时候,关淑南就吐了,可吐完之后她的状态恢复了,越喝脸越白,现在,整个人透出一种苍白的美。
边学道的目光在关淑南身上T恤衫鼓起的地方停了一下,小声问关淑南:“她没告诉我,单娆什么时候回来的?”
关淑南没注意到边学道刚才的目光:“上午就到了,她说没告诉你,我以为她开玩笑呢。”
边学道问:“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关淑南撒谎:“我俩两年没见了,本来没想喝这么多,喝完啤酒,从你家里找到了红酒,一掺就掺高了。”
边学道心知肚明,单娆回哈尔滨却不告诉他,跟关淑南在家里喝闷酒,这不正常,要么是尚秀宾馆被她知道了,要么是徐尚秀去四川读研究生的事情传到了单娆耳朵……
他心里想着事情,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关淑南身上。
关淑南似乎这时才想起自己光着腿,用手往下拉了拉T恤下襟,却不想这么一拉,因为没带文胸,加上难为情,胸前两点激凸,客厅灯光的光线加重了两个凸出点的立体感,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关淑南的脸一下就红了。
看关淑南的样子,边学道说:“你回去睡吧,明天再说,我去东屋睡。”
边学道打开东卧室的灯,走过来关了客厅灯,发现关淑南还愣愣地站在厨房门口,小声喊她:“回屋睡吧。”
关淑南看了边学道一眼,点点头,走进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关淑南对着穿衣镜看自己,她想知道刚才边学道眼里的自己究竟是副什么模样。一看,简直了……上半身真空,下半身光光的两条腿,胸前还凸起两个小点,头发是宿醉后特有的蓬乱造型。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该那样一番作态,如果跟边学道再说上一会儿,肯定能加深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孤男寡女,自己不知道他会回来,这样一身无心的打扮,他会不会心动?
回想单娆莫名其妙想喝酒,突然提到那个徐尚秀,关淑南猜得出,单娆遇到了劲敌,如果再加上卫生间里冒出那句“我宁愿是你”,难道单娆意识到边学道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守得住的?
目光落在洗手盆附近的洗漱用品、剃须啫喱、剃须刀上,轻轻抚摸剃须刀的刀柄,像是抚摸她喜欢的男人的脸庞。
听见边学道从东屋出来,似乎走进了书房,看着身上没穿多少衣服的自己,关淑南跟自己说:“这样的机会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有了,既然已经争取过了,为什么不再争取一次?”
拿起剃须刀,在自己左手食指上用力横拉一下……疼!出血了!
伤口是一条线,不深,但血不少,关淑南故意把血滴在衣服上几滴,还滴在腿上,然后开门向书房走去。
她没敲门,直接推开。
第440章 不是那里是这里
看见关淑南没敲门走进来,边学道轻轻把手里的纸盖在记歌词的笔记本上,小声问:“怎么了?”
关淑南举着出血的手指说:“有双氧水和邦迪吗?我手刮了个口。”
边学道走过来,看着关淑南手上的伤口问:“怎么弄的?”
关淑南说:“我爸快过生日了,我想给他买个剃须刀邮回去,不懂什么样的好,刚才拿你的研究了一下,不小心就……”
带着关淑南走出书房,边学道打开电视旁边的地灯,让关淑南坐在沙发上,他去电视柜下面抽屉里找碘酒和棉签。
伤口是关淑南自己拿棉签沾碘酒擦的,只不过擦伤口时的动作有点……她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支撑着胳膊,尽管地灯不是很亮,边学道还是不小心看到了关淑南衣服下的小秘密。
就这么回书房似乎不太好,凑过去也不太好,站在对面看……也不太好,看着关淑南光滑的大腿,边学道觉得嘴唇有点干,只好去倒了一杯水,用喝水掩饰咽唾沫的动作。
把手指包好,关淑南看着衣服上和腿上的血迹,歉意地说:“把你衣服弄上血了,明天我带回去,洗完了再还你。”
边学道说:“不用,我T恤很多。”
关淑南问:“你用的剃须刀什么牌子?”
边学道把药盒放进抽屉,说:“吉列。”
关淑南问:“我不会得破伤风吧?”
“……”边学道愣了一下说:“伤口不深,应该不会,要不,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关淑南很想答应,但她知道那么一折腾,单娆肯定会醒,到时三人一起去,她就不是主角了。
看着边学道,关淑南摇头说:“不用去医院,不过我睡不着了,我能跟你去书房坐一会儿吗?”
边学道说:“回去睡觉吧,明天你还得上班。”
借着酒劲,关淑南走到边学道身前,仰头看着边学道的眼睛问:“你怕我?”
边学道扭头看向卧室的门,提醒关淑南:“你还没醒酒,回去睡觉,不然明天会头疼。”
关淑南也扭头看向卧室,然后踮起脚尖,在边学道耳旁说:“你想提醒我你有女朋友?可那个徐尚秀是怎么回事?你有几个女朋友?”
边学道后退了半步,看着关淑南问:“谁告诉你徐尚秀这个名字的?”
关淑南今天豁出去了。
她两次在车里跟边学道示爱,两次伤心。陈高远走了,今天更是被单娆逼着说出了心里话,都是为了这个男人!都是为了这个男人!
关淑南再进半步:“想知道谁告诉我的?去书房说。”
边学道说:“我累了,你也回去吧。”转身要走。
关淑南一把拉住边学道的胳膊,压着嗓子说:“边学道!我为了你,男朋友走了,闺蜜看不起我,家里打电话追着问我究竟怎么了,我现在就是想让你陪我说几句话,你却像避瘟神一样躲我,我就这么让你讨厌?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贱得不能再贱的女人了?”
边学道挣脱了,看着关淑南小声说:“你喝醉了,有话明天说。”
关淑南眼里浮现泪花:“你又想骗我,明天?以后你还会见我吗?我心里的话跟谁说?我心里的苦跟谁诉?”
边学道提醒关淑南:“别这样,一会儿单娆醒了。”
“好!”关淑南退了一步,双手交叉抓着T恤下襟:“你不答应我,我现在就把单娆喊起来。”
“你要……”边学道后面的“干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见关淑南刷一下把T恤从头顶脱了下来,一把将T恤扔在地板上,全身只剩一件蓝色内裤,胸脯随着呼吸快速起伏,昂着头问边学道:“答不答应我?”
边学道彻底六神无主了。
单娆现在就睡在卧室,偏偏关淑南在这儿跟他半撒酒疯半摊牌。转身回东屋?关淑南真赤裸着把单娆喊起来怎么办?那时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转身出门?若是关淑南真喊,被邻居听到了,自己更丢人。答应她?答应什么?答应她去书房?还是答应她别的?
刚才关淑南把众叛亲离都算在了自己头上,现在这个样子,真去了书房,万一她报复自己堵住门喊一嗓子,更是百口莫辩。
最最关键的是,单娆这次回来没告诉自己,两人之间可能已经有了误会和隔阂,如果被关淑南闹醒,后果不堪设想。
今晚就不该回来!
都是李裕这小子害的!可是李裕也不知道这情况,再说他也没让自己今晚回红楼……
这事怪谁呢?
怪自己有钱?
怪自己重生后太有魅力?
还是怪自己把记录东西的本子都放在单娆有钥匙的红楼里了?
收回思绪,看见站在对面的关淑南咬着嘴唇,呼吸沉重,似乎到了随时爆发的边缘,边学道心里有了决定。
他知道今晚无论如何必须先稳住关淑南,不能惊动单娆。
一旦把单娆喊醒,就算单娆再怎么爱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尽管不至于分手,但单娆没法和关淑南做朋友了,关淑南跟自己做不了朋友了,自己跟单娆之间也难保不留下罅隙。
他向关淑南走过去,弯腰把地板上的T恤捡起来,盖在关淑南身上,关淑南倔强地将衣服打开,边学道再捡起来。
如是三次,边学道不再捡T恤了,他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披在关淑南身上。边学道的衬衫穿在关淑南身上显得很大,加上没系扣子,看上去比刚才没穿衣服时还要诱惑。
这次关淑南没再把衣服扔到地上,眼泪无声地滚滚而下,泪珠落在衬衫上,化作一个个水点儿。
边学道赤裸着上身,看着关淑南说:“等我一会儿。”
他回到书房,把东西整理好,放进保险柜,各个屋子走一圈,轻轻地把自己回来过的痕迹都消除掉,然后拉着关淑南走到窗前,小声说:“我现在出去,在车里等你,你穿好衣服,一会儿去停车区找我。单娆要是醒了,你就编个理由说得回家,要是没醒,你就给她留个便条。”
在边学道看来,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是上策。只要出了门,他就可以主导局面,留在这里,只会被关淑南处处挟持。
关淑南看着边学道,知道今晚自己要么在边学道心里敲一个口子,要么彻底绝了这个念头。
她不怕!她什么都不怕!她已经输光了自己的筹码,她还怕什么呢?
本来,尽管知道沈馥的存在,她以为沈馥不过是插曲,边学道还是专情单娆。可是今晚单娆亲口告诉她,边学道还有一个叫徐尚秀的女人,而且地位甚至可能比单娆还要高,关淑南的心再次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