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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像是疲倦至极,说了这段话,就开始闭目凝神。
直到过了半晌。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运几日密嫔身子不舒坦,叫你母亲递牌子进宫吧。〃
曹颙听了,只有领了愉旨。
随后,康熙就摆摆手,道:〃跪安吧!〃
曹颙退了出去。长吁了口气。这是要借着王嫔的名义见人,母亲那边,即便心有不满,又能如何。
在帝王面前。所有人都要匍匐在地,被帝王的喜怒主导。
所谓的〃至爱〃或许不过是帝王心中模糊的梦。说白了。还是〃求不得〃的缘故。
若是慧妃娘娘在世,还在后宫之中,处境也不过同惠荣二妃一样,年老珠黄。看着丈夫不断地宠爱年轻的妃嫔罢了。
曹颙正沉思,暖阁们外的魏珠已经上前,低声道:〃曹爷〃
曹颙见他眉头紧蹙,像是有话要说的模样,就开口道:〃魏总管今儿见到十六爷没有?我正寻十六爷,不知他今儿去衙门当差,还是在阿哥所?〃
〃回曹伯爷的话,奴婢也不知。乾清宫的水果要换缸,奴婢也正要寻十六爷,要是曹大人也往内务府本衙去,倒是能同路。〃魏黑挤出几分笑,道。
〃啊,如此来说。正好顺路,大总管请。
曹颙侧开一步,伸出胳膊道。
〃伯爷客气了,伯爷请。〃魏珠还是没有托大,少曹颙半步而统
他早已从乾清宫副总管转正,如今算是后宫内侍第一人。就是皇孙们见了,都要称呼他一声〃谙达〃
曹颙见他待自己客气,也不敢再皇宫里惹眼,还是退后一步,与魏珠并肩而行。
魏珠见状,眼神越发黯淡,隐隐地露出几分绝望来。
出了乾清门。眼前侍卫内侍少了,两人走在长长的甭道上,往内务府衙门本堂去。
〃曹爷,奴婢怕是要枉死了〃魏珠压低了音量。说道:〃早年还存着侥幸的念头,如今被爷们抬举到这个份上。想要不死也难。〃
曹颙听他不像是无的放矢,跟着低声道:〃公公遇了为难事儿?〃
不是他自找麻烦。而是魏珠巴巴地说这些。定是有所求。
曹颙本心,也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魏珠一把。
认识十多年。魏珠从乾清宫跑腿太监成为御前第一人;曹颙也从三等侍卫,成了二等伯,和硕额驸。
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都算发迹了,只有他们自己晓得其中的步步惊心。额
难得的是,魏珠这十多年,对曹颙始终保持善意,也多多少少过帮过他几次。曹颙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却不耐烦亏欠人情,对魏珠自然也不一般。
只是因身份所限。不能摆在人前,两人都保持了一种默契。
〃有人占了我家。使人传话,将我家小三的小辫递给我。〃魏珠的声音,带着了几分不安。
他口中的小三。就是他收养的第三个嗣子。
早年前,康熙赐了他宫外的宅子。他就托人从老家亲戚中挑了两个男子,收为嗣子。想要给自己养老送终。
想法虽好。但是京城可不是太平地界。他又是内侍身份,皇帝身边离不了的人,有时候几个月也不能出宫一次。
他身份又惹眼。家中这两个半大少年,少不得有人勾搭。
十几岁的年纪。不仅吃喝嫖赌都沾,对这个内侍养父还颇为微词。
魏珠心气高。哪里受得了小崽子的气,使人打了一顿。撵回老家去了
他长了记性,只当不是自己带大的不亲,所以再挑的嗣子,就是刚满周岁的婴孩。
如今两三年过去,这个。小三〃应该也三、四岁,牙牙学语的年纪。
京城权贵人家,谁都晓这个。〃小三〃是魏总管的眼珠子、心尖子。
以上,只是大众所知的说辞。
实际上,被撵回去的两个少年中,才有个是魏珠亡兄幼子。他最为看重的亲侄子。
驱子再收子的主意,还是曹颙给他出的。
实在是,外头盯着魏珠的人太多。那两个少年少不得受了人算计。
魏珠在宫里多年,焉能看不出那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已经是后悔不跌。将侄子带到京城,陷入这谭污水,怕是惹祸上身。
只是孩子们已经在人前露面,就算是送回老家,有心人想要利用也轻而易举。
当他请曹颙暗中照顾侄子们时,跟曹颙提过隐忧,曹颙就给了他出了这混淆旁人视线的法子。
这样一来,不仅淡化魏珠前两个嗣子的影响,还能避开众人的不怀好意。毕竟,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大家就算想要利用,也无处着手。
如今,太平了几年,终生事端。
因为魏珠出宫的机会少。所以对宅邸平安格外重视。他使人到沧州,以高价买了几十个壮丁做护院,护卫向来森严。
没想到,没听到任何来报,这宅邸就已经被旁人掌控在手。
曹颙听了,真是心里一激灵。
魏珠就是御前侍候的。要是劫持小三〃那人,提出什么过分要求,魏珠就算照做了,怕也难逃一死。
〃对方求什么?〃曹颙问道。
〃要皇上近期的方子。〃魏珠低声道。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骇色。
这窥视皇子方子的,不用想。也是惦记的那几位,只是不知是哪个。
曹颙稍加思量,道:〃怕是在试探公公。若是真是那几位,想要皇上的方子,从太医院更便宜些。〃
若是试探成功,抓住魏珠的痛脚,接下去就不知是什么要求。
〃我也想到此处,正在惶恐,不知耸如何是好。〃魏珠皱眉道。
那所谓的〃爱子〃不过是族亲处抱来的孩子,这几年他见过的次数。不足十次,又哪里有什么骨肉之情,自然威胁不到他。
他只是因敌人隐藏在暗处,怕打草惊蛇,祸及己身,才心慌意乱。
〃有皇上在,还是请皇上做主的好。〃曹颙低声道:〃不管怎样,忠心总是没错。〃
〃若是得罪的,是以后的〃魏珠露出几分难色。
〃守着一个〃忠。字。错也是对。失了这个字儿,怕是要万劫不复。〃曹颙说道。
在魏珠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要是有半点差池,等着拉他下来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魏珠,压根就没有旁的选择。
魏珠心里也晓得这个。只是多少有些不甘罢了。
听曹颙开解这两句,他到是踏实下来。
想着襁褓中从老家抱过来的嗣子,想着自己每次抱那孩子,都要瞅几眼那孩子的小辣枚〃魏珠平添了几分愕怅。
这会儿功夫,已经走到内务府衙门。
今日正有贡品入库,十六阿哥手上拿着司官们送来的账册,正在拟定分配适宜。
见魏珠与曹颙结伴来。他到是有些奇怪。
魏珠不过是寻由子同曹颙单独说话,同十六阿哥说了果子换缸之事就回乾清宫去了。
十六阿哥扫了曹颙一眼。见他穿着补服,道:〃才从御前下来?〃
曹颙点点头。道:〃方才皇上口谕,说姨母身子不舒坦,让我家老太太递折子进宫。〃
十六阿哥听了,自然心里通透,道:〃怪不得昨儿瞧着额娘没精神,原来是〃不舒坦〃那我一会儿去给额娘请安。〃
衙门中,隔墙有耳,不是说话的地界,曹颙也就没有多说,出宫去。
十六阿哥看着贡品单子。在给宗亲的分派中,将伯爵府也添在下首。
次日,德妃、宜妃就得了消息,晓得王嫔娘娘外感风邪,卧病在床。
随着帝王的老迈,后宫的嫔妃也都步入了老年,请脉吃药都是寻常事。所以除了十五福晋、十六福晋到王嫔前侍疾外,也没太惹人关注。
不想,三日后,王嫔的表姐伯爵府太夫人李氏递了折子,想要请旨意进宫请安。
德妃、宜妃虽执掌宫务。但是皇后印信,却在后宫最高品级的贵妃中。
后宫公务,都是有她们两个先加盖小印,再有贵妃宫盖凤印。
这外命妇入宫都有规矩。并不算难事,只是李氏身份特殊,又是在刚追封了〃孝齐皇后〃不久后。就格外引人关注。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二十七章 觐见(上)
何为〃死士〃。为主人悍不畏死,可称死士。
自春秋战国开始,豪门大户,养士成风。从满清入关开始,因有关外遗风,八旗都是皇帝的奴才,哪里还有什么〃士〃?
就算权贵府中养着壮丁,也不过是豪奴。
然而,就在内城一个小胡同的宅子里,就出现了〃死士〃。
隆科多站在院子里,看着被人拖过来的几十具尸首,面色阴沉地怕人。
这几具尸体后,还摆放着几具尸体,两个穿着锦衣的少妇,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还有几个丫鬟、仆从打扮的。
没有一个活口。而且都是在他们闯进大门前杀戮的。
血色鲜红,院子里是浓浓的腥气。
隆科多领兵多年,也带了几分彪悍之色。看着这些尸首,也不过是挑挑眉。
从穿衣打扮上,也能看出这些人的不同。
那两个少妇应是魏珠的两房小妾,孩子就是魏珠的嗣子。
魏珠宫外这处外宅,被屠戮殆尽。
除了这些被屠戮的,还有些青衣家奴装扮,身上无伤的,七窍流血而死。
隆科多看着眼前的一切,眯了眯眼,心中却是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魏珠虽不过是无根贱奴,但是却是御前当差的。
这外头的算计都是御前了,皇上如何会忍?
〃去叫衙门中最好的仵作过来。〃隆科多对身后随侍吩咐一句,而后又指了指那三尺孩童的尸首,叫人将其妥善安置,这可是魏总管的心尖儿。。。。。。。
这边的杀戮丝毫影响不到曹颙。他还不晓得,自己给魏珠的小建议,就轻易断送了几十条性命。
不过,若说将这些人的死亡归罪于曹颙身上,又不公平。因为这行阴谋的不是他。动手的不是他,最后露面围了宅子的也不是他。
〃巳时了。。。。。。〃曹颙站在窗前,看着手中的怀表,低声自语道。
〃大人!卑职求见。〃门外,是文书蒋坚的声音。
〃进!〃曹颙收了怀表,转过身来。
蒋坚拿着文书,递到曹颙面前,道:〃大人,吏部那边,已经办好了。山东范县知县,明日在户部钱庄兑了银子,就能挪卷宗。〃
曹颙点点头,这说的是为郑燮补缺之事。
早在热河时,曹颙就想着为郑燮补缺。
郑燮虽是才子,但是就其私德来说,实不好为人师。曹颙虽有爱才之心,但是也不会不顾孩子们的名声。
从听到曹元来报,说郑燮与书童有染后,曹颙就晓得,这人不能再留了。
但是好聚好散,瑕不掩瑜,没得因这个就断了彼此的交情。
曹颙相信,以郑燮的才华,总有名扬天下之日。正征得郑燮同意后,曹颙就人在衙门给其官身。
今年是会试之年,您没有选进翰林院的新进士,经过数月学习后,相继补官,所以七品实缺,倒是难弄。
曹颙想着以郑燮的文人心性,最好补个辅官,不过想着自己的长随赵同补就是知县。要是让郑燮补个从七品、八品,倒是显得怠慢。
在权贵阶层面前,这八股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