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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同前生是不一样的。
薛珍抚着小腹,今生她不再是善良天真,好欺骗的妇人,她有能力抚养儿子,有能力给儿子最好的一切。
“停一下。”
马车外闪过的一道人影,薛珍撩起了车帘,望向提着一叠书卷的男人,李冥锐!怎么把他给忘了?
叫来一个小厮,薛珍小声的吩咐,“你暗自跟着他,看看他是不是还住在平王府。”
“遵命。”
小厮蹑手蹑脚的跟随李冥锐。
薛珍合眼按着太阳穴,芊芊玉指很是有力度的揉按,樱唇边露出懊悔,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忙到没空算计李冥锐。
她将赵曦放出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的,可不是发善心照顾赵曦。
为了还上宁欣的银子,她搬空了嫁妆,虽然在她的记忆里还另有发财的机会,但没有比打劫肥羊李冥锐更快的发财致富手段了。
李冥锐好像很得宁欣看中,如果他名声扫地,宁欣还会要他么?
“李冥锐,不是我想算计你,绝了你的前程,而是你合该有此报应。”薛珍自信的勾了勾嘴角,”上辈子你成全了宁欣,这辈子换你成全我,如果你有同我一样的机遇再来找我寻仇吧。”
小厮回到马车前,“回二奶奶,他住在会馆好几日了,奴才看在科举之前,他会一直住在会馆里。”
“回府。”
“喏。”
薛珍绑好了车帘,李冥锐实在是运气不好,如果他住在平王府,薛珍算计他会困难许多,他住在人来人往的会馆,周围又都是赶考的举子一旦爆出逼奸的丑闻,李冥锐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李冥锐小看自己相公的仇,薛珍记忆犹新。
薛珍现在需要思考得是,怎么将赵曦扔到他床榻上,闹开后怎么逼着赵曦自尽,怎么威胁做错了事儿的李冥锐吐出银子的秘密,然后她得到银子后再张杨开丑闻,即便李冥锐能够高中,他也没脸做官。
“说不得为了套近乎,换取你的信任,本县主给你点好处,借此……”
薛珍自信的弹了弹手指,一箭双雕,李冥锐你天生就是我相公的踏脚石,有你垫脚,相公才能飞得更高更远,我不像宁欣无情无意,我记得你的好,逢年过节会祭奠你。
善良的人是无法活得好的,薛珍用一辈子证明了这个道理。
王家,外书房的侧厢,王季玉搂着赵曦香了一口,赵曦坐在他怀里扭捏般的欲迎还拒让王季玉的手脚不老实起来。
亲嘴,摸乳,王季玉呼吸急迫且沉重,“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衣襟被撕扯开,露出半拉浑圆和一大片白皙晶莹的肌肤,王季玉的热吻落在赵曦小巧精致的蝴蝶骨上,调笑道:“想不想我?好表妹?”
赵曦脸庞酡红,尝过情欲味道的她被王季玉的撩拨得难受,喘息道:“想,我怎会不想表哥。”
腰间一凉,她的亵裤被扯下,王季玉抱她爬上了书桌,急色的王二公子胡乱得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最近几日我被她看得太紧,冷落了我的好表妹,今儿表哥我会让表妹好好的乐一乐,权当作我赔罪了。”
“不要。”赵曦羞怯的推搡着王季玉,“我一来表哥就这样,表哥一点不知人家的心事,表哥,人家有事同你说啦。”
王季玉松开了自己的裤腰带,手臂伸到她腿弯处,将白嫩紧致的大腿上抬,淡粉色的溪谷露出,黏在溪谷旁的爱液证明赵曦已然动情,见他梳理过的女子在 身下妖娆绽放:
“等做完了再说,什么都没我疼表妹要紧。”
赵曦的手堵住了入口,邪魅般的娇笑:“子嗣也不要紧?”
王季玉怔了怔,“什么子嗣?”
赵曦搂住了王季玉的脖子,轻声说道:“我两个月没换洗了,表哥就会捉弄人家,再有一个月,我怕是瞒不住了。”
“你有了?”王季玉下身软了下来,烦躁的说道:“每次事后我不都叮嘱你吃药的?”
赵曦一颗芳心沉入谷底,眼泪落了下来,委屈的说:“表哥不是答应过我,让我进门么?你不知怎么同表嫂说,我有了表哥的骨血,表嫂不会反对的。”
“表哥以前说得话都是骗我的?”
王季玉捂着赵曦的嘴,”别哭,别哭,我怎是骗你?”
深情的抚摸着王季玉的脸庞,赵曦呜咽道:“我不是不知羞的人,可为了表哥,我宁愿受任何惩罚,表哥,我想同你在一处。”
“我是不想你大着肚子进门,不想咱们的儿子一辈子背着奸生子的名声。”王季玉苦涩的说道,“我可是一心为表妹好,即便对薛珍,我都没像对表妹这样,我满心都是表妹,你占据了整个心,表妹,听话,把孩子……”
当得一声,厢房的屏风被推到了,薛珍看着书桌上的两团白肉,“王季玉,你好……“
腿一软,薛珍跪坐在地上,粘稠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裙,薛珍抹了一手的血,小产了么?
赵曦惊声尖叫:“啊。”
第二百三十章 和离
奸细凄厉的尖叫声响彻略显暮气沉沉的王家。
王季玉草草披上衣服蹲在薛珍跟前,手指轻轻碰触妻子的脸庞,王季玉眼里溢满了担心,愧疚,“娘子,你怎么样?我去给你叫大夫过府。”
啪,薛珍用染了血的手掌重重的扇了王季玉一记耳光,嘴唇泛着紫青,怒气冲天的骂道:“无耻!无耻至极!”
王季玉白净的脸庞印上了染血的手指掌印,淡淡的血腥味儿,让一惯爱干净的王季玉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女子小产流出的血被称为最肮脏的血,男子碰到会倒霉一辈子。
王季玉用袖口擦了一把脸,握住薛珍再次打向他的手腕,怜惜愧疚之心褪去了许多,“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隐瞒娘子了,我同表妹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娘子既是撞破此事,表妹又有了身孕,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此让赵表妹进门。”
赵曦笼上了衣服,从书桌上滑下来,跪伏在地上,叩首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同二表哥实在是情难自禁,求二表嫂开恩让我进门,妾愿意化作牛马伺候二表嫂。”
“无耻。”
薛珍踢腿踹了王季玉,丈夫背叛的痛苦像是刀一般腕割凌迟着她的身体,此时她将做贤妻抛出脑后,四下寻找趁手的兵刃,她只想宰了眼前这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
挣扎的站起身,薛珍使劲推开了王季玉的搀扶。身体颤抖得如同寒风中的落叶,浑身似落入了冰窖中,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簇簇的滚落,丈夫背叛的痛苦,她竟然又品尝到了,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的争取幸福,幸福却总是不肯垂青于 ?
莫非她重生只是为了再体会不幸,背叛?
薛珍茫然不知她重生的意义何在,她千防万防宁欣。却被一惯忽略的赵曦在她背后捅了一刀。薛珍指着尴尬莫名的王季玉,“蠢货!你的心上人是这个贱人?”
她接近疯狂的姿态把王季玉吓傻了。
“娘子,娘子。”
王季玉手足无措起来,在没中状元前。他不能彻底的得罪薛珍。王季玉一撩衣襟。单膝跪下,悔恨的说道:“是我错了,娘子。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娘子,实在是她勾引得我。”
书房雪白的墙壁上挂着用作装饰的宝剑,如今当世名士一般都会佩戴宝剑,王季玉也不例外,王家又是一惯以簪缨世家自居,拿宝剑撑场面更是必不可少。
薛珍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子邪劲儿,冲过过摘下宝剑,拔除宝剑,薛珍向赵曦挥剑,”贱人,你对得起我么?贱人!”
赵曦连冠带爬的躲闪发疯狂砍她的薛珍,哀嚎道:“二表哥救命,二表嫂饶命。”
亏着宝剑是装饰用的并未开刃,赵曦斗不过狂化的薛珍,身上挨了两剑,她除了疼痛之外,伤口并未流血。
王季玉左右为难,一面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情人,他不知该帮谁,“娘子,娘子。”
薛珍合着宝剑扫过赵曦,打散了她本来就很凌乱的发髻,几缕青丝从赵曦头上飘落,赵曦吓得再一次高声尖叫,下身穿着的米色长裙湿了一大片,她被薛珍吓得失禁了。
赵曦趁着薛珍为自己失禁发愣的当空,滚爬到王季玉的身后,顶着王季玉的后背,哭诉道:“表哥,她疯了,彻底的疯了。”
在赵曦方才跌倒的地方留下了一片的水渍,薛珍宝剑一挥,剑尖指着王季玉,狂笑:“哈哈,哈哈,如果我不是疯子,谁是疯子?我为何要为你掏心掏肺?”
“娘子,我错了。”
有赵曦在身后顶着,王季玉躲不开宝剑,双手合十夹住了剑身,防止薛珍太疯狂将在他喉咙刺个窟窿出来,“珍娘,我真真不是故意让你生气,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珍娘啊,在我心里没人比你重要,你是陪我一辈子的妻子,而她们不过是玩物。”
薛珍泪眼迷蒙,耳畔嗡嗡作响,身上的力气正在流失,下身的血越流越多,如果有可能,薛珍宁可在宁家受宁欣的奚落,也不想撞破她们的奸情。
男人靠不住,银子才是女子底气,薛珍想到宁欣说过的话,心底酸涩极了,也痛苦极了,王季玉是不是知道她没了嫁妆才敢这么侮辱她?
可难道他不知她用嫁妆为他家还债么?
薛珍不求王家为此把她当作活祖宗一样供着,但起码他们得知晓什么是感恩!
使劲的抽走了宝剑,薛珍用剑尖触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你竟然上了赵曦,把我同赵曦并列,哈哈,我的眼光竟然差到如此地步。王季玉,你没有良心!”
上辈子她败在了宁欣的手里,虽然她恨着宁欣,可薛珍不得不承认宁欣有谋,心又狠,更会迷惑男人,摄政王妃的绝代风华,薛珍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
今生,宁欣更是有着不同以往的傲气,薛珍将宁欣当作了不死不休的对手。
赵曦,赵曦算是什么东西?
赵曦有哪一点配同自己相提并论?配做自己的对手?
王季玉从身后拽出了赵曦,对薛珍道:“不是她勾引引诱,我断不会做对不起娘子的事儿。”
“呵呵,呵呵呵。”
薛珍傻笑,越笑声音越大,王季玉和赵曦同时愣住了,怔怔呆呆的看着薛珍,她到底是怎么了?
王季玉感觉到薛珍的鄙夷和疏远,心想,坏了,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忘记摆冷傲狂狷,将女子视为玩物的姿态,云泽教导自己的,不知现在摆姿态来得急不?
突然,王季玉踹开了赵曦。向前扑住薛珍的双腿,“娘子,我知错了,娘子万万不能不理我啊,以后娘子说怎样,我就怎样,再不敢惹娘子生气了。我会将她送得远远的,娘子,她打扰不到我们的幸福。”
“孟婆汤,为什么我没喝下那碗孟婆汤?是世人皆醉我独醒。还是世人眼明心亮只有我被前尘蒙蔽了?”
薛珍几次用力挣脱不开王季玉。失落不可置信的看着像是哈巴狗一样跪在她脚边的王季玉,“你求我,你竟然求我?”
她的惊讶不可置信的表情比撞破王季玉和赵曦的奸情更丰富,也更绝望。
在奸情撞破时。后宅的楚氏和汪氏得了消息。楚氏拍着暖炕边。破口大骂:“该死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