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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太太曾经做过妓女他都不在乎,会在乎她找个情夫吗?老爷舍得放弃一位绝代佳人吗?何况老爷自己就是风月场上鬼混的人。如此说来,今后太太还是太太,老爷还是老爷,而你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其二、你看看摆在面前的赏赐吧,价值数万金,你一辈子也挣不到许多钱,老爷也不可能赏赐你许多。人活着图什么?金钱、美女、地位。你是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地位,金钱应该是你唯一的选择,是不?当然,如果你连钱也不想要,那还有一种选择,你现在可以回头看看。”
还不待刘妈回头,我已将一根绳子套在了她脖子上。刘妈大惊失色,吓得眼泪也掉了下来。她双手死抓住绳索,声音也变调了:
“太太,你饶了我吧!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乔婷婷让我撤了绳索,又说:“这就对了,我就知道刘妈是个聪明人,两杯酒不喝,喝一杯酒,敬酒不喝喝罚酒,只有傻瓜才愿这样。”
一场偷情风波似乎就这样平息了,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受人钱财的刘妈从此失魂落魄似的,干活也常丢三拉四或是打碎东西,特别是见到老爷余鸿标时更是如此。她这种不正常的举止,不仅引起我和乔婷婷的担心,也引起了余鸿标的注意。纸终于包不住火,刘妈还是告密了。结果我被余鸿标的手下五花大绑押到了地下室,乔婷婷也被抓来了,但她没有上绑。面对做证人的刘妈,我们无言可辩。手下人建议余鸿标把我一刀宰了算了,余鸿标把手一挥,阴毒地一笑说:
“没这么便宜他,世上还没有谁敢搞我的老婆!姓施的小子不识抬举恩将仇报,我也便讲不得仁义了,我要让他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生不如死。来人,把他裤子扒了,阉割成太监,叫他下半辈子近不得女人。”
我反抗呼喊,但一切无济于事,嘴很快被堵上,又被双腿分开绑在了条凳上。我怀着最后一线希望用眼睛向乔婷婷求救,立即被余鸿标察觉。他走到颤抖成一团的乔婷婷面前,用手托住她的下巴细瞧了瞧说:
“多好看的一张脸蛋,我还真舍不得毁了它!但奸夫淫妇总不能光惩罚奸夫不惩罚淫妇吧,这于理不公。”
乔婷婷本能地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脸,又吓得跪下抱住余鸿标的大腿求饶:
“老爷,千万别毁了我的容,我下次再不敢了。从今后我一定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做人,全心全意地伺候好老爷,饶了我吧!”
“可以,我可以饶了你,但你必须亲自动手阉割姓施的小子,否则就毁了你。”
余鸿标恶狠狠地盯着乔婷婷,又递给她一把尖刀。没想到这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竟真的接下了刀,一步步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当时眼泪刷地淌下,五脏俱焚悔恨万分。在乔婷婷一声尖叫声中,我昏迷了过去。当我醒来时,已身处荒郊野外,成了一个阉人。
听了施平原这段惊心动魄的风流韵事,黄明轩几分同情又几分解恨,更相信大千世界存在报应。他仍不露声色地问:
“那后来你为什么又流落街头而不去找工作呢?余老板不是给你办了居民身份证吗?”
“是的,我也找过工作,但余鸿标是黑道中人,不管我找到什么工作,他都派人去威胁雇主,不准聘用我,我只有在马路上做流浪汉了。”说完施平原绝望地垂下了头。
这时,黄明轩记起一桩事,他从身上搜出一张当天的报纸,找到一段新闻,问:
“你所说的余老板是不是他?”
施平原看了看报纸和上面的照片。标题大字是“黑社会老大余鸿标,在黑势力帮派殴斗中命归黄泉。”他激动地说:
“是他,就是他,烧成灰我也不会认错!他早就该死了!”
黄明轩微妙而轻蔑地一笑,说:“念在老乡份上,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干吧,做我的司机。喏!我的车停在那头。”
黄明轩此举,是因为没有忘记出国前对周星的承诺。
第37章 周星义服犟牛蛟 梁旺得志会小莲
大盘大盘的大子儿鞭炮在南城市新时代彩印厂的大门口,足足大炸了半个小时还没缓过气来,炸了个天翻地覆,炸了个烟雾弥漫不见天日。这巨响在满面春风的书记兼厂长梁旺听起来是十分悦耳,每一声都如同在向世人宣告他的至理名言:“我实在是想当官,而且想当大官。我要做南城市的大罗汉,做全国的大罗汉。为什么不呢?我的血统好,我的父亲是当官的,曾经是A市的书记,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遗传因子是‘官因子’。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龙儿不上天,难道叫鼠儿上天不成?”尽管梁旺欣赏自己的血统,却一天没爱过自己的父亲。这个糟老头子,到死都没给儿子留下什么财富,也没为儿子的仕途铺平道路。梁旺不得不委曲地和百姓的后代们一起长大、读书、当知青、当车工。想到这里,梁旺长舒了一口气,脱口而出:
“好了,总算熬出头来了!”
他舒心地摸了一下自己肥大的光头,又摸了摸肥肉下坠的下巴,很满意今天的络腮胡子刮得精光,一点渣儿也没有。尽管如此,但没几个人敢真心恭维他的外貌。肥大粗壮的梁旺满脸横肉,活像电影中的日本军曹,穿上笔挺的新西装也不见好,还是像个猪八戒。
场面够热闹了,新闻媒体的记者们忙得不亦乐乎。请来的管弦乐队一曲接一曲地演奏着欢快的庆功曲。《百鸡宴》从食堂一直排到篮球场。新提拔的中层干部和新树起的先进典型,纷纷上台发言。
突然台下一阵哗然,掌声雷动,经久不息,也不肯息。原来是骂名昭著的胶印车间工人牛蛟上了光荣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全厂职工能不鼓掌吗?粗皮厚肉,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害羞的牛老弟,第一次经不住这掌声红了脸,手也不知往何处放地傻笑着。他愈是傻笑得可爱,下面的掌声愈是鼓得起劲,像刮起了台风,丝毫没有饶恕的意思。牛老弟抱拳向台下打了几下拱手,歪斜着脑袋,口中竟莫名其妙地学着时下流行的港台歌星腔调,将手频频地招着,扯着粗哑的嗓门吼着:
“大家好!谢谢!”
牛蛟此举,无疑使台风般的掌声又夹带上了暴雨和冰雹。牛老弟终于招架不住,拔腿想逃,被梁旺一把逮了回来。他只得低头站在一边,像是准备挨批斗似的,心里直捣咕:“这光荣台,可不是我站的地方。”
梁旺站在主席台的话筒前,把手向前一伸,学了个伟人列宁的演讲动作,高声说道:
“朋友们,来宾们,全厂的父老兄弟姐妹们,谢谢你们的掌声!停下你们的掌声吧,浪子回头金不换哪!……”
梁旺是新时代彩印厂的继任厂长兼书记,原来不适时宜的老班底人马已换了一年整。牛蛟是周星兄弟般的挚友。打从香港回来后,周星为调教这个粗鲁、野蛮的老弟没少费心,他们的友谊是打出来的,牛蛟打的是名符其实的醉拳,周星的伏牛拳也毫不掺假。一醉便无法无天,连自个儿姓氏也忘了的牛蛟,牛眼一鼓,谁的账也不买。厂里领导换了几任,没谁制得住这头野牛。他平时也不服管教,不守劳动纪律,时常打架,厂里职工对他是避而远之。
有一天,牛蛟又喝醉了酒,还没到家就一头栽倒在厂外附近的雪地中。厂里路过的职工觉得他的事儿不好管,弄不好喷你一身酒食事小,挨上牛老弟一顿醉拳也是常有的事。一位好心的退休工人给牛媳妇小刘报了个信,可小刘怕他发酒疯,不是打人就是砸东西,也不愿管。她气呼呼地说:
“让他去,自作自受活该!反正他生来骨头贱,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以前和牛蛟少有接触的周星路过,发现牛蛟竟躺在雪地里打呼噜。路过的知情者望而远之,不知情者是观而不帮,好像躺在地上的不是人,是动物园中冒着酒气的怪兽。周星心中有点气,但这又能怨谁呢?谁让牛蛟的人缘这么“好”呢?周星二话没说,使了个少林拳中的“倒拔柳”动作,将牛蛟扛背起来直往厂生活区走去。这动作用在牛蛟身上有几大好处;其一,醉者块头大又无知觉,这样背即稳又轻松,不用醉者配合。其二,负重者闻不到十足的酒气,因醉者的头在背后。其三,万一途中发生呕吐也无大碍,放下也方便。周星好不容易爬完了六层楼,将牛蛟送回了家中。牛媳妇小刘谢过周星,他正要离开时,躺在床上的牛蛟突然大吐了起来,闹了个满床污浊,满屋熏臊。
没过几天,周星下班时又碰上了醉熏熏的牛蛟。这次他没躺在地上,而是摇摇晃晃地边走边骂人。小刘想拉他回家,怕他在外撒野闹出事来,可他硬是不肯回去,说自己没醉还要去找酒喝。小刘一恼之下数落起牛蛟的短处,被揭疮疤的牛蛟抓住老婆挥拳就打,拳未落下,给周星托住了手腕。牛蛟恼怒得牛眼一瞪,足有铜铃那么大。这小子不识好歹,对着周星就“呸!”了一口,又口吐恶言地骂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爷的事,我打自己的老婆,你心疼什么?喜欢她?可以呀!咱俩换老婆怎么样?”
周星从未受过这般污辱,有关牛蛟的野蛮、酗酒、不讲道理,也只是听说,今天总算是领教了。他也真沉得住气,冷笑一声,喷射在脸上的口水擦都不擦,回敬道:
“看来,今天这事我管定了!你高兴也好,不情愿也罢。你也太不象话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是酗酒的英雄?是打人的豪杰?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这老虎屁股我就要摸一摸,你这牛鼻子我偏要牵一牵。”
话说了这么久,可牛蛟的手还被周星钳制着动弹不得。他想用另一只手去帮忙,又立即被周星制住了。牛蛟心想,这周星真利害,我怎么使劲都动不了,可仍然嘴硬地说:
“你死抓住我的手算什么本事,真行,你放开手,我们单挑三个回合。你输了,给我磕三个响头,大叫三声牛爷爷饶命。我输了,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周星拉下面孔逼视着牛蛟说:“我可不稀罕你的响头,如果你输了,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从此不许贪杯闹事。第二:尊重妇女,在家不许打老婆。第三:连叫三声,大哥我服你了。”
牛蛟料这知识份子未必赢得了自己,即刻爽快答应下来。周星松开手后撤了一步。牛蛟假装看了看又甩了甩被抓红了的手腕,右手突然一拳直对周星面门冲来。好个周星灵活地一个侧闪身避过,左手往上一扬拿往对方右手腕,右手紧跟配合迅速托住牛蛟的右肘,又上右步封绊住牛蛟的右腿,使了个少林拳中的剪子手,牛蛟便动弹不得,痛得“嗷!嗷!”直叫。围观的人哈哈大笑,牛蛟只得认输一盘。这第二招开打了,牛蛟再不敢大意,他围着周星转了半圈,周星仅仅以逸待劳地变换着身法步法,并不主动进攻。此时,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大多是厂里的职工。免费观看的散打比赛,周星降伏牛蛟,真比看武打片还过瘾,机会难得,岂有不看之理。一些受过牛蛟欺负的工人更是幸灾乐祸,打心眼里希望牛蛟今天摔个大跟斗,出出洋相。有的老师傅说: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物降一物,这头野牛也是该有人管管了。”
这牛蛟转着转着,头上汗珠也暴出来了,可就是找不到进攻下手的地方。再这样转下去脸都要丢尽了。忽然,他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