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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让它分疆裂土,百姓受苦呢。相父才能足以威服四海,而朕资质平常,不足以威镇豪强望族,但朕乃一国之君,虽资质平常,却依然会有人趋炎附势,若朕下旨与相父分权,朝中会有官员依附权势而不服相父,此非朕所愿见。”
“陛下智量甚大,天资仁敏,爱德下士,怎会是资质平常之人?”
刘禅笑道:“相父说话好让人心暖,朕资质如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朕资质虽然平平,倒也有一两样过人之处学了父皇,相父十足。”
“陛下心怀宽大,仁爱无敌,有此两种,是蜀汉百姓之福。”诸葛亮叹道。
刘禅笑得开怀,紧握了一下诸葛亮的手,只是隔着衣袖,心有所憾,离开相府回宫去了。
那邓伯苗,便是邓芝。邓芝去到江东,虽然并不顺利却完满的完成了与江东的结盟,只是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点小小的麻烦回来。
而曹魏那边听说江东又与蜀汉结盟,大怒,就把战火转过来烧到了江东,只是很不幸的,这次战火没烧到江东,反而还折了大将张辽,想当年张辽在逍遥津差点活捉孙权,这一次却被江东丁奉用箭射中腰部,回京后逝去,真不知冥冥中是不是真的有命运这一回事。
曹魏搬师回京,邓芝却发了愁,原来那个麻烦要来了,想着自己没有能力扛下这个大麻烦,只得前往丞相府禀报诸葛亮。
“伯苗有事不妨直说。”诸葛亮看邓芝愁容满面的样子不由笑道。
“丞相,臣先前去江东有一事隐瞒了丞相。”
诸葛亮看了邓芝一眼缓缓道:“隐瞒了什么?”
“江东孙权在臣临走之前曾经说过一事。”
“到底何事,说吧。”
“孙权说江东与我蜀汉结盟,无事不可,江东亦可先行替蜀汉抵挡曹魏,但须得丞相亲自前往定下盟书,不然——”
“不然便与曹魏联手灭我蜀汉吗?”诸葛亮缓声道。
“是的。”
诸葛亮沉吟半晌道:“伯苗认为如何?”
“丞相是我蜀汉栋梁,切不可前往江东,免生不测。”
诸葛亮笑了笑,有些无奈道:“可是我蜀汉却当真禁不起三面夹攻。”
“丞相,除江东与曹魏,何来三面夹攻?”
“近日细作来报,南蛮孟获部有可能会听从洛阳旨意,若是如此,我蜀汉三面受敌,所以江东万万不能与之敌对。既如此,我就亲自过江去一趟吧。”
“丞相——”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是和平时期,江东当不会为难我的。”诸葛亮缓声道。
邓芝便也不再多言。第二日,诸葛亮上朝辞过后主刘禅,自带了仆役前往江东,此次前去江东,赵云是不能带去了,从前带了赵云去,还有关羽,张飞,黄忠,马超可以镇守后方,如今四人皆逝,能镇守后方的,也只有赵云了。
江东方面,听说蜀汉丞相诸葛亮要来,从上到下,各文武官员心中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只因这个人的名字在江东有着很迷离暧昧的意思,而且特别是他们诸葛氏如今在江东可谓位高权重了,此人的名字就更加的让人有禁忌暧昧,却又欲罢不能之意味了。
几乎所有的江东文武百官都看到他们的主公孙权这几天特别的精神爽利,而他们的大都督陆逊也特别的笑容满面。他们都在等待吗?
诸葛亮预计到达江东之时,正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前夕,江东各家各户张灯结彩,悬挂各式各样的彩灯,那渡船码头,更是修整一新,铺上鲜红地毡,只等贵客到来。
多年不见,旧人可还安好?分隔天涯之后,却有江东反覆背义,关羽之死恨,夷陵之败辱,如今为保一国之安康,还是要前来这反覆背义之地,你,可有怨么?
江东之主孙权真是百感交织,同时也揣测不安。
诸葛亮在去江东之前,先到荆州去见了大哥诸葛谨,然后再乘船过江前往江东。前来接他的人,是江东辅国将军,江陵侯,领荆州牧,军权尽握的陆逊陆伯言,他的陆郎。
诸葛亮独坐船头凝望江水,不发一言。
陆逊走到他身后轻声道:“你还在怨我?”
诸葛亮不说话。
“是怪我在夷陵之战中火攻大败你们蜀汉军队吗?可是两军交战,死伤各安天命,又如何怪得了我?”
诸葛亮还是不语。
“孔明,你当日摆下八阵图,不也差点把我困死其中吗?若不是我聪明绝顶,看出端倪——”
“嘿,被困了三天三夜,还说聪明绝顶。”诸葛亮终于开了口。
陆逊一笑,把头伸过去看着诸葛亮道:“终于说话了?”
诸葛亮抬头望着宽阔江面微微一笑道:“哎,这江面为什么不打雷下雨呢?”
陆逊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要打雷下雨啊?”
“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诸葛亮讥道。
陆逊一笑:“我早已不是那个要找借口才能与你亲近的陆伯言,现在的我,是手握江东兵权,掌八十一州兵马,火烧连营七百里的陆逊,你的陆郎。”
“难道你成了大军阀,就可以在你主公眼皮底下为所欲为?”诸葛亮似笑非笑道。
“那倒不会如此猖狂,而且我也不是为所欲为,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罢了。”
“如今我也不是那青春锦绣少年郎了,你还有兴趣?”
陆逊面色一正道:“我对你不是兴趣,我是爱你。”
诸葛亮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陆逊也不再说话,与诸葛亮并肩立在桥头。船平稳的航行,渐近码头。
孙权坐在黄盖之下,眼望着船渐近,停了桨,搭了板,亲兵先行,一路铺陈,那望眼欲穿的人终于出来了:一身白衣,头戴纶巾,手握宫羽,天清地秀之间,绝色容颜,仙风玉骨,一如从前不负蓬莱不负卿。
孙权微微的笑,这个人,果然是不负多年相思。只是看着这个人的云淡风轻,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不能说,不能说。
诸葛亮也看到了孙权,多年不见,孙权竟隐隐已有帝王之风,目光炯炯有神,金发金须,不怒自威。
孙权本来想迎上去,但转念一想,又笑着坐下来,他要等那个人过来向他叩拜。
但诸葛亮过来之后,却微微一笑说:“汉丞相诸葛孔明在此,将军不拜么?”
“我是魏国加封的吴王,授九锡,江东之主,要拜么?”孙权微愣一下笑道。
陆逊随后而来道:“主公,江边风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孙权一把握住诸葛亮的手道:“好,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摆驾回府,直入内堂,孙权大刺刺的坐在内堂虎皮椅上,望着诸葛亮笑道:“见到夫君还不下跪请安?诸葛丞相素来法纪严明,当不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吧?你我可是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祖先的夫妻。”
诸葛亮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宫羽,端端正正的以妻礼跪在孙权的面前,口称:“夫君万福。”
孙权哈哈笑,却不急着扶起诸葛亮,他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一刻的优越感。
“夫君,孔明累了。”诸葛亮说。
孙权这才起身,弯腰去扶诸葛亮,诸葛亮起了半身,忽然哎呀一声向后倒去,吓得孙权‘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倾出前身伸出双手抱住他:“你怎么啦?”
“孔明拜了夫君,将军也应该拜汉丞相。”诸葛亮一笑道。
孙权瞪着诸葛亮:“想不到你现在居然会诓人?”复大笑,干脆一下子把把诸葛亮扑倒在地:“你居然敢诓我,今夜且不能放过你。”
“我行了千里路,才下船,真的累得很。”
“那才好。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有一日你发烧——”
诸葛亮一惊:“你想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是不是那一夜给你的印象太深刻了?”孙权笑道。
诸葛亮忙摇头:“没,没有。”
“啊,一定是有的,不然怎么说话都不利索啦呢。想不想我再来一次?”
“不要。”
“真的不要?其实那一次我也是刻骨铭心,真的,在梦里不知回味过多少次呢,你的姿态,从来没有那么好过,我想那一次,是真的勾动了你身体里的所有□□性儿吧?”
“才不是这样的,你,你那是,是你强迫的。”诸葛亮有些心慌的辩说。孙权的那一次,是真的弄怕他了。
“但是我喜欢,上一次你是有病,这一次你是疲累,我就想要这样的你。”孙权说着就将诸葛亮头上的纶巾取下来扔在一边,一头乌黑长发握在手中,幽香四溢。还带着淡淡的体温。
诸葛亮真的也累了,见孙权这样压着,干脆也就散了身子躺倒在地上,闭上双眼休息。不一会,还真的就睡着了,孙权看在眼中,笑了笑,把他抱起来,送上床,盖了锦被,离开了。
等诸葛亮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坐在浴桶里,满桶的花香味,让他精神也轻松下来。突然,孙权的头从水里冒出来,吓了诸葛亮一跳。
“睡好了吗?”孙权笑道。
“你不要吓我。”
“我看你睡得挺好的,现在洗个澡,等一下我带你去拜祭母亲。”
“母亲死了?什么时候死的?”诸葛亮讶然问。
“就是夷陵之战的时候,本来想告诉你,可是两军交恶,不好说,所以就没有讲。”
诸葛亮黯然。
孙权轻抚他的眉目缓声道:“是不是突然间觉得孤单?没有母亲在了?”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她的样子。大哥又在江东,弟弟在隆中,天各一方。后来得到太夫人疼爱,我是真的觉得很幸福,所以那个时候,太夫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的。虽然后来又离开了,可是觉得太夫人那慈爱的目光一直在身后注视着我,所以总是觉得很温暖,我没有想过太夫人会死的。”诸葛亮轻声说。
“谁都会死的。”孙权捧着诸葛亮的脸认真的说:“只要你不死就行。”
“我不死?你要我当妖怪吗?”
“虽然我和你分隔两地,但是只要你不死,我就会很开心。就好像这心有一个挂念处,不会断,不会散。”
诸葛亮看着孙权,眼中掠过一丝愕然:“仲谋,你?”
“我怎么啦?”
“我,我没有想到你会——”
“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爱你吧?你真是太坏了,怎么能这样忽视我的心呢?”孙权笑道。
诸葛亮不语低首,心里有一丝感动。
“这花香有驱散疲劳的作用,现在是不是没有那么累了?”孙权问。
诸葛亮微笑点头,孙权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帮他洗发擦背,更衣,一手包办。下午,两人前往孙氏宗族的墓地拜祭太夫人。
看着太夫人的坟墓,看着太夫人墓碑上刻着的孙仁的名字,诸葛亮才惊然发现,原来岁月当真如梭,孙仁离开自己竟已有十三年之久了。
她现在可好?她当真为自己生下一男半女吗?无论怎么样内心底处仍然是有所希翼的。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中秋节是亲人团圆的日子,你能来江东,看来是你我天定的缘分,母亲若知道你在此时来看望她,定也很开心。”孙权说。
“她——”诸葛亮缓缓道:“孙仁曾经回来过的吧?”
“你还记得她?”
“能忘记吗?她差点毁了我啊。”
孙权笑了笑,开始回头张望。
“你在看什么?”诸葛亮问。
孙权还是笑笑,不语。诸葛亮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远处有一群仆妇丫鬟走了过来,其中还抬着一顶小轿。
小轿停在太夫人的墓前,仆妇小心的掀开轿帘,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女孩儿,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拿着道家的拂尘,穿着素淡的道袍,举止端庄。
小女孩抬头望向孙权和诸葛亮,诸葛亮心中一震,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