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词庇芯乐裕静藕苁窍不赌亍!薄
“戏先生,不用了,我这就回去了。”诸葛亮忙说,他不习惯面对曹操灼灼逼人的目光。
“不急,不急,吃完晚饭再走也不迟。”戏志才看了曹操一眼,挽了衣袖走出书房。
“爹爹,不要让孔明哥哥走,你那天从姨父家里走了之后,孔明哥哥就生病了,我第二天早上还看到了,都病得下不来床了。”曹丕叫道。
“病了?”曹操看向诸葛亮,诸葛亮脸一红,有些难堪的低下头。
曹操看得古怪,忽想起曹丕说起的那天,与夏候渊军营相见时,夏候渊春风满面的样子,再想想后来的日子,夏候渊却又再不出现在军营,现在看看诸葛亮的样子,曹操也是风流场上的老手,一下就明白这当中发生什么事了,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好你个夏候妙才!
诸葛亮抱过曹丕轻声道:“丕公子,带哥哥去拿点茶来可好?刚才酒喝多了,有些困乏。”
“好啊,好啊。”曹丕点头应着,拉着诸葛亮就跑了。
曹操坐下来,微微的笑,举起自己的手掌,看着诸葛亮的背影慢慢的把手掌握了起来。
诸葛亮忽觉背上一阵寒意,毛骨悚然。
晚餐之上,曹操谈起自己新写的一首诗,并在席间朗诵出来。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於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诸葛亮轻轻复诵着,不由抬头看着曹操,曹操眼中那尚末消逝的感怀天下苍生的沉痛之情,掠动了诸葛亮的心弦,他缓缓道:“将军不但文武双全,还有一颗菩萨心肠。”
曹操亦看了诸葛亮一眼,指着戏志才道:“我这位先生学识更高,平时我有不懂的地方都要求向他讨教,你可有兴趣与妙先生相谈相谈?”
“适才与先生相谈,亮已深为拜服,若能得先生指点一二,亮感激不尽。”
“好,好,好,那你以后每日午后尽可前来与妙先生相谈。志才,如何?”
戏志才微微一笑:“诸葛公子亦是深得我心,当然可以。”
“爹爹真好,爹爹真好,有孔明哥哥陪我,我可以学会好多好多东西了。”曹丕热烈的鼓着小手叫。
“丕公子,难道先生平时教你的,你都没学会吗?”戏志才故意问曹丕。
曹丕毫不客气的回道:“先生有的时候讲得太难,曹丕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要问。”曹操笑道。
“可是不明白所以无从问起。”曹丕皱着眉头为难的说。
曹操大笑,戏志才亦笑了,诸葛亮微笑了一下说:“丕公子好聪慧,以后我们一起学习。”
晚餐后,曹操派人护送诸葛亮回去。以后的每一天下午,诸葛亮都会到曹府向戏志才讨教,后来夏候渊更亲自送和接,也不知是出于关心还是防备,反正戏志才是觉得主公每每总是有些不尽兴的。
且说有一日,戏志才见天清气朗,便与诸葛亮带着曹丕出外郊游,一路上有好多人与他们一样都是来郊游的,品花赏酒,忽听到阵阵琴声,有如仙音,诸葛亮不由得听到痴了,便寻着琴声而去,原来竟是兖州最出名的乐坊头牌芸姬在此抚琴,诸葛亮一时技庠,便问了个好,上前与芸姬斗琴。
曹操每日下午都会准时在晚餐前回来,这样既可以不打扰诸葛亮学习,又可以与诸葛亮相聚一些时日,怎知今天回来,却只见着戏志才和曹丕,一问之下才知道,芸姬惊讶诸葛亮小小年纪已能弹得一手好琴,便邀请他同回乐坊,诸葛亮也正想拜她为师,提高琴技,便满口答应,竟是末归。
不知为何听得此言,曹操突然之间竟有一丝莫名的怒意涌上心头。
一个夏候妙才已经够了,一个夏候妙才已经够了!
曹操亲自带着侍卫来到乐坊,亲自冲进那绝世美丽的芸姬的闺房。
宝剑嘶鸣,诸葛亮断喝一声:“住手。”人已经挡在花容失色的芸姬面前。
“你跟我回去,不然,我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曹操冷冷的说。
“你不可以这样做。”诸葛亮凛然道。
“你没见过我杀人吗?”曹操眼神都变冷了:“宁愿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宁愿我负你,你不能负我。”
“你胡说什么?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空气中突然便有了冷酷之意,双方对畤着,然后双方都听到脚步声,又有一个人掀帘大步而进,那是夏候渊。
看到自己的主公,夏候渊愣住了,这样丑陋的局面,该如何收拾?
诸葛亮的双眼直视着曹操:“放过她,我们离开这里。”
那双眼睛,那么的清澈,明亮,刚强,不容置疑。
曹操却沉默着,就这样走吗?在自己的部下面前,莫名其妙的离开?
夏候渊盯着诸葛亮良久,转身,先离开了。
曹操的脑子冷静下来,真的是贻笑大方,不可理喻。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可是怎么会做这样冲动荒唐的事情?
回剑入鞘,拂袖而去。门外,没有看到夏候渊,就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
诸葛亮汗湿衣襟,手脚颤抖。曹操的眼神,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就是要杀人的眼神,而且是那种残忍冷酷的杀人眼神。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曹操拿着杀人剑出现在这里?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夏候渊进来了,这一次他的手上多了一个包裹,他把包裹扔到芸姬面前说:“你走吧,兖州已无你立足之地,若再有下次,纵使主公不杀你,我也会杀了你。”
诸葛亮愤怒地盯着夏候渊:“这战乱之世,你要她一个弱女子去何处?”
夏候渊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说:“是你惹的祸,又怪得了谁?”
“我只是向她学琴。”
夏候渊盯着诸葛亮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要向她学琴?”
“嗯。”
“那好,我就把她收为姬妾,你以后可以随时向她学琴。”
“什么?”诸葛亮一愣盯着夏候渊。
“这是一举三得,她有栖居之地,你有学艺之师,而我,也得一佳人。”
诸葛亮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夏候渊看着芸姬:“你可有琴谱?”
“有。”
“给我,我派人送你到沛国谯县,那里是我的老家,你可以在那里安稳的过下半世,如果运气好,或许还能嫁个好人家。”
芸姬起身看着琴台缓缓道:“这把琴是当年师父传给我的,师父说这琴已经传了三百年了,只可惜现在也和我们一样身陷乱世,得不到清雅名士欣赏拔弹,琴腹之中有琴谱一本,是古谱,师父和我都不能完全看懂,我看他倒是个懂琴之人,这琴和这谱就都送给他吧。”
“谢了。”
“他——”芸姬微吟缓声道:“是将军心爱之人吗?”
夏候渊看了芸姬一眼道:“是。”
芸姬忽然笑道:“只怕将军握不住。”
夏候渊看了芸姬一眼:“你准备一下,明天送你走。”
“谢将军。”
夏候渊搬了古琴,转身离开。乐坊门外,诸葛亮远去的身影有些孤单,夏候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得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回去了。
诸葛亮回了夏候府,这衮州之大,他只知道回到这里。夏候渊一直跟着他,看着他走向后花园,孤立地站在花园里的水塘边。
此时此刻,在诸葛亮的心里,只有当夏候渊看到曹操之时,默默离开的景象,想着想着,真凄凉。平日千般万般说着爱,他相信了,真的相信了,可是那样的主公突然持着剑冲出来,夏候渊却转身离开了。
夏候渊无语,先前那样丑陋难堪的局面,怎么就让自己碰到了呢?他勇冠三军,从来不怕,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主公出现在那里?夏候渊拉住诸葛亮的胳膊:“跟我说句话。”
“我和你还有话说吗?”诸葛亮冷笑反问。
“为什么要去找芸姬?”
诸葛亮把手猛力一甩冷笑道:“夏候妙才,你不要拐话题。今天你那个主公的样子,你没有看到吗?”
夏候渊心痛难言:真是难堪丑陋啊。
“如果今天,你的主公曹操曹孟德对你说要我,你会怎么做?”
夏候渊双眉一挑,想了想说:“他不会这样做的。”
“如果他就这样做了呢?”
夏候渊肯定的摇头:“对于他来说,就算他多喜欢一个人,但是也不如他的军队,不如他的理想更重要,而他的军队和他的理想,是一定要靠我们这些人为他卖命帮他打下来,帮他建立起来的。所以他不会为了你伤害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所以,他不会这样要求我的。”
“好一个不会要求,夏候妙才,你是睁眼说瞎话吗?你没有看到他拔剑的样子吗?”诸葛亮气得大喝。
夏候渊心里一阵激痛,看着诸葛亮那忿怨的眼神,心中更痛,突然用力把他拉过来,强有力的吻着诸葛亮的唇,强有力的冲破他的唇齿,吮吸咬缠——
“放开我,放开。夏候妙才!”
诸葛亮愤怒的声音激得夏候渊心更痛,不能放开,绝不能放开!
“放手,放开我。”是更激烈的声音。
衣帛尽碎,充满忿怒的挣扎反抗着。
“夏候妙才,你在哪里,你给我滚出来。”长空中,传来一声虎吼。
夏候渊浑身一震,赫然起身回首,就见夏候惇手执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冲了进来。
“大哥。”夏候渊刚叫了一声,夏候惇就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巴掌,夏候渊一怔待要询问,却见夏候惇身后又冲进来六个人。
这六个人可不是夏候惇带来的小卒子,而是他们夏候家的其他兄弟:夏候廉,夏候霸,夏候勇,夏候让,夏候忠,夏候恩。
这一下夏候渊不得不惊口结舌了:“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你今天做了一件大好事对不对?”夏候惇沉声道。
“大哥?”
“你居然无耻到跟主公争马子?你到底还是不是夏候家的男人?你是不是想我们夏候家成为军中的笑柄?”夏候惇喝道。
“大哥,其他的事你都可以说我,但是这件事请你不要过问。”
“我呸,你赶紧把这个祸害送走。”夏候惇一指诸葛亮喝道。
夏候渊护住衣不蔽体的诸葛亮道:“大哥,我不会放他走,大不了,我带他去隐居。”
夏候惇喝道:“妙才,你反了,你!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不要怪我执行家法,出门在外,我最大,长兄为父,你不听也要听。”
“其他都可以听,这个不能听,我这就去告诉主公,我要带他走。”夏候渊一转身牢牢拉住诸葛亮的手,直视着他道:“我带你走,我不会把你给任何人,即使是主公,也不让。”
“夏候妙才,你造反了,吃我一刀。”夏候惇大怒,执起明晃晃的钢刀就朝夏候渊劈斩过来。
夏候渊吓了一跳,急忙护着诸葛亮向后退。
夏候惇步步紧逼。
“大哥,你不要逼我。”夏候渊虎目圆睁。
夏候惇刀刀无情。
夏候渊拉着诸葛亮跑向房门,一把将他推了进去:“不要出来,不要走。”
夏候惇那把大刀斩了过来,不是斩向夏候渊,而是斩向那房间。
“住手。”夏候渊大喝一声,抽剑而出。
夏候渊虽然勇冠三军,但是夏候家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何况现在,是七八个人打一个。
诸葛亮听着房外的呼喝斥骂声,心中悲凉。难道他长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人称为祸害?就是为了让别人家的兄弟相残?
轰隆,夏候渊的身子直撞进来,房门,窗户都倒了,掉了。后面紧跟着便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