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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不知慧心在害怕什么,忙点头道,“见过了,可不知为何他毫发无损的把我放了。”
慧心脸色一变,忙撩起锦绣的袖子,顿时大惊失色,就连瞧向锦绣的眼神也充满了愧疚。
锦绣不明所以,却被慧心所表现出的沉痛感染,有些害怕的问道,“师父,怎么了?他是不是对我动了手脚?”
“锦绣……”慧心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锦绣却从最初的害怕里走了出来,“一定是下了毒吧”
慧心见锦绣如此淡定,越发的伤心起来,“你放心,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拿到解药的,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是啊,不管丢了什么都不能没了性命呢。”锦绣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看来沧云轩必是想用我引出你们,可又怕我生出其它花样,便在我身体里下了毒,以备不时只需。”
“沧云轩?难道他就是七月十五背后的主子?”
锦绣点点头,“不提这些,师父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不是在朱府吗?”
“我一直被朝廷追捕,四处躲藏,碰巧又回了京城,却听市井间纷纷议论着你的婚事,我心里担心,便决定来瞧瞧。哪里知道我一来就碰见你被人暗算。”
“暗算?”锦绣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我只记得丫鬟芍药本要带我去见朱世子,却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将我迷晕,然后关了起来。之后的事情,我就完全不知了。”
慧心挑了挑眉,“如此说来,这朱府里也被安插了他们的人?”
锦绣没甚把握的蹙了蹙眉,“我不傻一事,已被当今圣上知晓,但是很奇怪,他并没拆穿我,这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定是也打着宝藏的主意。他们这些当权者,行事从来不按常理。”慧心叹了叹,“想不到宝藏一事未平,你又被卷入了朝廷的纷争,师父当年真应将你一起带走才是。”
见锦绣不解的望着她,慧心解释道,“我虽是出家人,可大面上的事情还是知晓的。如今的皇上是个好皇上,面临的威胁却太多。他要守住江山,就不得不削弱他们。”
“如此一来,皇上必定是要削藩的。”锦绣这才醒悟,“难怪顾正孝要与东平王私下勾结,他自知单凭一己之力,根本难成大事,所以就想激发藩王与朝廷的矛盾,届时,好坐收渔利”
“一旦激起战事,受苦的必定是无辜百姓。这一切都因我沧月族而起,自然也要我们来结束。”慧心轻轻握住锦绣的肩膀,认真道,“思路藩王里,就数朱家势力最大,也最没有野心,你既然已与朱世子成亲,不如借着这层关系,却结束一切。”
锦绣一愣,心里却分外不是滋味。
他们要争夺天下,打打杀杀,这与她何干?她又不是圣母,别人的死活与她何干?
慧心看出了锦绣的不情愿,不禁劝道,“你外公宁肯死也不愿说出秘密,你母亲也坚守自己的原则,难道你要他们的努力毁于一旦吗?姑且无论这祸事带来的伤害,难道你就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吗?”
锦绣颤了颤,死死咬住了嘴唇。
慧心一脸心疼,“师父一直把你当做女儿看待,若要我看着你死,我又如何愿意?你种的乃是天下奇毒三尸散,要是寻不到解药,你便会肠穿肚烂,化作一滩血水,难道你甘心?”
锦绣一阵动容,忍不住扑到慧心怀里,哭泣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何这一切要我承受?为什么?”
慧心只以为她哀叹自己身中奇毒,却不知锦绣真正伤心的 是无缘无故的死亡与重生。
116章:不知道的秘密
116章:不知道的秘密
与慧心告了别,锦绣便回了朱府。对于自己的忽然失踪,她的解释是半道上迷了路,后来又来了瞌睡,也不知在哪里就睡着了。至于丫鬟芍药,她也不知去了哪里。
锦绣之所以敢如此说,是料定了芍药不会再出现。而如此说,不但能引起朱老夫人的怀疑,还能因她这怀疑对某些藏在暗处的小人起到警告的作用,所以她撒了个最简单的谎。因为在朱老夫人这些人眼里,锦绣是个智商有问题的人,自然是说不来假话的。可她明明吩咐了芍药差事,如今芍药却下落不明。便是不猜,也应想到芍药出了问题。
怕自己的话不起作用,在一屋子人殷切注视下,锦绣又补充了一句,“ 我虽然不知她去了哪里,可是她一路上都好奇怪啊”
“她有什么奇怪的”朱老夫人没好气的问道,她搞不懂,自家孙儿为什么要见她。这么一个不讨喜的傻丫头,难道睿儿还看上了?
想到失踪的芍药,朱老夫人又是一阵皱眉。
芍药不是府里的家生子,而是朱老夫人五年前花了二十两银子从牙婆手里买来的,买来时才十二岁。因为她的父母兄弟都死在了战乱里,无亲无故,所以朱老夫人破格将她留在身边,升做了一等丫鬟。因为朱老夫人的看重,这芍药的吃穿用度竟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好。也正是如此,芍药对朱老夫人也是忠心耿耿。朱老夫人吩咐下来的事,更是从无纰漏。
偏偏这一次,不但差事没办好,就连她整个人也不知所踪。询问二门上的小厮,没有人见她出过府;遍寻府里,却又见不着人,难道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
默了片刻,朱老夫人有些不耐的扫了锦绣一眼,这才吩咐道,“牡丹,你先送世子妃回明月阁,再吩咐下去,一有芍药的消息就即刻通知我。”
“是,老夫人。”牡丹从一旁走出,转向锦绣道,“世子妃请。”
锦绣理了理皱巴巴的裙摆,“孙媳告退。”
这一折腾,总算在天快黑时,回到了明月阁。
平儿见是牡丹送锦绣回来的,忙笑盈盈的塞上一个荷包,“真是辛苦姐姐了。”
牡丹很自然的将荷包接过塞入袖内,“我行的是老夫人的吩咐,做的也是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之说?”
平儿尴尬的噤了声,牡丹却是鼻子一哼,大摇大摆的出了明月阁。
“拽什么拽,不就是个一等丫鬟么?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平儿不满的横了两眼。
锦绣无奈的笑了笑,“这也怪不得她,谁让我一进府就害得她家世子爷病情加重呢?我又背着那样的身份,她们自然是不喜我的。”
平儿却撅起了嘴,不满道,“什么冲喜不冲喜的。世子爷本来就身子不好,小姐进门时他晕倒,不过是碰巧罢了。如果小姐是他们说的扫把星,那奴婢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奴婢从小伺候小姐,若真有这样的稀奇事,这第一个应验的不应该是奴婢吗?可见,分明是他们自找麻烦,偏要小姐去做替死鬼。”
“瞧你,牡丹不过说了一句,就引来你这么多的长篇大论,平儿你就不口渴吗?”
平儿刚想张嘴说话,锦绣又立刻抢话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会,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去忙你的吧。”
平儿本来还打算问问去了这半日都做了些什么,可瞧锦绣一脸疲惫,便心生不忍,想了想,这才道,“那小姐好好休息,奴婢就在外间侯着,有事便唤我。”
锦绣着实也有些累,便点了点头,“琪官若是回来了,叫她来见我。”
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她要竭尽一切,努力的活下去。
………………………
冷宫内。
顾锦春端了茶放到月夜瑾煜面前,这才自顾坐下,“你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有什么事值得你这般高兴。”
月夜瑾煜却淡笑着望向茶碗里的碧绿,“难为你还记得。”
锦春一愣,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冷了几分。
“其实你是关心我的,对吗?”
“皇上多虑了”锦春一拂袖,站了起来,“我让徐总管请你来,不过是想做笔交易。”
“交易?”月夜瑾煜噙在嘴角的笑明显僵了一下。
锦春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是。”
“朕今日心情的确不错,你不妨说来听听。”
“我要出宫。”
“为什么?”这一刻,月夜瑾煜佯装的轻松再没了踪影。
锦春却似没瞧见一般,继续道,“既然你不愿带锦绣来见我,我便自己去寻她。她与我姐妹情深,若是知道我死了,必定会出乱子的。你已经让我等了太久,我实在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乱子?”月夜瑾煜努力抓住敏感字眼,“一个傻子能闹出什么乱子?”
月夜瑾煜刻意加重了“傻子”二字,同时补充道,“即便你妹子失去了理智,可你爹聪慧机智,又岂会让她胡来?只怕这消息,她至今仍不知呢。”
听他如此说,锦春的心里越发焦急起来。
当年因何入宫,她自己再清楚不过。如今自己已“死”,那个心狠手辣的爹又如何会放过锦绣?自己入宫之前虽做了准备,可那于姨娘未必会按照约定行事。万一她中途变卦,将此事告诉了… 不,自己已经没了娘亲,断不能再没了妹妹。
“你要如何才肯放了我?”
“放了你?”月夜瑾煜起身,随意走动了两步,这才状似无意的道,“告诉我你进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要你坦诚相待,我定会待你如初。
月夜瑾煜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锦春难得的笑了笑,“你已经不信任我了,再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不管我的回答是什么,你我还能回到当初吗?我这个已经死去的容华突然复生,你要如何面对太后、面对天下?”
“朕是皇上,朕说什么便是什么”
听了这孩子气的话,锦春越发笑得深了些,“皇上?天下人皆以为做皇帝有多么的风光,多么的权利无边。可旁人不明白,难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正因为你是皇上,你才更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不是吗?”锦春苦笑着看向月夜瑾煜,“我要走的路,是你们一点一点为我铺就的,我已经没有退路,可锦绣不一样,从一开始,她就置身事外,难道皇上就不能为我放过她?”
月夜瑾煜不语,锦春继续追问道,“难道宝藏真的那么重要?”
“朕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朕是皇上,朕有朕的无奈,你是朕的女人,为何就不愿与我并肩作战?” 月夜瑾煜有些失望的盯着锦春,“原本,我以为你是懂我的,现在看来,到底是我高估你了。出宫之事,除非你肯说出宝藏的下落,否则,一切免谈。”
听着这话,锦春的心里就似刀在割一般,阵阵刺痛,原本她不该在意的,可事到临头才发现,某些人,一旦刻进了脑海里,便不会再忘记。即便他伤了你的心,伤了你关心的人,你对他的爱也不会减少一分。
“是不是这样,你就会放了我?”锦春依然面色清冷。
月夜瑾煜静静看了她半晌,忽然笑道,“东平王终于回京述职了,还给朕带来了一份大礼,你猜猜是什么?”
“东平王富可敌国,既是他带来的东西,又能让皇上如此高兴,必定是皇上用得着的东西。时值盛夏,正是水患的高发期,想必今年又来了好多难民吧”
“你怎么知道?”
锦春哼了声,“我娘曾经救过一对逃难的母女,而我当时就在旁边。若我猜得没错,东平王为皇上带来的是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