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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总在刘碧芝的白眼里依旧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听了对方的解释后,他的眼睛开始不安分地在阮筝身上来回游走。二十出头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女人对杜总这样的中年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看着看着就有些挪不开眼了。
几番挣扎之下,色心终于战胜了一切,让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来拉住了阮筝的手。
阮筝被他碰到的时候,心里恶心地差点吐出来。可现在这种情况由不得她冲动,她必须尽快甩开这两人其中的一个,一对一总比一对多来得胜算大些。
于是她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假装药效发作,整个人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还边呢喃:“我这是怎么了,头怎么这么晕。”
她这么一走,就与刘碧芝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杜总赶紧追上来扶着她,还不忘回头冲刘大小姐道:“她就交给我了,谢谢你了大小姐。”
刘碧芝冷哼了一声,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去,回头冲夜色里摆了摆手。阮筝借着东倒西歪的步子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她正挥退手下的人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身边这个老男人一双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阮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愈加加快了步子,与刘碧芝他们离得越来越远,同时也不忘看周围的环境,寻找最佳的逃生地点。
花园里光线太暗,阮筝虽然极力搜寻目标,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契机。姓杜的手愈发不老实了,几乎已经到了阮筝忍耐的极限了。当他准备把手伸进阮筝的衣领里时,阮筝终于爆发了。她抬起左脚,用尽全身的力气往杜总的脚上一踩,尖细的鞋跟如钉子一般插进杜总的脚面上,疼得他“嗷”地一声大叫起来。
阮筝抓住这唯一的时机,一把将对方推开,提着裙摆没命地往前冲去。黑暗里她慌不择路,根本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只是凭着本能往前方光亮的地方跑去。杜总先是愣了一下,抱着自己的脚原地打了个几个圈儿,猛然间醒悟过来到嘴的肥肉即将飞了,也顾不得脚疼了,直接就扑了上来。
阮筝心慌意乱,好几次差点被绊倒。她一路跌跌撞撞跑出去几百米,终于在跑到一个游泳池边时被杜总从后面揪了回来。
她只觉得身体晃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那张肥头大耳的嘴脸。杜总显然喝了点酒,被即将到来的“强/暴”搞得异常兴奋,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个用力就将阮筝的礼服扯了过去。只听“呲”地一声响,面料应声而裂,露出了阮筝胸前一片白花花的景象。
这么香艳的画面对杜总来说简直是绝无仅有的刺激。他的眼里立马流露出渴求的欲/望,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行了,你也别逃了,乖乖跟我上楼去吧。我保证会好好对你,你合作大家都好过,你要是不合作,吃苦受罪的还是你自己啊。”
阮筝紧咬双唇,回头看了一眼水波潾潾的泳池。寒冬腊月,如果摔下去的话只怕会没命。她还没有完成计划,就这么死了实在不甘心。可要让她被这畜牲凌辱,她只怕会更不甘心。
那一瞬间阮筝纠结到了极点,护在胸前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因为太过用力将嘴唇都咬出了血痕。
这么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在杜总眼里简直连身体都要燃烧起来了。他以往玩过的那些女人没一个像阮筝这么纯的,那些骚货一听说他是鸿伟的老总,简直就是迫不及待往他床上爬。偶尔有几个欲拒还迎的,在他亮出支票本后也是乖乖脱光了任他玩。像现在这样在酒店的公园里风光乍现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极大的欲求简直将杜总冲晕了头,他甚至没有发现有一对小情侣正从拐角处走出来,有说有笑地往这里走来。
他没有看到,阮筝却看到了。她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再次抬脚踢在了杜总的膝盖上,然后用力一咬对方的手,推开他转身就向泳池跳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阮筝是自己跳下去的。但那对情侣远远的只看到这两人有肢体冲突,随后那个女人便掉入了泳池。那个女生一见此情景立马尖叫了起来,旁边那个男的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阮筝的身体一掉入泳池就被一阵刺骨的寒冰包围,几乎瞬间就将她的意识完全吞没。她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死亡有多近,不过就是咫尺之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接编编通知,这文明天要V了,从下一章开始V,没有倒V章节。所以明天是早上更新,更两章,接下来会日更。这文不会很长,看完所有的V章大概是一碗大馄饨或者一支梦龙的价格(我怎么整天就想着吃啊),大家愿意的话,就当请我吃顿早餐或是吃根冰棍儿吧。另外请盗文的妹子高抬贵手,如果实在忍不住,也请迟个三五天吧。阿苏现在要带孩子不能出去工作,写文就是我所有的收入来源啦。大家给我留点钱给孩子买奶粉尿不湿吧,谢谢啦。
☆、赤/裸
阮筝最终还是没有死成。
就在她全身冰冷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在了她的腰间。那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瘫软的身体慢慢地向上托起。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濒死之人在生死之交时会来到一个虚无的世界;他的眼前会出现一道白光。那也许通向死亡,也有可能是求生的通道。而每个人都会向着白光而去,即便你完全不知道那束光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阮筝也不能免俗地向那团光靠拢,越凑越近;到最后她只感觉身上的凉意瞬间剥离;整个人变沉了许多。原本放在她腰间的力量有一部分转移到了肩膀,同时又出现了另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生生往上拉去。
周围似乎很嘈杂;有许多在说话,阮筝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只觉得在某一刹那听到人群集体发出“哦”地一声,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任由人将她紧紧搂着。晕眩中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阮筝!阮筝!”
那人一边叫一边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脑袋,把她摇得天旋地转。阮筝只觉得胃里充盈着许多液体,在这摇晃之间齐齐向上涌来,她一个没忍住,液体从嘴巴鼻孔里喷了出来,难受得她当场流下了眼泪。
人群又集体松了口气,那个抱着她的人依旧在叫她的名字:“阮筝,阮筝!听到我说话没有?”
“听到了。”阮筝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同时不满地抱怨一句,“别晃了徐天颂,我好晕。”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当着徐天颂的面叫他的名字,对方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就将她抱得更紧了。这一次他没再晃她,而是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同时似乎从哪里接过了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被冻得全身麻木的阮筝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努力地缩了缩身子,往徐天颂的怀里凑得更近了。
他的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跟刚才在泳池里闻到了一样。他的胸膛湿湿的,似乎整个人和她一样湿透了。阮筝闻着那股消毒水味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抱进了某栋大楼,电梯门开的时候发出“叮”地一声响,紧接着就进入了密闭的小空间。
两人身上池水的味道很快在小小的空间里散发了开来,夹杂在其间的还有彼此的呼吸。阮筝感觉到徐天颂的气息就在头顶盘旋,一下一下均匀而有力。
电梯缓缓向上,又“叮”了一下后阮筝就被抱了出去。她半眯着眼睛想看清周围的情况,但望出去的情景都蒙上了一层薄雾。隐约间似乎有人走了过来,殷勤地在前面领路,替他们推开厚重的房门,一阵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冷热交替间阮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随即连打了三个喷嚏。
这令她有些尴尬,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她将头从徐天颂的怀里抬起来,看了一眼房间的布置。很正统的豪华套房的配置,一色西式复古家具和装修,厚实的地毯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阮筝微微发颤的身体慢慢平复了下来。
徐天颂径直把她抱进了房间,放在了沙发上,抹了把她还在滴水的额发:“你怎么样,要不要睡一觉?我让人送套女式睡衣来?”
阮筝僵硬地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道:“我想先洗个澡。”
“你行吗,撑得住吗?”
“应该可以。”
徐天颂立马打电话让人送衣服来,洗个澡也好,可以将体内的寒气逼除一些。阮筝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拿了换洗衣服往浴室走去,她身后留下了一长串湿湿的脚印,徐天颂就坐在她刚才坐过的地方发呆。
屋里电话响了起来,徐天颂接起来听了一会儿,只嗯了几声就挂断了,然后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隐约可以听到阮筝在放水的声音,徐天颂却没有冲澡的打算,只是穿着一身冰冷潮湿的衣服闭目养神。刚才的一幕幕又在眼前一一划过。
阮筝跟杜兆年在泳池边纠缠的时候,他正巧在对面的大楼里休息。他当时拿了杯咖啡站在窗外看风景,完全没有料到会看到这一幕。
从阮筝抬脚踢对方,到她下嘴咬对方的手,再到她转身往池里一跳,徐天颂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本不想出手理这个事情,但当阮筝跳水的一刹那,他只觉得心头像是让人狠狠地扎了一刀。他几乎没有考虑太多,手里的咖啡被直接扔在了地上,推开二楼的窗户他直接就从上面跳了下去,跑到泳池边一跃而下,将阮筝捞了起来。
他已经很多年没干这种体力活了,自从青膺由黑转白后他就跟所有正常的商人一样了。每天开开会谈谈项目,闲暇时间就去打球或是打枪,偶尔也会飞去某个小岛来个悠闲的度假。生活已经平淡了很久,直到阮筝的意外出现。
她明明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为什么就是有这种魔力可以将人的心池完全搅乱。徐天颂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陷入这种一团乱麻的境地了。他相信刘碧芝也一样,在阮筝出现之前,她一定以为自己成为徐家女主人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阮筝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所以她今晚才会冒险出手。
像刘碧芝这样唯我独尊的女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像阮筝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整天围在他的周围呢。虽然他们是名义的公媳关系,但男未婚女未嫁的,整天同住一个屋檐下,刘碧芝只怕早就妒火攻心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吧。
杜兆年是刘家的走狗,很多年前徐天颂就知道这一点。他与自己虽势同水火多年,但若是知道阮筝和自己的关系,是绝对不会蠢到在这种地方向她下手的。但刘碧芝是清楚这一切的,但她还是敢把阮筝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杜兆年,由此可见刘杜两家的联盟已经到了相当脆弱的地步,只要自己稍微再用下力,就会分崩离析。
从这方面讲他似乎应该感谢阮筝,不知是她有意还是无意的举动,竟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契机。如此说起来他非但不该怪她莽撞,私自去喝别人递过来的酒,甚至还应该好好谢谢她。如果那笔生意真的谈成了,自己真该好好封她个大红包。
只是阮筝她,真的有喝那杯酒吗?
徐天颂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