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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病了。
阮筝看李默似乎有事情在忙,他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往一个长长的架子上挂。挂完之后他又拿起一根软管状的东西,找到了另一头,然后弯腰靠近徐天颂,拿起了他的右手。
一直到这会儿阮筝才明白,李默是来给徐天颂打点滴的。他手里拿着长长的针,快速地扎进徐天颂手背的皮肤里,然后直起身来,在刚才那根软管上轻松地弹了两下,又调整了一下滴液的速度,随即摇头道:“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钱,这辈子才要这么整天来侍候你。我说你都跑到海岛上来度假了,就不能放过我吗?非要隔那么老远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给你打一针挂一瓶水?你会不会太作了,你就找不到别的医生吗?”
徐天颂笑得毫无愧疚之情:“跟你比较熟,习惯了。”
“我真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跟你做朋友真是没一点儿好处,整天只有麻烦。”
“怎么,我又打扰了你跟两个还是三个妞儿的床/戏?”
“我正准备进手术室,那个病人如果有长三长两短,回头他变成鬼一定来找你。”
徐天颂淡淡摇头:“不会的,你也说了,医院里医生很多,手术别人可以替你做。”
李默被他气得一下子无语了。他咬牙沉默片刻,愤愤道:“烧死你算了,真该给你下一剂猛药,送你上西天!”
徐天颂却抬手挥了挥,开始下逐客令了:“好了,你也忙半天了,回去吧。今天岛上有飞机,我让人直接送你回S市,说不定还能赶上夜班手术。”
“去你的,你当人人跟你一样是工作狂。”
“那就回去找你的妞儿们吧。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叫门口偷听的小妞进来陪我,好了,再见李默。”
阮筝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本能地直起了身子。没想到居然让人发现了,这人还真是鬼精鬼精的,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阮筝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门口,直到李默从屋子里出来,走过她身边时对她说:“徐老板让你进去,陪他睡觉。”
阮筝抬头瞪他一眼,转过头来就见房里徐天颂正朝她招手。那样子就像一个年迈的长辈在叫一个年幼的晚辈,脸上还带着慈祥的表情。阮筝突然又有叫他“爸爸”的冲动了。
她慢慢地挪进屋去,在徐天颂身边坐下,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有点烫,比昨天要好一些,但比今早要烫一些。
“是不是烧又上来了?”
“有点反复,正常。”
“真的正常吗?“阮筝不由摇头。徐天颂的身体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健康。他已经好几次跟自己一样身涉险境,可她一个女人都没事儿,他却动不动就发烧。
我也说想到这里阮筝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关心地问道:“你身体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得了重病没告诉我?
☆、予取予求
“我把你的这种表现看作是对我的关心。”
阮筝撇撇嘴;她很想起身马上就走,可是心却牢牢地钉在这里;就像被人用强力胶粘在了徐天颂身上,怎么也提不起勇气走。她在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举手投降:“是啊;我是在关心你。你的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差。不说别的;就说昨天的情景,我们同样淋的雨,为什么我好好的,你却烧了起来?”
徐天颂也不多话;直接伸手去掀被子。他的动作幅度太大;把阮筝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以为对方下半身是光的;吓得赶紧捂眼睛。然后就听徐天颂在那里笑:“你脑子有问题吗?当我是有暴露癖?”
阮筝把手移下来;发现徐天颂下半身好好地穿着裤子。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裤管,吩咐道:“替我卷起来。”
虽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阮筝还是照做了。她动作轻柔地卷起徐天颂的一只裤管,刚卷到一半就发现了端倪。他的小腿上布满了伤痕,长长的细细的,像是被荆棘一类的东西割出来的。虽然伤口都不深,但密密麻麻的看上去极富视觉冲击力。
她卷裤管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随即她又去扯另一边的裤子,果然不出她所料,徐天颂的左小腿上也是这般狰狞。那些伤口看上去还很新,有些皮肉还翻在外面,露出红红的血痂或是粉嫩的新肉。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为了找你。”徐天颂举起另一只没被扎针的手,向阮筝比了个“五”的手势,“在找到你之前,我已经找了五个岛。这些都是在灌木丛里找你的时候割的。做人要有良心,你试试一个多小时开五个海岛,还要满岛狂奔找人,只怕来这么一下你就直接晕过去了吧。”
虽然徐天颂说话不太中听,但阮筝心里还是暖暖的。
“谢谢你。”
“不客气。”
阮筝又替徐天颂把裤管翻下来,重新盖上被子,然后往床沿边一坐,开始询问昨天的情况。她是接近中午的时候被小侯骗出去的,而徐天颂找到她至少已经是六个多小时以后了。在他找到自己以前,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徐天颂靠在床头,微微闭着眼睛。他整个人看起来沉稳而淡定,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听得人心跳加速:“这个叫侯文彬的年轻人事先计划好了一切。他利用我不在岛上的机会把你骗出去,他知道昨晚海上会有风暴,他也知道小飞机昨天会来。他打了个时间差,利用我找你的那段时间上了飞机,所以现在我几乎抓不住他了。”
其实阮筝昨天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小侯会对自己下手?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和她不过就是点头之交罢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问题,也不存在私人恩怨,甚至偶尔还一起说笑几句。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上班族,为什么会对她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他把我骗过去,是想让我困死在海岛上,最后活活饿死?或是直接被风浪卷走?”
“目前还不好下结论。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姓侯的很有问题。我敢肯定他回到S市后绝对不会再回辞西上班。他甚至可能根本不会回去,而是会选择逃到别的城市或者国家去。总之他会想尽办法让我找不到他。他心里清楚,一旦他落入我的手里,除了死就没有别的路了。”
“你要杀他?”阮筝吓得一捂嘴。
徐天颂凌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凶悍得让人心惊:“敢动我的女人,难道他还想活过今年?”
“徐天颂……”阮筝情绪一黯,低头轻语,“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我知道你从小和我们过的生活不一样,是非观也比较特殊。但你现在已经改邪归正多年了,就不要再打打杀杀了。即便不为家人孩子考虑,也该为你自己想想。你如果继续杀人,难保有一天别人不会杀了你。你真的想要横尸街头吗?”
徐天颂原本严肃的脸孔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像是冰川有了一条裂缝,然后会裂越大,最后终于从里到外一起爆裂开来。徐天颂就是这样一座冰川,从最初的微笑到后来的放声大笑,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直接伸手把阮筝搂了过去,压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你这么在意我的生死,我真是感动。你放心,就算不为了别人只为了你,我也会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的。”
阮筝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在言语上反击道:“我看未必,这会儿还打着点滴呢,谁知道你能活多久。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你不是号称中国十大企业家吗?手里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让他们来找我?”
“如果我让别人来找你,你会这么感动吗?会心软接受我的求爱吗?会像现在这样关心我的生死,躺在我的怀里任我予取予求吗?”
阮筝突然很想拿身边的枕头盖他脸上,直接闷死他算了。这男人就永远没个正经的时候,明明感天动地的事情,到了他嘴巴里怎么听着就这么令人讨厌呢?
“真该让浪打死你算了。”
“女人就喜欢嘴硬。明明心里高兴得要命,嘴上总喜欢说反话。”徐天颂搂着阮筝的手在她的脖颈里来回地轻抚,忍不住轻笑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那天有风暴,出海很危险。你也知道现在不比几百年前,员工是雇来的,不是买来的奴隶,他们平时说得很动听,一个两个都说可以为你卖命。可当你真要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事情时,很多人就退缩了。说起来他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总不能让他们为了一份糊口的工作,把命都给搭进去吧。”
“那你为什么要来,你就不怕没命吗?”
“没了你,活着也没意思。”徐天颂说这话时,眼睛直直地望着阮筝,对方也回望着他,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贴在一起,视线粘腻得简直分不开。徐天颂看着看着就来了情绪,禁不住喃喃道,“真要命,突然好想要你怎么办?”
阮筝满脸黑线:“都躺床上不能动了,就不能暂时收起你那些精虫吗?”
“生理反应,没办法。我本来也想等李默走后好好睡一觉的,可你站在门口偷听,还穿得这么居家,实在引人犯罪。阮筝,这都是你的错。”
怎么成了她的错?阮筝发现自己有时候面对徐天颂真的只有苦笑的份儿。这个老男人明明都快奔四了,怎么耍起无赖来就跟小孩子一样,还完全没有违和感。说来说去还是他那张脸长得太好了,好到无论他做什么都让别人讨厌不起来。
徐天颂说话的时候把嘴唇贴在阮筝的脖颈处,吹出来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这真是一个高明的调/情手法,几乎三两下就把阮筝的欲/望给挑了起来。她今天早上初尝人事,对那种冲上云霄的感觉既着迷又渴求,身体还没有完全从那火热的高/潮里退出来,只消稍微撩拨几下,□那敏感的地方就忍不住收缩起来。
她有些恨自己的不争气,默默闭上眼睛道:“你还打着点滴呢,做这种事情实在不合适。”
“确实不合适。”徐天颂抬手看看扎着针贴着胶布的右手,皱眉道。但有快他脸上就露出笑容,扭头冲阮筝道,“那就你来做吧。”
“什,什么……”
“其实这种事情无所谓男人还是女人来做,偶尔换一个角色也不错。现在我是个病人,身体不太方便,那就由你来做好了。”
“这要怎么做?”
徐天颂把手从阮筝身下抽出来,点点她的脑门:“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美国回来的?在那么开放的国家待好几年,你居然连女上位这种体/位都不知道?阮筝,女人纯洁是好的,但装得太过就没意思了。”
阮筝终于忍不住,一个翻身爬起来,抄起枕头对着徐天颂就是一顿狂轰滥炸般地殴打。徐天颂也不躲,任她打着出气。一直到阮筝打累了主动停手,他才笑着摸摸她的额发:“怎么了,连这也说不得吗?”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全是下流肮脏的事情!我去美国是去念书的,不是去**的。徐天颂,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跟那些天天混夜店的女人一样?你是不是还在想,我今天早上被你捅破的处/女膜,其实是我花八十块钱去医院里做的!”
阮筝说到后来有些激动,眼睛竟有些发酸。徐天颂见她真的动了怒,便扑过来抓她的手:“行,这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