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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子。”
午间沐瑨璃派内侍来找颜云夕,她心里忐忑不安,一路走一路想,不知道沐瑨璃究竟是故意拿了一个假的图给她呢。还是真的没有这幅图,只是王爷弄错了?她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答案,人心里暗暗悔恨,如果当时不那么任性,是不是现在的日子会过得舒坦一些呢?虽然端木瞿老一点,阴险一点,可是男人。不都是那么回事么?
她已经不知道当时那么坚定地着离开要自由地想法,是不是真的正确的决定。她只知道如果当时没有逃婚,她现在的处境就不会这么尴尬,这么痛苦。这一路走得漫长无比,好不容易到了沐瑨璃的寝宫。里面只有沐瑨璃和绿箩,二人正在说悄悄话,水玉报颜云夕已到,瑨璃方抬头,微笑朝她招手。把除绿箩之外众人都摒退,问颜云夕:“如何?可是那幅画?”
颜云夕眸光黯淡,“不是。”看沐瑨璃的样子。竟不像是演戏。
“怎么会不是呢?”瑨璃皱眉,“可是我通共只找到这一幅地形图。皇叔公有没有说那地形图究竟是什么样的?”
颜云夕摇头,“没有。只交待要找这样一幅图而已。”
沐瑨璃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皇叔公想要这幅图,根本轻而易举,何必要派颜云夕来。难道只是因为颜云夕不算他地手下,所以才安排这样一个角色么。而且还要挟了颜云夕的夫君。手段这么卑劣,真叫人不耻。她冷笑,“既如此,我明儿倒问问他究竟要什么地形图,值得他要特意遣你来寻。”
颜云夕吃了一惊。“求陛下体恤,若您这么和王爷说。奴婢也活不成了。”
沐瑨璃不过一时气头,不可能真正跑去和沐豫说的。沐豫知道有那幅图的存在,但是未必知道那幅图是新国地形,她拿一幅假的去试探,无非只是想确认一下,他对于那幅图地了解究竟有多深。
也许世间除了娘和画师之外,没有人知道那幅图的存在了。她应该趁早将它销毁。至于颜云夕的男人,她应该想想办法把人从皇叔公手上救出来才是。可是这事情又不能合皇叔公挑明了说,否则隐埋在温暖亲情下的狰狞就撕开了面纱。
要怎么做好呢?虽然很想帮助她,可是也要量力而行。她叹息了一声,心里想着恨不能此时就抛开这一切复杂的事情,逃之夭夭。
恰不久后慕容潇来,说以后留在宫中守护她地安全。沐瑨璃在只有他们俩时撇嘴道,“皇叔公派你来监视我?”
“并非如此。”慕容潇吃了一惊,慌忙抱拳道,“王爷说皇上近来夜间睡不安稳,必是在这儿呆不惯的缘故。先是派了颜云夕来解思乡之情,现下把微臣也派来为你解解闷。”
瑨璃冷笑一声:“那还不是来监视我的?我不信你不知道颜云夕被派进宫来是有目地的!”
慕容潇微怔了一下,苦笑:“微臣当真不知。”当下将王爷因他与她们走得近,都不大用他的话说了。瑨璃笑了笑道:“我影响了你大好前途了。”
慕容潇正色道:“皇上若说这样的话,也枉了我们曾经一场交情。”
她又笑了:“原来皇叔公这样小心谨慎,他又有什么可忌讳我的呢?我无权无势,他一声令下便可把我活宰了。”
“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刚开始她也信皇叔公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越来越觉得,他不过是在她面前将野心藏得极好,极谦卑。这样才有一个好的形象,能够深入民心吧。她看慕容潇,“如今他派你进宫来,只是给我解闷这么简单?”
慕容潇便不语。瑨璃笑一笑:“这满皇宫里都是他地眼线,还左安插一个右安插一个,何必这般累。我也没什么可值得人监视的。不过,慕容潇,你也不必为了我们曾经的交情而得罪皇叔公,毕竟,你还是要一直跟着他的么。”
慕容潇没有言语,瑨璃回屋子小歇,心想今晚再把图拿出来看熟练了,将它烧掉罢。留着总不是什么好事,然而在她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烧掉,又怕错过了其中的机密。
这一觉睡下去,竟迷迷糊糊间梦见霍司崖和她站在满天星光下,指着天空。已经很久都没有梦到他,也避免自己去想他,醒来之后瑨璃揽着被子,只觉得自己遗世独立般孤独。离开了皇宫,她又能往何处去呢?
第十章(中)
然想起来那位画师,极有可能是她的父亲的那个人。继而又怔怔一笑,若然那个人果然是他父亲,从来没有升起过想找她的念头,想必也不会在意那份亲情。姐姐明明还在的,可是也不愿意合她在一起,如果姐姐能与她一起……哎,姐姐必是这辈子都不愿再理她了。她或者,就是那般亲情福薄的人吧。
才起来不过一会儿,一个将领来报沐豫中了一箭,生命危在旦夕。瑨璃大吃一惊,皇公一般在营中,不必上前线,怎么会中箭?她心乱如麻,立刻问人:“现下情况如何?”
那人道:“具体的微臣也不知,只是听说这个消息,立时便来回皇上了。待臣去问一问。”
有这时间先来报,为何不先去看王爷安危情况?马屁拍的真不是时候。瑨璃哪里等得及他去问,自己飞身就要出宫去王府。慕容潇拦住,“此时皇上出宫不便。”
“不去亲眼看看我不放心。”终究是皇叔公,再者,假如皇叔公有个闪失,她可能就得一辈子关在这里出不去了。
慕容潇怎么样都说服不了她,只好安排了十数个身手高超的侍卫,让瑨璃乔装了,静悄悄地出去。一路平顺地到了王府。王府和往日无异,王爷受伤的事情在此时这个关键时刻,对下人外人是要保密的,就如同前次王爷生病那般,外人至直王爷病愈都不知道。
入得王爷卧房,里面围着几个大夫。王妃和侧妃都不在。瑨璃无形中松了口气,如果她们都在,皇叔公连好好休息都不能够。几个大夫人窃窃私语,乍见瑨璃进来,虽是改了装的,但不难看出来。顿时唬住,慌忙行礼不迭。瑨璃让他们起身,问道:“王爷情况怎样?”
“危险,”其中一个大夫道,“这箭刚好射在肾脏,肾乃是人之命门,伤在这里。只怕……再者王爷本身体质不好,这关过不过得去,真是难说。”
瑨璃的心听得一惊一惊。这些人在皇帝面前说话,从来都带着虚假的,都捡好听的来说。现在这样说,想必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了。完了完了,皇叔公难道真的逃不过这次的劫难了么?怎么说他都是她的长辈,她不能听到这样地消息都无动于衷。再者,她真的也害怕倘若他撒手而去。剩下一大堆烂摊子,那她要怎么打理?又有一个端木瞿在跟前,她会被劈成几半的。
“难道如你们所说。王爷只能等死了?”她拔高了音调。
那些御医都吓到,慌乱下跪,“皇上息怒,刀只是暂时情况不乐观,又或者过一会儿,王爷缓过来了呢,我们且再用多些药试试。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瑨璃道:“那还不快去试!”
心里着实有些慌。偌若真的撒手而去,面对她的日子可就苦得多了。她走到床畔看沐豫。脸色灰白,她的心蓦地又酸起来,尽管与他感情不深厚,可是看着身边一个人亲人都离她而去,心里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她低声祈祷。发自内心地希望他不要有事。出来问锦华,“王爷为何会中箭?”
锦华便说来。原来沐豫从营地里出来,不知哪里来地箭飞来一百来支,不少士兵苦做肉盾挡了箭丢了性命,然箭矢源源不断而来,王爷也未能幸免中了两箭,一箭在肾,另一箭只是伤了手臂皮肉,不大要紧。瑨璃皱眉:“营地里有人放箭,那是出了内奸?”
锦华道:“不是。我们到现在只是发再放箭的人处的位置,那个地方对着营门但非常不起眼,也没有落脚点,不知那人是如何放的箭。属下已经人去把那地儿封起来了。箭从外面来,所以应是端木瞿的人干地。”
瑨璃点了点头,又看床上的沐豫,心里一片灰色。慕容潇不久走过来道:“陛下在宫外不宜久留,还是回去吧。”
她留在这儿也帮不了忙,只好让他们随时通报情况,自己和慕容潇等几个护卫保护着准备回宫。坐在马车上,瑨璃偶尔掀起帘子看外面,陌生的街道,尽管来这儿已有一段时日,她却从来没有自在地出到外面逛过。想当日刚到京城,虽然大师兄总拦着,她却可以怀着欣喜和观赏的心情逃跑出去玩。如今,她连出去玩的激情都没有。故而对这里,还是陌生地像初次来访那般。
她地眼神飘忽在大街上,看到一抹白,心便惊起来,待细看时发现那不是霍司崖,又感到失落。是呵,他已经离开天晋国了,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呢。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性子,特别没用,拿不起,放不下。苦笑一声,正要放下帘子,却忽然间,目光透过大街,与一个人,遥遥相望,她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将掀子掀高些,目光望着对街地那个男子。慌忙叫道:“停车。”
马车很快停下来,一个侍卫问道:“公子,何事?”因在外面不好称呼皇上,只好换了称谓。
瑨璃怕对面的人跑了,立刻下来,好在,他不曾走。他仍在那儿。瑨璃又喜又紧张,他不是说离开这儿了么,为何还在天晋国?
她奔到他对面,顾不得他是不是会讨厌自己。想见她的心那么迫切,虽然明明知道这样不合适。她仰望着他,他看她做男装打扮,很多回忆都涌进脑海中,他望着她的脸,眼窝底下有浅淡黑色,这一段时间,她定是没有休息好。她开口便问:“你不是回去了?”
“嗯,出去了又回来了。”
瑨璃脱口而出想要问他为何又回来的,可是想到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讨厌她罗嗦,喋喋不休,又不敢再说了。从前他们在一起一点都不用顾忌,现在,她说什么都变得小心翼翼。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霍司崖地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你不在宫里呆着,出来做什么,还穿成这样。”
声音里有一点责怪的意思,瑨璃不敢自作多情地认为那是关心,只说:“王爷他不大好,你知道么?”
霍司崖的眸微一凛,“怎么了?”
第十章(下)
瑨璃方才将沐豫受伤一事告知。霍司崖的脸色看起来仍旧平淡,只心里有一丝丝挂怀。瑨璃看着他的神情反应。她派人寻查他与皇叔公之间的联系,然而她身边的人大部分还是王爷的人,就算查到什么,只怕也不会对她合盘托出。所以,她只能猜测。从霍司崖的神态又全然看不出什么,他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
看她如此看着她,霍司崖淡道:“怎么?”
“在想皇叔公受伤,你是否有一点点担心。”
他微抿了下嘴唇,“外头情况不好,你还是回宫去吧。”
匆匆一见,又要分别了。曾经以为她进宫之后他们二人都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他们还能还能再相见。可是她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次,会在哪里,会不会有下一次。她看着他,纵有再多话想说都好,她都不能说,点点头:“那我走了。”
回到马车里,忍不住掀起帘子来看他,他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她苦笑一声,他直言和她说过他不喜欢她的,她又何必再自作多情呢?�